讓她嘗一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讓她嘗一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病房裏就瞿天陽一個人在陪着安然,至於聶家二老,他已經讓瞿妍冰給送回去了,順便讓瞿妍冰今晚也不用過來了。

儘管不放心,儘管不願意,但看在安然並無危險又需要休息的份上,他們倒也沒硬要留下來。

雖然是vip病房,可要容納五個大人,難免還是會有些擁擠。

.....妲.

黑暗中,安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她親眼見證了自己與瞿天陽的初識,那個夏天高中畢業的她想要體驗生活,碰巧遇到也在找工作的他,那是一家中西餐廳,分明是第一次見面,可他卻很熟念的跟她打招呼,好似他們老早就認識似的。

彼時,她想這人大概是自來熟吧。

夢境往後延,她被客人調戲,脫不開身,又急又怒又怕,是他幫她解圍順便也把那猥瑣的男人揍了一頓。

他跟她一起被經理痛批了一頓,還要把他開除,他無所謂可她卻急了,彼時的她不過十八,腦子遠不夠用,情急之下她主動提出自願承擔餐廳一個星期的衛生,換他留下窀。

此事本就因她而起,他若因此失去工作,她定會內疚萬分,可他為什麼要那麼詫異的看着她呢,還有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動容,狂潮,那時候的她怎麼就看不見呢?

她想,她那時候一定是瞎了。

他陪她搞了一個星期衛生,那時候她真覺得這人好笨呀,那麼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

卻原來真正笨的人是她。

她也不止一次的問過他,為什麼要那麼幫自己?

他總是笑着說她是笨蛋,呆萌,蠢驢......末了還讓她自己去想。

他總有本事把她氣到跳腳,他也總有本事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他總給她一種他們老早就認識的錯覺,可她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他們到底何時見過?

她就像個局外人一樣,見證他們一路走來,由最初的互不相識到最後的結伴同行,吵鬧,拌嘴,互幫互助......他似乎知道她所有的缺點,又似乎.....

總之後來他漸漸對她冷淡了。

最後的最後,他毫無預兆的消失了,一整天她都有些精神恍惚,時不時的像門口張望,經理問她他今天怎麼沒來?工作還想不想要了?

她也很想問,他今天怎麼沒來?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關係好,她一定知道,可笑,她竟連他的聯繫方式都沒有?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半個月後她離開,他終是沒有出現......

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她看着自己一步步成長,由最初的天真無邪,熱情似火,到最後的隱忍,偽裝......

偶爾她也會想起他,想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整整八年,她把自己全副武裝,只是她再也沒有遇見像他那般對自己好的人。

然,茫茫人海,他們終是又遇見了,她站在他們身旁,看着他們重逢,結婚,相伴......恩愛有佳。

夢境切換,她再也沒有看見她與他,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一種鈍痛從心口的位置慢慢地溢出來,遍佈全身,如鑽,如刺,如絞......心中好似有些什麼情感要噴涌而出,灼熱地在心口焚燒,疼地她想要大聲尖叫......

可她叫不出來,嗓子疼得厲害,那團火一直在焚燙着她的五臟六腑,她想要找一盆水把心中的火澆滅了,卻沒有人幫她忙.....

明明熱到疼痛,可為何卻覺得那麼的冷,冷得她忍不住發抖,有人在她身上又添了一床被子,她依然覺得那麼的冷,從內而外的冷……

很可怕的一種感覺,記憶里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恐慌,着急,悲憤,憎恨.....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湧上來,把她淹沒。

突然她聽到嬰兒的哭聲,她有些發愣,身子如墜冰窖,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鑽心口,眼睛灰濛濛的,她什麼也看不清。

這大半夜的,是誰家的小孩在哭?

她忍不住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驟然,眼前出現瞿家那棟猶如城堡般地別墅,別墅門口一名嬰兒坐着,大聲地哭,是名小女嬰,她長得好漂亮啊,粉雕玉琢,一雙大大的眼睛,又圓又亮,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孩子粉嫩的手一直在抹眼淚,四周黑乎乎的.....

她就像個孤魂野鬼,被拋棄似的,不知所措,難過的哭着......

她和她之間分明只隔着一扇門,可她卻怎麼誇都誇不過去,她心急如焚,又很難過,很想抱着她好好安慰一下。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孩子幽怨的看着她,淚眼汪汪,紅紅的鼻子用力的吸了吸,表情十分惹人憐愛,也十分令人心酸.....

安然覺得自己心都快被她看碎了,這聲媽媽於她宛如世上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她的心都快要疼死了。

她沒有不要她,她這麼可愛,她怎麼會不要她呢?

“寶寶乖乖,不要怕,媽媽抱着你,不要怕......."安然努力的像她走近,驟然聽見背後有人在叫她,然兒,然兒,然兒......

渾身一震,眼前的景象消失了,孩子也不見了,安然身體一陣刺痛,輕輕睜眼睛,一時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直到瞿天陽一聲一聲把她拉回現實,手背插着輸液管,安然覺得好疲憊,渾身都不對勁,下身有些刺痛。

記憶慢慢回籠,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瞿天陽緊緊抓住她的手,“然兒,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原來這裏是醫院。

安然看了看四面潔白的牆壁,病房裏只有他一個人,“我怎麼了?”

昏迷前大量涌動的鮮血,方才夢境裏那聲,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還有現在身體的痛意,其實她大概已經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她仍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然兒...."瞿天陽看着她,滿含擔憂欲言又止。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孩子沒了。

可他也知道,這事,瞞不住。

“你先等等,我去叫醫生過來幫你看看。”瞿天陽說著就要起身。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她的身體。

“孩子,沒了,對不對?”安然抓住他手,艱難的問出這句話,雖然很痛,可她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然兒......"瞿天陽重新坐下,抬手擦了擦她眼角,那是她方才做夢時未擦乾的淚痕,心口的傷痛越來越大,她為懷寶寶做了多少準備,他是知道的,結果.....還沒來得及知道她的存在,她就已經離開了。

可想,她心裏該是多麼的痛不欲生。

“沒事,你先把身體養好,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孩子後面那細小的停頓,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然動了動嘴唇,心口好似裂開一般,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抓着床單,另一隻則緊緊抓着他的手,顫抖着身子,喉嚨好似卡了快石頭,不上不下,堵得難受。

“對不起....."良久安然終是忍不住哭出聲來,“天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聽話,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我剛剛看見她了,她現在一定好恨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天陽.....我沒有不要她,沒有....”

她現在真的好後悔,如果她沒有去赴約就好了,如果她同意讓羅欣陪着就好了,如果.....

“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不要她......"瞿天陽不停地幫她擦眼淚,卻怎麼擦也擦不幹凈,她哭地他心都快碎了,“然兒,不哭,我們要把身體養好,寶寶以後還會回來的........"

“她不恨我,她真的還會回來嗎?”

“傻瓜,你這麼好,寶寶怎麼會恨你呢?”瞿天陽見她好些便順着這話說下去,“你現在要把身體養好,只有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保護寶寶,乖,不哭了。”

人或許都有自知欺人的潛質,經瞿天陽一番勸解,安然總算是慢慢止住噴涌而出的眼淚。

她依然很難過,很心痛,她也很清楚,就算將來他們有孩子也不可能是這一個,可她還是願意去相信他的話。

她這麼難過,他一定不會比她好多少,她怎麼忍心再在他心口上插刀?

這一切本就是她自己......

安然紅着眼點頭。

......

她這樣,瞿天陽也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病房裏,按響護士鈴,讓護士去把醫生給叫過來。

經過一番檢查與詢問,醫生記錄下這次的檢查結果,還是方才術后那番說辭:“沒什麼大礙,就是身子有些虛弱,要多注意休息,調養。”

“那對以後....對我以後懷孕有沒有影響?”安然試探着問出自己心裏最關心的問題。

聽說流產很傷身,她怕自己.....如果是那樣的話,她還怎麼讓他們的寶寶回來?

醫生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夫人不用擔心,只要身子調養好了對以後懷孕是沒有影響的。”

折騰到大半夜,安然總算是又睡著了,只是睡夢中她似乎都不怎麼安心,擰着眉磨蹭着枕頭,嘴裏不時的發出碎言碎語。

瞿天陽湊過去聽,隱隱聽到她在叫,寶寶,不要走......之類的,心口如鋸齒攪動般,疼痛不已,抬過手,他柔柔的撫上她的秀眉,似乎是要撫平上頭的不安和躁動。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可這下面的人還沒把調查結果告訴他,上一刻溫柔的男人,在起身的時候,漸漸變得一身戾氣,森冷的寒意沁入暖和的燈光里,似乎也掩飾不住那一絲冷意。

走出病房,他拿出手機打電話,“查清楚了嗎?”

“是,查清楚了。”電話那頭保鏢隊長點點頭,輕應了聲,這才把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告上來:“兩個男人都是這一帶的街頭混混,前幾日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想辦法破壞夫人跟任小姐的清白,最後再拍點....照片。”裸zhao這兩個字隊長沒敢說出來,頓了頓他又接著說:“夫人跟任小姐收到的短訊也都是這兩個男人發的,為的就是把她們騙出來,而包間裏的那些酒水飲料也都事先下了媚葯,只要夫人跟任小姐喝了就會....他們覺得這樣冒充,就算事後出了問題我們也查不到他們頭上。”

“問清楚是誰指使的嗎?”瞿天陽薄唇微掀,平淡的語氣充滿冷意,燈光打在他身上,走廊上折現出他桀傲的身影。

無人的午夜,空曠的走廊,顯得他越發的森冷。

“問過了,可是他們也不清楚是誰,只說是個女人,每次都是用公用電話跟他們聯繫,說只要他們做件事她就給他們兩百萬,事前已經分別給他們打了五十萬,事後會再個他們一人五十萬,我讓人按着賬號和交易信息去查了查,最後查到了李嘉琪身上。”

“李嘉琪.....“咋一聽到這個名字,瞿天陽猛地抬起頭,“怎麼是她?”

起初聽到對方是個女人的時候,他還會是....沈瑾悅,想想李嘉琪對劉鍾文的心思,她跟任可琳的矛盾,她要對付任可琳他尚且可以理解,可她要對付他家瞿太太,那她可真真是在作死。

“是,屬下已經確認過,匯款賬戶確實是李嘉琪。”

瞿天陽冷笑了聲,深黑的眸底一陣冷冽,“那兩個男人現在在哪?”

“屬下已經把他們從欲鎖帶了出來,現在關在我們的地下室里。”沉默片刻隊長又問:“少爺,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瞿天陽側身看了眼緊閉着門的病房,想到他剛失去的孩子,想到安然受到的傷害,想到她幾乎崩潰的模樣,暗眸沉沉,“夫人是我的底線,誰碰誰死,既然李嘉琪這麼不怕死,那就讓她嘗一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那兩個男人先別弄死了,給我找幾個有愛滋病的女人,讓他們好好過把癮,過幾天再把李嘉琪帶過來,就在今天那間包間,給她喝葯,也讓她體驗體驗自己布的局是什麼滋味,記得到時候要裝上監控設備,回頭把照片傳給報社。”

管她李嘉琪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碰了他的瞿太太,那他就要讓她嘗一嘗什麼是生不如死!

掛斷電話,瞿天陽靠着牆壁,右手撫着額頭,總覺得這事還有什麼地方沒搞清楚。

突然他很想抽支煙,可他身上是沒有這東西的,因為安然曾說過她不喜歡抽煙的男人。

受她影響,他這些年倒真不怎麼碰這東西,想到安然心中一片疼痛,瞿天陽轉身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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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聶家二老,安家二老就帶了補湯過來,安然胃口不好,也沒吃多少,四人看着心疼。

“然然啊....."李含語重心長地說:“這小產可不比平時的小感冒,你得多吃點,把身體調養好,你跟天陽還年輕,孩子將來會有的。”

“媽....."安然強忍住內心的悲痛,

“聽話,再喝點。”李含舀了一勺子湯吹到合適的溫度,送到安然嘴邊,就像小時候她每次生病一樣。

安然心口一酸,看了眼在場的人,這些都是疼她,愛她的家人呀,她怎麼可以自私的讓他們為自己擔心,難過?

她真是是個不孝的女兒。

安然低頭喝掉勺子裏的湯,李含高興的笑了笑,眼底有淚光閃爍,聶家二老在一旁看着,頗為動容。

這安父安母是真心對安然好,他們看着既高興又心酸,難過.....

喝了一會,安然實在是喝不下便搖搖頭,“我喝飽了。”

四位長輩都在,安然讓瞿天陽回公司去上班,不用特意留下來,這種時候瞿天陽是絕不會離開她的,給方練打了通電話,讓他整理一份李氏公司的資料送過來。

十一點多,李含跟姚會靈又不放心的對安然跟瞿天陽交代一番,說的無非就是注意修養,放寬心之類的,安然一一應下他們才肯離開醫院。

方練過來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多,昨夜發生的事他也都知道了,為了不讓瞿天陽等得心急,整理完資料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了過來。

“總裁,這些都是李氏公司近年的財務狀況,內部結構,與之有合作的公司,各個項目的進程,還有這幾天的股價動態。”方練將手裏的資料遞給他。

瞿天陽將手裏的資料仔細的看了一遍,抬眸淡淡的道,“劉鍾文與李氏合作的項目已經啟動了,李氏這邊的負責任這劉陽是個極愛財之人,一定會忍不住在原材料上動手腳,盯着他,我要讓他們的合作終止。”

“是,總裁,可你怎麼就確定他一定會在原材料上東手腳呢?”方練抬眸問出自己的疑惑。

“他不動,你就想辦法讓他動。”瞿天陽合上合上文件夾,放在一旁,“我要讓李氏在這世上消失,原材料的負面消息爆出李氏股價一定會下跌,我們就乘機收購,這件事交給你去做,這兩天先做一份預算給我。”

小劇場

《泡麵續集》

繼上次的泡麵事件過去兩天,客廳里,瞿天陽陪安然看電視,惡魔弟弟與惡魔姐姐在客廳里玩鬧。恰逢廣告時段,惡魔弟弟突然看見某品牌泡麵代言人,特興奮的跑到安然身邊,“媽媽,媽媽,你看那是泡麵,你要吃不?”

安然愣了愣,四處看了看,“哪裏有泡麵?”

“那裏呀,那裏,你看,電視裏面,那個人,他就是泡麵,你要吃不?”惡魔弟弟着急的指着電視裏的某明星。

安然看了看電視,仍是沒有明白哪有泡麵可吃?突然她想起了什麼,電視裏那條廣告的代言人可不就是某品牌泡麵的代言么。”

所以他說的吃泡麵是指....

“媽媽,你要吃不?”沒聽到她回答,惡魔弟弟又問了一遍。

“吃你個頭吃啊,一邊玩着去。”瞿天陽一把將小惡魔從安然身邊移開。

惡魔弟弟重重的哼一聲,“爸爸你別不服氣,人家就是比你受歡迎,全世界的人都想泡!”

.......

這是昨天跟前天的,不好意思哈,今天的晚上更,上星期五的過兩天補。另外現在天氣冷了,大家出門記得添衣哦,感冒可真難受。

好希望你們可以冒個泡呀,滿足下我唄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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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愛,引妻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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