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驚變出 長夜多驚悚
“仇笛!?居然是他?”
謝紀鋒看完傳來的資料,在一剎那間豁然開朗,一下子明白了,兩年前那三位被老董帶走,究竟發生了多麼驚心動魄的事,什麼樣的感覺他無法感同身受,不過他清楚,從那樣的事裏能走得出來,出來后想不脫胎換骨也難。
經一事,長一智,他無法想像和國安那幫人呆幾個月,會成長到什麼程度。
鈴聲響起時,他心事重重地接起來,道了句:“我剛看完。”
“什麼感覺?”俞世誠問。
“雖然他一直和我共事,但還是讓我很意外。”謝紀鋒道。
“我也很意外,不過如果是這樣的對手,我上次輸得倒不虧了,我以為都朝軍能輕鬆收拾了他,不過沒想到,結果恰恰相反,都朝軍鋃鐺入獄。”俞世誠道。
“可他……背後不就是老董,也是給國安辦事的,怎麼會這樣?”謝紀鋒問。
“不再是了,他已經上了通緝令,一字進公門,九牛拉不出啊,他應該是無意中得到這東西,現在不得不自保了,這東西是偷出來的,現在就即便交給國安,也逃不過牢獄之災了……不用擔心他身後那位老董了,已經被停職檢討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我想,現在這位兄弟應該準備出逃甚至已經在逃跑的路上了,找到他,不管偷、搶、買、還是殺人越貨,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拿到東西。”俞世誠道。
“可是……他被國安盯上了,我怎麼找?”謝紀鋒擔心地問。
“正因為國安一直沒有抓到,你才有機會找,我想,你應該了解他的生存方式啊。”俞世誠道。
謝紀鋒皺着眉頭,半晌無語。
俞世誠也沉默了良久,好一會兒開口道着:“明天你可以拿到大使館給你的新身份、護照,你沒有案底,可以隨時走,我保證你在登機的時候會重新變成富家翁,或者你可以不走,留在內地,我會給你一個很堅實的靠山……你看了我傳的資料了,不會懷疑我是開空頭支票吧?”
謝紀鋒看着手裏的資料,都是絕密版的內部資料,影印版上,還能分辨出國安的電子戳,他知道,俞世誠沒有說假話,應該是有內部人在透露消息。
停了片刻,俞世誠問着:“現在可以做決定了嗎?告訴我,有辦法找他嗎?”
“有!”謝紀鋒輕聲說了句。
沒有問什麼方式,俞世誠笑了笑道着:“那就開始吧,我會隨時告訴你國安的動向,現在嘛,他們被兩起凶殺案以及凶殺案的善後搞得焦頭爛額,暫且沒有任何動向。”
俞世誠笑着掛了電話,謝紀鋒突然明白了,之前所有做的都是鋪墊,用一個類似報復、敲詐的動機轉移視線,或許正可以籍此來挾制某人不得不和他這位叛國者合作,比如,手裏的資料就是了!
幹得漂亮,不過謝紀鋒有點膽戰,他知道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上了,而且,別無選擇。
兩位隨從,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像隨時要拔槍一樣看着,謝紀鋒嘆了口氣道着:
“走吧,我找得到,就怕你們對付不了。”
兩人沒動,謝紀鋒又用英語催促了一句,這才起身,三人一行,趁着夜色出了地下室,直奔夜生活還在五彩斑闌繼續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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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指向晚上二十二時,仇笛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起身,踱步在這個豪華的房間裏,他把燈會打開了,忍不住欣賞這幢相當豪華的複式住宅,在客廳一張大幅的結婚照前駐足了,照片上,老羅笑吟吟地,旁邊偎依着他那位當畫家的漂亮老婆。
“媽的,老子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買得起這麼幢房子?”
仇笛心裏腹誹着,這房子200多平,現在這行情得幾大千萬啊,就住了三口之家,這能不拉仇恨么?
兩客、五卧室,一個書房加一個畫室,仇笛一一羨慕地看過,最後踱到大陽台上,把老羅的酒櫃打開,倒了杯紅酒,坐到了休閑椅上,開始憧憬自己如果過上這樣生活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感覺?
他閉目微醺着,抿着紅酒、搖着搖椅,不知道想起了靚車美女、還是想到了豪華奢靡,反正想的讓他嘴角彎着一個微笑的弧度,說不出的愜意。
這時候,電話響了,他像電擊一樣驀地坐起,掏出來,一看,是馬樹成的電話。
猶豫片刻接着,他道着:“怎麼了,老馬,我不是告訴你,沒事不要聯繫嗎?半夜我就走,出境后再聯繫你。”
“我不叫老馬。”一個陌生的聲音告訴他:“不過現在我槍口頂着的一個人,好像叫老馬。”
仇笛瞠目了,心跳加速了,劇烈和突來的意外讓他牙齒打了個戰,半晌才徒勞地問着:“你是誰?”
“這個不重要,來個交易怎麼樣?這個人的腦袋換你的手裏的東西。”對方道。
仇笛囁喃了半天,給了個讓他失望的答案:“好像…不行,我這腦袋和東西也拴在一塊,沒理由給你啊……要不你直接弄死他得了,省得老子救不了他覺得內疚。”
“…………”
可能這樣反其道而行的刺激把對方觸動了,半晌無語,仇笛欠了欠身子,坐定,開啟卑鄙、無恥模式,準備對付這個突然出現的貨色,這傢伙值得他重視,居然會想到從老馬身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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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坊路,一處小平米的單身公寓,帘子拉着,帘子后燈亮着,老馬舉着手,面牆而站,他是進門就被挾制的,這個人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地藏進他的家裏了。
這是高手,無聲無息,相比他們,商業間諜簡直就是不入流的毛賊。
“轉過來。”那人槍口頂頂老馬,讓老馬轉身,他對着手機道着:“那好,我會朝他的額頭開一槍,然後把這幅精美的圖片發送給你。”
“不用了,你要是知道這個手機號,那它就該扔了……你搞清楚,這是老子地盤,老子不受威脅。現在國安滿城抓我,我他媽就想給我,我敢出門啊?”仇笛道,直接掛了電話。
出乎意料了,那位也顧着亡命,管不了這兒的人了。
這位又被難住了,食指一直在動,可根本下不了手,千辛萬苦,以死相脅才拿到這個聯繫方式,要是斷了,恐怕永無機會了,他急了,槍口敲敲馬樹成的腦袋問着:“先生,你的朋友不準備救你,這讓我很為難了……”
臂抬、眼睜,槍直,老馬嚇得渾身抖索,不迭地道着:“等等,別殺我,我幫你……我能幫你……他不會斷了聯繫的,還有東西在我手裏,你要殺了我,那可真斷了,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離開了。”
“你確定?”這位用槍敲敲老馬的腦門。
老馬慘兮兮的,眼青一對、臉腫一片、鼻血流的也不敢擦,示好似地諂笑點頭:“確定,當然確定,不信現在您打過去,他絕對沒走。”
“哦,那咱們可以談談了。”對方道。
“當然,生意人,就等多談談。”老馬道。
待遇在變,老馬得到了一張紙巾擦鼻子,那位盯着他,生怕漏掉那怕一點細節,他嚴肅問着:“告訴我,什麼東西在你手裏。”
“現在在你手裏了。”老馬指指自己被搶走的手機,提醒着:“根目錄下,secret文件夾,輸入89235***,可以看到裏面的隱藏文件。”
這位驚訝了,看看自己手裏這部定製的版的手機,德國產品,他如法施治,很快眼睛瞪直了,數個文件是他熟悉的格式,更讓他驚訝的是,原件的暗標居然還在,打開時,他已經震驚到無以復加了,正是丟失的一部分情報,是有關西北野戰醫院各類野外急救箱的配備,這種數據在間諜手裏,可以和其他情報比對,根據輸送方式判定兵力的部署,另一份他掃了一眼,是一個軍事基地的攝圖,從多個角度拍攝,一看就是間諜的專業手法……幾封情報讓他心跳加速了,神情激動了,看着馬樹成,一把拉起來。
坐,喝杯水,別害怕,我是不會殺你的……你這樣的人,是朋友,值得信賴的朋友。
但是問題就來了,其他東西呢?這是九牛一毛,很小的一部分啊。
“您答應,不殺我?”老馬緊張而諂媚問。
“當然,我想得到什麼,您應該看出來了?”這位男子很客氣地道,已經用上您了。
“那我全告訴你……他不知道怎麼搞到的這東西,不過好像挺值錢,他是準備先出境,然後把一部分消息放出去,然後找個好買家……這個我不敢騙您,他手裏有個很厲害的黑客,據說我手裏這點消息,都是加密的,都被他們讀出來了……留給我的這一部分呢,是很小很小一部分,是準備等他出境后,掛到網站上找買主的……那網站我知道,也在手機里有備份,您可以查一下,我一點都沒有騙您,其實就是個情報掮客出售東西的中介網,伺服器在荷蘭………”馬樹成狀似驚惶,不過吐字清楚,在死亡的威脅下,細細把仇笛的安排全給講出來了。
那人眉頭慢慢的舒展了,這是最合理的一種,不管落到追殺的手裏,還是國安手裏,都不會有好下場,那東西催命葯,可同時也是保命符,而且這種處理方式,恰恰是資深間諜才會用的安全方式。會讓所有的買家都成他的保護神。
這位思忖着、踱步着,不時地看着慘兮兮的馬樹成,四十開外,人瘦體薄,房間他檢查過了,說是經理,不過是窮困外表的裝飾而已,家無長物,考慮了幾分鐘他終於作了決定了,對馬樹成說著:“再聯繫他一次,如果他消失,那您也只能消失了。”
老馬抖索地接過手機,顫着拔號,嘴裏不迭地說著:“不會的,不會的……您放心……快接,快接……喂,仇笛,你可別扔下我不管啊?你都惹的什麼事?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這把什麼人招上門來了,老子頂槍口,你躲着不見面什麼意思?”
電話被拿走了,這位男子接住,口氣緩了,禮貌地道着:“仇先生,您好。”
“別客氣,直接點,想要嗎?”仇笛問。
“想。”對方不客氣了。
“那好,我得出境后才能交易,交易金額一千萬,美金。”仇笛不客氣地道。
這不是個小數目,男子為難了片刻,不過還是答應了,他疑問道:“可我怎麼相信你?又怎麼知道,你出境,會踏上那一國?”
“這就是接下來的問題了,如果你可以給我提供一個安全的出走方式的話,我可以把情報給你一半,表面嵌了九個微存儲芯,恰好我也是搞安防技術的,總覺得間諜手裏不應該有閑置的玩意,一查居然揀到寶了……。”仇笛道。
男子愣了,似乎在考慮着對方說話的真偽,仇笛在電話里繼續說著:“本來我想悄悄賣了,誰知道特么惹出這麼多事來,相比小命,錢還是次要的,我的要求是,我會到公海上,你想辦法把我送到一個沒有引渡、可以申請政治避難的國家,有護照和居留權,否則免談……走之前,給你四個存儲晶片的數據。”
“可以,可以做到,但是……我無法保證,你會遵守約定。”對方道,他看看馬樹成,又問着:“而且我又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救這個人,在虛於委蛇。”
“稍等……馬上有會照片傳到這部手機上。”仇笛道,暫且掛了電話,很快,這個人收到了數張照片,一看之下悖然大怒,抬腿一腳踹到老馬臉上,老馬呼咚一聲仆在地上,抹着血,未敢吭聲了。
那是他的照片,在進入這裏的時候,已經被偷拍走了,他居然沒有發現監控在什麼位置。
電話來了,他怒氣沖沖質問着:“你想幹什麼?”
“老子現在快成亡命徒了,還有什麼不敢幹的,你們在長安動手我就防備了,你聽好了,敢殺我的人,那我得讓你抵命;敢耍花樣,我照樣要你的小命,國安可等不及要抓你們呢……你選吧,要麼魚死網破,要麼各取所得。想好了給老子打電話,天亮之前必須出發。”仇笛道。
這位想了很久,他忽略了馬樹成的存在,兩部手機,一直在通着話,一會兒和仇笛商量,一會兒打回去請示,很快,他上前,勒住馬樹成,直勒暈過去,然後關上了,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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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時三十分,謝紀鋒帶着兩位隨從,到了四環外,溫泉鎮,一處燈紅酒綠的酒吧,兩位隨從來自自由國度,瞄了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是正常的酒吧,裏面清一色的男性,那種曖昧的眼神、****的情調,一看就讓那越南鬼子罵了句bull**。
謝紀鋒沒理會,帶着兩人進入,在裏面轉悠了一個整圈,他悄悄指點給了兩位隨從一個人。
一個長發、臉白、身材秀欣的男子,然後這兩位着機會,一直等着對方上衛生間,兩人一前一後,前面掐脖子捂嘴,後面槍頂,把這位從後門挾持到了街外,謝紀鋒在前面走着,兩人把這位挾着,方進小衚衕時對方覺察到了危險,剛有抗意,直接被矮個子的越南人,砰咚叭叭幾個迅猛的沖拳,直打到趴在地上了。
“崔宵天?”謝紀鋒問。
“啊?認錯人了,我不姓崔。”崔宵天趕緊道。
謝紀鋒直接和隨從用英文道着:“你的手太軟,還不夠讓他說實話。”
這兩位不客氣了,腳尖直踹腹部,一挨牆,一人踏着他一條腳踝,越南鬼子更損,直接踩在了他的襠部,謔笑說著:“反正你這個器官也不用,不會很疼吧?”
崔宵天疼得不時狂叫,不過叫的節奏被對方把握了,聲音一出,對方啪就是一耳光扇在嘴上,下一波聲音剛起,又是一耳光扇了,連叫聲都被擋回去了,成了啊啊哦哦,像野戰的**。
“停!”謝紀鋒制止了兩人,蹲下,笑着道:“介紹一下,鄙人謝紀鋒,你不應該不認識吧。”
崔宵天傻眼了,自己還是哈曼的職員呢。
“你這麼出色一個偷窺專家,我想不知道你也難啊,現在告訴我,你不姓崔?”謝紀鋒問。
剛一遲疑,又要上手,崔宵天趕緊制止着:“別別……我就是崔宵天,謝總,這和我沒關係啊,又不是我搶了你公司。”
“但是我找不到,搶我公司的人去哪兒了,你一定不介意幫我吧?”謝紀鋒問。
“我也不……”崔宵天剛說話,腳下一疼,他忙喊着:“知道,我知道。”
“咱們都是一行里的人,要不知道就說不過去了。”謝紀鋒道。方向是正確的,這些人都不是獨狼,會有自己特殊的聯繫方式,而且這是仇笛起家班底,沒理由不知道去向。
“不過您來晚了,他攤上大事了,不敢出來,說不定這回得跟您一樣出逃。”崔宵天道。
“是嗎?那是喜事啊,我得去恭賀一下……告訴我,怎麼找到他?”謝紀鋒問。
“不會知道了,殺我滅口吧?傳說你這個人很不講江湖道義啊。”崔宵天警惕地問。
“哦,看來是真知道了。跟你這個變態有什麼道義可講。”
謝紀鋒笑了,一揮手間,另一位離開,去開車了,片刻車至,崔宵天被挾持上車,稍一遲疑,被兩位不客氣塞進去了………,越南鬼子更損,直接踩在了他的襠部,謔笑說著:“反正你這個器官也不用,不會很疼吧?”
崔宵天疼得不時狂叫,不過叫的節奏被對方把握了,聲音一出,對方啪就是一耳光扇在嘴上,下一波聲音剛起,又是一耳光扇了,連叫聲都被擋回去了,成了啊啊哦哦,像野戰的**。
“停!”謝紀鋒制止了兩人,蹲下,笑着道:“介紹一下,鄙人謝紀鋒,你不應該不認識吧。”
崔宵天傻眼了,自己還是哈曼的職員呢。
“你這麼出色一個偷窺專家,我想不知道你也難啊,現在告訴我,你不姓崔?”謝紀鋒問。
剛一遲疑,又要上手,崔宵天趕緊制止着:“別別……我就是崔宵天,謝總,這和我沒關係啊,又不是我搶了你公司。”
“但是我找不到,搶我公司的人去哪兒了,你一定不介意幫我吧?”謝紀鋒問。
“我也不……”崔宵天剛說話,腳下一疼,他忙喊着:“知道,我知道。”
“咱們都是一行里的人,要不知道就說不過去了。”謝紀鋒道。方向是正確的,這些人都不是獨狼,會有自己特殊的聯繫方式,而且這是仇笛起家班底,沒理由不知道去向。
“不過您來晚了,他攤上大事了,不敢出來,說不定這回得跟您一樣出逃。”崔宵天道。
“是嗎?那是喜事啊,我得去恭賀一下……告訴我,怎麼找到他?”謝紀鋒問。
“不會知道了,殺我滅口吧?傳說你這個人很不講江湖道義啊。”崔宵天警惕地問。
“哦,看來是真知道了。跟你這個變態有什麼道義可講。”
謝紀鋒笑了,一揮手間,另一位離開,去開車了,片刻車至,崔宵天被挾持上車,稍一遲疑,被兩位不客氣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