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波折橫生
趙不逾不相信的瞅着她,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你一走兩年多,誰知道你有沒有變心,身邊會不會有其他女人。這不怪項老爹,是你活該。”邊說著她手快的扯掉他的腰帶,衣襟扯開大半,露出結實的xiong膛,“你不會是想站着吧?還不抱我去chuang上。”
花葵覺得此刻自己就像采~花的女賊,女色鬼,可是對自己的相公色是天經地義。
這……趙不逾無比汗顏,低眉瞅着‘強’自己的小女人,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對,眼看上衣被脫光,只剩長褲,他無聲嘆息。
正忙着脫他衣裳的花葵眉毛豎起,氣呼呼的怒視他,“趙不逾,你這是什麼意思?”竟然一點反應都沒,這麼不配合她,是不相信她的話,還是對她沒興趣?心頭一團火,蹭蹭的往上直冒,從她身上離開踱着步子朝門口走,“你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以後理我遠點!”
她這脾氣,真是……火爆的小辣椒,他怎會不想她,日想夜想,想的身痛心也痛,這不是她的行為太反常,他被嚇到,一時沒反應過來嘛。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的橫抱起,大步朝chuang榻走去,今晚,他會用行動告訴她,他有多麼的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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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不逾被禁在府中,因是閑來無事,加上久為歡好失了節制,兩人近中午才起身。壯壯早起后喊兩人吃飯,還是陶姨見情況不對,把人給哄走了。
花葵醒來后,默默的穿衣洗臉梳頭,大大的眼睛瞧這瞧那的,就是不看趙不逾。想到昨晚她的急色,把趙不逾吃了好幾次,她就羞的抬不起頭來,雙頰燒紅如火烘烤,發梢幾乎要燒着了,此刻恨不得找地方鑽進去。
今日的羞澀和昨日的大膽判若兩人,趙不逾斜靠在chuang頭,玩味的打量着恩愛了一整晚的小妻子,花葵被他灼~熱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頭一直往下低,額頭幾乎要撞上梳妝枱。
趙不逾抿嘴莞爾一笑,來到她身後,抽走她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的疏離她烏黑亮麗的長發。
無處遁身的花葵窘的不行,後背貼在他身上越發不自在,可轉念又一想,他們是夫妻,孩子都那麼大了,再如此害羞也太矯情了。用胳膊拐他一下,嗔道,“不許笑。”
趙不逾卻是笑的越發燦爛,拿過一根玉簪幫她輕鬆綰了髮髻垂在耳側,然後又找了金鈿和珠花做點綴,瞧着銅鏡里清麗脫俗的妻子,滿意的笑了。
“趕緊穿衣服啦,壯壯待會兒要來喊我們吃午飯了。”看他沒換衣服,頭髮凌亂的披在肩上,想起昨晚那凌亂的畫面,又倏的紅了臉,“你你趕緊換衣服,我去找壯壯。”說著,一陣風似的跑出去。
壯壯正在院裏和小夥伴追逐着玩耍,跑的滿頭大汗,瞧見她立即衝過來,一手抱住她的大腿,踮起腳尖,另一手mo她的肚子,好奇的喊着妹妹,“娘,妹妹,壯壯要妹妹。”
“啊?”花葵再次紅了臉,這是誰和他說了什麼,怎麼知道mo着她的肚子要妹妹,“誰說娘的肚子裏有妹妹的?”
壯壯指指陶姨,然後收回手繼續mo她的肚子,“妹妹,我要妹妹,娘,妹妹。”
這時,陶姨解釋道,“早起小王爺吵着找王妃,我就問她想不想要妹妹,若是想要妹妹以後起chuang不能找王妃,想來小王爺是真想要妹妹做伴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被陶姨哄走後就沒再來吵他們,掏出手帕,彎腰擦他額頭的汗,“壯壯想要妹妹了?那想要弟~弟嗎?”
“要,弟~弟要,妹妹要,壯壯要。”一聽有人和自己做伴,小傢伙高興的手舞足蹈,“弟~弟,妹妹,壯壯一起玩。”
“那壯壯要當個好哥哥,保護弟~弟妹妹,好不好?”再一個孩子,她也好期待,想到昨晚……說不定已經有了。
“好。”壯壯回答的非常認真,那模樣逗的花葵直笑,“壯壯真棒,走,我們去找你爹,一起吃飯。”接着把視線投向始終低着頭不敢看她的陶姨,“陶姨,你也去吃飯吧,午飯休息后再過來照顧壯壯。”
“是。”陶姨跛着腳,一拐一拐的消失在視線外,花葵心情沉重的捉mo着昨晚兩人的對話,慢慢心中有了計較,攏起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
午飯後,花葵對趙不逾說起自己的計較,後者思索片刻后答應幫助她,當他招來王府馬廄的馬夫,告訴他此人會聽從他安排,辦妥一切時,花葵相當的吃驚。
瞧着他有些陌生,他不是印象中那個與世無爭、xiong無點墨、任人欺凌的人,那都是給人的假象吧!
趙不逾無法開口解釋,只能用渴求的眼神瞧着她,希望她能理解他所做的一切,接受他所有的面目。
花葵一時接受不了,怔怔的點頭,交代完畢馬夫要做的事後,帶着澀澀的心情回到了寢室。
她需要時間冷靜,送她回到房間后,趙不逾來到書房,雖說昨晚兩人行了房,可還是禁不住擔心她的身體,唯恐她昨晚為了發泄怒火編了謊話騙自己。把信交給郭槐安,兩個時辰后帶回回信,確定她身體已無恙,之前那麼做是試探他后,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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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天是兩人成親的日子,王府已被圍困十日之久,所有的人都在瞧着這婚事能否正常進行。
這成親的時間是段皇后選的,若是不能順利進行,豈不是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她斷然不會讓自己失了顏面,因此花葵不為成親的事擔心。她擔心的是,初十這天趙不逾要娶誰?
段皇后名人裁了余秒白的嫁衣,其用意不言而喻,再者,段皇后命人操辦婚事,大小時間都沒和成親的人商量或者知會過,以至於花葵有種局外人之感。
另外,關於牌印的事,至今尚無結果,不是皇上是想如何處理,唉,一大堆事都無眉目,花葵的鬱悶心情可想而知。
十月初十的前一天,也就是初九這天,陶姨突然向花葵提出離開,說是家裏出了些事,她要回家處理。花葵記得軒轅辭說過,陶姨孑然一身,並無親人。沒阻住她離去,命那馬夫私下跟蹤,調查她的行蹤,看能否在軒轅辭回信之前發現些什麼。
下午,花葵和壯壯圍坐在石桌旁,教他認識一些簡單的字,趙不逾坐在旁邊的躺椅上,手上拿着一本書,時不時的朝母子二人看去。
“這是口,是指嘴巴,嘴巴打開就是這個樣子。”花葵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划著,配合著口型教壯壯,“口,嘴巴,記住了。”
“口,嘴巴!”壯壯也捏着一根木棍,學花葵在地上畫,只是初次寫字,誤會握筆也不控制力道,寫的形狀具無,花葵只好握~住他的手一筆一筆的寫,“先寫豎,再寫橫折,最後寫橫封口,對,就是這樣,來,你自己多練幾次。”邊瞧着壯壯練字,偏頭對趙不逾道,“明天就成親,可一點感覺都沒,好像是別人的事。”
早上府上來了幾十個太監,里裡外外一陣忙活,看到出來這些人都是干慣的,一個上午就把王府上下打掃的乾乾淨淨,彩布紅綢裹的入眼都是一片紅,招待客人的東~西也全都備妥當了,還來了幾個御廚,此刻正在廚房裏忙活着。
趙不逾把書捲成筒狀抵在下巴處,打量着所在的院子,到處都是鮮艷的紅色,可一點喜慶的感覺都沒,不知這段皇后在盤算着什麼,明日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
正在這時,郭槐安疾步走來,小心覷花葵一眼,然後俯首在趙不逾耳邊耳語,趙不逾的臉色沉下來,楞了片刻后擺手讓他退下。
“怎麼了?”神色不對,似乎和她有關。
知道花葵和項家人關係的人不多,可相對來說也不少,不想公開恆王府和項家的關係,令朝堂上的紛爭更加複雜和惡劣,一番商量后,項老爹只是私下稍備了些禮物,當做娘家人給的彩禮。
花葵不在乎什麼彩禮,趙不逾一無所有時她都沒嫌棄,而且兩人是第二次成親,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一場婚禮,壓根就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可是,就在剛才,段皇後派人送來幾馬車彩禮,全部是賜給余秒白,名目是余秒白是無父母,跟在鄭貴妃身邊伺候多年,計較起來算是半個子女,現在鄭貴妃不在了,段皇后心有憐憫,就代鄭貴妃盡責,賜了豐厚的彩禮作為嫁妝。
嫁妝的多少,直接決定了女人在婆家的地位,這段皇后此舉,一來明示眾人余秒白有當朝皇后做靠山;二來是威懾王府上下,擦亮眼睛看清自己的主子是誰;再者,這算是明確的表示,明日趙不逾和余秒白成親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