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非是鴻門亦有宴
宋將軍回到軍中，馬上求見皇上。朱棣也是立馬召見，於是便傳了蒙古王的話。
“對方既是有備而來，我們自然要接下了。李公公，將事情準備一下，既然他們趕來，朕也不能失了禮數。”朱棣吩咐道。
李公公接旨，就是忙活起來。本來就是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只是置辦一些酒水，再有，自然就是安全防備了。若是有人行刺，可是大事一件。不過這些事情，交給鄭公公卻是最好不過了，整個東廠之中，也是高手如雲。
第二日，果見蒙古王攜帶二人來到了此處。隨行的二人，正是乞顏青父女。
進了大帳，也不待李公公吩咐，乞顏青父女就是要卸下身上的兵器。只是被朱棣阻止了，笑着將三人迎了進去。
“久聞大明天子威名，今日一見，果然膽識過人！”蒙古王笑着說道。
此時朱棣自己置於上座，而蒙古王三人則是分別列於左手三座。而右邊，則是風無子，以及幾位朝中大臣。
“皇上，本王此次前來，只是想結束了這數年間的征戰，不知意下如何？”蒙古王說道。
“哈哈，如此自是好說，只要我們分清界限，立下文書，自是無話可說。只是貴族歷來驍勇善戰，我若是不做好防備，只怕日後再次江山覆滅，也未可知。”朱棣笑着說道。
“皇上盡可放心，難道我們此次三人單身前來，還不夠誠意嗎？”蒙古王答道。
“大王的誠意，我們自是看到。現在美酒佳肴再次，何必急於說這些麻煩事，何不痛飲一場。”說著，就是舉起了酒杯。眾人皆是一飲而盡，甚是豪爽。
“不知坐下這位，是何高人？”朱棣看着教主，問道。
“見過皇上，在下只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教主說道。
“哦？”朱棣卻是不怎麼相信。蒙古王見此，解釋道：“這位是我蒙古聖教，風雷教教主。上次要不是有教主的人，我們可就是要皇上手下吃虧嘍。”
“沒想到竟有如此高人，賜酒！”馬上就是有人另外端上酒杯，教主也不猶豫，一口喝盡。風無子見聞，眼睛一亮。看向教主，雙眼充滿了火熱。此人定是餘風清口中的風雷教教主不假了，若是自己能夠與他比試一番，就是最好不過了。
“教主手下真是能人輩出啊！若是有十萬如此軍中，豈不是橫掃我大明朝！”朱棣笑着說道。
“皇上見笑了，只不過是一些莽夫罷了。再說了，這次也就數千人隨行，若是有十萬人，我這教主也怕坐不穩了。”蒙古王聞言馬上會意，接道：“是啊，我也只能請動教主五千人。要是再多上數倍，我也就不要來此了。”
言罷，眾人解釋哈哈笑了起來。
又見風無子說道：“久聞教主大名啊！我那侄兒回來不久，就是說起了教主的神威。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向教主討教。”
教主與乞顏青都是一怔，都是猜到了餘風清。乞顏青眼睛一紅，就是想出去。
“不甚酒力，且容我出去一下。”乞顏青隨即說道。教主立馬就是猜到乞顏青的想法，喝道：“不得無禮！做好！”又是對着朱棣說道：“犬子不懂事，皇上莫怪。”
“無礙，無礙。令郎當真是人中龍鳳，生得真是俊俏啊，恐怕武功更是了得吧？”朱棣笑着說道。
“只不過學了一些小把式而已，上不了檯面。”教主說道。
眾人又是吃了一會酒菜，蒙古王還是忍耐不住，又道：“皇上，我們還是將邊界劃清吧。”
“嗯，也好！”看向一旁的風無子，又是瞥了一眼身後的鄭公公，說道：“不如這樣，我們來一個比試。既然風先生有意向教主討教，何不就以武論事。”
“怎麼個論發？還請皇上明示。”蒙古王說道。
“這樣，我們雙方各出數人，分別比試武功。要是誰家贏的多，對方就後退百里，劃清邊疆，如何？”朱棣問道。
蒙古王想了片刻，說道：“好！就依皇上所言！”教主意欲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大王依朕的意思，至於比試幾場，就由你們說了算了。”朱棣說道。
“好，以我所見，不如就是三場定勝負，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蒙古王問道。
“甚好！哈哈……”眾人又是一番歡談，哪裏像是兩國在談論國事。只是他們各有想法，也就容不得別人插言了。
眾人約定明日就戰，蒙古王便是協教主二人回到了軍中。三人剛走，風無子就是說道：“皇上，那教主很是不簡單，恐怕明日一戰不簡單啊！”
“哈哈，有你們叔侄二人，還有鄭公公在場，我又何懼？！”朱棣笑着回到。只是不管風無子再說什麼，又是回到了大帳之中。
再說教主在路上，亦是對蒙古王說道：“大王，那人口中的侄兒，可是一個極其厲害的角色，您答應了這場比試，可是麻煩了。”
“哈哈，你難道還不行？既然是那人的侄兒，想必也只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年輕人而已。再說了，有你們父女二人，我還有何懼？！”
只是乞顏青就似沒了魂一般，一句話也不曾說。教主知道她心中所牽挂，也只得空搖頭。忽地，乞顏青說道：大王，您答應了我一個條件，我想說出來。“
“哦？是什麼，儘管說出來無妨！”
“請您免去我和王子殿下的婚事！”
蒙古王直接嘞住了馬兒，停在原地。“我金口玉言，豈能隨意更改？難道我們王室，還叫你不滿意么？”
“還請大王成全，我與托力吉大哥只是兄弟情義，實在不便言及兒女私情。如果大王不答應，我明日就故意戰敗！”乞顏青急道。
教主聞言眉頭一皺，顯然是對乞顏青的表現極不滿意。蒙古王也是大怒，喝道：“敢威脅我？哼！”揚鞭策馬而去。
教主瞪了她一眼，趕了上去，乞顏青也是隨即跟了上去。
沒到大營，就是見蒙古王停在那裏。等到二人到了身邊，說道：“好！我答應你，只是你明日必須要贏。”頓了一下，又是問道：“你不肯嫁給我兒，是不是因為今天那人口中的小子？”
乞顏青聞言沒有出聲，蒙古王自是會意，再次策馬前去。
到了軍中，自是商議定奪，比武的三人，正是乞顏青父女，還有那大漢阿大。阿大雖然與乞顏青相差些許，但若是論及武功本事，也是不低。只是乞顏青一身渾厚內力，又得奇妙的招式，才能輕鬆贏他。
而至於誰和誰比試，就是尚且無法定奪了，只等明日再看。
而朱棣之意，自是風無子叔侄，以及鄭公公。單憑這三人，焉有戰敗之理。也是只等着明日的比試，日後就再不要常年出兵西北了。
“若是我們敗了，可是真的要退後百里？”餘風清私下裏問道。
風無子點了點頭，說道：“君無戲言，既然皇上已經答應，就無話可說了。依你所見，我們能不能贏？”
“若是完全由教主帶教中長老出戰，我們是沒有希望的。那鄭公公雖然厲害，可是還不及他們劍法厲害。至於風大伯您，也是不行的。我曾與他們教中長老比試過，無一不是內力極高之人。”餘風清答道。
“哎，如此看來，我們是沒有什麼勝算了。”風無子嘆道“要是現在去請老前輩們，也是沒有個去處啊！”他們自是沒有想到，還有更厲害的乞顏青，以及武藝稀鬆的阿大。若是全由風雷教的人出手，縱是贏了，論功行賞之時，也是看不過去。
“風清，你沒有看到，那教主的兒子，真是生得好俊俏！”風無子忽地說道“若是說起俊秀的公子爺，我也是看過許多，可是卻沒有那樣的姿色。要是成了女兒身，迷倒多少青年才俊，也未可知。”
餘風清聞言一愣，如此說來，二弟肯定又是來了！也不管風無子怎麼好奇了，久未的心如鹿撞，便是奪門而出。他們尚且紮營在山腳下，出了軍營，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了。
餘風清也不管什麼寒風颯颯了，起身朝着草原里奔去。二弟若是知道自己身在此處，肯定會來尋自己的。雖是僅僅相隔半月未到，卻是有如隔三秋的蕭索。
哪裏還要他再走多遠，那枯黃的草地上，已經是站立着一個人了。厚實的衣服緊緊捆在乞顏青身上，卻是沒有遮掩住那熟悉的身影，呼嘯的冷風刮個不停，也是沒有吹亂伊人的髮髻。
“大哥”輕輕地叫了一聲。
“二弟”餘風清不知怎麼著，竟是傻傻的笑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就許你幫你們皇上，就不准我助我們大王么？”乞顏青發問道，言罷，二人愣了一會兒，又是笑了出來。
“怎麼不戴一張面具了？要是被哪家姑娘看上，你可是跑都跑不掉。”餘風清又道。
“我怕大哥你看到了我，又是不認識啦。”乞顏青答道。如此一來，二人又是無話了。不見時，二人都是覺得好些話要說，可是待到面面相對之時，又是無話可說了。餘風清畢竟是男孩兒，拉起乞顏青的手，說道：“我們去那邊坐坐，待會就回去睡了吧。”
言者無意，聽着有心，乞顏青臉上不禁一紅，之時天色甚黑，倒也沒有叫餘風清看見。二人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又是靠着一棵大樹，坐了下去。二人如此坐了一個多時辰，餘風清才是叫乞顏青回到了營中。
第二日，太陽剛剛出頭，蒙古王就是帶着眾人到了漢人的軍營之中。餘風清看到前來的三人，不禁笑了出來。並沒有風雷教中的長老們，待到宣佈何人參與比試之時，又是一愣。年紀自己在山洞之中得到的好處，自是知道此事乞顏青肯定是不凡了。
心裏已是一緊，如此一戰，又是麻煩了。
“教主大人！”餘風清行禮道。教主則是不喜搭理，之時礙於情面，應了一聲。不過餘風清也看了出來，這教主實在不想見到自己。也是難怪，毀了別人的聖山，擱誰那裏也是不好受。
餘風清又是看到，對方的來人之中，還有那王子殿下，雖然只有數面之緣，但是餘風清卻是映像深刻，此人絕對不簡單。又是想起那慧無仁起來，他們定是知道那神秘的主上，是誰了。
此處不是自己能隨便說話的地方，餘風清索性悄悄對着朱棣說明了心裏的想法。朱棣很快會意，笑了一下，便是對着他們說道：“據我所知，我們朝中有人意圖與大王裏應外合，破我大明江山。大王此時願意與朕和談，朕實在感激。不如這樣，只要大王說出那人的姓名，我們願意在家五十里賭注。只要你們贏了朕的人，我們就後退一百五十里，劃清國界！”
“皇上！”數人一齊叫道，如果再加五十里，就是已經到了關內了，長城這個屏障，將不復存在！
朱棣只作沒有聽到，只等着對方的回答。
“哈哈，皇上美意，我們心領了。只是後退五十里，就是一些大山了，於我們也是無用，就算了吧。至於這人的姓名，不瞞皇上，我們也是不知道啊！每次都是有人來聯繫，我們其實並未謀面。”蒙古王笑着答道。
朱棣自然不信，不過也無話可說。既然如此，也就只能作罷了，也就是任由那人在逍遙數日罷了。念及此處，朱棣也是坦然，又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擂台吧。”
李公公引路在前，到了一處偌大的空地處，原來是一出臨時空出的地方，上方還布有桌椅等物，自是為觀戰所用。請上台去，眾人依次坐開。仍舊是由李公公宣告一切事物，上了茶水等物，就是只等比武開始了。
“大王，微臣請戰！”教主拜向蒙古王，說道。自是應允，走到了台下，只等對手前來。
“嗯，鄭公公，你去接下教主的高招。”朱棣笑着說道。鄭公公聞聲應了一下，就是躍到了教主身前。二人各自道清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