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老公賺錢老婆花錢
昨天遭遇的事陳雅言還沒緩過神來,今天宇文皇爵特地不去上班,打算在家裏陪着妻子。
梳洗完畢,他抱着好像無尾熊的她從樓上下來。
張媽早已把早餐準備好了,傭人見到他們這樣親密的畫面,倒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又裝作沒事的樣子。
“少爺,少奶奶,早餐準備好了。”張媽笑着開口,說完後人往廚房走去。
假裝忙碌,免得打擾了小兩口的甜蜜相處。
陳雅言雙頰緋紅,沒想過傭人會在場,也許那陣子習慣了在無人的古宅里居住,回到別墅后,屬於以前那些不快樂的記憶又湧現了腦海。
“快點吃,要涼掉了。”他將牛奶杯往陳雅言面前一推。
將不愉快的記憶趕跑后,她馬上用起來早餐,應該多想點快樂的事,心情好了,自然身體就會健康,到時候就能懷一個漂亮的小寶寶。
用過早餐,陳雅言打了個哈欠,走到玄關處,看到外面陽光明媚,眼神充滿着渴望,多想出去走一走,聞一聞太陽的味道,可是……
纖腰一緊,背抵着寬闊的胸膛,她被宇文皇爵抱住。
他將下巴擱在妻子削瘦的肩膀上,“在想什麼呢?看的那麼入神,看來在想別的男人。”
好吧!“宇文皇爵式”的玩笑有時候也蠻冷的,不過陳雅言倒是一點都不在乎。這種不經意的小小轉變,正是眼前這霸道男人的全身開始。
“別的男人我可沒興趣,只要我的阿爵就好。”她轉過臉,對視着宇文皇爵的雙眼,甜甜一笑。
要把最美麗的一面呈現給眼前的男人看,這樣他才會記住自己,時時刻刻想着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想、念別的女人。
循着妻子的眼神,他似乎讀懂了什麼。
“上樓去換件衣服,然後我帶你出去。”宇文皇爵故作神秘的買了個關子。
答案,慢慢就能公佈,根本不用着急。
聽見能出去玩耍,陳雅言的心情雀躍不已。
像個孩子一般歡呼一聲,“多謝老公,mua。”踮起腳尖,吻印在了他的臉頰邊。
說真的,宇文皇爵現在頻頻能感受到妻子熱情如火的一面,有時候想想,這確實是一件好事兒。
他們都在為對方努力的改變自己,包括性格和相處方式。
上樓后,他們各自換衣服。
今天的陳雅言穿着一件短款紅色皮衣,下裝是黑色呢短褲,鞋子是過膝的長筒靴。宇文皇爵今天走英倫風,整個人顯得俊秀無比,帥氣瀟洒。
張媽站在玄關處,看着和好如初的一對小*,心中不禁感到開心,要是夫人還在的話,見到少爺這般疼愛少奶奶,會打從心底笑出來呢!
保鏢跟在他們身後,當然,宇文皇爵沒打算告訴妻子,免得她覺得鬧彆扭、不喜歡。
“老公啊,等會兒我們去哪裏玩呢?”眼睛望着車窗外的馬路前方,陳雅言顯得有些興奮。
開車的人笑得一臉神秘,表情嚴肅的開口。“秘密。”
這麼神神秘秘,會是哪裏呢?說真的,她實在很好奇。
“一點點都不可以透露嗎?”再接再厲,陳雅言軟磨硬泡。
宇文皇爵笑了下,“算了算了,看在你可憐巴巴的份上,我就好心好意的提示你。”他露出玩味的笑意,“那裏有公主和王子。”
那會是什麼地方呢?
不會是去看動畫片吧!如果是的話,那也太可愛了,堂堂皇朝集團的總裁看總畫面,她在腦袋裏幻想狗仔記者拍出來的跟蹤畫面,再配上萌萌噠的圖片,不行,這會笑到肚子疼的。
似乎看穿了妻子的想法,“抹走你腦子裏那些噁心的畫面。”宇文皇爵不客氣的輕斥。
假裝正經的坐正身子,陳雅言還是不客氣的爆笑出聲。
“老公,你要是配個萌萌噠的畫面也蠻不錯的嘛!”她開始得寸進尺,糗身邊的男人。
專心開車的他露出假笑,“等會兒再收拾你。”
要不要這麼凶呢?好吧!她真的好怕怕。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當陳雅言下車后,驚嘆的張大着嘴巴,一副驚呆不已的表情。
“哇!這是迪斯尼耶!”她誇張的尖聲大喊。
難怪說有王子和公主,這裏還真是有呢!
戴着黑超,戴着毛線帽的男人酷酷的往她邊上一站,兩人的回頭率百分百,這讓陳雅言心情好好。
“老公,謝謝你。”她感激不盡的當場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在宇文皇爵俯下身,親妻子紅唇的時候。“咔擦”一聲響,親吻的畫面瞬間被定格在相片里。
陳雅言的小臉瞬間通紅,這未免也太意外了,居然還被人給抓拍了。照片是工作人員照的,買回來就行。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在錢包的夾層里,宇文皇爵倒是什麼都沒說,摟着妻子往裏面走去。
偌大的遊樂場,人山人海,十分熱鬧。
“我們去坐幸福摩天輪好不好?”她牽着男人的大手,仰着小腦袋反問。
反正一切和幸福有關聯的事必須要做一下才行。
拗不過她的請求,最後兩人一起去乘坐摩天輪。總之和宇文皇爵在一起的時光里,自從流產後變得很甜蜜,很快樂。
有時候想想,也許失去孩子是痛苦的事,但起碼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有了增進。不經歷一番風雨,怎麼能見到彩虹呢?
西門家族正在準備今天的周年酒會,每個人的心情並非熱情高漲,畢竟西門的失蹤是不爭的事實,而且與宇文皇爵交過手的西門翎更是不敢有半點的忽視。
儘管宇文榮耀說的輕巧,出了什麼後果都有他去承擔。人家畢竟是上陣不離父子兵,爺倆哪有隔夜仇。可他們是外姓人啊,真要有點什麼閃失和意外的話,恐怕事情不會太樂觀。
“阿翎,我喊你好幾遍了,你在想什麼呢?”西門傲一臉嚴肅的望着眼前走神的弟弟。
回過神后,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沒事,在想今年的周年酒會,來的會是些什麼人呢?”
還記得,昨天宇文皇爵親口答應過,會送一份厚禮過來,會不會是侄子的骨灰呢?
他不敢確定,畢竟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有膽子去招惹的。
“酒會上出席的賓客來來去去還不是那些花樣,但願今天那該死的傢伙會出現才好。”西門傲口中的傢伙是指兒子。
西門翎輕輕拍了下大哥的肩膀,“放心吧!他肯定會出現的,相信我。”
這句話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眼前的兄長,總之只要有一線希望在,那麼侄子就會有回來的可能性。
另一邊,聞人灝然坐在辦公室,看着手邊的文件,蘇瑾拿着報紙推門而進。
“灝然,你快看今天的周刊八卦。”她把報紙遞上前。
昨天陳雅言被綁架的事,並且可能遇強被狗仔扒了出來。她的臉沒有全部顯露出來,眼睛部分被遮了起來。但事實上,不難猜,連宇文皇爵的名字都被改成了英文字母的縮寫。
丟下報紙,聞人灝然對上蘇瑾的目光。“你猜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報道他的新聞。”
說新聞算是好聽的了,應該說是醜聞才對。
蘇瑾沒隱瞞自己的猜測,“真正想要拆散他們的怕是宇文榮耀才對。”
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名門之家,總會做出這種事,只要是與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甚至沒有平起平坐,都不能出現在他們是視線範圍內。
或許,每個人生來都不是人人平等的。
“那老爺子上次已經做錯了一次,這回又重蹈覆轍,我看這麼下去,他們父子遲早反目成仇。”聞人灝然太清楚他們彼此之間的性格了。
因為,兩人的父輩屬於世交,只是到了兩個孩子這一代並沒上一代相處的那麼和諧。
她露出狐疑的眼神,“這是為何呢?按照道理,陳雅言家室清清白白的,不算太差。”
聞人灝然苦澀一笑,“輸就輸在不是太差這一點上面。”
要麼好,要麼不好,不上不下才是最難受的。
反正,這輩子,蘇瑾是不肖想嫁給聞人灝然了,身份就不被允許。
宇文榮耀反對婚事,背後肯定會有原因,只是這件事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答案,就連身為親生兒子的宇文皇爵都無能為力,他一個外人又有什麼辦法去改變呢?
“好了,這件事暫時擱置下。”他不想心情受到影響,尤其是在陳雅言的事情上。
蘇瑾點點頭,“好,那我先出去辦公。”
她推開門正要走出去的時候,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一步一步走的沉穩有力,節奏有序。
看來,要面對的始終逃不掉。
“媽,你怎麼會來?”聞人灝然從辦公椅上站起身。
笑着對視站在眼前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其實,這只是名義上的媽,並非是生母。
李美瀾的眼角高高挑起,不等回答,一巴掌打在了蘇瑾的臉上。
此時,站在原地的兩人都驚呆了。
“媽,你怎麼能打蘇瑾呢?”聞人灝然從辦公桌前走了出來。
挨打的她似乎一點都不生氣,有這個結果事先就預料過,憑眼前的李美瀾,這件事豈會善罷甘休。
外面總有那麼多的灰姑娘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但真正的王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徒生的童話里。
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腕,李美瀾怒視着眼前的蘇瑾。
“我和你說過,不準出現在灝然的面前,這一巴掌算是輕的,要是再有下次,刀子都能使出來。”她口氣生冷的丟下警告。
說真心話,蘇瑾也不想繼續留下來,有時候聞人灝然要是用了手段,她就會心軟,於是,局面又會變成難堪,難以收拾的局面。
走上前來,他把眼前的蘇瑾護在了懷中。
“媽,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談好不好?”聞人灝然想要息事寧人。
李美瀾可沒那麼好打發,“傻孩子,別被眼前的狐狸精給迷得團團轉。她有孩子,而且還是離過婚的,這些你都知道嗎?”
終於,真相還是暴露了,蘇瑾正聞人灝然的懷中掙脫出來。
一時間還無法接受真相的他,呆立在原地,臉上帶着訕笑,雙眼對視着她。
“解釋啊,這不是真的,你快點向她解釋。”他似乎不想承認這件事的存在。
關於孩子的電話,聞人灝然有接到過,但這些年來當作忽略,自欺欺人的一直相處到了今天,所以,殘酷的真相,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沒錯,我確實離過婚,也有過孩子。”蘇瑾不打算再繼續隱瞞眼前的男人。
她扯下脖子上的項鏈,“曾經,你總是問我這吊墜的字母s和r是什麼意思?現在,明明確確的告訴你。s是我蘇瑾,r是你聞人灝然。”
餘下的話,蘇瑾不敢再繼續往下說,因為,李美瀾是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女人。
為了孩子,為了日後平靜的生活,興許,她也該是時候離開香港了。
“總裁,這是我的辭職信。”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的辭職報告。
蘇瑾把那份報告塞在了聞人灝然手中,然後推開總裁辦的門走了出去。
想要追上前的時候,被李美瀾攔下了去路。
她的聲音從兒子的背後傳來,“你要是走了,從今往後,聞人家族就不會再有今時今日的風光。”
這句話不假,目前家族裏最有本事的就是聞人灝然。
這麼大牌子壓在身上,他沒了喘息的機會,放在門把上的手臂頹然放下。
“大伯母,什麼時候我才能有我想的自由。”那雙眼裏噙着令人懼怕的眸光。
這一聲大伯母,喊的李美瀾措手不及。
當年的秘密,整個家族沒人知曉,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小時候,我騎車摔傷了腿,我的親生父親很心疼,想要把我帶回家。是大伯苦苦哀求,答應從今往後不讓我受傷,所以……”當年的秘密,他也是無意之間偷聽到的。
望着聞人灝然的臉,李美瀾紅了雙眼。
“灝然,無論是大伯母也好,或是媽媽也罷。總之,你在我們心目中永遠是我們的寶貝兒子。”她走上前抱住了他。
被李美瀾抱住的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心底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結束了遊樂場的遊玩,宇文皇爵帶着陳雅言去逛街,戴着墨鏡和毛線帽的他,根本沒人認得出來,至於身邊的妻子,基本上沒爆過光,認識她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手牽着手的兩人經過一家報攤,他眼尖的看到一家周刊八卦的封面,雖然是短短一瞥,但臉色卻十分難看。
生怕影響了陳雅言玩耍的心情,宇文皇爵牽着她繼續向前行走。
走進一家買水晶擺件的精品店,他撥通楊毅臣的電話,吩咐貼身助手調查關於剛才看見的那本雜誌,究竟是誰幹的好事。
看了一會兒商鋪里的水晶擺件,陳雅言看中了一對天鵝。
她想要付錢的時候,宇文皇爵從皮夾里抽出一張沒有額度限制的黑卡。
“老婆想要的東西,當然由老公買單,這張卡你想怎麼刷就怎麼刷。”他有些八公的解釋,語氣裏帶着得意。
看着男人一臉認真的樣子,陳雅言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接過黑卡,“是,親愛的老公大人。”她甜膩膩的喚了一聲。
店裏的服務員忍不住雞皮疙瘩掉滿地,要不是念在客戶就是上帝的份上,他們會直接拿拖把的。
等兩人走遠了,另一名店員酸溜溜的開口。
“有錢,就是這麼任性。”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博得同事俗氣大拇指點贊。
逛街是個體力活,陳雅言不想再繼續,坐在車內兩人開始商量下一站去哪裏。
“不如,我們去醫院吧?”她笑着提議。
醫院,去那裏幹什麼呢?
想到安幕瞳的事,陳雅言當然想去看望下她。畢竟昨天,兩人都有份兒受苦受難,去慰問下也沒錯啊。
他認真的看着坐在身邊的妻子,“你確定?”
點點頭,“這是人之常情,你想啊,她一個人在醫院裏肯定很無聊,我們過去看看的話,應該會好些吧!”她數着手指說著去看望安幕瞳的種種好處。
兩人達成共識,前往醫院去看望生病的人。
醫院裏,安幕瞳坐在椅子上,位於窗前的位置,這個時候陽光照進來,身上會暖洋洋的。
自從住進醫院后,身體勉強還能支撐。
她在等,等宇文皇爵把陳雅言的帶來當捐贈者。
“瞳瞳。”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他喊着安幕瞳的名字。
聽見熟悉的聲音,坐着的她連忙起身,正要跑上前的時候,站在宇文皇爵身後的陳雅言也走了進來。
“老公,你忘了禮物。”她將那對水晶天鵝遞給了他。
其實,剛才那對天鵝是賣給安幕瞳的。
她喜歡跳芭蕾舞,這對天鵝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着解解悶。
何況漂亮的擺件,放在一邊欣賞也不錯。
安幕瞳原本僵硬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常色。
“雅言也來了。”她說話的聲音透着疏離的客套。
走進來的人點點頭,“想來看看你。”陳雅言簡單的回答。
看來,這病房裏三個人一起相處着,多少會有些尷尬。她很體貼的起身,剛起來,小手被宇文皇爵的大掌握住。
這一幕小小的動作,在安幕瞳看來是刺眼的存在,然而,儘管內心帶着濃重的恨意,表面上她依舊笑的面不改色。
“我有些口渴,出去買瓶水喝。”陳雅言笑了下。
在得到他的同意后,走出了病房,站在病房外面的她深呼吸了一下,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只要拿真心待人,人也會拿真心待你。
買水是假的,出來透透氣是真的。何況,保鏢在身後跟着,不用擔心會有壞人出現。
病房裏,宇文皇爵看了一眼曬太陽的安幕瞳。
“瞳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隱瞞着我?”他以平靜的口吻詢問眼前的青梅竹馬。
面對這個問題,她絲毫不緊張。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小爵,如果相信,就不要問。”
到底是有準備的,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宇文皇爵斷了想要繼續發問的念頭。
她的背後有宇文榮耀撐腰,自然對他就沒想像中那麼的懼怕。
那看不見情緒的半邊側臉隱藏在陰暗中,卻帶着一種詭異的表情,萬幸,他看不見。
“小爵,你的心開始淪陷了。”她說出了始終不想承認的真相。
勞倫斯說他對陳雅言的態度轉變了,青梅竹馬說他的心開始淪陷了。難道,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真的為了那個女人而開始改變了嗎?
買水的陳雅言坐在醫院的庭院裏曬太陽,眯着眼看見陰暗角落裏,有位媽媽推着嬰兒車,那個畫面深深刺痛了內心。
小手慢慢撫上小腹的位置,要是那時候幸運的話,現在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再過幾個月就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可惜,事與願違。
跳脫的思緒在看到一雙男鞋時,才回過神來。
“想到孩子了?”宇文皇爵蹲下身,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柔荑。
從他的嘴裏說出“孩子”兩個字,眼眶裏的淚情難自禁的滑落。那是心底最不想觸碰的禁地,卻也是無法逃避的事實。
她抱住了宇文皇爵,臉埋進他的頸項。
“我好想孩子。”瓮聲瓮氣的聲音,同樣觸動了男人最不願意回想的那一幕。
她灼熱的淚水,刺痛了他的皮膚。
將妻子抱在懷中,“還會有的,我們繼續努力。”
生孩子絕對不是難事,只是他知道,一旦陳雅言懷孕了,他們之間又會回到過去。這個關係修補的過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想到這裏,宇文皇爵突兀之間推開了她。
表情里透着漠然,“該回家了。”他逕自起身。
那一刻,陳雅言心頭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回來,心門好像加了一道防護鎖,一瞬間居然跳躍了一下。
老公,請你不要再放開我的手,求你。她在心底做出祈求,但願能夠被宇文皇爵一直重視下去。
儘管在醫院裏兩人都不提離開前的那一分鐘,回到大宅后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時間還早,不如先梳洗下再用晚餐。”宇文皇爵說出了建議。
陳雅言沒意見,“好啊,我都聽你的。”
其實,都聽你的,無非是有商有量。兩個人在一起互相包容,而不是以彼此尖銳的性格對待另一半,逼迫對方妥協。這樣的愛,是傷人的利刃,註定不會讓心感到一丁點的暖意。
看了一眼她的腳趾甲,“又養長了,我給你剪吧!”宇文皇爵自告奮勇。
以前,她都是爸爸媽媽剪的,因為,剪腳趾甲比較難,不想手指甲那麼簡單。
可是,爸爸媽媽都不知道在哪裏,沒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后,她必須要事事依靠自己。
坐在浴缸邊沿,陳雅言看着坐在矮凳上的男人,他高大的個子,無論怎麼看都是那麼帥氣,就算坐在小凳子上也無法改變霸氣的形象。
將她泡過熱水的左腳擱在自己的腿上,用毛巾輕輕擦乾,拿出指甲鉗,細心的剪掉長指甲。
盯着他的頭頂看,陳雅言覺得心底暖洋洋的。結婚到現在,這是宇文皇爵第一次幫她剪指甲。
“老公,我們會不會就這麼一直幸福的愛下去呀!”她有些心酸的發問。
內心很清楚,眼前擁有的小小幸福極有可能某天醒來后,就會被老天沒收。她不是個貪心的人,但這一次真的好想貪心一次。
阿爵,我想和你一直就這麼幸福的生活下去,不需要你很富有,也不需要你名揚四海,只要你真心真意的帶我就好。很可惜,錢和權你都有,獨獨就是要不起你的真心和真愛。
正在剪指甲的宇文皇爵不抬頭,“是啊,你是我老婆不是嗎?”
這句話口是心非的成分多一些,但陳雅言聽完后還是感到很開心。
畢竟,這是來之不易的承諾,哪怕是假的,起碼在短暫的時間內,願意當成真的。
“好了,都剪完了。”宇文皇爵這才抬起頭來。
陳雅言笑着對視他,“辛苦了老公。”
原來,有時候溫情脈脈的情話一點都不難說,只是要看在什麼樣的氣氛之下。
剪完腳指甲后,洗乾淨雙手,兩人前往樓下用餐。
儘管人在家中,不過,對於西門家族舉辦酒會的那邊,宇文皇爵人不到,禮先到了。
楊毅臣拿着一副用牛皮紙包起來的相框走進了會場,西門翎自然是滿臉戒備。
來的就算不是宇文皇爵,也需要做好防備措施。
“大哥,有貴客到。”他走到了西門傲的身邊,站定后這才開口。
走上前來的楊毅臣將相框交給了眼前的西門翎,“這是我們爵爺為你們西門家族周年慶酒會送上的厚禮。”
說完后,楊毅臣轉身告辭。
西門傲對身邊的弟弟投去一個狐疑的眼神,然後親手拆了相框。
當看清楚這是一幅遺像,並且照片上的人正是失蹤多日的親生兒子,一下子承受不住打擊的西門傲在眾目睽睽之下暈了過去。
“大哥……大哥。”西門翎連忙扶住兄長,大聲喊着。
走出會場的楊毅臣躲藏在暗中,沒有馬上離去,他等到救護車離開才能回去向宇文皇爵做交代。
身在大宅的人此時正在接貼身助理打來的電話,把西門的遺照送到了西門家族周年慶的酒會上。
本來,他也不想做的那麼絕,實在是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聽令於宇文榮耀,綁架陳雅言,三番幾次對她下手,只要想到這些,宇文皇爵就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掛斷電話后,他看了一眼安靜坐在餐桌前的妻子。
“吃飽了?”輕聲詢問。
她點點頭,“胃口不是很好,可能有點累。”
陳雅言起身沒多久,宇文皇爵也走了出來,夜裏的庭院有些冷,他們只能坐在客廳休息會兒。
此時,勞倫斯也來了。
“今天不見你,去哪浪去了。”他開口損着進來的老友。
聽完宇文皇爵的話,異國帥哥擺了一個*的造型。
“參加學術報告會去了,阿爵,你真討厭,人家知道你暗戀我很久了,可是,言言還坐在這裏,咱們私底下悄悄的好不就行了嗎?”
原本坐在一旁,聽他們聊天的陳雅言“噗嗤”一下,不受控制的笑了出來。
實在是太沒節操了,這勞倫斯真的不是中國土生土長的嗎?中文說的太順溜了,順溜到說一些內涵話都說的很有格調,不得不讓人佩服。
“得了,少給我扯皮。”宇文皇爵用財經日報朝好友丟去。
順手一接,勞倫斯隨後坐在了沙發上。
將拎在手上的一袋禮物放在了茶几上面,“這禮物你們私下無人的時候再拆吧!我已經溫馨的友情提示過了,所以,你們切記。”
他又耍活寶,說話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認真,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說完的話,你就可以滾蛋了。”這次宇文皇爵直接下逐客令。
假裝委屈的吸吸鼻子,“嚶嚶嚶,利用完我就一腳踢開,蒼天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送禮完畢還要被趕,不活了。”
陳雅言望着勞倫斯小跑而出的樣子,心想他實在是入戲太深,從進來到出去,一路演到底,真是夠了。
在客廳了坐了一會兒后,他們也跟着上樓。
剛走進房間,陳雅言就開售迫不及待的拆禮物。當拿出勞倫斯送的“好禮”之後,她的臉差點被氣綠。
沖涼出來的宇文皇爵十分腹黑,“他送了什麼東西?”
擦拭着頭髮,一邊反問追問一臉窘態的妻子。
“怎麼不回答呢?”他也是有夠可惡,演戲都入木三分。
憑着和勞倫斯這麼多年的友情關係,也不可能猜不到,那份禮物究竟是什麼。
“我不想回答,你自己看。”說著,她害羞的低着頭,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進去后,將門關上,雙手托在流理台邊沿,望着鏡子裏的自己,那雙頰緋紅,呼吸急促的自己,陳雅言你好不純潔。
宇文皇爵看到了被丟在沙發上的禮物,原來是情趣*,真不愧是惡作劇大王勞倫斯。
可想而知,剛才妻子的表情是多麼的美麗。
醫院vip病房內,西門翎坐在沙發上等待昏過去的西門傲醒來。今晚的酒會草草結束,狗仔隊還那西門死的事大肆宣揚最宣傳用。
西門家族遭遇了幾十年來難得一見的軒然大波,這次,他們要對付的人可是宇文皇爵,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阿翎。”醒來的西門傲喊着弟弟的名字。
坐在沙發上的人連忙起身,走上前查看情況。
“大哥,我在這裏。”他趕緊俯下身。
西門傲吩咐二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有見到屍體之前,絕對不能舉行葬禮,否則被媒體大做文章就糟糕了。
握住他的手,“大哥,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先休息着。”
走出vip病房,西門翎的表情變得可怕。
就在此時,電話響了起來,遠在泰國旅行的小妹也趕回來了。
來到機場,西門翎盯着泰國航道那一邊的出站口,沒多久,就見到一位氣場十足,酷似明星范兒的女子從裏面走出來。
“西門晴,這裏。”他揚長着手臂,使勁朝着妹妹揮舞。
眼前的女子留有一頭波浪卷長發,巴掌大的瓜子臉,五官立體,濃眉大眼,櫻桃小嘴,皮膚白希。十足的美人胚子。
“在泰國就聽到大哥暈倒的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兒。”她說話時,利索的抓下手腕上的橡皮圈,將頭髮紮起。
整個人瞬間又換了一種風格。
西門翎很疼愛這個妹妹,這是西門家的老來女,自然很招人歡喜。
一路上,他詳細解釋了一番為何西門傲會暈倒的經過。
“二哥,你說的宇文皇爵是他嗎?”西門晴打開手機,找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出國留學的照片,相片里有宇文皇爵,而他身邊站着的正是西門晴。
車子抵達醫院,“對,就是你剛才給我看照片的那個他。”西門翎跟着解釋。
看來,事情遠比想像中複雜。不過,在西門晴看來,事情比想像中容易解決。
“安啦!這件事交給我就好。”她打了個包票。
兄妹倆走進vip病房,西門晴見到老大躺在病*上,心中百感交集。
“大大,你沒事吧?”她還像兒時一樣,喊大哥為大大。
聽到妹妹熟悉的聲音,西門傲心情有了起伏。
趴在大哥身上,“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出面處理的。”她說話的架勢十分純屬,也很嚴肅。
無論如何,整件事都該有個圓滿的交代。
“二哥,你先去歇會兒吧!這裏有我照看着就好。”西門晴催促眼前的西門翎趕緊回家去休息一下。
不過也好,起碼,現在有妹妹陪着,大哥的心情多少也會變好一些。
“那這裏交給你了,有什麼事記得打電話。”認真向妹妹交代着,然後他走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想到無辜枉死是侄子,西門翎的心情一陣難過。
隔天一早,宇文皇爵醒來后,陳雅言也跟着起來。她打算繼續跟着他去皇朝集團。
他們步調一致走進餐廳,各自用餐,完畢后一同出發前往公司。
總裁辦,氣氛還是和往日一樣,緊張,充滿着新一天的挑戰。
此時,放在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
“總裁,樓下大堂有位叫西門晴的女孩想要見你。”前台秘書恭敬的稟報着。
見他們說話含含糊糊的,她一把奪走了電話,直接自己和宇文皇爵對話。
“學長,是我。”
一聲學長,足夠說明彼此之間的關係,他要前台小姐讓西門晴進入,並且不能做出刁難舉動來。
等到電話掛斷後,陳雅言有些狐疑,平常能夠和他稱兄道弟的少之又少,這變成學長關係的,又會是誰呢?
來到宇文皇爵辦公的地方,西門晴整理下衣服,這才推門而進。
“學長,別來無恙。”她的聲音里透着幾分雀躍。
坐在沙發上的陳雅言聽的出來,那是一種帶着思念,並且期待再次相遇的美好心情,很可惜他們已經結婚了,不然的話,眼前的漂亮女孩兒倒是有機會。
放下握在手上的鋼筆,宇文皇爵看着許久沒聯繫的西門晴。
“坐吧!”他打量着她的變化。
一別多年,眼前的人變了很多。
他們之間的眼神互動,陳雅言看的一清二楚,究竟眼前的是敵是友,她很快就會知道。
***********推薦好友文文作者:悠小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