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老公我要

第九十三章 老公我要

那條大魚一躍而起,對掉入水中的陳雅言已經興奮不已,很可惜玻璃的另一端被隔開,它巨大的尾巴在水中拍打着,對於即將到嘴而吃不到的美餐,變得躁怒不安。

在水中的人嚇得差點忘記了呼吸,就在此時,手臂被人一扯,然後安然無恙的出了巨型魚缸,嚇得她趴在站台上喘息着粗氣,一顆心怎麼也無法平靜。

剛才可以說是驚險一刻,儘管見識過宇文皇爵的狠毒,然而和眼前這個男人比較起來,他們的狠毒卻是截然不同的兩面,這人實在太bt了,有一種要將人摧毀的極端思維着實可怕。

這樣的性格勢必會給周圍的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和不必要的磨難。被關在鐵籠里的安幕瞳已經醒來,雙眼望着前方不熟悉的人,一向胡作非為的她,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二老爺,東西準備好了。”走上前來的男子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

這讓陳雅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731部隊的畫面,不由一陣的毛骨悚然,那個被稱為二老爺的男子看上去,分明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俊美男子,為何做事的手段如此兇殘。

揮揮手,他示意醫生給安幕瞳打針。

想到她已經肝癌晚期,陳雅言去醫院之前答應過宇文皇爵,要是這件事不好好辦妥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

她連滾帶爬的從站台下來,僅用剩下的力氣跑到鐵籠前,伸展開雙臂,身子擋在了前面。

“誰也不準靠近,否則我和你們拼了。”她信誓旦旦的怒吼着。

安幕瞳沒想到,在關鍵時刻,衝出來保護自己的那個人居然是陳雅言。從前的恩恩怨怨在此時此刻似乎變得不值一提。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扯起唇角,“就憑你?自不力量。”

陳雅言雖然有些腿軟,底氣不足,但想到宇文皇爵那張臉,就算心底有再多的恐懼都一掃而空,煙消雲散

“總之,你們別妄想殲計得逞。”陳雅言不曾像現在這麼勇敢。

男子側目看了一眼守護在鐵籠兩邊的打手,兩人走上前想拉開陳雅言,她單腳勾住鐵籠,借力不被拖走。

還低下頭去咬另一個的手腕,打手被咬后,痛的叫了出來。揚起手,用力一巴掌打在了陳雅言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聲音很大,嘴角都流下了血絲。

這時,安幕瞳被嚇得六神無主,她知道即將面對的是未知的恐懼。不管了,傻子才會強出頭呢?就讓陳雅言一個人去承受好了。

挨了一耳光子后,她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單手抓住了鐵籠的鐵管,不讓自己倒下去,心中默念着宇文皇爵的名字,好像這麼做,能帶給自己無窮無盡的力量。

她突然笑了起來,狠狠地往地上吐着口水,不顧裂開的嘴角。

雙眼緊盯着站在眼前的陌生男子,“你有膽子抓我們來,也該知道,如果我們死了宇文皇爵是不會放過你的。”

但願有效果,老公我好害怕,嗚嗚嗚,你快點來救救我們。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我快支撐不住了。為了使自己看上去兇狠一些,陳雅言死死咬着牙根,不讓淚水落下。

原本站在對面的男人,此時坐在了手下搬上來的椅子上。

翹着二郎腿,抽着細長款雪茄。“二爺我抓的就是宇文皇爵的女人,所以,今天你們倆誰都不能離開,都要死。”

一聽對面那個bt的話,陳雅言徹底死心了,連老公威武霸氣的名號都失去了作用,那她還有什麼能指望的?

不管了,在這節骨眼上,先保住性命再說。

“就算要我們死,總該告知我到底是什麼原因,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她保持着清醒的頭腦,用大聲來掩飾內心的驚慌。

陳雅言你要撐下去,只要撐到宇文皇爵來救你才能倒下去,想想以後的快樂,想想你們可能會擁有第二個孩子的幸福過程。她在心底安慰自己,給自己壯膽。

有趣,想不到宇文皇爵看上的女人有點膽子,不過只是虛張聲勢而已。男人神秘莫測一笑,隨着緩緩開口。

“想知道答案?”他笑着一臉張揚。

重重點頭,陳雅言表情嚴肅。“當然想。”

就在此時,醫生瞥見了男人若有似無的手勢,於是,將針頭扎進了她的手臂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陳雅言心慌意亂,原本抓着鐵籠鋼管的小手不由鬆開,身子軟綿綿的倒下來,她單膝跪在地上。

“想知道我的身份下去問閻羅王。”男人猖狂大笑起來,“你不配和我談條件。”

身體變得虛軟無力,渾身燥熱,陳雅言的小手抓着身上的皮膚,血管好像要炸開一般。這難受的體會,長這麼大不曾感受過這奇怪的感覺,她的視線開始渙散。

“你給我打了什麼?”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軀靠着鐵籠喘息着。

被鎖在鐵籠里的安幕瞳不敢吭聲,想明哲保身,安安分分的呆在原地,識時務。

醫生陰笑着,“是個好東西,直到你死都難以熄滅身體裏的那把火。”

她算是聽懂了,難怪剛才那個bt男人臉上的笑看上去如此噁心。真是太愚蠢了,上次僥倖從西門手裏逃過一劫,現在是歷史重演嗎?不,她就算自殺而死,也不要被那些男人碰一下。

“下流,你們這卑鄙的寄生蟲、”陳雅言盡量撿最難聽的話來罵。

不過,那些句子,對於眼前這幫粗人算是文明用語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丟下手中的煙蒂,然後抬起腳狠狠地碾熄。那眼神里露出來的狠毒光芒,讓陳雅言想死的心都有。

他面帶微笑走上前來,蹲下身,對視着精神恍惚的她。

“本來這件事與你無關,強出頭就註定沒好下場。”略帶涼意的手指尖劃過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靠着鐵籠的人渾身輕顫,身體裏的血液似乎在叫囂,想要破體而出。

不行,她的身體就好像乾涸的土地,需要滋潤,需要一場淋漓酣暢的快樂來慰藉這空虛的靈魂。

男子的臉,讓陳雅言想到了一個人。

不敢置信的開口,“你是西門家族的人。”她驚呼不已。

上次宇文皇爵將西門處理了,那麼今天她和安幕瞳被綁架,是一場蓄意已久的陰謀。

原本蹲在她面前的西門翎打了個響指,“賓果,真是聰明的女孩兒,可惜,沒有獎品。”

他說完話之後,臉上的笑被陰沉不定的表情取代,繼而出現了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全部都脫了上身的衣服,其中一個走上前,輕而易舉的將陳雅言從靠着的鐵籠外,僅用一隻手撈起,就像拎着一隻小雞一般輕巧。

他們進了另外一端的房間,房門被用力甩上。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她連哭都沒了力氣。

從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帶着嬌弱,聽上去更像是嬌吟,四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經蠢蠢欲動,恨不得上前開始實行開吃計劃。

這一場饕餮盛宴會比想像中要火熱。

她身上的衣服被扯爛,成了一堆碎布。

眼角兩邊的淚水不停流下,用僅存的力氣喊出宇文皇爵的名字。

“宇文皇爵……”

就在此時,玻璃窗上投來紅外線的射影。

“砰”一槍,一名魁梧的男子被擊斃,緊接着另外三名想要執行任務,其中一個又被擊斃。

西門翎還沒開口時,聽見一陣沉穩有序的腳步聲傳來,帶着一身冷意的宇文皇爵走了進來。

他如同黑帝有着深不可測的力量,又如同死神有着操縱人生死的特權,和這種人斗,不僅要勢雄財厚,更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小爵……”被關在籠子裏的安幕瞳仿若見到了救星。

楊毅臣率先帶着人去救她,卻被西門翎的打手阻攔了去路。

望着眼前不請自來的貴客,他露出狡黠的笑。

“有點能耐,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上門來,宇文皇爵,宇文榮耀的長子,皇朝集團的總裁,擁有外界不可揣測的財力和勢力,是黑白兩道最頭痛的首號人物之一,今兒一見果然非同凡響。”西門翎說著俗氣的開場白。

眼前的宇文皇爵可沒性子陪他繼續耗下去,“把我妻子交出來。”

他的視線投到了那間房,眼神被嗜血的眸光取代。

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居然會讓她們單獨相處,還是在連保鏢都沒跟隨的情況下。

“如果,我不交呢?”西門翎笑着回敬,聲音陰測測的。

似乎在來的時候就預料到他的難纏,宇文皇爵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東西,朝站在眼前的人拋去。

伸手完好接住,西門翎拆開袋子的封口,聞了聞,臉上頓時大變。這東西不是毒品,而是骨灰。

宇文皇爵身姿挺拔,筆挺而立,臉上是肅殺的表情。

長臂一擺,瀟洒的掀起敞開的西裝下擺,手摸上了消音短槍。

“你要的人已經死了,如果我妻子少一根頭髮,西門翎,你們整個西門家族都要為你今天所做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宇文皇爵發狠的樣子有些駭人。

此時,那道緊閉的房門被打開,裏面有人走了出來。

當宇文皇爵見到倒在地上的妻子時,消音短槍快速抵在了西門翎的腦門,動作之快猶如閃電。

他想要反擊時,早已來不及。

這男人好快的動作,疾如風快如電。

“想要他的骨灰,就把我妻子交出來,不然的話,你們今天想要批的那塊地皮,只要我一個電話,就能讓全盤計劃泡湯。”宇文皇爵這是發狠了。

咬着牙,西門翎不想妥協,但想到宇文皇爵手中有侄子的骨灰,不得不從命。

他抬起手臂,不情不願的朝着手下揮了下,示意他們放行。

生怕眼前的人做出什麼不規矩的動作,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楊毅臣,宇文皇爵想要貼身助理上前來看着西門翎。

換位后,他這才放心的往妻子那邊小跑而去。

當見到陳雅言身上的衣服被脫的光光的,宇文皇爵快速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隨後,舉着手中的消音短槍,朝着另外兩名沒死的魁梧男人射去。

在還未開槍前,陳雅言的手上拉住了他的褲管。

“不要……”她虛弱的吐出兩個字。

為了那些人渣而弄髒自己的手,實在太不值得了。

因為妻子的話,宇文皇爵拚命克制自己的情緒,不開槍,但也不能就這麼白白放過那群chusheng。

他走上前,抬起腳,用名牌皮鞋的鞋底狠狠碾壓着魁梧男子的傷口,血流的更快,而宇文皇爵依舊面不改色。

“最好不要再出現,否則我會殺了你們。”他口吻森冷丟下警告。

無論是誰,都不能玷污妻子的純潔,就算是用眼睛看也不行。

兩名受傷的魁梧男子喘息着粗重的氣,渾身冒着冷汗,對於宇文皇爵的報復行動,他們真想一槍就將自己了結。

稍稍解氣之後,蹲下身抱起地上的陳雅言。靠在他胸前,淚水掉的更洶湧。

“我要回家。”千言萬語,在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變故后,她能說的只有這句話。

被救出來的安幕瞳眼睜睜看着宇文皇爵抱着陳雅言,那一刻,心底里的嫉妒又涌了上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被強了,只要想到這裏,心裏有着一陣說不出來的快意。

帶着假惺惺的表情,安幕瞳走上前。

眼睛望着陳雅言,“雅言,對不起,是我沒用。”

宇文皇爵這次卻有些反感她的道歉,他沒開口說話,而是抱着妻子向前走,無視安幕瞳的作秀。

看見他們走上前來,西門翎心情大好。

看來,事情差不多都搞定了,只要在陳雅言身上佔到了便宜,那麼這盤計劃還不算完全輸,可以說他們互相扯平,彼此彼此。

對視着眼前的西門翎,宇文皇爵什麼都沒交代就要走,卻被攔住了去路。

“骨灰呢?”他趁機討取。

緊抿的薄唇浮現若有似無的笑意,“明天你們舉辦周年慶酒會,我自然會奉上厚禮。”

說罷,帶着一干人離去。

見他們走遠了,西門翎朝那間房走去,見到四名魁梧男子死了兩個,傷了兩個,然後再抬眼檢查一遍房間,發現窗戶的玻璃破了兩個小小的洞,氣的一腳踢在了門板上。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宇文皇爵,這筆賬我西門翎不向你追討回來,這輩子都誓不罷休。

“二老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打手頭頭走上前來,輕聲詢問。

還沒注意到眼前人的心情變化,這缺心眼的傻x眼看就要遭殃。西門翎朝着打手頭頭招招手,那人趕緊走上前來。

剛上前,他重重一拳擂在了打手的小腹。

“額……”偌大的地下室顯得很安靜,只聽見一記短促而沉悶的輕哼聲,繼而拳頭如同雨點般迅速落下。

將陳雅言放在車上,宇文皇爵仔細查看她的變化,雙頰緋紅,身體灼燙,脖子上還有明顯的五指印,看上去細細長長,應該是妻子自己抓的。

該死的,難道是?

還沒來得及細想,陳雅言單腿纏上他的腰身,身體貼了上來,西裝外套滑落,他的定力一向很好,只是在遇上這折磨人的女人才會崩潰。

萬幸車子停靠地方還算隱蔽,看樣子她是堅持不到回家了。

“毅臣,你送瞳瞳去醫院。”剩下的話他沒做交代。

用力甩上車門,想將車子開的遠一點,再偏一些,省的到時候被西門翎找麻煩。

“老公,我難受。”陳雅言輕輕柔柔的低喚着。

車子剛剛停穩,她整個人撲了上來。

他拉上車簾,將座椅放倒,此時的她平躺着。萬幸事先做了地形調查,叫狙擊手先過去,不然,今天的妻子不可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保持清白。

她的嬌軀在他身上磨蹭着,儘管隔着襯衫和西褲,宇文皇爵能感受到陳雅言的體溫在逐漸攀升。

為避免傷害她,他盡量放慢節奏,想慢慢再進行,誰料,身體裏蘊藏着一團火的小妻子已經迫不及待,如饑似渴,迫切想要。

“老公,我想要,嗚嗚嗚……”她的理智已經蕩然無存,小手解開了他的皮帶扣。

笨拙的動作,認真的表情,強忍着火的痛苦等待,這一系列的情況,倒是讓宇文皇爵有些心生不忍。

他脫掉來不及解開襯衫衣扣,只是褪去了西裝長褲,還沒反應過來,陳雅言已經貼了上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連前戲都不重要了,俯下身,薄唇吻上她的菱唇,腰身款款擺動了起來。

車子在夜幕下晃蕩着,萬幸這裏偏僻,荒無人煙,不然的話肯定會被狗仔隊跟蹤,要是寫出香艷的標題那就不得了了。

“啊……阿爵,快一點,再快一點。”她似乎渾然忘我。

葯的揮發,使身下的人神情迷離,意識渙散。

握住她雪白的腳踝,將腿架在寬肩上,挺入的動作猛烈而激進,陳雅言覺得體內的火越燒越旺,跟着他的節奏而擺動,配合默契。

行駛在馬路上的另一輛車內,安幕瞳安安靜靜的坐着,想到宇文皇爵和陳雅言還沒回來,至於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事,根本不需要深想也能猜測出來。

可恨,實在可恨極了。為何,那該死的女人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攪亂了她的計劃。

直到剛才抽空之中,她才看到手機的簡訊,原來這一齣戲是宇文榮耀特地為自己安排的。可現在根本達不到想要的效果,這才是真正讓人覺得憤怒。

為何,每次有什麼事,宇文皇爵總能輕易的出現,然後拯救陳雅言的苦難,就好像冥冥之中註定似的。

實在太可恨了。

尤其是當他出現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而是用眼神四處搜尋那個女人的身影。

那一刻,安幕瞳有過害怕,怕宇文皇爵正在一點一點的忽略自己,無視自己。

抵達醫院,在楊毅臣的陪同下進了病房,醫生和護士早已等候許久。

其實宇文榮耀這次不惜下重本,讓人對付陳雅言,已經找到了肝捐贈者,所以才會有那麼強硬的底氣。否則,豈會拿安幕瞳的性命來開玩笑。

醫生替安幕瞳檢查完畢,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心的離去。

今晚病房外有保鏢駐守,發生過可怕的事,誰也不敢再懈怠。

車內的兩人剛結束一場歡愛,宇文皇爵快速整理好衣衫,打算先開車回去,免得等會兒陳雅言又想要。一邊開車一邊和勞倫斯打電話,說明一些情況。

這麼下去,就算他能吃得消,妻子也會受不了。就在剛才,已經感受到她的痛。

因為動作太過生猛,陳雅言有些受了輕傷。

要是太頻繁的要,後果會更加嚴重。

今天兩人沒去古宅,而是回到了半山豪宅。一下車,宇文皇爵抱着她,來之前他打電話吩咐給張媽,叫傭人都退下不準出來。

要是被他們看見妻子這副狼狽的模樣,必定會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兩人進了主卧。

放下陳雅言之後,他去了浴室,斷了一盆乾淨的溫水,仔細的將她的身子擦洗了一邊,包括剛才受了輕傷的位置。

那位置有些紅腫,由此可見她身體裏的藥效還沒退去。

擦洗完畢后,宇文皇爵幫陳雅言套上睡裙。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勞倫斯的敲門聲。

推門而進,他帶來了醫用工具箱,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毒藥就會有解藥,對於精通醫術的異國帥哥而言,根本不算什麼難事兒。

替她打完針之後,他拿出一支類似護手霜模樣的東西,交給了宇文皇爵。

“用給塗抹的,一個小時塗一次。”勞倫斯將葯霜交給好友,“當然,你親自來效果會更好。”

這白痴,都什麼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宇文皇爵抬起長腿就勢要踢,勞倫斯輕鬆躲避而過。

瞪了他一眼,“不正經。”

“你就很正經嗎?我看一個小時候塗一次,你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像我這種這麼誠實的人,說實話也沒人聽,唉,真是可悲。”說完后,他連忙逃走,以免被報復。

知道好友心情凝重,他這也是出於一番好心,說點玩笑話搞搞氣氛。

等到勞倫斯出去之後,宇文皇爵掀開了蓋在陳雅言身上的被子,將葯霜的蓋子擰開,掀起她的裙擺,然後上藥。

受傷的位置冰冰涼涼的,睡着的人自然覺得舒服了很多。

完事後,他抽出紙巾擦乾淨手指,然後走進了浴室,打算洗個澡,消除下疲憊。

站在淋浴間裏,他在想一件事,為何吃虧的是妻子,而青梅竹馬卻毫髮無損,表面上看她是被關在鐵籠里,看上去失去了自由和逃跑的機會,卻沒受到任何的損失。想到了什麼,宇文皇爵重重一拳敲在了牆面上。

很顯然,有人巧使妙計,而他們都被障眼法給欺騙了。很好,有膽子玩遊戲,那麼最好也要有膽子承擔所有後果。

宇文皇爵沖完澡之後,走出了浴室,走上前查看妻子的狀況,她睡的很安詳,似乎勞倫斯那一針效果還不錯。

她打下去的那一針花了眼前的男人近五千萬,那可不是普通的針,在這世上,類似的解藥,所剩無幾,才三支而已。

物以稀為貴,自然價錢就成了天價。

經過今天的事,宇文皇爵有了反省,以後絕對不允許陳雅言離開自己的視線,尤其是一個人出門。

拉過椅子坐在她的面前,他握住妻子的小手,貼在臉龐,閃爍着灼熱目光的雙眼緊盯着沉睡中的人。

就差一點點,她今天的經歷就會改變他們一生的命運。

輕嘆一聲,宇文皇爵從椅子上起身,打算喝杯酒靜靜心。

下樓走進餐廳,發現早有人已經坐在那裏,勞倫斯伸手指了指放在一邊沒喝過的酒,他不覺得意外,這些年來他們住在一起,很多時候比親兄弟還要親密。

“我坐在這裏很久了,心想你再不來,喝完這杯也回去睡覺了。”勞倫斯端着酒杯吐槽眼前的他。

看了一眼好友,宇文皇爵走上前,坐了下來。

兩人輕輕地碰杯,然後開始聊天。

“阿爵,你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了。”勞倫斯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好友,說話的口吻淡淡地,不經意的,自然而然。

變?他有什麼好變的,性格還不是幾十年如一日。

好似看透了好友的心中所想,“你變得不是性格,而是對言言的態度。”喝了一口,勞倫斯表情認真。

態度有什麼不同了嗎?宇文皇爵還真想不出來,究竟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有件事可以肯定,剛才的發怒是因為,西門翎肆無忌憚的踩在他的頭上,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往酒杯里加了一些冰塊,輕輕地搖晃着。

繼而,勞倫斯又繼續往下說。“阿爵,你開始在乎了。”

“呵,少可笑,我怎麼會?”宇文皇爵輕輕推了一把他的手臂。

怎麼不會呢?人會變,月會圓,沒什麼東西是恆古不變的。

不過,看到好友有這麼大的變化,勞倫斯表示很開心。

兩人談的差不多的時候,各自散去,一個回另一棟別墅,一個則是上樓歇息。

剛才他們在餐廳里的談話,陳雅言有聽見,本來是口渴了,下來喝水,結果聽見了不該聽見的。

回到卧室,她蓋上被子假裝睡着。

進來的宇文皇爵見到妻子,就想到塗藥霜的事,於是,走上前,掀開被子,再是推高裙擺。

睡着時候做這種事當然不會有反應,何況那會兒很累,正是睡得沉的時候。現在是裝睡,肯定心情不一樣。

她的腿輕輕抖動了下,宇文皇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不露聲色,繼續手上的動作。

也許是喝了酒之後,人也跟着放鬆了起來。

“呃……”陳雅言控制不住,嬌吟從口中溢出。

好樣的,居然裝睡。宇文皇爵好似玩上癮了,手指輕輕碾壓着。

“小壞蛋,居然敢騙我。”他帶着微怒,“要接受懲罰才行。”

她再也裝不下去,睜開雙眼,見到原本坐在後面方向的男人開始進攻,睡裙被推得高高的。

陳雅言弓着身子,手抓着一旁的被子,身子好像在他的呼喚中,想念跟着蘇醒。

“老公……”她用貝齒咬住嘴唇,媚眼如絲,纖腰輕輕擺動着,激烈強忍的情緒幾乎要崩潰。

他是故意的,為了報復陳雅言的裝睡,才會給點教訓。眼前這霸道的男人一點都不好惹,也惹不起。

西門家,西門翎剛走到玄關,西門傲從沙發上起身。

“二弟回來了,事情可還順利呢?”他擔心兒子的安危。

眼前的人看上去五十開外,戴着金絲邊眼鏡,一派儒雅,卻是西門集團的執行董事,而西門翎是副總,西門家和一般家庭不一樣,可以說他們團結一致,槍口一致對外,所以,才能在這座城裏佔據一席之地。

疲憊的搖搖頭,“大哥,他惹得是宇文皇爵,那個可不是一般人物。”西門翎到底沒說出骨灰的事。

倘若說出來,恐怕事情會變得比想像中要嚴重。

“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上去歇會兒吧!”西門傲要弟弟上樓休息。

兒子失蹤了那麼多天,派人出去找也找不到,那天在酒會上,要是沒喝醉酒,興許就不會得罪宇文皇爵。

現在可怎麼辦呢?他可不想白頭人送黑頭人,這種事絕對不能夠發生,就算對方是惹不得的人物,只要是為了兒子他也敢惹。

回到房間,西門翎脫下西裝外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宇文皇爵確實是一個不可招惹的人物,第一次交手,他就見識了傳說中出手快速的畫面。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可能絲毫不受影響,哪怕是妻子極有可能遭到傷害,他依然是不皺一下眉頭,如此強烈的自信感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

就在此時,放在西裝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見是熟悉的號碼,西門翎趕緊接起。

“宇文先生。”他喊着電話那端的宇文榮耀。

躺在搖椅上的人,閉着眼睛接聽電話。

手上捻着一串價值連城的玉手串,“計劃失敗,就改成第二個,總之,有什麼事都包在我身上。”

為了拆散兒子和陳雅言之間的感情,他不惜一切代價。

總之,她絕對不配成為宇文家的媳婦兒。

有了他這句話,西門翎自然沒了退縮的道理,難得遇見一個強勁的對手,怎麼都要好好玩下去,就算玉石具焚又有什麼所謂。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西門翎答應了宇文榮耀的請求。

原本西門家族就要給幾分薄面他,生意上有來往不說,很多事上面還要仰仗宇文集團。

別墅里,宇文皇爵擁着睡在臂彎里的小妻子,她是徹底累壞了。

輕輕地喘息着,臉頰邊還有汗水。

“老公,要是你再遲一步的話,我不敢……”想到白天發生的事,陳雅言往他懷裏縮了縮。

輕拍着她的背脊,像哄着珍貴的寶貝兒一般。

“明天起,無論你去哪裏都要帶上保鏢。”這次,他採取強制的手段。

儘管以前碰到這種情況,她都是抵制一番,現在就不會了。被人保護也是一種幸福和緊張,那就乖乖的接受吧!

習慣了老公的霸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好啦!”她軟軟的應了一聲,“對了,安幕瞳沒事吧?”想到他們一起被綁架了,不曉得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情況。

被突然提及了青梅竹馬,宇文皇爵倒沒了幾分心情。

“毫髮無傷。”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聽得出來,男人說這話得時候,不是一種雀躍的心情,也不是如釋重負,而是有些無所謂。

她聽着身邊的他,心臟強勁有力的跳躍着。

然後甜甜一笑,“老公,謝謝你愛我。”

要是,我們能夠這麼一輩子的開心下去那該有多好呢?陳雅言在心底期盼着,很想將幸福一直這樣延續下去。

“睡吧!天亮后或許會有驚喜也說不定。”宇文皇爵拉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雖然有些疲累,但她還睡不着,反而很興奮。

“我睡不着。”她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身體裏的火,宇文皇爵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聲音涼涼的,“你想怎麼樣?”他磨着牙。

“想聽故事。”陳雅言繼續撒嬌。

能享受他好的時光並不多,此時就任性一下吧。

講故事怎麼會擅長呢?宇文皇爵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閉着眼不肯講。

“講嘛!老公,親愛的,哈尼,達令。”她繼續賣萌。

實在拗不過,他只好開講。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公主,某一天她遇見了王子。然後王子對公主說……”講到這裏,故事停了下來。

陳雅言不依了,“對公主說了什麼呢!”

“閉嘴,睡覺。”他輕聲一喝,雙臂摟緊懷中的妻子。

僅僅這麼一段話,讓懷裏的她心底樂開了花兒。

她的老公確實變得不一樣了,能聽到他講的故事,這將會成為她這輩子最美的記憶。

醫院裏,安幕瞳坐在黑暗中,她的手上拿着一張相片,把陳雅言的頭剪下來,然後換上自己的,照片中另外一邊站着的人是宇文皇爵。

只有自己才能真正配得上他,而所有的女人都不配,尤其是陳雅言。

拿着尖銳的剪刀,一刀一刀刺在剪掉的照片上,那張臉被戳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洞洞,陳雅言那張照片頭顯得詭異,而安幕瞳見到后,卻笑得開懷。月光下,那張笑臉顯得有幾分猙獰。

清晨,鳥鳴聲的催促下,沉睡中的陳綿綿動了動酸痛的四肢。

身邊的宇文皇爵還在睡,她抬起頭,下巴擱在他的胸膛,靜靜欣賞着睡美男圖。

稍稍挺起身,紅唇慢慢湊上前,主動的親了下他的薄唇。

偷偷親完后,還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走掉,豈料,被睡着的男人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瘙癢行動開始,大清早卧室里充滿了清脆的笑聲,為這個早晨增添了幾分正能量。

“偷吻賊,還想跑呢!”宇文皇爵低下頭,在她的臉上,唇瓣上,肌膚上狂親。

她享受着男人給的恩賜與疼愛,希望,這甜蜜的幸福時光能夠停留的久一點,最好一眼就能夠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學着宇文皇爵的調調,“我就是偷吻賊,那你讓不讓我偷呢?”她痞氣一笑。

緊接着,唇被男人重重堵住。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拒愛成癮,錯惹億萬帝豪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拒愛成癮,錯惹億萬帝豪
上一章下一章

第九十三章 老公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