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能合理的採集到指紋嗎?
佐藤去通知高木和由美強盜犯可能混入的消息,而目暮則去帶着新娘子去辨認賓客。
松田因為懷疑新郎所以不敢離開他所在的房間,就怕他暴起傷人。如果被殺掉的那個人真的是強盜犯,那麼他一定是從犯,或者說是這個團伙里比較弱的那個人。
除了被殺的方式同樣是割喉和半年前被打跑就知道平正輝一定是強盜團伙里強勢的那個。這樣一個喜歡割喉的連環殺手是很危險的。小五郎和小蘭都去跟着新娘子湊熱鬧了,這樣一來屋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平正輝看着松田百無聊賴的玩手機,他自己也覺得沒勁兒。
“幹什麼老看着我?”松田頭也不抬:“我很帥嗎?”
“那倒不是,只是松田警官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咱們很像的。”平正輝說。
“像嗎?你明明是和高木很像。”松田手指不停,很快速的按着手機鍵:“都沒我帥。”
“額。”被松田一堵,平正輝有點氣悶,鬱悶的說:“我說的是內在的。你會不會在某些時刻覺得周圍的人好像是傻子一樣。”
“會覺得別人是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松田突然說:“你是在說那個強盜犯嗎?難道半年前打跑他一次你就這麼輕視他了?”
“不啊,我只是覺得他今天可能會來的。”平正輝笑笑。
“雖然我們只用強盜犯來稱呼他,但是其實他是一個連續殺人犯,在美國被稱作連環殺手,為此FBI專門成立了一個名叫BAU的部門專門針對他們,他們是很危險的。”
“當然我所說的危險指的是他們對社會的破壞力。”松田繼續說:“或許一開始他入室搶劫是為了錢財,但是當他連續殺害六個人並且焚燒他們之後,這種行為就已經升級了。或許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他其實已經有些失控了,享受殺戮的感覺,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停手的,不管什麼原因。”
“所以今天他一定會來,可能也知道我們警察就在這裏,但是他就是會來。站在會場的某一個角落裏無聲的嘲笑着我們警察的無能,這樣的膽大瘋狂的行為會讓他覺得很有快感。她已經是一個變/態了,在享受這種扭曲的快感的同時,他也會做出一些平常絕不會去做的瘋狂行為。所以,你現在的處境是很危險的。”松田第一次抬頭凝視平正輝。
被松田這樣看着,然後再感受到他認真的目光。平正輝壓力倍大,有一種這個男人一定會抓到那個強盜犯的感覺。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額頭冒汗,豆大的汗珠從鼻樑滑落。
松田本來半坐在桌子上,扶着桌子的左手突然伸出。平正輝眼前一花,以為他要對自己出手,本能的伸手要去格擋,手出一半才發現手上的是一張紙巾。臨時受力裝作抽紙巾的樣子從松田的手中拽出來。
“嚇到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松田右手手指虛空在平正輝臉上划兩圈:“你都出汗了。”
“哦?”平正輝獃獃的應一聲才反應過來:“哦、哦。”擦掉自己頭上的汗水。
“看起來你練過啊。”松田溫煦一笑如同早上的陽光一樣溫暖而不耀眼。
“沒有,我只是有一點時間喜歡健身,所以身體比一般人好一些。”平正輝說:“小麗她喜歡滑雪,我也陪着她,只是最近才不去了。”
“我知道,石膏嘛。”松田笑容不減:“你的手上都是汗,手套都濕透了,需要換一雙新的嗎?”
“不、不用了,體質問題。”平正輝解釋說。雙手不自然的搓了搓。
松田沒有強求,反而關心的說:“你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上次只是運氣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賭運氣。等一下的時候讓我們的人來替你們出去吧。”
“可是,這是我們的婚禮啊,重要的日子,我不想別人代替。”平正輝說:“畢竟有你們保護呢。”
松田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目暮這個時候也帶着益戶麗回來了。並且告訴了松田賓客的情況。
益戶麗並不認識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做攝影師的郡司,益戶麗對他只有小時候見過的印象,就是越水懷疑的那個男人,拿着照相機到處拍照。
還有就是滑雪的教練島袋,因為以前見面都是帶着護目鏡和帽子,所以益戶麗也並不熟悉。
第三個就是被松田打了黑拳的輕邊。是他們那個溫泉聊天室的版主,只是通過網絡認識的並沒有見過真人。
“輕邊嗎?連你們都沒有見過的真人,強盜犯怎麼會認識的。”松田隨口胡扯着:“除非強盜犯也是你們聊天室的網友,讓清水小姐來確定一下他們現在除了輕邊是不是都在線吧,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輕邊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松田老弟,還是你聰明。”目暮高興的說。
扯淡誰不會啊。松田撇撇嘴。我就不信大白天的有人沒事兒做會天天守着電腦在聊天室耗着。現在可沒什麼手機上網呢,以名偵探誇張的科技進化速度也要幾個月以後了吧。
“要不然採集他們的指紋吧。”小五郎說:“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了。”
“這對客人太失禮了!”益戶麗大聲反駁。
“那就想辦法採集他們的左手指紋吧,總要使用杯子喝水吧。”小五郎鬱悶的說。
“但是那三個人,輕邊先生左手小指和無名指幫着繃帶。”這個時候進來的柯南卻說:“郡司先生左手無名指貼着創可貼,島袋先生左手一直插在口袋。”
“我已經問過了,輕邊先生說是打棒球扭傷了手指,郡司先生說是被自家的門夾傷了,島袋先生說那是他的習慣。”柯南繼續說。
“夠了!”平正輝大聲說:“我這就把那三個人叫到這裏,隨便你們採集指紋還是怎麼的,這樣一來就可以證明我邀請的客人中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了。”
在他們爭論不休的處在僵局的時候,留守警視廳的白鳥警部正坐在自己的賓利車裏看着從公寓樓梯下來的鑒識課老骨頭登米。
“我們沒有搜查證,這可是犯罪啊。”登米坐進車裏之後緊張的說。
“東西拿到了嗎?”白鳥直接問。
“這個就是他換下來的T恤,還沒有洗過,如果有的話,肯定在這上面。”登米說完不忘吐槽:“松田警官太亂來了。”
“怕什麼啊,反正主意是他出的。”白鳥搖一搖手機上的短訊給登米看。東西是你偷的,和我又沒關係。
平正輝還是執意要按時舉行婚禮。等到他拉着新娘出去會見客人的時候,目暮緊張的追出去,吊在後面準備保護他們的安全。
奇怪了,佐藤在哪裏?松田探頭往走廊里看看。已經很久沒見到佐藤了啊。
還沒有找到佐藤,松田的手機響起來。掏出來一看是白鳥啊。看來有了結果。
在第三會場的小教堂里,平正輝看這新娘子和她父親迎面走過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啪”的一聲門被推開,松田一步一步的走向這對新人。
“松田警官,有什麼事情嗎?”平正輝問。
“平先生,你很享受現在吧。”松田笑着問。
“當然了,這可是我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一刻了。”平正輝得意的說。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松田說:“剛才在房間裏我也說過,你這種人,很享受這樣的時刻。在警察的環顧下和受害人舉行婚禮的感覺,讓你高/潮了嗎?抱歉打斷你,我是來阻止這場鬧劇的。”
“你什麼意思?”平正輝收起笑臉問。
“你不該那麼不小心的,我們採集到了你的指紋,右手無名指和強盜犯留下的指紋比對一致。”松田說。當然,他還沒白痴到說出是從哪得到的指紋。
“這樣啊。”平正輝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新娘走到他身後來了一個鎖喉。
一看到平正輝被制住,松田一個箭步衝上去對着他的肚子來了一記撞膝,讓他圈成蝦米。這種身體自然的反應讓背後的新娘子也控不住,放開了他,但是被他的弓起的后腰別了一下,往後退的時候步子一亂向後面倒去。
松田眼疾手快別住平正輝的膀子往目暮他們警察堆里一扭一推,然後一個華麗的360度轉身把要倒下去的新娘子攬在懷裏。
餘光看到平正輝被警察一擁而上給層層按到地下。松田這才低頭看一下新娘子,一看這可了不得啊。
怪不得人們都說人靠衣裝,哪個女孩子都愛穿婚紗,這樣子確實可愛啊,真讓人受不了。
松田忍不住手賤的在新娘子額頭輕輕一彈:“由美,你怎麼這麼拼,穿着高跟鞋就不要亂動,抓壞人是我們的工作啊。”
“是嗎?由美!?”
當第一個“是”字響起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就讓松田心頭蒙上一片陰影,然後身體如同坐過山車一樣,看到的景物都在飛速的倒飛起來。
“哐當”一聲巨響,手賤的松田被新娘子狠狠的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疼疼疼。”掙扎的站起來的松田右手拄着自己的腰,也直不起來了,就這麼彎着腰,左手往新娘子臉上一抹,然後看着指尖的厚厚的一層也不知道是粉底還是膩子的東西。
“這是?亞洲四大妖術的日本化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