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管他是不是好人都要辦了他
“要是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恐嚇,在他傷好之後馬上去那邊就好了。”益戶麗心頭一團亂麻。
“那邊是指?”目暮疑惑的問。
“她父親說既然被這麼危險的人盯上,不如婚後離開日本。”平正輝說:“就在夏威夷給我們買了房子。”
“哦~~真不錯啊。”一聽到這個小五郎湊上來了。
嘿,這麼喜歡啊,要不要你跟他們去夏威夷拍上兩集名偵探?松田在心中吐槽。
“那個別墅的保安系統非常完善,應該不會發生闖空門的事情了。”益戶麗說。
“闖空門?”佐藤驚訝的問:“難道之前你的住處發生過闖空門嗎?”
“額,並不是我,而是他的公寓。”益戶麗不知道為什麼佐藤會這麼緊張這件事情。
“碰巧是在我和她離開之後。”平正輝很輕鬆的說。
“怎麼?你的手臂不是受傷了?還想和小偷打個對臉?”松田搖搖頭:“有什麼東西被偷了嗎?”
“那到沒有。”平正輝臉色變了一下。
“只是關着的電腦打開了。”益戶麗補充。
“電腦里有什麼東西嗎?”松田追問。
“只有我們倆一起整理的客人名單。”益戶麗說。
“這麼說那個強盜犯已經知道了今天都有誰要來。”松田扭頭對目暮說:“看起來似乎已經混進來了啊。”
目暮還沒有接話,松田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喂。”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面走,順手“砰”的關上房門:“千葉,說吧,什麼情況。”
“在焦屍沒被燒盡的左手指甲上發現了強盜犯的指紋。”千葉說。
“是嗎?”意料之中的事情松田並沒有驚訝。柯南一出場果然剋死了別人,只是希望不要出現第二個了:“死亡時間確認了嗎?”
“還沒有。”千葉不知道為什麼松田更關心這個。
“讓法醫解剖,我要馬上得到確切的死亡時間。”松田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推門進去,又關上門之後才說:“警部,堤無津河的屍體確實是被強盜犯殺害的,如果他拿到了客人的名單,那麼今天一定是想混進會場的。”
“說不定已經混進來了。”佐藤提醒說。
“那停止婚禮吧。”目暮考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追捕他的打算:“不能讓人們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等一下啊!警官。”平正輝這個時候站出來阻止:“還沒有確定那個人確實來了,就這樣把我們最重要的一天毀掉嗎?而且這裏可是不只有我們一對新人的。”
對於這種追求精神滿足而不顧現實危險的傢伙目暮也是無奈。他們還是孩子嗎?真不知道有多危險?還是說打跑過一次那個強盜犯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你們都沒有確定那個死掉的人是不是我們請來的客人吧?”平正輝又說。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目前來看,很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強盜犯。”目暮解釋說。
“在我看來很大可能不是。”平正輝嘲諷的說:“你們不是準備好了天羅地網來抓他嗎?難道不能保護我的安全?”
“警部。”看到平正輝這個態度,松田一拉目暮,低聲說:“現在勸不進去的,算了。我們多注意一下吧。”
“沒錯,有松田陣平這位名刑警和毛利小五郎這位名偵探聯手,你們還沒有把握保護我們嗎?”平正輝得意的說。
真是氣人啊。他要是在嘲諷下去,不管是不是好人都忍不住想要辦了他。松田心想。每年的冤假錯案還少嗎?不差這一起。為什麼我比他還帥卻不能像他一樣吃軟飯都吃的這麼硬氣?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目暮警部,外面有人送來一件禮物,要求交給新郎新娘。好像說請兩位馬上看一下。”
松田打開門接過禮品盒,對那個人點點頭:“檢查了嗎?”
“徹底檢查過了,沒有危險。”那個人說。
“誰叫給你的?”松田又問。
“會場的工作人員,我並不知道名字。”那個人說。
名字都不會問一下嗎?是來表功的?松田搖搖頭,目暮警部手下的素質啊。關上門之後看到房間裏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準確的說是他手裏的盒子。
松田走路的時候故意把盒子輕輕往前一拋,隨後接住。簡單的動作嚇得目暮身上肥肉一顫。
“放心吧,他說沒事兒。”松田輕鬆的說,然後把盒子放到圓桌上。當然松田不是真的只相信別人說的,他其實接過來的時候掂量出了盒子的重量,並不是炸彈,比較輕。
份量輕的炸彈不是沒有,只是如果一個名偵探世界裏靠搶劫致富的強盜都有掌握那種尖端爆破技術,那麼他也不冤,而且可以早一點脫離這個危險的世界。
平正輝打開之後驚喜的說:“是清水小姐啊。看是那個網友”接着從裏面拿出一台錄像機。
“啊?難不成是那盤錄像帶?”益戶麗也高興的說。
“請問你們說的網友是誰?”目暮疑惑的問。
“我們倆都很喜歡一個溫泉網站。”平正輝解釋:“今晚儀式結束后打算在晚上搞一個派對,邀請了網站上的幾個網友參加。”
“這就是要在派對上播放的錄像。”益戶麗補充:“交給網站認識的網友清水小姐編輯,她說過會讓我們在正式播放前先確認一下,今天終於搞好了。”
“那可以給我們看看嗎?”目暮問。
直接用錄像機在桌子上放起來。背景音是一個女聲,應該就是那位清水小姐了,錄製的內容是益戶麗和平正輝的一天生活。
首先開始的就是益戶麗來找平正輝。當松田看到平正輝第一次開門只穿了T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外衣。
嗯?雖然說左手只是傷到了手腕和拇指,但是打着石膏是不能自己套進去衣服吧。松田越發覺得這個新郎值得懷疑了。
“等等,你的鑰匙一直都是放在門口的壁燈上面嗎?”目暮看到了錄像里平正輝的動作,問。
“沒錯啊,已經習慣了。”平正輝說。
“那就是說看到這個錄像的人就會輕易的進入你的公寓。”佐藤說。
“不一定啊,只要有心觀察幾天也會輕易發現吧。”松田說。
“那清水小姐可以這樣。”小五郎說。
“清水小姐不是這種人,當天我們就在一起啊,她還勸我們把闖空門的事告訴警方。”益戶麗趕緊為自己的朋友爭辯。
“你們沒有報警嗎?”佐藤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
“嗯,又沒有丟什麼東西。”平正輝說:“而且我們婚禮的日期故意比電腦里寫的日期晚了一天。即使有人知道了,今天也不會來會場的。”
晚了一天嗎?我就說感覺哪裏不對。松田聽到平正輝的話心裏確定了什麼。
他那麼在意那具焦屍就是因為簡單的觀察之後認為不是今天被焚燒的,一點餘熱都沒有留下,完全冰涼的屍體。地面的燒痕也被塵土覆蓋了薄薄的一層,肉眼看很難分辨,但是和旁邊的地面一起就會看出來,如果是不久前焚燒的,那麼燒痕和未被燒起來的地面應該有明顯的不同,其中的界限會很明顯。那種新舊不一的感覺原來在這裏。
松田知道了自己為什麼糾結於焦屍的死亡時間,那麼如果是昨天就說的通了。但是現在擺在面前的是新的問題,如果焦屍是昨天死亡的,那麼作為本應該今天來會場參加婚禮的人為什麼會在昨天就穿上了禮服並被人殺害?
答案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死掉的就是半年前那個強盜犯。他按照電腦上的日期昨天就來到了會場,然後被某一個認出他的人給殺害了。
這個人是誰?當然是一直向新娘說不會出事的新郎官了。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的,為什麼他會堅持婚禮?不是因為他腦子缺根筋,而是他比誰都清楚。全部都是他算計好的,可以輕易闖入的公寓,電腦上的時間修改也是他的主意,如果為了安全為什麼要提早一天?晚一天豈不是更好,那樣的話即使強盜犯來到了會場他們大概也已經到了夏威夷的新房度蜜月了。
這樣做的目的不得不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為什麼平正輝非要致強盜犯於死地呢?因為強盜犯掌握着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事情,他們其實是一夥的。半年前的強盜犯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死掉的那個人手上遺留的指紋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留下的,只能是殺掉他的兇手留下的。還有半年前入室搶劫時掉落的那把刀上面的指紋也是他們在打鬥之中平正輝自己不小心沾上的。其實他的左手並沒有受傷,而是知道了自己留下指紋之後的應急措施,全是偽裝的。
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但是要抓他需要證據。松田眼睛瞄向桌子腿旁邊的垃圾桶,那是剛才平正輝拆開禮品盒包裝時扔裏面的包裝紙。
看了一眼之後松田嘆口氣,氣悶的看向平正輝,他手上帶着潔白的手套。
如果強行按住他檢查他的指紋?萬一不是,他的新岳父可是個有錢人,到時候把警視廳告了,弄出個大新聞來,目暮警部會不會忘掉自己以前的功勞直接從樓上辦公室的窗戶把自己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