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玩具

續篇:玩具

周圍的人見情況不妙,趕忙上來幫忙,莫連和更加興奮,他打了個響指,頓時莫家地下勢力的人掏出手槍,齊齊將江逸塵和手下的幾人圍在圈內。

“你們幹什麼呢?”清越的女聲響起,一襲白衣的寧夏從遠處款款而來,排開莫連和,來到江逸塵身邊戒。

莫連和一愣,剛剛高漲的氣勢立時萎蔫了下去,寧夏,儘管他試了好多辦法,還是無法將見到她的那種怪異的感覺抹去。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小弟讓開,又拍了拍莫孺琛的肩膀,說:“小南,我幫你把她引出來了,我先走了。煎”

莫孺琛點點頭,擔憂的望着莫連和的背影。

他知道,阿和恐怕是第一次對女人有喜歡的感覺,他本來應該成全,但阿和的目標不對,他喜歡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喜歡寧夏。

莫孺琛望着站在江逸塵身邊的寧夏,兩個月不見,她好像更會打扮了些,眉目之間越發散出點點女人味,舉手投足也不再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孩。

他不知道怎麼了,特別特別想念寧夏,但她卻總是躲着自己,整天圍着江逸塵轉悠。

寧夏關切的拉過江逸塵,從頭看到腳,長出了一口氣,說:“沒事吧?”

江逸塵笑笑:“沒事。”

寧夏轉身,根本無視莫孺琛的存在,扶着江逸塵就要離開。莫孺琛片刻的欣喜頓時被澆熄,層層怒意席捲上來,他快步上前,一把抓過寧夏的胳膊。“跟我走!”

寧夏揮開莫孺琛的手腕,“憑什麼?”她不屑的用眼角撇着莫孺琛,這兩個月,她已經讓劉傑幫她把所有海島別墅折現,又投資到了A市的幾家大型連鎖百貨商場去。她當然不敢跟莫孺琛抗衡,但也並不證明她懼怕他。

或許她現在不能把莫孺琛怎麼樣,但是她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第一步就是,她再也不要當莫孺琛的玩具。

“憑什麼?”莫孺琛唇角緊緊抿成一線,他想了她兩個月,她竟然敢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莫孺琛大力一拽,將寧夏柔軟的身體猛地帶入自己的臂膀之中。“憑什麼?就憑你是我的玩具,寧夏,我早說過,你是我的玩具,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肉體,都是我的!”

寧夏厭惡的推開莫孺琛,急急向後退了兩步。“我不是任何人的玩具,莫孺琛,你記住了!”說完,寧夏再次冷冷轉身,莫孺琛被她這中厭惡和毫不在乎徹底激怒,他大步追上去,二話不說,探手過去想再次將寧夏抓過來。身前突然被一個人擋住,莫孺琛氣急敗壞,那不是別人,正是江逸塵。

他胸口抵在莫孺琛前胸,說道:“行了,莫少,你自導自演的戲碼該收場了。”

莫連和帶着小弟都撤了,眼前,莫孺琛的手下並沒有多少人,硬碰硬,他還真不一定能贏,望着寧夏遠去的背影,和眼前江逸塵這個礙事巴拉的人,他只能氣哼哼的轉身離去。

回到辦公室,莫孺琛急急抓起電-話,“起航,帶人把江逸塵給我抓來。”

起航在那邊答應着,剛要掛電-話,莫孺琛又急急的說道:“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阿和,你悄悄的去辦。”

說完,他放下電-話,閉上眼睛仰靠在辦公椅上。

“謝謝啊,”寧夏笑笑,拉過江逸塵的手腕,將異能不動聲色的注入他的體內。剛剛她看到了,他挨了莫連和幾下子,異能能夠幫助他儘快恢復。

江逸塵也報以一個溫和的笑,“客氣什麼,這個項目也有你注資,咱倆怎麼還算不上一個合伙人?”

寧夏開懷的笑了,自從做了決定要依靠江逸塵之後,她一直在努力想要喜歡上他,可是,努力過,真的只是“喜歡上”而已,江逸塵幽默,細心,她喜歡江逸塵在身邊的陪伴,也喜歡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是他卻始終無法走進她的心底。因為那裏只有對莫孺琛徹骨的恨,其他人或事,都無法佔據那個位置。

江逸塵看她怔怔的發獃,也沒說什麼,就這麼陪着她,一起默默無言。

寧夏開車來到千盛廣場望江路店,這裏是她投資連鎖商場的總店,今天正逢店慶活動前夕,她不放心,特別過來看看。

賣場人-流涌動,明天才是店慶的正日子,今天就有這麼多人來,看來收入應該不錯。寧夏一陣舒心,突然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之前無論是給蘭婷玉看病也好,給艾文惜看病也好,甚至是為余年看病,為江老

爺子看病,總是飄忽不定,處於無根狀態。她沒有資本,總在倚靠別人,一旦被人出賣,等待她的就是萬劫不復,比如余年。

手下有了千盛,寧夏再走在街上,腰桿都挺得直直的,她雇了很多保鏢24小時貼身保護,相信就算是要抓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相反,如果她把莫孺琛抓了過來,再想要將他要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她給自己沖了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望着賣場裏攢動的人潮,心情無比舒暢。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鈴響,寧夏腳尖踢在地板上,椅子的滑輪很快將她送到辦公桌前,她抬手點上免提點,那邊,秘書的聲音傳來。

“寧總,有位餘風白先生要見您。”

“好,請他進來。”寧夏說著,將咖啡盡數喝乾,又擦了擦唇角。很快餘風白就進來了,他掛着一臉笑容,四處打量,讚歎的說:“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原來你不只會治病救人,總經理當得也像模像樣。”

寧夏“嘿嘿”笑着,忙讓着餘風白坐。

自己有了事業,寧夏的心態也有了很大轉變,不再想着利用誰,對餘風白也好,甚至艾文惜和余蓮,更多的都像是朋友,同病相憐的朋友。

“艾文惜的身體還好?”寧夏問,給餘風白倒了杯水。

“還好。”一提到艾文惜,餘風白臉上禁不住的落寞下去,那是他的媽媽,也是心心念念恨着他的媽媽。“你說有重要的事?”餘風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抬頭,露出一抹微笑,問道。

“啊,是,”寧夏一拍手,差點忘了。她翻了翻手機,說:“我最近有一批貨要送到韓國,這是個好機會。”她看了看餘風白,餘風白立即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他說:“需要我做什麼?”

寧夏想了想,“你什麼都不要做,讓自己時刻出現在余年的視線中就好。”

餘風白點頭,感激的說:“小寧,謝謝你。”

寧夏搖頭,餘風白這聲謝謝,她真是愧不敢當,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跟艾文惜達成的協議,反而利用餘風白將余年牽制住。她看着餘風白離開的背影,不禁在心中暗暗自責。但她的確需要艾文惜手中剩下的股份,畢竟余年對她的羞辱之仇還沒報,最起碼,她要親自報了這個仇。

寧夏……莫孺琛暗暗的念到,他不會讓她就這麼瀟洒的在外頭勾-引別的男人,她是他的玩具,必須要聽他的。

莫孺琛仰頭靠在沙發上,一支煙抽完,他的頭腦才有片刻冷靜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會這樣失控,白天見到江逸塵同寧夏在一起,他就受不了,心底陣陣反酸。他嗤笑,這算什麼?吃醋嗎?怪事,他怎會為了一個寧夏吃醋!

不過說真的,他只要一想起寧夏和江逸塵白天的樣子,就一股火衝上腦頂,恨不能將兩人分開,把江逸塵那小子撕碎!

“起航,事辦得怎麼樣了?”莫孺琛左思右想,終是忍不住,一個電-話給起航打了過去。

“少爺,江少那邊一直尋不到他落單,我們的人白天黑夜的盯着,直等到他勢單力薄的時候,就把他抓過來。”起航謹慎的答,雖說他們莫家家大業大,還從來沒怕過誰,但行事低調些,總是沒錯的。

莫孺琛十指攥成拳,他已經等不下去了,江逸塵在外頭一天,他就總是被醋意和嫉妒無邊的折磨,他一捶砸在實木沙發的扶手上,低沉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給起航。“儘快,不用擔心太招搖,我們莫家還就沒怕過誰。”

“是。”起航答應着掛了電-話。

寧夏開車來到艾文惜的公寓,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她輕車熟路的按下電梯,來到公寓門口敲門,裏面立即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風白哥……”余蓮最後一個“哥”字還沒說出口,看到門口寧夏的臉,她硬生生將那個“哥”字吞了進去。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又咧嘴一笑,“小寧姐,是你啊。”

寧夏瞧着她臉上滾起的緋紅,一臉可愛樣,也笑了笑。“怎麼,不歡迎我啊?”

余蓮忙擺着手,說道:“哪能?媽正念叨呢。快進來吧。”

寧夏側身進去,無意間瞥見余蓮臉上的落寞,她正奇怪,腳步已經邁進了卧室。

艾文惜的氣色好了許多,可見有餘蓮陪伴的這兩個月,她的心情一

直還不錯。艾文惜身着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修長的脖頸像是天鵝的頸子,十分優雅,端坐在落地窗邊的藤椅上。見寧夏進來,她不屑的“嗤”了一聲,端起手邊藤桌上的玫瑰花茶輕啜一口。“我當是誰,原來是寧總。”

艾文惜的語氣不咸不淡,寧夏瞧着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略微思索一下,心中就已經有了數。她這是為著自己兩個月沒來一次,也沒有要把她們接走的消息而生氣呢。

寧夏心中好笑,時間的折磨讓這個女人也開始有一點不淡定了么?那個為了要折磨余年,而不惜自己得了絕症都不治的狠辣女人,也有害怕的事情嗎?

她在艾文惜的邊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攀上艾文惜的手背。她雖然年齡不復青春,但是她的手背由於保養較好,還是光嫩柔滑的。

寧夏在艾文惜的手背上拍了拍,說:“我怎麼會忘呢?就算不是為你,看在你手裏股份的面子上,我也會拼盡全力,送你們出去的。”

艾文惜長長的睫毛一跳,仍有些不信。“寧總有心就好。”她又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水,怏怏的將被子放在邊几上,優雅起身,來到落地窗前,不再搭理寧夏。

寧夏嘆了口氣,說:“信不信,三天後的水崴碼頭就知道。”說完,也不多話。本來對於她和余蓮,寧夏就有一種同情在內心,她想幫她們逃出去,逃出余年的控制範圍。可是兩個月的猶豫和遲疑,已經拖得她信任不再。

看到艾文惜此刻對她的小心謹慎,她無奈,這也怪不得別人,畢竟她一開始跟艾文惜來往,也是目的不純。

寧夏起身離開,高跟鞋敲擊地板,留下一串“噠噠”聲。余蓮在外不解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跟了上來,說:“小寧姐,這就走了?”

寧夏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紅撲撲的小臉十分嬌俏,余年對她的傷害,表面上看已經漸漸忘卻,她暗自嘆息,青春真好,但願她能跟艾文惜在韓國開始新生活,永遠不要被余年曾經帶給她的傷害所籠罩。

“嗯,這個,給你。”寧夏看着余蓮,拉過余蓮的一隻小手,將自己手上的玉鐲順勢戴到余蓮的手上。“跟你媽媽,你們兩個好好的。”她拍了拍余蓮的頭,轉身離開,留下一臉不解的余蓮獨自站在門外。

“媽,你跟小寧姐說什麼了?”寧夏明顯跟之前幾次不同,又送了她這麼貴重的鐲子,她意識到她有些不對勁兒。

艾文惜一眼看到余蓮手腕上的鐲子,她張了張嘴,沒說什麼,而是翻箱倒櫃的收拾起東西來。余蓮站在邊上,看艾文惜里裡外外的忙活,有些不知所措。“你要去哪?”

“不是我要去哪,而是咱們。”艾文惜將衣櫃中的大衣盡數塞進旅行箱,又從衣櫃底下的夾層掏出早已兌換好的外幣。余蓮訝異的看着艾文惜,片刻,急急的撲了上去,捂住艾文惜的手。“咱們?不,我不走!”說著,拚命將自己的東西往外拽。

艾文惜哪裏容得她這麼瞎鬧,出去,開始永遠沒有餘年的新生活,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她用力推開余蓮,又將她拿出去的衣服統統塞回行李箱。

余蓮急了,一跺腳又撲了上來,邊把自己的衣服從艾文惜手裏搶下,邊嚷:“我不走,我不要走!”

“你個廢物!”艾文惜高叫一聲,細長的手已經高高舉起,狠狠打在余蓮的臉頰上。從小到大,艾文惜都沒打過她,余蓮被這一下子徹底打懵了,她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眼中已經氤氳起一層霧氣。

艾文惜抬手指着余蓮的鼻尖,氣急敗壞:“你是個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啊?”胸口因為激動上下起伏,“那老頭子那麼糟蹋你,你竟然放棄永遠擺脫他的機會,你當我不知道?”艾文惜的口氣陡然加重,手指用力戳在余蓮的腦門上,余蓮粉嫩的皮膚上留下一個月牙樣的指甲痕。“你竟然喜歡上餘風白那個小子!”

“媽!”心底的秘密突然被揭穿,余蓮窘得臉頰像要着起火來,剛剛被艾文惜打過的半邊臉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們兩個是兄妹你知不知道?”艾文惜恨余蓮的不爭氣,這個女兒除了外貌長得跟她極像,其他地方沒有一點像她!尤其是個性,余蓮懦弱得很,如果她有一半像自己,也犯不着被余年這個老傢伙蹂,躪了那麼久,她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余海沒了,她也被圈起來,恐怕現在都被蒙在鼓裏。

艾文惜又狠戳了一下余蓮的腦袋,她的頭不自覺的隨着艾文惜的力道向後仰去。“天下那麼多好男人你不找,偏偏喜歡那個人,你們還有沒

有點羞恥心?這是有違倫常的!”艾文惜氣哼哼的說,余蓮默不作聲,頭深深低下,絕美的臉頰被長長的頭髮絲絲擋住,看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

見她這樣,艾文惜反倒有些心軟了,她抓起余蓮的手說道:“小蓮,你是個女孩子,媽希望你找個好歸宿,找一個最起碼正常的人家,”她將余蓮從地上扶起來,摟了摟她的肩。“咱們去韓國,開始新生活,好嗎?”說完,她又開始自顧自的收拾東西。

余蓮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腳尖,一想到要離開餘風白,她的內心禁不住一陣撕痛,彷彿要窒息一樣。她何嘗不知道,他們是親兄妹?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余年有多可怕?在余家這麼多年,如果沒有餘風白,或許她早就已經了結自己了,她忍辱負重,活下來的唯一動力就是餘風白。

她不想離開,也不要離開。

寧夏如約等在水崴碼頭,此次她有一批服裝要運到韓國去,因為貨量有些大,專門有幾個集裝箱是為千盛廣場準備的,寧夏和餘風白事先商量過,就將艾文惜和余蓮安排在其中的一個集裝箱裏,跟服裝一起偷運到韓國去。韓國那邊,江逸塵已經安排好人接洽她們,為她們辦理證件。

江逸塵攬着寧夏的肩站在碼頭,他有些疲憊,舊街道改造的項目好不容易熬了過去,幾乎要將江逸塵整個人掏空,與其說他攬着寧夏,不如說是寧夏的肩膀擎着他,如果她突然撤走,難保江逸塵不會摔個大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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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暗戀,腹黑總裁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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