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刺秦

第5章 刺秦

作為代表夏無且拯救了未來的秦始皇,並且拯救了這個故事,使作者能繼續寫第五章的主角。胡亥雖然瞅見嬴政正在看着自己,但他可沒有一點自己被怒瞪的自覺,心裏反而有些抱怨,你個坑兒子老爺們,這種時候不專心致志的跑路,你看我幹什麼?快爬起來跑啊!你看我!你再看我!你再看我沒辦法把你喝掉,可我也沒辦法給你加敏捷buff!跑啊!

家裏有么不省心的爹,胡亥只覺得心口塞塞的,自己只是想當個安靜的……喝酸奶不舔蓋的權二代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呢?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吾父叛逆傷透我的心。

也許是父子聯心,讓嬴政聽見了胡亥的願望,面對着荊軻的這種“死一個夠本、死兩個有賺”的不要命的行為,嬴政只覺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勇氣衝上心間,握劍的手腕一翻,劍尖在地上一撐,半跪在地上身體竟然從地上一躍而起,轉身麻利的向一旁閃去。

用評書家的語言來形容,那就是“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嬴政一個閃身躲開荊軻的匕首,左手平提寶劍,右手一搭,按在劍柄上。”

當然,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道,劍是不可能應聲而出的。

“祖龍就是祖龍,連腺上激素分泌也這麼快,不過起身動作這麼用力,也不知道等會安全了之後,會不會閃到腰啊?”胡亥一邊想着,一邊射出一個彈丸。他也沒多指望自己的彈丸能打中荊軻,他所求的只是能給荊軻造成一點心理壓力而已。至於剛才那一下純粹是某祖龍人品太差,而他兒子又人品太好,所以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飛快射出兩個彈丸后,胡亥想想覺得場面有些不對勁,人——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呢?人和人之間的信……不對,他想要說的是,雖然因為上朝不能帶武器,所以朝上的大臣們都聳了,恁管是文官還是武將,都不敢衝上去和荊軻玩單挑還是群毆遊戲——就是你單挑我們一群,或我們一群群毆你一個,殿外站着的那麼多拿着兵器的侍衛呢?也都死了嗎?連瓊瑤奶奶小說的邏輯性都不如。

胡亥這會彈丸也不射了,一扭頭衝著站在大殿之外,看着大殿裏的皇帝飛刺客跳情景,而手足無措,一副想進去又不敢進去模樣的侍衛,大叫道:“你們這群傻逼還愣着幹什麼?站在那裏發什麼呆啊?護駕啊!”

胡亥剛喊完這句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父王負劍。”

聲音的主人,胡亥很清楚,是扶蘇那個萌萌噠小正太,沒什麼稀奇的。但他說出來的這句話的內容,就有一些讓胡亥驚恐不安了。

父王負劍——猛一聽就是讓嬴政將原本掛在身前腹部的劍,改為負在左側背上。也就是說,叫他握着劍鞘上的劍帶環部位,把劍由腹前沿着劍帶,向左後推,把劍負在左側腰背部。如此,即使劍身再長,嬴政也可以很輕易將劍拔出。

但真實歷史上,這句話是當嬴政和荊軻玩你追我追遊戲時,下面圍觀的大臣齊聲叫出來。

“扶蘇哥哥,怎麼會這句話?”胡亥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一旁的扶蘇。

反正劇情都演到“王負劍”了,只要不出差錯,後面也沒什麼新鮮創意了。要知道雖然祖龍被自己嘲笑為辦公室宅男,但在真實的歷史上,從荊軻圖窮匕見起,嬴政能在幾乎本能的情況下,在極短時間內,完成了閃避、起立、斷袖、奔逃、拔劍、砍人等動作,絕對稱得上身手不凡、劍術驚人。

不過嘛,雖然秦國只是個諸侯國,秦王只是個諸侯王,但嬴劍練劍的時候,肯定是早早有人把劍解下,拔劍出鞘,雙手奉上,所以緊急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知道,拔劍時,劍應佩在何處,手應握在何方?雖然實際上,胡亥也是今天才知道,因為沒有發明椅子的關係,所以秦人席地而坐的時候,劍竟然不是像電視劇里那樣,佩在左腰方便拔出,而是放在腹前左腿上。

唉!說來說去,還是缺乏生活經驗……慢着,當爹的吃了不會拔劍的苦,從今而後不會改家訓,要求每個兒子都苦練拔劍術吧?

就在胡亥發散思維之時,聽見扶蘇高呼聲的嬴政回過神來,左手順勢一推,將劍推往左側背,右手在劍柄上一搭,只聽見“嗆啷”一聲,太阿劍出鞘。

拔出長劍,回身與荊軻搏鬥。這一場搏鬥,太史公雖只用了六句,區區二十七個字,但寫得驚心動魄,而且句句合乎匕劍相搏之道,值得一提。

太阿十大名劍之一,乃是歐冶子和幹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楚國鎮國至寶,是把威道之劍。春秋之時,晉國曾為得到這柄寶劍而圍攻楚國三年,但圍來圍去不知道為什麼太阿就到了秦國,還成了秦王的佩劍。

手持着十大名劍,自身又有一身不俗的劍術,劍壯皇帝膽的嬴政乾脆不跑了,手持着太阿回身向拿着匕首的荊軻砍去。

荊軻見此情況,也不閃不躲,毫不猶豫,舉步便向秦王貼身衝去。須知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荊軻拿得是短兵,玩得是近戰;嬴政拿得是長劍,玩得是遠程。遠程最害怕的就是被近戰近身,荊軻只要衝入長劍的攻勢之內,和嬴政貼身相搏,太阿劍便會失去它的威力,而荊軻的短匕正好可以其所長。

不過荊軻精明,身為劍術高手的嬴政也不傻,“射人先射馬”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他見荊軻舉步衝來,立劍長劍下划,對着荊軻的大腿就是一劍。

太阿劍就是太阿劍,就是比一般的劍牛逼了得,按照“劍走輕靈、以刺為主”的線路,一般的劍也要是在荊軻大腿上戳一血窟窿,造人造血噴泉而已。而太阿劍這一劍下去,直接把荊軻的整條左腿都砍斷了,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當時就震瞎了胡亥的眼。

“尼瑪這是劍,還是消防斧啊?電鋸殺人狂里的電鋸,也沒有這麼好使啊。”胡亥張開嘴,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看着嬴政手裏的太阿劍,他走上前兩步,還想再湊近仔細看看,忽然發現眼前真得一黑,接着就瞎得什麼也看不見了。

“誰啊?”胡亥叫了一句。

他本能抓住按在自己眼睛的手,剛想要開口罵人,就聽見聲音傳來扶蘇略為有些緊張的聲音,“胡亥不怕!大哥在這裏,你不要怕!”

接着,胡亥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身後的人蹲了下來,將他抱在自己懷裏,一手遮住他的眼睛,一手緊緊抱住他,低沉的耳語似乎是在說,“不怕不怕!胡亥不怕!殺人而已,沒什麼好怕的!我們不去看!”

是不怕啊!有什麼好怕啊!不就是砍條大腿嘛,有什麼好怕?不說比不上荷里活那些血啦吧嘰的電視,什麼“沒事就會吐出一個被胃酸融了一半身體的活人”的《極度深寒》、動不動就“和人接吻,然後從人肚子裏鑽出來”的《異形》、沒事就“喜歡待在某個偏僻角落,暗搓搓等旅客過來宰一頓”的……此類電影代表太多,就不一一舉例了,就連自己上輩子死的樣子也比不上。

上輩子的自己,可是全家坐在一輛小轎車裏,然後被後面的集裝箱大卡車追尾,又撞上了前面拉煤渣的大卡車,原本二米二的轎車車身,在兩輛重型卡車的衝擊下,直接被壓成了一個不到一米長的大餅,而坐在副駕上的自己,直接從“很瘦的美男子”變成了“紙片一樣的美男子”——如果能從一堆跟紙片差不多薄度的肉醬上,看出“美”和“男”來的話。

胡亥其實很想吐糟說,“哥,你到底是怕我怕,還是你自己怕?還是你看我長得可愛,想藉機把我往懷裏拉,想吃我豆腐?”,但感受到身後之人雖然心動如鼓,身體也在微微發抖,手心更是不停的冒出冷汗,明明也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但偏偏還要強自鎮定,死死的將自己抱在懷裏,努力用溫柔而堅定的聲音,安慰自己這個弟弟的行為,胡亥忽然想起來,扶蘇今年也在十三歲,還不是未來那個從軍九邊,征戰匈奴,為時人和後人仰慕的大秦公子,而是一隻長於深宮,沒見過血腥與黑暗的萌萌噠小正太。

何必要嘲笑別人呢?想起自己十三歲的時候,不也……自己十三歲已經能淡定的,一邊看《食人族》之類的電影,一邊吃番茄醬了好嘛。

誰讓天/朝沒有電影分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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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帝王求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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