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打不乖

至於二十歲前不能婚嫁，好像有點晚，但是也可以接受，畢竟公主是不用愁嫁的。

張婉兒中午吃飯的時候回了自己的屋子。三個人吃飯也是輪班，真像是煙雨在靜悟大師說的一樣。保證了始終有一個人在身邊奉陪。艾菲菲感受到那個雪月一直沒有在屋子裏出現過。

艾菲菲有點裝不下去了，一動也不敢動。又怕醒的太快引起麻煩了。這幾個高興的人完全當她不存在一樣。那就睡一覺好了，從出車禍到現在精神高度緊張，接收的信息量太費腦細胞，也許這個身體還未成年，也許太嬌氣有點累了。

試着放鬆，想着可愛的胖胖的靜悟大師，給自己鋪好了路，算是欠他一份人情。萌萌的小藤蔓，一會兒進入空間要問他給父母的夢。

想到父母心裏一酸眼角淌下了淚。就聽見楓華的聲音輕輕的說;"煙雨，你看公主哭了，她一定遇見什麼難事了，我們也幫不上忙，她一個人太可憐了。如果我在她身邊就好了。我幫公主揍人。"

"你就會揍人，國師說公主有大佛緣有奇遇，也許是菩薩教誨公主。公主學會了仙家法術高興得哭了也有可能。你忘了公主每次得到九王爺送的好東西也愛哭呢。"

"這佛緣可不是輕易有的，公主這次可好了，伊妃總欺負人，雪月那個不長眼睛的小蹄子被太妃罰去做三等的粗活。該。"楓華說到。

"太妃今兒個真是高興壞了，這公主的婚嫁是最大的心病，總擔心和親去了外族。

我看公主的佛緣應在國師大人身上了，我以後的人生呀，公主是第一位，國師大人就排在第二位了。"這樣子的煙雨太感人了。

順着煙雨的話又想到了張婉兒，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有智慧，關鍵時刻能抓住重點，掌握住機遇。有可能跟着自己走，她身邊的秋雨，秋潤，秋芳，秋草，四人也都很好。

自己身邊的江南穩重理智，煙雨單純感性，楓華潑辣大膽。而且難得衷心，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在你的人生低谷時候能無條件陪在你身邊的人就是你應該珍惜的人。

迷迷糊糊醒來時已是黃昏感覺到張婉兒坐在床邊。沒敢睜開眼睛，就聽見她溫柔的聲音。"早點回來吧，我的女兒，為娘只希望你能快樂的生活，今天九王爺來看你，又給你送來了一些江南的小玩意。

他的身份和你一樣，可他比較看得開。文韜武略都拿來**山水，做個富貴閑人也才名遠波。聽聽他講外面的事情都是熱鬧的很。你也能那樣該多好。”

這時候江南進來說到;“啟稟太妃，奴婢把九王爺送的小玩意放在公主外間了。九王爺吩咐奴婢，如果公主醒來了就立刻去九王府通報，”

“好吧江南，你是個董事的，你安排就好。你們三個都累了三天了，今晚都去睡吧。這裏有我就可以。”

天哪，還是提前醒過來吧。可以說話能把她們都弄走。都在這裏嚴防死守更難辦。想進入空間都難。

那就先動一下胳膊吧，嘴裏面再含糊地說著“水，水。”馬上就聽見張婉兒急切的聲音;“好的，好的，娘聽見了，秋雨，快，給公主拿水來。醒了，醒了，太好了。”

秋雨端着水杯走到床前，張婉兒接過去。江南就進來了，“太妃，還是奴婢來吧。”

張婉兒卻說到“我來吧，你兩個試着把公主扶起來坐着。”

艾菲菲睜開了眼睛，對着張婉兒燦然一笑，“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好了，醒了就好，先喝點兒水。餓么，想吃點什麼？”張婉兒的眼裏泛起了水汽，柔柔地說道；像是對待一個三兩歲的幼兒一樣。

艾菲菲一邊起身一邊說到;“有點餓了，就來點清粥小菜吧。”

江南歡喜的出去安排飯菜，艾菲菲想自己喝水，沒辦法獨立自主的現代人從小習慣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是張婉兒不放手，沒辦法就着她的手喝了水。

感受到張婉兒慈愛的目光，心裏暖暖的再對她笑一下，算算自己的年齡比她還要大呢，那個稱呼是怎麼也不能叫出口，但是這不影響感情吧。

希望你不介意啊，張婉兒滿眼的知足是福，也許太高興了注意不到叫不叫的。

眾人都高興的圍在床邊，艾菲菲都一一叫了名字說了謝謝你。每個人都很奇怪了，為什麼要謝謝呢，都是應該做的嗎，一直不是這樣么。

江南拿來飯菜，艾菲菲執意下床到桌子邊用飯，張婉兒也在桌子邊坐下，看着艾菲菲吃飯。江南吩咐人把床上的被褥換了。又叫人準備洗澡水。

“太妃，我們是明日再去九王爺府送信還是現在去。”江南問到。

張婉兒看向艾菲菲，艾菲菲很欣賞張婉兒這樣子，看來不是獨斷專行的母親。於是說到;“明天再去吧，今天晚上集體都要好好休息，留下一人伺候我洗澡就可以了。”

又對張婉兒說;“放心吧，我很好，腦後面的軟包不礙事，慢慢就會好的。明天我就能生龍活虎的。您也休息吧。我去洗澡了。”

張婉兒一貫慈愛的眼神說;“去吧，三天了，一定很不舒服。”

楓華伺候艾菲菲洗澡。輕柔的梳理頭髮一邊問;“公主，疼嗎，疼了你就哼一聲，那樣就不疼了。”“嗯不疼。”

“中午的時候我看見你流淚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揍她。”

“呵呵，呵呵，你是什麼出身呀，怎麼總想着揍人呢。”

“公主，我們這種小宮女基本上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家族通過各種渠道送我們進來，混好了宮裏面有人有面子。混不好死了，沒有了。只不過少一個女孩子，沒有什麼損失。那樣的家族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將來出去還不知道要去哪。

不過我和江南，煙雨，已經商量好了。就跟着公主，如果公主不需要我們了，我們三個就一起過日子。宮裏放出去時會給遣散費，平時的月利銀子也沒有地方花用，都攢着呢。我們三個收養一個孩子養老。”

楓華說得輕輕巧巧的，艾菲菲聽得心生悲涼。這樣三個美好的女孩子就這樣規劃自己的人生的。滿是無奈和黯淡。這時代的女人真是難啊。

“胡說，我怎能不管你們，我要把你們三個都風風光光的發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不要受人欺負。欺負你們就是欺負我了，懂嗎。

對了，還沒說這麼喜歡揍人是怎麼回事。”不知不覺中艾菲菲已經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姐妹和閨蜜。

“公主，你不攆我們三個就一直跟着你。我的親娘生我的弟弟時候沒了，我們姐弟倆總受叔伯家小孩子欺負，搶我們的東西。有一次堂姐想要弟弟的玩具，弟弟不給就硬搶。被我揍哭了，以後就再不敢搶了。

從那時我知道了拳頭的用處。有的人不打就不乖。後來大大小小的親戚家族裏面的孩子都怕了我。弟弟也不在挨欺負了。”楓華苦笑了一下繼續說到;

“也就因為這，繼母和族長串通好把我送進宮裏，還美其名曰我厲害，不能受氣。我就算是勉強留下，也不會有好結果，

說不定把我嫁給傻子瘸子。還不如出來試試。我要求他們把弟弟送進最好的書院，現在十歲了，學的挺好。”

“哈哈，好一個不打就不乖，拳頭硬才不會挨打。楓華，我今天鄭重承諾，你們三人跟着我，婚嫁你們自己做主，看好了告訴我，別人不能插手，父母也不可以。洗好了我們出去吧。”

楓華看着強勢的公主有點陌生但很喜歡。高高興興地答應着。

兩人出來，張婉兒還在，目光追着艾菲菲看，艾菲菲想想自己十五歲時怎麼跟母親表達感情的。

走上去挽住張婉兒的胳膊晃着撒嬌道;“怎麼樣，看我現在很好吧。面色紅潤，健康美麗。放心吧”

驚的張婉兒等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這，這是我們溫婉的公主么？

艾菲菲然後又說，“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

攆走眾人，只有楓華還不走，艾菲菲問道;“你怎麼不去休息。”

“今天該輪到我在公主的卧室值夜，”

哦還有值夜這一說，是了，賈寶玉每天晚上都有丫鬟值夜的，這富貴人家的人就是沒有私人空間。身邊總有些人跟着。一定要取消這規矩。不然怎麼進入空間，白天一群人跟着，晚上還有一個人在身邊睡着，這是絕對不行的。

“從今天開始不用人值夜了，你在外間裏睡吧，有事我大聲叫你。好吧，就這麼定了。”

楓華不情願的走出去，現在卧室只剩下自己了。磨磨蹭蹭了一會兒，把門栓推上，上床上躺下閉上眼睛假寐。豎起耳朵聽聽外間沒有聲音，隔了大概幾分鐘，聽見楓華小心翼翼的聲音：“公主需要什麼嗎？”

不回答，裝睡。緊接着聽見楓華窸窸窣窣鋪床的聲音。歐了。真是不容易啊。終於可以行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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