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張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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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一直都是我的家啊，這個空間是個寶貝，叫做乾坤葫蘆，太古時期不周山上的靈藤結的果。共工古神送給了好友，凈空菩薩的師傅又傳給了他，現在他被禁錮在那雕像裏面，只能用這種方法把楠木佛珠帶給你。我呢就是這個葫蘆上面的一節靈藤，一直都沒有分開過呢。”

“經過兩個神仙了，才這樣子小啊。他們沒有升級。”鬱悶死了啦。

“空間每次換了主人都要回到原點。新主人重新曆練，分為七級，現在是0級，仁愛天下，普渡眾生的功德會使他升級。”小藤蔓很有愛很有耐心。

那樣豈不是要做一輩子好事情才能升到頂級，”

也不會很難啦，如果救了人命就會很快，如果你的利民政策可以福慧萬民就會更快。總而言之是受惠的人越多就會越快越好。你看啊，你的思想意識比他們超前了幾百年。又有農業知識，還有經驗。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艾菲菲突然覺得小藤蔓在極力慫恿自己去做好這件事情。

反正現在這個樣子我也喜歡，升級與否並不重要。已經夠我享用的，做人不可太貪心哦。”

“那樣沒有挑戰多沒有意思啊，越往後越會出現想不到的東西。就像探險一樣刺激。”

“你經歷了兩次，不過是重複第三次而已，有什麼好激動的。”艾菲菲果斷的鄙夷它。

“嘁，你懂什麼，因為不一樣才有期待，前兩次的都不同。真想知道這次會有神馬出現。”小藤蔓一臉的嚮往。

艾菲菲深表同情地看向表情白痴的小藤蔓同學。看來仙家漫長的歲月太沒意思，幾千幾萬歲的老妖也不淡定。

不對啊，好像靜悟大師的表現也奇怪，那個最後的表情不亞於眼前的這個。

“那好吧，我們一起努力，不管以前有什麼，只關注以後會出現的東東。加油。”

外面有了動靜了，必須得出去。否則不能動的人沒了，沒法解釋呀。

剛剛躺好了閉上眼睛。太妃張婉兒走了進來。外面的天蒙蒙亮。剛剛的聲音就是太妃叫門驚動了江南三人。

卧室里只有母女二人，張婉兒握着女兒的手。艾菲菲有點矛盾，太妃的愛是真的，和自己的媽媽一樣。

可是前世今生只有因果沒有血緣關係，而且自己的年齡比太妃還大呢。真真的開不了口。雖然閉着眼睛，氣氛也有點尷尬。

太妃試圖喂點水，見送不進去，只能用濕的布巾擦擦唇。艾菲菲感覺到了熱淚滴在臉上了。

門外來了個太監傳口喻，下早朝後皇上和國師靜悟大師來給平康公主診病。眾人出去接旨，艾菲菲才深呼出一口氣。

過了好久，大概十點的樣子。外面有了雜亂的聲音，傳來太監姦細的聲音;“皇上駕到，國師駕到。”

皇帝眾人來到卧室，只留下了太妃，江南和煙雨三人近身伺候。靜悟挪動胖大的身軀來到床前，隔着絲巾開始了診脈。眉頭輕蹙，嘆息一聲。三個女人同時眼裏蓄滿了水。

大師又拿過另一隻手，依然搖頭不語。三個女人的水打開了開關。又不敢出言詢問。

皇帝的臉色也有些不安，抓緊了袖口。

大師回頭向江南說到;“把公主的眼睛撩開。”

“我來，”太妃話道身子也到了床前。輕輕撩開女兒的眼皮，大師看了看。

“把嘴也捏開，擠出舌頭。”大師看后眉頭更緊。問向江南和煙雨;“公主摔倒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在身邊伺候。”

“是楓華隨公主給太后請安回來摔倒的。”江南施禮回答。

大師面向皇上說到;“回皇上，公主的傷勢並不很重，可是本身求生*不強烈。不知為什麼一心求死。”

艾菲菲在心中給靜悟大師樹大手指，高。

“傳楓華近前回話。”太妃向門外的太監說。

楓華就在門外，進來先給皇帝施禮請安。然後轉向太妃，太妃擺手示意免了。然後問到;“公主摔倒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不得隱瞞。”

楓華先看了一眼皇上。“是，奴婢不敢隱瞞。奴婢隨公主去給太后請安，在太后的宮中遇到了伊妃娘娘和皓月長公主。太后問到平康公主和皓月公主笈禮的事兒。太后說沒想到小孩子們都長大了。

伊妃娘娘說‘何止是長大呀，平康公主馬上就要成為高黎國三皇子王妃了。’平康公主就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伊妃娘娘說:‘皇上馬上就要搬旨了，滿朝文武都知道了，平康公主還是好好備嫁吧，’

我們離開太后的宮的時候，在宮門前伊妃娘娘還說要平康公主識趣點，乖乖地去和親。你們倆姑侄一樣大，皇上不會捨得親生女兒遠嫁。妹妹可就不一樣了，何況，何況，”楓華的眼睛閃閃縮縮的偷瞟張婉兒。張婉兒一臉的平靜。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聽楓華說話，靜悟大師偷偷碰艾菲菲的胳膊，艾菲菲睜開眼睛燦然一笑，豎起大拇指。拿出佛珠和一瓶靈泉水交給靜悟大師。大師拿過去就不見了。不知藏到哪裏了。

皇上厲聲喝到;“說。”楓華低着頭，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繼續說;“何況平康公主拿什麼跟皓月長公主比。母親是低賤的宮女，先帝最討厭的母女。是皇家的羞恥，外家沒落成平民百姓。平康公主就是和親的命，這次逃過下次或許更遠更不好。或許是賤民百姓。平康公主哭着回來的，然後就摔了。”

艾菲菲暗想，楓華是個好樣的。敢說話，這些話應該是真的，她還沒有膽子在皇上面前說謊。看來這母女二人在宮裏的地位很尷尬。姐的漫漫前路充滿險阻呀。

靜悟大師哈哈笑到:“伊妃娘娘此乃慈母情懷，天下任哪個有能力護住女兒的母親也捨不得女兒遠嫁。對吧，張太妃。皇上您不能生伊妃娘娘的氣，也不能治罪。”

艾菲菲暗中偷笑，這個靜悟大師太可愛了有木有。瞧瞧這話說的，明着聽是說伊妃護女兒沒錯，可是還要問張婉兒一句。這意思就變味了。又勸皇上不要生氣治罪。這不明擺着說皇帝應該生氣治罪。

只聽到張婉兒也配合著說;“是呀，皇上，天下當娘的都一樣，就想把孩子放在身邊疼着，寵着。不離開眼睛才好。就算是出嫁也不能太遠了。我如果有伊妃的身份和強大的娘家靠山。也會像她一樣為女兒擺平和親的問題。都是我這當娘的沒有能力，才害得公主這樣，不知還能不能醒過來。”

皇上聽着這倆人的話，臉色一會紅一會綠的。

這時候善良的靜悟大師又出來解圍了，笑呵呵地說到;“太妃不必自責，您沒有能力公主也不會怨你的。剛才老衲給公主佔了一卦，平康公主福澤深厚，遇難呈祥。這次磨難公主自有一番大的造化，巧遇佛緣，將來會福佑我大銘朝黎民百姓。不過醒來之後性情較比以前將會大變。身邊的人不要奇怪。”

皇帝心想;“沒事兒，您剛才那個模樣幹嘛，逗我們玩嗎。”

興奮寫在臉上的三個小宮女急忙問到;“國師大人，怎麼奇怪法，公主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不要擔心，奇遇結束自然就會醒轉。有可能什麼都忘了，也可能不認識人了，也可能說些你們聽不懂的話。”

“那樣的話，以後我們三個要做到總有一個人在公主身邊提醒她，”煙雨說到。

“皇上，平康公主的磨難有好處也有壞處，”

“哦，好處是什麼，壞處怎麼樣。”

幾個女人的心又跟着提了起來。

“壞處是公主二十歲之前不宜婚嫁。她的終身大事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染指的。好處是公主的卦象顯示了四皇子頭腦轉清明的方法。”

“喔，那可太好了，國師我們現在去診治吧。”

“皇上，公主和親的事情？”張婉兒與國師的默契是先天的吧。艾菲菲和皇上同時想到。

“傳朕旨意，平康公主福澤深厚，佛緣造化，婚姻自主。”一句話天堂花開。江南，煙雨和楓華三個人圍着張婉兒樂得就差蹦高了。

原本在現代像蘿蔔白菜普遍存在的人權，現在卻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求得。當初理所當然的享受，就像拿起一片紙一樣輕鬆。如今卻覺沉甸甸的。

“再傳，伊妃有虧婦德，撲風捉影，出口不遜，目無尊長。降為貴人。”一句話降了品級。同樣一句話也可以要了人命。大開地獄之門。艾菲菲被如此真實的皇權嚇到了。

皇上和國師來到了芸岫宮。靜悟大師把佛珠套在四皇子胸前。餵食一小杯靈泉。吩咐芸妃娘娘多加小心，這八十一天要看護好佛珠，不可發生一點意外。不可讓外人碰觸佛珠。如有意外可隨時找國師或者平康公主幫忙。國師慎重叮囑。

芸妃娘娘仔細應下，言明親力親為，不假手於人。也詢問了平康公主的情況，拜謝大師。

艾菲菲和張婉兒的院子裏喜氣洋洋，每個人心裏都有了底。不在害怕了，不醒就當事睡覺了。道理太簡單了有木有。時間越長結的佛緣應該越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