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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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雲宛如注視着弟弟一直到背影不見,隨即便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眼淚都出來了,笑得剪墨和一眾丫頭都害了怕也不敢上前問。她邊笑邊起身,一路自言自語:“好啊,真是個大消息啊。反正人活着也沒意思,就得碰到這等好事,日子才有點奔頭不是么?哈哈哈,剪墨姐,你有同感吧哈哈。”雲宛如開心的走掉了,屋裏人走茶涼,剪墨回過頭,眼神陰狠的瞪着幾個小丫頭:“都給我聽着,今日的事,便是撕爛了嘴點了口條子,也不許給我聲張出去。否則,我就真撕了誰的嘴,咱家的祖宗家法可是不客氣的。”小丫頭們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呼,顫悠悠的點頭稱是。
王冰心步履沉重,推開房門,雲向濤沒有卧在長椅上,往常他心情好的時候,都喜歡卧在長椅上閉目養神或者讓人點煙。
王冰心的心裏響起了咚咚的鼓聲,她故作鎮定,看着面前的男人。雲向濤倒沒什麼異樣,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哦,你來了。過來坐,我有事問你。”王冰心只好坐下,看雲向濤擺弄着灰褐鋥亮的衣服袖,心中的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
一會兒,雲向濤便從袖兜里抽出了兩張紙:“心兒,你來看看。我今日和三井洋行的黑澤喝酒,席間你猜有誰,真是想不出,竟然還有個南方的猜婆子。據說道行很深,能斷生死講禍福。瞅着倒是有幾分把握。我就把咱們家裏的幾個崽子八字都拿給她瞅了一眼。這上面是斷語,你看看,有點意思沒有?”王冰心心中的鼓聲逐漸停息下來,原來是這個,終於鬆了口氣:“准么?家裏孩子別說,也真是沒算過。不過干這行的,怎麼跟日本人扯在一起。”王冰心說著,展開丈夫給自己的那方紙,上面的字跡有些清秀,看得出出自女人之手。
紙面上赫然幾個名字和幾行讖語。依次排開分別是雲天印,雲宛如,雲宛翠,雲宛珠。
王冰心急忙看向天印,上書:“多少舊夢成虛幻,多少新夢化雲煙?雄心已在九霄外,壯志不改天地間。”看着竟是個金戈鐵馬的格局。
她搖搖頭,急忙看向女兒雲宛如,上書:“桃開盛夏,花落遠山。”有些參不透。
王冰心又看向雲宛翠,上書:“好,不過如此。”最後一個是雲宛珠的,王冰心瞅着這個名字,心裏厭惡至極。
奇怪的是上面只寫了個名兒,別的字一個沒寫。王冰心疑惑的望着雲向濤,丈夫搖搖手:“那個婆子說這閨女走得遠,以後沒得見。呵呵,怎樣,你看何如,她寫的你可參悟些什麼?”王冰心搖搖頭:“我看怕是不準,我們兒子是一介書生,再說將來也是要跟着你學生意的。光看這個,就不準。”雲向濤讚許的點點頭:“恩,我看也沒大意思,等着找個先生過來看看家裏風水,幫瞧瞧最近可有不妥,這個得盯着,事關生意。”王冰心答應着:“累了吧今天,要不睡了吧。”說著她便要親自給雲向濤更衣。
雲向濤忽然擺擺手:“不急,晚上那飯是怎麼回事?你請了誰?”終於被問起,王冰心頓了一下,見丈夫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有些飄忽,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哦,沒什麼,本來,是要請小子的幾個同學一起來的,就剩了這姑娘,其他的都有事。剛剛,剛剛……”
“仔細說說,不要遺漏。”雲向濤發話,語氣有些威嚴。王冰心的心中又響起鼓聲,忐忑不安:“那姑娘叫蔣英,我也是聽如兒提及,家世好,模樣也好,想說給天印……”
“蔣英?可是那個蔣阿雨?”雲向濤打斷她,語調里有幾分喜悅。王冰心有點懵:“正是。她是有個小名兒叫阿雨。”雲向濤的眼裏放出精光,忽然拍了下大腿:“好,好啊。她父母之前是上海那邊出名的糧商,後來得罪了青幫一個少君,據說是這個蔣阿雨和人家起了爭執,事情就從這來的。她母家有人在這邊,她父母便帶着這孩子過來避避風頭,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不過他們來了也沒閑着,還是幹着老本行,本身他們路子又多,我如今正在弄糧油這塊,蔣英這個閨女我有耳聞,據說也是個有學識的。如果能靠到親家上去,對我們也是有大大的幫助。不錯啊不錯。”王冰心見丈夫的欣喜樣子,也來不及說下句。
便也跟着稱是。雲向濤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神問:“那這麼看來,剛剛屋裏那閨女就是蔣阿雨了。怎麼臉色那樣差,還有你們幾個,怎麼都不對勁。”王冰心頓了一下,小心解釋道:“沒什麼,只不過是天印有點想不通。”雲向濤皺着眉:“怎麼,他沒看上?小子要求這麼高,讓當老子的上哪找合心的,今年他可不小了,祖宗香火,就指望他,還不早點?那閨女如何,她有態度么?”王冰心抬頭害怕的看看丈夫,終於點點頭:“她挺喜歡的,看樣子,是願意。”
“那就沒有問題!進來個人。”雲向濤不待王冰心反應,立刻叫了管家:“你去,把小子給我叫來。我有事跟他說。”雖然外面天色已晚,但管家不敢怠慢,急忙得令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