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發誓吧皇帝
(已修改,可再看一遍)
“陛下,臣等自然是願意相信你乃是明君,不會做出這等罔顧常倫的事情。只是臣下卻有一事不明,長公主寡居半年之後嫁給駙馬單溫,隨後半年便生下郡王單子晉。”
郭御史身後一人,雖然跪地,卻是昂頭挺胸,看着皇帝的面容帶着不屈和視死如歸的執念。此人同是御史台的人,年不過三十,不過七品小令,並不是多麼緊要的人。
郭御史聽到這兒,忙回頭斥他,“這種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不過是說明長公主德行有污,婚前便同人珠胎暗結而已,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在這種時候拿出來說。
而且根本沒有必要。
郭御史的本意,只是讓最近的流言蜚語,喧囂禁止才幹出這種光天化日之下,逼迫皇帝表明心跡的話,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其他的和他暫時沒有關係了啊已經。
他以為身後的人,和他抱着同樣的目的。
奈何那人根本就不聽他說話,繼續目光咄咄的開口道:“只下臣卻得知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駙馬單溫根本就不過只是一個閹|人,怎麼能夠和長公主殿下恩愛情濃。所以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而已。“
至於,到底是為了何人掩飾,這人話一落,人群當中立馬響起了竊竊私語。
普天之下,能夠幹得出來這種事情的還能有誰?長公主想要嫁誰就嫁誰,如此需要人遮掩,又能為誰?
圍觀群眾立馬腦補了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大戲,然後雙耳更是高高的支起,目光囧囧有神的盯着皇帝看個不停。
嘖嘖嘖,駙馬爺竟然是閹|人啊,這郡王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兒子了。
眾人的目光在皇帝和單子晉身上巡視個不停,怪不得郡王這麼受寵愛啊,原來真相在這兒等着呢嗎?
岑西西忍不住緊緊的握住窗戶,往下找了一圈,這才發現沒有看到單溫這個人。她原本只以為單溫頂着駙馬的名號,然後悠哉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卻沒有想到原來是這樣,不得不說這個皇帝,還真是讓人無語。
哪怕是一個名號,也不能落給一個正常的男人。這佔有欲是有多強烈啊。
但是單子晉和皇帝遲遲的不說話,卻是讓這人將這般話說出來,到底是為何啊?
真的曝光就死定了啊大哥。
奈何岑西西在上面擔憂的要死要活的,下面的皇帝面色卻是淡淡,單子晉更是垂眸站立不動聲色。
直到那人將單溫推出來,單子晉才撩起眼皮看了過去。
單溫面白無須臉色蒼白,眉目之間帶着一股青氣,他一步一步的從人後面走過來,目光卻是落在皇帝的身上。
然後這才看了眼單子晉,對着他笑了笑。
他這般一笑,帶着一股陰柔之氣,讓一旁的圍觀群眾更是不自覺的猜測起來。
單溫來到這一群人跟前,微微低頭便對上說話那人警告的眼神,他也不惱仍然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便跪了下去,先是對着長公主的棺槨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又轉而向皇帝磕了幾個頭。
咚咚咚,一下下砸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那說話之人也是心中惴惴,只想到這人貪生怕死,他們早就給他餵了毒藥,他定會乖乖的將之前說過的話,重新說一遍而不是在這個時候反水。
這麼一想,便得意的放下心來。
單溫磕頭之後,方才開口說話,說出來的話讓靜默等好戲的人群霎時間一震,“微臣無能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公主殿下,也對不起郡王爺。”
啊啊啊啊,聽這話的意思,難道是當真有這件事情不成?
皇帝面色沉沉,看不出什麼,“哦,你哪裏對不起朕,說來聽聽。”
單溫再次磕頭,“微臣對不起陛下的信任,對不起長公主的賞識,更對不起郡王爺多年來的父子之情。”
“這些年臣因為自己身體有異,自暴自棄自怨自艾庸庸碌碌,公主走了卻又因無能被人捉去,不能陪在身邊反而受人脅迫,於她跟前侮她名節,臣萬死難辭其咎。”
皇帝挑眉,“皇姐最是寬厚,想必不會怪罪於你。”
那人在單溫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就知道要毀,他慌忙抬頭斥道:“你原先根本就不是這般說的,你個無恥小人。”
單溫卻是猛地回頭反唇相譏,“我原先若不是趁着你們的話說,還能夠活到今天嘛?”
“你……”那人恨得咬牙切齒,奈何卻是根本說不出來,因為單溫氣憤難耐的說完他,竟是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人心一慌,暗道一聲要糟,隻眼神遊弋的去看隱在人群中的同伴,卻發現他們竟然全都被人悄悄的制住了,徒留給他一張張驚恐的代表着大勢已去的臉色。
他不禁有些頹然,是啊,他們這般小小的伎倆,怎麼可能會撼動皇帝呢。即便這件事情被爆出來是真的又能如何,皇帝還依然掌握着所有,只要他不是真的藥石無靈,僅憑這種德性上的虧欠,卻是暫時奈何不了他。
還是想的太過簡單。
單溫這番話,再配合著吐血的模樣,讓人群中驚呼一聲,又全都紛紛揣測,是不是根本就不是這人說的那般。
郭御史等人,早就悄悄的跪着往旁邊挪了挪,看着這人的眼神帶着譴責。心裏卻也不禁跟着惴惴不安起來,可莫要被牽連啊!
單溫無所謂的擦去嘴角的血,繼續開口陳情道:“臣和長公主一見如故,兩情相悅私底下定了終生,可臣身份低微遲遲不敢求娶,直到公主身懷有孕,這件事情卻是再拖不得。”
“可老天似乎在懲罰臣的不堅定,長公主懷胎十月,竟是難產昏厥,生下來的孩子也不過只哭了兩聲,便再也沒有了氣息。臣傷心欲死,卻更怕長公主知道之後,心中痛楚便不得不入宮求助於陛下和太后。”
“當時宮中正好有個妃嬪產子,太后和陛下心疼公主和微臣,便將這位皇子抱入了公主府內。公主睜開眼睛,看到孩兒冰雪聰明身體健康,身子便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他一連串的話,幾乎是未有歇息,圍觀眾人皆是默默的反應過來,這才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長公主本來的孩子死了,現在這個是從宮裏面抱出來的。
那不就是說這單子晉竟然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個……”
這御史小令聽單溫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的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他指着他辯駁,卻被單溫打斷,他道:“我單溫願意在這兒指天發誓,若有一句假話,便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永生永世墮入無間地獄不得超生。”
這般歹毒的話一出口,圍觀群眾就算不信也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了。
畢竟誓言這種東西,一直是被他們所承認的。
岑西西抽抽嘴角,只要發個誓,就能把謊話硬生生掰扯成事實,到底是皇帝他們太無恥啊,還是佈景板你們太天真太善良呢。
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番說辭。
看現在這種情景,皇帝根本就是早就算計好了的。根本就是故意的有現在一番鬧劇,然後讓單子晉的身份轉變,光明正大的成為他的兒子。
特喵的實在是太無恥了。
原先他寵愛單子晉,任由他胡作非為,可單子晉的身份說到底只不過是個公主的兒子,哪怕再過受寵,於裴家的幾個皇子都沒有太大的影響,頂多是看不過眼就是了。
只現在若是單子晉認祖歸宗,做了皇帝的兒子,那一切就不好定論了。
朝中大臣也會有許多開始認真的考慮風向的問題了。
根本就是想讓單子晉做這個出頭鳥啊。
岑西西氣的咬牙切齒,特喵的十分想掰開皇帝這貨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裝了啥。好歹三字經也是他和長公主愛的結晶啊,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他給推出去啊。
單溫發誓之後,重重的喘息一聲,便又繼續開口道:“我知道這位大人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個閹人,怎麼可能會和長公主感情深厚。”
說到這兒,他忽然哽咽,忍不住的捂了臉顫抖了一會兒,顯然是將自己這般秘密暴漏在大庭廣眾之下,十分的傷心難過。
群眾們紛紛表示同情,然後看着那揭短的人十分的譴責。
好一會兒單溫才說道:“我原先並非是這樣啊,只是後來被奸人所害,才落得了如此的地步,只公主殿下卻從來不嫌棄我,依然待我如初,我……我之前為了活命,還順着那些奸人的意思,誣衊她的一腔情意和名節,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她的丈夫,怎麼配死後和她同行。”
他低着頭吶吶兩聲,“便是死我都沒有臉面見她。”
說完他竟是猛地一衝,就往長公主的棺槨上撞去。
他起身太猛,旁人竟然都反應不過來。單子晉手指動了動,回首看了眼皇帝嘴角的笑意,卻沒有上前。
這些流言蜚語,他不可能不知道,只原本想着要去應對,只卻發現竟是有人故意的在縱容,好像是巴不得讓這些話傳的更加厲害,至於那人,他的手下追查了兩日很快的便上報,乃是皇帝。
單子晉嗤笑,卻原來他也並非是像表面上看來的那般捨不得母親,至少還能想着算計別人,算計他。
只不過皇帝既然想算計,那麼便都隨着他就是,反正這燕國的江山,他本也是想要的。
原本是打算,若是裴家的人都死絕了,那麼輪也能輪到他,只既然現在讓他光明正大的有這個機會,那麼他為何要阻止。
單子晉也是勾勾唇。
“砰”的一聲,單溫滿頭血的直直的倒了下去。
血順着額頭躺進了他的眼睛,讓他一瞬間幾乎都看不清楚東西,只他仍然努力的支着身子看向皇帝御輦的方向,直到模糊的看到那人淡淡的朝他點了點頭。
他這才是閉上了眼睛。
死而無憾!
生來是人,但因為天閹,卻從來沒有被堂堂正正的當成人對待過,他單溫的前半生豬狗不如,家中的父母兄弟全都把他當做恥辱,隨意的打罵出氣的簍子。
他怨恨,他反抗,卻只能遭來更深的奚落更慘烈的對待。
直到遇到皇帝陛下,他將那些人控制住,對他說他可以自己去報仇,用自己的雙手把這些所有欺辱過他的人,全都送入黃泉。
他做了,那些人匍匐在他的身下求他饒命,他沒有,血噴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終於他再也不是那個人人欺凌的單溫了。
他跟着皇帝,做了長公主的駙馬。可是他不怨不恨,哪怕知道皇帝只不過是順手而為,也感激他能夠將他帶出來。
這一世呼嘯而過,只希望下一世他能夠做個健全的人。
哪怕不敢去肖想那個鮮活的生動的女子,至少有臉面能夠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跟前。公主殿下,請收下我這份卑微的愛,這也是我能夠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單溫終於閉了眼睛。
群眾們心有戚戚然,全都因為長公主和駙馬這偉大的愛情而留下了兩滴眼淚。就只有那個御史小令猛地竄起大聲喊道:“他在胡說,單子晉根本就是長公主和皇帝……”
只話沒說完,就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單子晉冷眼看過去,那御前侍衛乾淨利落的收回了刀,重新站回了御輦跟前,邵良一甩拂塵,尖聲開口道:“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故意的想要藉此機會,抹黑陛下和長公主殿下。這件事情,陛下一定會徹查到底,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莫要耽擱了吉時,繼續前行。”
至於單溫的屍體,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早就有人將他給放到了御輦之上,皇帝陛下幽幽開口,“單駙馬情深意重,等十日之後葬入皇陵。”
這對一個外姓來說卻是天大的榮耀了啊。
沒想到圍觀長公主出殯,能夠看到這麼一出好戲的人民群眾,跪着高呼陛下萬歲,陛下仁慈。心裏早就將之前的傳聞給丟到了腦後。
他們陛下是明君啊,才不會幹出那種事情來,就是有那麼臭不要臉的人背後中傷啊。
哎呀,單郡王竟然是皇子呢,怪不得長得和皇帝一樣,和長公主和單駙馬都不一樣呢,那以後豈不是要叫皇子了啊。
按年齡算的話,應該是四皇子吧。
嘖嘖嘖,不得不說,也是個傳奇啊。
出殯的隊伍繼續前行,自始至終單子晉都沒有說一句話,他抱着靈位重新上路的時候,嘴角卻譏誚的勾了勾。
葬入皇陵?並不代表和母親葬在一起啊。
裴景天壓下心底的激蕩情緒,雙手緊緊的握住放在身側,才控制住整個身體的顫抖。他心中一邊唾罵皇帝怎麼可以如此顛倒黑白,如此的無恥,一邊又在暗暗的慶幸,還好他沒有腦子一抽,挑這個頭。
他悄悄的吞咽了下口水,果然僅憑着這個是無法損害父皇的地位,只他卻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會直接將單子晉給認下來。
認下來做什麼?
憑着皇帝對單子晉一向的寵愛,根本就不做他想。不僅僅是裴景天,裴景宸、裴景原、裴景尚幾個人,都同時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他們和圍觀群眾不一樣,他們更傾向於,單子晉根本就是皇帝和長公主的兒子。
只當年的事情,早就不可考了。且皇帝身邊全都是一等一死忠的人,若不是這次長公主身死,怕是他們根本就難以看出端倪。
就只有單溫一個好攻克,卻沒有想到最後會臨陣倒戈。他們不得不懷疑,也許這根本就是皇帝做的套子,為的就是讓單子晉光明正大的繼承皇位。
一時之間,幾個皇子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若是單子晉繼位,就他這種目中無人肆無忌憚的性子,他們這些皇子沒有一個會落着好。
所以無論是哪個,獨獨不能是他。
裴景宸不僅要害怕這些,他最怕的是皇帝會查出今兒的事情是他做的。每每想到這兒,他不僅咬牙。他果然不該太魯莽了。
只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憤恨,他是父皇的第一個兒子,按照規矩在生下來的那一刻,他便應該是太子。
可偏偏這些年下來,父皇根本就不怎麼待見他。
而且後面的幾個皇子則都越發的出眾,他以為這是個機會,卻沒有想到會是個陷阱。裴景宸不僅咬了牙,將皇帝和單子晉更加的恨上了。
之後便再也沒出什麼亂子。
長公主的棺槨被順順噹噹的封入了皇陵當中,皇帝目色沉沉最後看了一眼,這才命人起駕回宮。
路上,他仰頭看天空,藍色的天空乾淨明亮,上面點綴着朵朵白雲,皇姐好像在上面笑着朝他招手。皇帝咬牙穩了穩心神,這才是清醒了過來。
皇姐走了,再也不會這般對他笑了。
一切都完了。
長公主出殯的這日發生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的幾乎很快的傳遍瞭望京城內,有那沒在當場的呲之以鼻,只覺得這種玄幻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為此望京內多了許多械鬥的事情,常常一言不合說著說著就打了起來。
直到第三日,詔書頒下,單子晉改名裴子晉,位列第四,封康王。
皇長子裴景宸,因為肆意傳播謠言誣衊自己的親生父親和長公主,如此大逆不道實在是天理難容,貶為庶人,發配關外世世代代永不準入京,即刻啟程不得耽誤。
岑西西才懶得管裴景宸這個佈景板是不是被貶了,特喵的她對單子晉改名這件事情簡直不能忍啊,好吧改名就算了,康王到底是什麼鬼啊?
洗髮水啊?
還特喵是去屑的啊!
岑西西實在是對皇帝無語了,這名字起得,真是讓人充滿怨念啊!完全就高興不起來啊好嘛?
晚上單子晉來的時候,她憤憤然的表達了對皇帝的不滿意。
單子晉拍拍他的腦袋,“無礙,我依然是單子晉。”
改名字?就好像別人多麼稀罕姓裴一樣?
岑西西狂點頭,單子晉多麼好聽啊,多麼高端大氣上檔次啊,裴子晉一聽就很挫,簡直是不能忍啊!
但是吧,這不是重點,岑西西忍不住的畫圈圈,“你說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其他的幾個皇子都沒有被封王,就單子晉一個剛剛認祖歸宗,就給他封了個康王不說,還把望京這邊劃為了他的屬地。
特喵的神經病嗎這貨?
古往今來,誰家會被京畿重地,封給皇子當屬地啊!就算最近的封地,怎麼地也得隔個幾千里啊!以後不管是誰當了皇帝,都要看單子晉不順眼,處之而後快啊。
不對,現在那幾個皇子就已經看單子晉不順眼了好伐?
岑西西無語的直磨牙,皇帝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單子晉不置可否,“無所謂他是什麼意思,不過倒也很好猜,大抵是生氣母親這般棄他而去,不想讓我好過吧。”
岑西西抽了抽嘴角,“這奇葩的想法。”
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啊,就算再生氣,弄死一個成瑾瑜就好了,現在還要連三字經一塊搞死嗎?丫就不怕死了之後,長公主和他拚命?
自從長公主去世之後,單子晉過來基本就除了親親她的額頭,其他的就什麼都沒做過了。岑西西知道他沒甚心情,就算自己再心癢難耐,也只能安安分分的不鬧他。
這晚也是如此,兩人抱着說了會話兒,岑西西困意上來,很快的便睡了過去。
單子晉卻是睜着眼睛,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她的睡顏,幾乎是黎明時分,才微微的閉上眼睛歇息了一會兒,方才起身,親了親她的紅唇,便離去了。
也不知道為何,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好像就不怎麼睡得着了。
抱着岑西西溫暖的身子,腦子裏卻總是紛紛亂亂的響個不停,最害怕的事情莫不是懷中的人,突然有一天就這般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就好像之前的幾次般。
因為害怕,所以他不敢睡,她每每一個異動,他便很快的將她上下檢查一番,沒發現異常,心中才會深深的鬆一口氣。
他一直在琢磨,到底怎麼樣才能夠真的留的住她。
單子晉翻牆離開之後,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退走,來到了許俏的住所,將方才看到的說與她聽。
許俏冷笑了兩聲,她就知道許慕依是個不知廉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