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180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那日迴轉,她和母親歐陽氏說起單子晉的身份,母親先是驚詫莫名,隨後便長長的咦了一聲,道了句怪不得。

她覺得奇怪,便忙問到底什麼怪不得。

母親這才把那日在御書房內的事情告訴她聽,歐陽氏面色不虞道:“我怕那沒臉沒皮做下的事情,平白無故的污了你的耳朵,現在看來,大體是她早就知道那單子晉的身份了。只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許俏也不禁納悶,是啊,她是怎麼知道的?

也許許慕依不知道,但是卻攝於單子晉的美貌,不管不顧的倒貼上去,只不過她運氣好,原本以為單子晉比不過裴景天的身份,卻不曾想在這兒還有一番驚喜。

既然兩人早就暗度陳倉,那麼許慕依這般的,必定還會勾着單子晉前來。

她天天命人等在許慕依的院子口,果不其然,真的讓她等到了。

許俏咬咬牙,皺眉思考了良久,方才捏了帕子去找許灝了。

這日皇帝又罷免了早朝,許灝閑的很,奈何他又醒得早,便爬起身來圍着園子轉了兩圈,忍了很久才沒有去打擾他家寶貝的睡眠。所以許俏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他蹲在那兒,一臉糾結的畫圈圈,口中還在念念有詞,“去還是不去?”

許俏眉頭皺的更狠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走上前來朝着許灝福身,輕輕的喚了一聲父親。只心中卻是十分的厭煩,如果沒有許灝,怎麼會有現在如此跋扈的許慕依,又怎麼會有她許俏可憐的一生,以及歐陽氏半生凄苦。

所有的一切皆是眼前這個男人引起來的。

她咬咬舌尖,壓下心中升起來的怨憤,努力保持着臉上的乖巧柔弱之色。

“哦,俏兒啊。”許灝彈彈下擺,漫不經心的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眺望遠方,就好像方才那個逗比不是他一樣。

許俏不忍直視的撇過頭去,好一會兒才笑着應了一聲,“父親在這兒作甚?”

“沒事,就隨便走走。”許灝也不知道為何,對自己其他的女兒完全沒什麼耐心。天上地下就只覺得許慕依一個人好,也許透過她便看到了依依吧。

想到自己曾經絢爛多彩的青年以及那番燃盡他激情的戀情,許灝的臉上不禁浮現又是懷念又是惆悵的表情。

許慕依額角跳了跳,道:“父親,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沒想到許俏私下會有話和他說,許灝不禁從那段歲月當中回過神來,問道:“什麼話?”

許俏確定四下無人,這才上前兩步,似乎是難以啟齒般紅了臉,扭捏半天才開口道:“女兒……女兒這兩日神思不屬,睡得便不太好。今晨起得早,便想着四處轉轉,不想竟是轉到了姐姐的院子,便看到……看到……”

“看到什麼了?”許灝心中一緊,激動的握住了許俏的肩膀。

許俏心中煩的不行,但是面上依然是那般局促的模樣,吶吶半響才道:“看到一個男人從姐姐的院子裏翻出來,而且……衣衫不整的……”

“好你個單子晉。”許灝氣的低吼了一聲,嚇得許俏抖了抖。“你可是看清楚了?”

她忙點了點頭,“父親,真的是姐夫嗎?”

“除了他還會是哪個?”許灝氣的想要罵人,這個混賬小子,他娘剛死了,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往他女兒房裏鑽,真當老子是死人啊!

不行,趁着這個機會,得把成親的日子往後推一推。

眼看還有不到十日的功夫,許灝原本就難受的不行,聽到這個消息,肺更是要氣炸了。他也顧不得換衣服,匆匆忙忙的就往宮裏面去了。

只面見了皇帝,說了自己的愛女心切,說了單子晉剛剛喪母,怎麼地如此這般就要成親,實在是於禮不合,不若等三年喪期過了,再說成親的事情也不遲。

沒想到卻被皇帝給噘了回來。

許灝再次蹲在園子裏畫圈圈,憑什麼憑什麼啊?

憑啥他想要抱孫子,他就得乖乖的把女兒給拱手送上去啊!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奈何皇帝不和他講理,只講權力和拳頭,許灝只能爆頭逃跑。雖然心中討厭的不行,但是隨着日子一天天的接近,也只能恨恨的接受了這件無法改變的事情。

長公主方方去世,單子晉便要成親了。

哦哦哦,現在已經不是單子晉了,應該是裴子晉,人現在是皇帝的兒子,為皇姑姑守孝不是不行,只婚事是早就定下的,改了畢竟對人家女方的名譽不好是不?

而且剛發生這樣的事情,人民群眾表示,他們也需要另外一場喜氣洋洋的熱鬧看了。

當然,希望喜事不要再次變成喪事就好了。

一時之間,賭坊里竟然都開了盤,堵這許慕依成親當日到底是死是活,結果竟然百分之八十的人押她死。

氣的岑西西生生扭曲了一張俏臉,許灝更是砸了手中的杯子,當場就要去端了那家賭坊。

岑西西原本很無語,在看到許灝浮誇的動作之後,更是無語。

她抽了抽嘴角,不忍直視的轉過身去,好一會兒才皮笑肉不笑的轉回來,“不用砸,爹爹去壓個十萬兩,就堵我會好好的活着,肯定能夠把他們賭坊賠光。”

許灝眼前一亮,“好主意啊,哈哈哈……”

說完顛顛的就吩咐人去做,岑西西扶額,所以剛才的憤怒是裝出來的吧,一定是吧?

特喵的有錢賺就看不到女兒了是吧?

明兒便要成親了,岑西西內心十分的緊張,讓她整個人都坐立不安,總想要找點什麼東西來做,或者哪怕僅僅和三字經這貨說說話呢。

可偏偏,許灝竟然知道了單子晉每天都會過來的事情,晚上竟然在她房門口一字排開,放了七八個大活人不說,她房裏都安排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大丫鬟。

無論她咋說咋鬧,許灝當面答應,背地裏卻死活不撤人。

沒有辦法,這幾天她竟然一次都沒有見過單子晉,對此岑西西產生了深深的怨念,看着許灝的眼神都帶着控訴。奈何許灝口中寶貝寶貝喊的歡,對於她的眼神就權當看不到。

這也就算了,許俏還每日裏來騷擾她。

搞什麼姐妹情深的戲碼!

岑西西最後忍無可忍,直接將人轟了出去,特喵的什麼事兒啊!眼中都快甩出刀子了,嘴裏還說要和姐姐共進退,真當老娘是傻的啊!

啊啊,再一次想到了鄭如珍這貨怎麼破?

果然二十四孝好妹妹也就只有這貨了,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看着許俏那明顯帶着恨意的眼眸,岑西西多麼想告訴她,你討厭的許慕依已經被老娘給擠走了啊!

當夜,單子晉再次來見人,無語的發現哪怕是最後一天,許灝都沒有放鬆警惕。他皺着眉頭,在岑西西院牆上站了許久,方才落到地上準備離去。

心裏卻是將許灝給記掛上了。

這人實在是太過礙事,等西西嫁過來,他也是時候功成身退去封地了。

單子晉揉了揉擰起的眉間,但想到明日裏便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唇角便忍不住的翹起。

同上一次不一樣,白初柔的時候,他只覺得她十分怪異,想將人留在身邊所以便娶她為妻,那個時候她也只是害怕他,但凡有機會就恨不得立馬逃離。

而現在,他們卻是真真正正的兩情相悅。

哪怕之前早就已經親密無間,可到底是不一樣。

單子晉摸向自己跳的劇烈的胸口,眉間的摺痕很快的消失不見。

很快了,還有三個時辰,他便能夠看到她了。而這一次,他必然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來破壞。

誰也不行。

正準備離開,前面卻出現了一個身影,單子晉腳步頓住,雙眸微微眯起。

那身影似乎是下定了主意,很快的靠近,有些緊張的喚了一聲姐夫。

單子晉不置可否,連應都沒應。

許俏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趁着夜色掩蓋了自己漲的通紅的面龐,哪怕是在昏暗的月色下看不清楚,她也不敢就這麼直接抬頭看這個男人,她動了動嘴唇,有些艱難的又是喊了一聲。

“你哪位?”單子晉嗤笑了一聲。

許俏臉一紅,覺得有些難堪,張着嘴愣在那兒。

單子晉冷哼一聲,抬腳便要走。他把許俏當成了撬岑西西牆角的,那些不知廉恥的女人。想要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心情好的時候不予理會,至於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許俏反應過來,忙追上兩步,急切的說道:“姐夫,你聽我說,我知道這般來找你太過冒昧。只……我只是想要來給你提個醒,你以後小心着三皇子。”

單子晉腳步頓住。

許俏看他這般,忙也跟着氣喘吁吁的頓住腳步,只不過收勢來不及,硬生生的朝着單子晉背上撞了過去。

單子晉動了下身子躲開。

她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心中既是氣不過又是有些難堪,她到底哪裏比不過許慕依,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中。

看他這個樣子,這般丟不開許慕依,難道不是貪圖她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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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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