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白老闆

第一百章 :白老闆

雖然曾經在調查表上寫着的星球人數足有百萬之多,但實際上的總人數不過十來多萬,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但是在管理上也的確夠他們頭疼的了。畢竟“佔領”了這裏也就要對他們負責。

以往的部落“酋長”式管理方式自然是要遭到淘汰。然後根據律法的規定,重新劃分土地,每個地區的管理層也要全部大洗牌,新任的政府人員光就帶來的那十幾人肯定是不夠,所以還得在摩洛哥居民里依照能力和民意投票選舉選出新的人員。

至於貴族那邊就更不用擔心,他們人微言輕的,自然就是一副空架子。

尤其是在暗地裏的老大唐大校的暴力制服、一聲令下:按勞分配,不勞者不得食。

所以貴族老爺們就算再不願意,也得乖乖去政府部門或者軍部里找工作養活自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唐樽甚至連他們的領地都忘了分配。一個個全部都住在軍部或者政府分配的公寓裏。要是不說,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居然就是那群高高在上的貴族們。

到底這裏也是一個小地方,雖然開頭困難重重,但只要給點時間適應,政府和軍部也都可以慢慢的能夠正常運行了。

說到這也不得不誇一下,不愧是新聯邦積累千百年先人智慧結晶的憲法,涉及全面、靈活性強、變通不死板。即使是在這個頗為原始的地方也能發揮出他的用處。

白水是個男人,又是個生意人,對於政治自然有着幾分興趣。所以對於新聯邦憲法有過冰山一角的專研。

到底書本比不上實際,親眼一見憲法發揮的功能實在是狠狠的吃驚了一把。短短兩三個月,一個原始社會就飛躍過渡到了資本主義社會。

就是百年巨變的c國也比不上這個坐火箭一樣的速度。

即使在白水看來這也順利的太過不可思議了。

雖然這裏的居住還是生活條件和以往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是居住地密集的地方卻已經有了城市的形狀。

四衢八街,道路平坦。醫院、學校、工廠、商店等等紛紛出現了雛形,市場上也出現了以獸皮、金屬等為等價交換物的“通用貨幣”。

計劃經濟的痕迹已經開始開始隱隱可見。

此處細說太費墨筆,便摘過不提,另說農場那邊。

在耗時三周的土地考察規劃結束后,農場也紛紛建好了溫室大棚、畜牧草場等等,就連加工廠也都隨着新曆1561年12月8號的星際歌劇表演周的開幕而竣工。

加工廠不僅要加工醬油、植物油,也要開始加工食用醋。

這段時間裏,沈林也來到了摩洛哥星球,不僅帶來了一批專業員工還順帶着給白水帶來了一個意外之喜。老抽和生抽在食神集團總部一個員工的錯誤操作之下,陰差陽錯的被人製作出來了。

雖然現在的人們還不知道醬油為什麼要分生抽老抽,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途。但是白水卻是眼前一亮,這可是好東西!

但是這廝極壞,故不作聲,只是叫人按照以前的制醬方法制醬販賣。可私底下卻在加工廠里另外開了一個窯子專門儲存生抽和老抽的醬曲、醬餅。

製作醬油和醋都是及其耗費時間的東西,但現在的科技幾乎能夠壓縮時空,但白水還是覺得慢慢發酵醬釀的東西才越有品質保障,更何況那個成本也太大了。以前是因為沒有辦法,可現在能夠作到大量生產,便就將此方式棄之不用了。

12月份初,摩洛哥整個星球便開始紛紛揚揚的開始落雪,只一個晚上就已經是銀裝素裹,什麼溫帶熱帶、大陸性或是地中海氣候統統都看不出來,整個星球好似就只有一個季節一片雲似得。又像是進入了冰川時代。

新聯邦的大多城市裏為了安全和信息網絡的鋪設,已經修建了大塊的好似結界的防護牆,不僅天空就連日出日落都是機械控制的全息影像。

所以說白水來到這裏的幾年,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真切的雪花,感受到這麼刺骨的寒冷了。

換句話說,也就是他感冒了。

這也不怪他,這麼大的一場雪,就是在21世紀他也很少見到。再加上南方人對冬天的雪似乎總是種莫名的興奮在裏面。所以他就穿着大襖子在雪地里四處跑跑摸摸,看到有些小崽子們還在凍得堅實的湖面上滑冰,更是興趣高昂,便忘記了自己的心理年齡。

滑了冰又去開冰洞抓了幾條魚回來后,當天晚上就身體發熱,把眾人嚇了一大跳。

在新聯邦皇都也是有幼獸死於感染,更何談醫療條件這麼落後的邊緣星球。正開會開到昏天黑地的唐大校都給驚着了,只得緊急暫停會議。

“過來我看看。”

剛剛洗完澡的唐樽赤着上半身帶着一身水汽,彎下腰將額頭抵在癱在床上捂得嚴實的白水腦袋上。

感受了一會說道:“燒已經退了,你現在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白水搖了搖腦袋,這只是低燒,除了頭暈、體熱、身軟就沒有了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再說了,這點小病他捂一身汗就好了。

“我已經好多了,就是太熱出了身汗,我再捂捂就去洗個澡。對了,你也穿件衣服吧,這樣不冷嗎?”

雖然屋裏有暖氣管,但這也穿的太少了。就算獸人的體質好,但在新聯邦那種四季都是恆溫的地方估計也都給慣壞了。

唐樽更惡劣的壞境都生存了下來,這點冷對他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麼,只是看在白水關心他的份上,也就應聲去取了一件長袖裏襯一層軟毛的襯衫穿上,然後坐在床上給白水端了一杯水。

白水接過喝了一大口水,便又躺回去捂汗。

一時之間,兩人沉默了,但這和相顧無話的尷尬沉默不一樣,這是一種有了時間感情鋪墊后的和諧相處。因為他們他們已經能夠能從對方的動作神情甚至一個微小的眼神里得知對方在說什麼,已經不需要語言的輔助了。

唐樽在一邊用視線描繪着白水的眉眼身形,好一會才開口道:“你這段時間瘦了。”

白水舒服的眯着眼,好不得意的回答:“因為我在長個子啊。”說著挑起下巴指了指卧室門口的方向。

在木製門框的地方有着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的三四根用刀刻的痕迹,“我剛過來的時候才一米五六,喏,最底下的那條就是我在房子修好的時候依照直尺量的,第二根是我們剛搬進來的時候刻得,第三根是昨天早上刻得,這估計有長了快十公分吧。”

他以前還一直擔心自己以後就在一米六的下面徘徊,看來是他青春期姍姍來遲了,以這種長個子的速度,估計沒多久也要變聲了。聽說他要到三十才是正式的成年,那麼他的長得多高啊,估計也有個一米八吧。

雖然前世一米七八直逼一米八的個子直接秒殺百分之六十的南方男士,但是一到北方念書,那個子就完全不夠看了。尤其是在籃球場上總是被人身高壓制大蓋帽的時候,白水尤其恨的咬牙。

唐樽的神色有些微微詫異。雌性不比雄性或者亞獸人,生長期大多是相當的緩慢。打個比方,就像是東方人和北歐人的那種區別。

畢竟要是沒有那些壞境壓迫,誰樂意長得那麼著急呢。

“哎,你今天有什麼事嗎?”

唐樽不比他,作為一個暗地操控一切的老大,壓在身上的事自然是不少。他都已經在辦公室睡了一個多月了,要不是這次白水突然發燒給驚動了,他還暫時不會回來呢。

但是唐樽沒有回答,反而看着白水,微不可見的挑起了左邊的眉毛。

白水明白這是“你說”的意思。

“沈林給我弄來的那批人已經把加工廠的那些人調教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再過一周就讓他們帶着東西回去新聯邦。我想讓他們弄一船專門運輸貨物的飛船,中小型就可以了。”

這要求很合理,而且唐樽早就私下辦了,便對白水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白水翻身從床頭櫃的柜子裏抽出一份厚厚的計劃書,拋到了唐樽腿上,一針見血道:“食神集團內部已經穩定了,調味品植物油這邊我們也賺了盆滿缽滿,所以我打算將製作的方式公開。”

這話一落,唐樽微微蹙眉:“這樣子太虧了。”

但一方面也了解白水這人不是個吃虧的傻子。而且要公開的話,在兩年前就說了,還上市什麼公司?

這人心裏一定是在打什麼小九九。

唐樽低頭看了眼那本到處寫滿亂七八糟筆跡或者批改的計劃書,才看了一小段,神情頓時就有些不一樣了。

“你要開餐廳?”

白水眼笑眉飛:“不僅是開餐廳,還是那種平民也能消費的餐廳!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先徹底打入餐飲業,並且還要是在那些蔬果的價格下降為前提才行。”

唐樽定定的盯着白水:“會得罪人。”

白水沒有說什麼,反而在混的亂七八糟的計劃書里貌似隨意的抽出一份報告書出來伸到唐樽的眼前。

“醬油的做法被泄露?”唐樽的臉色有些不悅。

當然,泄露對於唐大校而言不算什麼,關鍵是是這泄露出來的內部人員是他安排的人,這無疑是在他的妻子面前掃了他的臉面。

“你知道我大姐為了空出那些位置出來開除了不少人,有些人自然心有不甘,再加上那些人覬覦我們調味品的生意已經不是兩日,只有天天做賊的哪有天天防賊的。會被泄露我早就有了心裏準備。”

白水也有想過,這東西要是有些人有心,以現在的科技,按照裏面的成分弄出釀醬的方法也是遲早的事。

所以對於調味品的生意,除了一開始那會就不是特別的放在心上。

“這是我的失誤。”唐樽一臉的義正言辭,“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白水伸出手指翻了幾頁紙,指着說:“醬油外泄不怕,因為這還是要花時間才能做出來,只要趕在他們之前將醬油的做法公開便就沒事了。經過這次教訓,我也發現獨吃鰲頭遲早會招來禍事,所以植物油和醋的方子我也想賣給一些比較有權有勢的同行,一來分擔注意力,二來也互相交個好。”

白水前世剛做小本生意的時候,還帶着農村的木訥實誠,相信勞動致富,勤勤懇懇的埋頭苦幹。其結果就是受到所有人的排擠,硬是將他從一個市逼到另一個市這才罷休。

吃啥最補腦?唯有吃虧。吃虧二字裏有着道不盡的心酸和血淚。

他便是如此,才慢慢從一個木訥呆板的憨厚伙子,變成了油鹽不進、攻心為上的白老闆。

關於如何收買人心,總的來說就是兩*寶:人情和利益。

這不僅是政客的手段,商人更是懂得融會貫通,從四字裏變幻出了九九八十一種招式。

既然別人家大業大根基穩固,人情債是沒法子用,那麼就從利益下手。

白水觀察過,自復古餐飲的火燒起來后,除了初期那會的確是出現了不少美食調味品,各個目前熟知的大廚也都是這個時期紛紛崛起。但後來越到火熱的時候,餐飲業卻變得“荒蕪”了起來。

來來去去就那幾個樣式,味道也都千兒八百幾乎一個味。每當有新式人才出現,也都因為各種的“意外”而胎死腹中。

這對於飲食復蘇的計劃其實非常的不利。但是這種專業領域偏偏又不是那些上位者能夠輕易決定的。

廚子,自古以來就是很不顯眼又在某些人的觀念里是很卑微的,但是上至皇帝首相,下至乞丐平民,卻都不能離了他們。

無論是“殺子以適君”的易牙,還是善制菜蔬糕點的“金陵八艷”董小宛,抑是背負鼎俎為商湯(註:商部族首領主癸之子,商朝開國君主)烹炊,以烹調、五味為引子,分析天下大勢與為政之道,勸湯承擔滅夏大任的廚師鼻祖伊萬。

在他們的身上都可見一個廚子若是有那份聰慧謀智和超常的手藝,他甚至能在不經意或刻意間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走向。

尤其在如今的時代,廚師的地位更是空前,影響力大到上位者也不得不顧慮他們。

但是廚師這一行業,本就需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還需要“海納百川、博採眾長”。一昧的為了手藝的傳承保密,只會導致原地躊躇,得不到創新和進步。

歷史最悠久種類最繁多的中國八大菜系、世界精美菜肴著稱的法國菜、自然原味為“殺手銅”的日本料理、西餐之母的意大利菜……

作為21世紀還是頗有資產的地道中國人白老闆,自然是很多愛好美食者一樣,品嘗過它們散漫在舌尖的美妙味道,聽說過那寄生在菜肴上口代相傳下來的奇幻故事,也親自動手體會過烹飪的妙趣和魅力。

這是穿越重生給予他的福利,不管他莫名其妙來到這的意義何在,但是白老闆是打算物盡其用了。

不過,這麼做註定是要讓這個飲食界大洗牌,所以白老闆想要抓些同夥來跟他一塊擋刀子,哦!不對!應該是改革豐富飲食文化,順便同患難共富貴。

富貴!

對的,就是錢!利潤!

萬能的金錢常常與人類最深沉次的*緊緊相關聯!

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白老闆只是這麼稍微一提,唐大校就頓時就明白了他老婆打的什麼主意以及暗底下步步緊逼深入的龐大計劃。

唐樽注視着白水那雙泛着他以往從沒見過的,狡猾睿智光芒的黑色眼睛,眼神變得深邃。

他一直知道他的老婆不是一般的雌性,不僅僅是性格脾氣方面,腦袋裏也總是有着各種各樣令人驚奇的想法和主意。但除此之外,他就是一個溫柔乖巧,柔弱愛依賴他的小雌性罷了。在頂多的就是還有一點賢惠能幹。

但自從那天晚上和他談話,並且親自管理食神集團了后,白水整個人的心境行事也都有了不一樣。只是這個變化也就他和切爾連等認識了有兩年的人才能發現,而在那些摩洛哥居民的眼裏,他還是那個逢人就笑、清秀謙和的小雌性。

唐樽心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白的情緒在胸膛翻湧,不知道是因為白水變得更加優秀而自豪,還是因為他變得更加難以掌控而暴躁,或者是因為他的鋒芒初露而大大的驚異,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心目中一塵不染謫仙一樣的人變得這麼“市儈”“狡詐”而悵然若失……

漸漸的,那股子情緒化為了其他的東西,唐樽的視線從白水的眼睛往下移。菱形的粉唇因為熱,顏色比以往更加的深,一開一合的,潔白整齊的牙齒和那滑溜深紅的舌頭……

唐樽的腦子轟的一熱,彎下腰狠狠咬在了白水的嘴巴上面,趁着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舌頭也鑽進了對方濕熱馨香的嘴裏勾着比他還要香軟小巧的舌頭吮吸糾纏。

雙手也跟着不老實的鑽進被窩裏,隔着被汗濕粘在身上的衣服四處搓摸。

當兵去三年,母豬賽貂禪。這句話擱在這種狀態下的唐大校是再適合不過了。

好不容易娶了一個老婆,結果還有好多年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就是拉個小手親個嘴巴也都要偷偷摸摸着來。

尤其是來到了這個摩洛哥星球,可憐的唐大校每次火氣上來次次都是翻五姑娘的牌子。不過五姑娘明顯多年沒有上崗,其工作效率讓唐大校很是不滿意。

足足憋了好幾個月的唐大校在摸上了白水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白水簡直嚇懵了,不知道明明前一刻就還在一塊說著正經事,怎麼下一秒就變成18x的畫風。

手腳齊上的掙扎也沒有換的身上的男人一點憐惜和放鬆,反而越發朝着狂暴猛烈帶點強j味道的畫風奔騰而去。

嘴巴里塞得太嚴實讓他沒法發狠咬下去,擼不直的舌頭也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白水惶恐無奈的覺得恐怕今天又要貞操不保了。

但是在唐樽那根都抵在後面,手指也在門口徘徊的時候,不知他的哪根筋回過了神,居然停了下來。

太過粗暴刺激了……

白水本來又在生病,腦子裏昏了好一會這才慢慢的緩過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氣,白水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思路,撇過頭一看,立刻嚇了一跳。

唐大校此時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可怖了,面色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那件襯衫也都被他身上一塊塊鼓起迸發的肌肉綳得彷彿下一秒就要爆衫。

“我不想強迫你,白水,我是你丈夫,我希望這是兩情相悅的交合,而不是我單方面的……”

如果不是對方的神色那麼嚇人,後面那根也硬邦邦的強調他的存在感。白水都會覺得那話有幾分可信度了。

平心而論,白水同是男人,同情並理解唐樽。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即使現在心裏某方面已經把唐樽當家人接納,可是人的性取向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改變?再加上第一次太過慘烈,就是已經隔了這麼多年,白水也不是沒有心理陰影的。

況且,他現在的身體還太小,連青春期的遺精都還沒有來,何談男人正常的*?所以“下半身爽了人也就彎了”,這種理論對現在的他而言,也都是沒有用。

“我還沒成年呢。”白水猶豫了好半晌,還是拒絕了。

“我會很溫柔的。”唐樽彎着身子,用嘴唇輕輕廝磨着白水的臉蛋和脖子。

這還是唐大校第一次對人*,以往永遠都是直來直往、脫了衣服就干!

但是這次難得溫柔的對象明顯不接受。

白水伸手推開唐樽的腦袋,目光態度特別堅定:“我還是孩子呢……對了!我還在生病,你要是這麼繼續下去就太禽獸了!”

白水給自己找了一個相當合理漂亮的借口。

唐樽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的小妻子現在還發著燒呢。

最主要的是唐大校身邊的人都太耐打耐操,就是頂着一身剛剛縫好的刀疤跟人再來一炮,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他一時之間沒有想到。

幼獸養大本來就不容易,生病的時候更是隨時都有被病毒感染的危險,以他這種體格要是真的來上一回,白水這種樣子估計也就只剩出的氣了。

所以,依依不捨的再蹭了幾把后,唐樽直起身子站了起來。抓起放置在床頭柜上的軍裝外套就往身上穿上。

“你好好睡吧,我去辦公室處理一些事,等會去洗澡或者還有哪裏不舒服的,你就拉鈴喊人過來,知道沒?”

“你就這麼去?”白水抬頭看了一眼一臉正色的面癱男人,又低下頭看了那處軍裝褲子都遮不住的勃發。

這樣子走在路上真的沒人會說閑話嗎?

唐樽面上沒有半點的羞赧,跟平常一樣鎮定自若:“沒事,不用管……”

話還沒說完,唐樽虎軀一震,當場愣住了。即使是那張面癱臉,都難掩他的震驚。

一隻柔軟指節纖長的手帶着濕漉漉的熱氣摸上了他的……

“唷?夫人,你已經好啦?!”

廚子染看着那個被棉衣獸皮裹得渾身上下,只有一張清秀白皙的臉露出來的人,十分驚詫的叫出了聲。

穿的太厚以至於手腳有些笨拙,白水慢慢的跺着步子,朝熱火朝天的廚房走了進來,邊說道:“只是小小的感冒,出身汗就好啦。”

染和其他廚子看着白水這模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他穿的實在是太厚了,以至於走起路來頗似蹣跚學步的嬰孩。

“不過夫人的身體可真好,我就是在皇都那邊也很少見到只一個晚上就能這麼快就好了的小雌性。”

“就是,小夫人你可彆強撐啊,不舒服還是回無菌室躺着啊,要是被感染了就難好了。”

即使白水現在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樣子,這些人也忍不住有些擔心。

白水搖了搖腦袋:“真的已經好啦,你們不用跟小七那樣緊張兮兮的好吧,瞧,我今天穿成這樣就是他和幾個阿么硬逼着的。”

說著還擺了擺手,展示了一下他的“行動不便”。

這幅嬌憨的模樣逗得他們一干人又一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整個廚房一片和樂融融。

白水也跟着和他們一起打趣笑了一會,這才提起他的來事。

“哎,這段時間我也沒有什麼空,廚房那些的事都甩給了你們,很多情況都不怎麼了解,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一個膀粗腰圓留着一把八字鬍的廚師就打斷了他的話:“夫人放心!這裏的事都好着呢,跟夫人在的時候一樣,一切照舊!”

“夫人送過來的那些菜單我們也看了,真是太奇特了,要不是親眼看過了,我們還不知道那些菜還能那樣做呢。”

眾人七嘴八舌,都是大同小異的內容。

看着這個柔弱可愛的小雌性臉上的笑容越發濃烈,一些為白水突然乍到而心有忐忑的人紛紛都鬆了一口氣。

哎,到底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弱小雌性罷了,他們也真是緊張過頭了。

聽着眾人七嘴八舌報喜不報憂的話,白水暗地裏其實氣得不行,這是把他當傻子糊弄呢。

眾人絞盡腦汁的把好話誇盡,才發現白水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們,但就是不說話,張着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他們。

有幾個眼睛尖的,看出來了白水雖然是笑着,但那笑容卻半點沒有滲入眼底。

心裏猛地一抖,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吧。

越想越覺得心虛,便忍不住拉了拉旁邊幾個沒眼色或者輕視白水的人,被拉得人一看夥伴那臉色,心裏也是咯噔一聲,臉上強堆的笑容都頓時拉了下來。

於是,整個廚房沒一會就從歡聲笑語變得極為沉默,只聽得到湯鍋里燉着的高湯咕嚕咕嚕和灶台上大火燃燒的的聲音。

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站在白水身邊還像個做錯事被老師喊進辦公室的小孩一樣,埋着頭像個鵪鶉,看着頗有些滑稽。

但是誰都不敢像先才和白水開玩笑那樣打趣了。

沉默的氣氛會讓人神經緊繃,再看着白水的時候,他們這才驚覺這個人小小的個,身上的氣魄卻一點都不弱。

就是一臉和以前一樣和善的笑容,也讓他們心頭劇烈打鼓,惶恐的不得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個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未成年小雌性有什麼可怕的。

看着威懾差不多了,白水這才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你們知道你們錯在哪裏了嗎?”

就這一句話,眾人身上的冷汗唰唰的下來了,滿腦子裏只有一句話:他果然知道了!

八字鬍的那個廚師,也就是染立刻站了出來,彎腰致歉:“對不起夫人,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下屬。”

白水冷冷的望着他,語氣森冷:“不,你最大的錯誤不是沒有管束好手下,而是打算欺上瞞下!”

最後一劇白水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白水是個愛笑的人,所以看起來人格外的和氣純善,就是屬下們把蛋糕糊他一臉,或者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喊他去電線杆底下學狗叫,他都能哈哈大笑着接受。就是屬下有什麼困難也都可以找他商量。

可在工作場合,別說他的屬下們,就是他的對手和夥伴們都一個個正正經經的,半點不敢逾越。

私底下的交情不能與工作混為一談,公事公辦這是任何一個老闆必守的底線!

看來他以前真的是太心軟,以至於讓這些人騎到了他的頭上,還學會了欺上瞞下!

染似乎還想再解釋一句,但是白水卻聲色俱厲的說道:“知情不報等於從犯,我等一會再處理你,一邊獃著去。”

這話說的已經很不客氣了,弄得膀粗腰圓像個兇惡莽夫似得染都紅了臉,暗暗羞惱着垂下了頭乖乖站在一邊。

他倒是知趣,知道現在的白老闆是惹不得的,但不代表有些人就是這麼識體的。

雖說莫欺幼主,但那鰲拜、曹操也是有不少的,更別說在那些心高氣傲的廚師面前,白水的手藝雖然讓他們不得不折服,但內心卻並未把他當個主子老大。

一個紅色頭髮的廚師雖然心虛,可是一看白水形影單隻着過來,也就將那份膽怯收回,生出了三分輕蔑出來,但面上還是勉強掛着恭敬的模樣。

“這件事只是一個意外,那些幫廚的就是一時貪念,所以才私自剋扣那些飯菜倒賣給那些居民,我們已經處理這件事了。沒告訴夫人是因為……”

“因為你們覺得我小,沒有那個決斷和能力,還是覺得我幼主可欺?”

話雖那麼說,但兩者的意思卻相差不遠。

紅頭髮廚師雖然心裏不屑的嗤笑白水的自我高看,可面上嘴裏還是急忙否定。

因為對方拿他當孩子看呢,所以那敷衍的味道格外明顯,白水哪裏看不出來。

擺了擺手打斷:“我知道你們心裏雖然敬我,但卻未必肯服我,再加上我分身無術更是無暇管理這個后廚,所以你們分為小團體,任意妄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偷奸耍滑、作姦犯科什麼事都犯了出來。”

有些人漸漸的從中聽出一些不對味了。

白水說著這話的時候也在掃視人群中裏面,果真讓他捕捉到了一些神色陡然巨變的人。

“說吧,偷偷和新聯邦聯繫的人是誰?或者說,誰才是軍部特意派來的眼線?你要是主動站出來,我們可以從輕處理。”

一席話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他們還以為白水來這裏,是因為那個負責分菜的廚子連着幾個幫廚,偷偷摸摸的將那些菜品和食材剋扣下來謀私利。

雖然現在因為有白水提前讓人做出了溫室大棚,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這裏的土地太肥沃,或者是包含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的物質在裏面,這裏的蔬菜無論是發芽還是成長的非常順利,這讓他們在摩洛哥星球也能吃到許多新鮮的蔬菜。

但是,即使這樣也是供不應求。況且冬季這麼冷,很多在秋天養好秋膘的異獸也都躲了起來冬眠,所以食材還是很緊張的。

在摩洛哥星球上,每年在冬天餓死的人也是有幾個的,因為在那個事物匱乏的時候就是有錢也買不到一口吃的。然而活下來的人也多因為營養不足面黃肌瘦。他們能將農場接受的如此之快,也是由於現在和以前相比簡直好過太多了。

於是那些心術不怎麼好的、估計也不是新手的人也就看中了這點,眼紅了。畢竟在廚房裏工作不比在皇都那邊,那薪酬在他們看來簡直少的太可憐了!

可是,這些和白水說的那番話相比,就完全是不足輕重。

新聯邦軍部派來的眼線是什麼意思?

說明他們現在完全可以和遙遠的新聯邦軍部聯繫!

在這個落後的星球上,所有人經歷了九死一生,吃盡了苦頭,差點沒崩潰。不就是因為他們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么?!

他們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廚師,和這些被聯邦放棄的人可不一樣,憑什麼讓他們也留在這個地方?!

當然,不管唐大校是幼獸什麼目的,但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好多人都不知道其實他們已經和外界有了聯繫,也不知道白越皖和白凌江的來歷,只當他們是同行貴族或者軍人。這些人中也當然包括了這些廚師。

所以這種事對這些不幸被牽扯進來,又頗帶點持才傲物的廚師們情緒反彈最大。

四處張望,也沒有看到有人站出來,所有人心裏都有些急躁了。

突然的,一個廚子將一個鷹眼帶鉤鼻的男人一把按在地上吼道:“是不是你?!你一直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之前還……”

這種事很快就是層出不辭,由口角變成暴力也不過是瞬間。

場面變得慌亂嘈雜起來。

白水冷眼旁觀這些人忽然的互相猜疑起來。

他的確沒有說謊,但是這種事壓根就不用他觸手,不過他親自出面,一是想給個糖后給他們一鞭子立威,沒錯,白水就是喜歡反其道而行之。

二來,就是想整頓一下這個風氣。

作為一個老闆,管理好團體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員工們非正式小團體,簡稱抱團行為,那就跟古時皇帝看官員皇子結黨一樣厭惡的很。

抱團行為是個多帶貶義的詞語,時常跟官員*和聚眾鬧事有着割捨不掉的聯繫。為了打破這種小團體,最實在的方法就是讓給他從內部瓦解。

要說最想離開這個地方的人,就非這些廚師莫屬了,他們原本就是“無辜”的。來到了這裏后不僅一天到晚累死累活,還半點好處都享受不到。尤其是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以前的夜夜笙歌、膏梁錦繡、家庭和美的時候,心裏更是愁苦、憋屈、怨恨。

但是這些他們都不敢也不能表現出來,一直暗暗壓抑着,待時間一長,心上緊繃的那根弦便過鋼則脆。

他只是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暗示和威懾,若真的有人還有那麼幾分理性和自尊,那第一時間就是去質疑他的話了。

畢竟這種大事怎麼也不可能是讓一個小雌性單槍匹馬的來抓人,更不會有如今這幅衝動如同莽夫的狼狽模樣。

雖然這種做法有點那麼下作的味道,也可能導致人心因為猜疑生出間隙,但是白老闆心裏自有一本明白賬,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真的清清白白,那麼流言猜疑自然不攻自破。

就在這時,人群中變故突起,幾個正在你給我一拳,我呼你一巴掌的人突然轉身抄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朝着白水的方向撲了過來。

白水自然是瞧見了,但是卻站在那裏十分的冷淡從容。

“咣!”的一聲。

鋒利的匕首被打在了防護罩上,擦出了好幾道電光,可見其匕首的鋒利,和下刀之人的決心。

力量的反彈迫使他們被反彈一米多遠,也就在這個空隙,從廚房外面和人群中跳出十幾個身手矯健的人將那反叛之人逐一制服,按到在地。

看那陣勢和氣質,顯然是軍隊出來的。

他又不是二愣子,自己幾斤幾兩怎麼可能不知道,又怎會不事先做點準備。

他賭的就是那些人的輕視。

白水走到其中一人身邊蹲下,說道:“染,我還真是沒想到會是你。”

這正是那位八字鬍的廚師,他也是白水不在的時候負責廚房事務的人,相當於廚房主管一類的人了。

染朝着白水露着惡意的笑,“小夫人,你和大校的確是不一般,但是軍部那邊的也不是好惹的。”

“你們敢這麼肆無忌憚就跳出來我就猜到了,你們已經把情報發過去了,說,你們給軍部那邊說了什麼事?”

這件事也是他大意了,明知道軍部那邊,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僅僅讓他們來摩洛哥星球送死就會罷手了的。卻一直沒有想到廚房這邊也會有問題。

若不是唐樽留下的那些因為受傷而留在這裏幫廚的兵哥,由剋扣食材一事裏抽絲剝繭發現了一些線索,他和唐大校是怎麼也不會聯想到這些廚師身上的。

染朝着白水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白水也知道這些人雖然掛着廚師的牌子,暗地裏估計都是受過訓練的,於是也不開口再問了,朝着站在他身後的一員大尉招了招手:

“這些人你帶下去交給大校吧,能問出多少算多少。”

“是!”

那名大尉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這個小雌性一眼,恭恭敬敬的敬了一禮,做了個手勢讓人將那些眼線們拽起來帶出去。

可沒想到,那個一通被捕的紅髮廚師卻在這時突然變身,變成了從背部到尾部有着紅色倒鉤刺毛的巨型豪豬,豎起了一根根硬刺,併發出刺耳的刷刷的聲音。

那身上的刺居然是被特殊處理過,有着金屬的光澤,一看就極度的堅硬。更可怕的是那刺能像箭一樣射出去,身旁的幾個兵哥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有着這招,頓時不備中了幾根鋼刺。

不僅那豪豬,旁邊幾人包括染也都趁機掙脫了受傷兵哥的束縛,成半獸化的朝着白水鋪了過來。

那爪子和獠牙無一例外的都是和那豪豬刺毛一樣被特殊改造過的,發著森森冰冷的光芒。

雖然有防護罩的保護,但是沒開一次就極度的費能源,果然沒受幾下攻擊,那防護罩就變得越來越薄,接着被一隻黑熊獸人一爪子下去拍出了龜裂。

白水有些受到驚嚇,但也很快的冷靜下來,掏出了一把粒子槍。

雖然厚重的衣服讓他的行動有些不便、緩慢,但以他那被人偷偷改造過的身體和精神力,即使是一個聽音盲射而已,就算不是靜物,那也是想打腿就打腿,想打胳膊就打胳膊,百米射程里生死由他!

尤其是這幾個月還被人訓練過,其槍法就是在軍部里也能博得一些名次,連摩地納都不得不表示:小夫人簡直是天生握槍的人。

他會那麼努力的學習槍法,自保的原因居多。不過沒想到這才多久呢,居然還真的是讓他派上了用場。

碰碰幾聲,白水面前的幾人包括那隻紅髮豪豬獸人,也都紛紛應聲而倒。

白水到底是和平年代過來的人,讓他親手殺人。即使面前的已經不像是人,他還是難過心頭的那關,所以開槍的位置幾乎都是關節和運動神經那處,但是子彈里含了有葯,一槍下去,就是再健壯強大的異獸,也都三秒之類就得倒地。

染一點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雌性居然有這等的身手,怪不得上面的人一個勁要求他們哪怕只有一點機會都要置他於死地!

眼睛裏頓時露出濃郁的殺氣,被同夥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們拖住那些士兵,自己朝着白水的後面攻去。

糟了!

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速度和後方。

但是沒想到,染的爪子幾乎已經擦着他脖子的地方,被人一槍轟碎,鮮血肉渣噴了他一臉,那尖銳的爪子還在他的臉頰連着鼻樑劃下了一道口子。

接着又是一聲,染的腦花都噴了牆壁。

白水已經驚嚇大過了噁心疼痛,獃獃的瞪圓了眼睛。

“白水!”來人將他抱在了懷裏,急切的親吻他的腦袋,“別怕,我來了。”

接着,持槍的兵哥蜂擁而入,將其餘的幾個叛亂者紛紛制服捆緊,二話不說將人提到牢房那去。

唐樽抱着白水,心底還是有些后怕,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他的小妻子會是什麼樣呢?

直到臉上的那道口子流出的血進了嘴裏,滿嘴鐵腥味才讓白水慢慢的回過了神。

“我……我沒事了。”

白水無力的推了推唐樽,唐大校這才把他放開,但是雙手還是捏着白水的胳膊,好像生怕白水站不住似得。

白水也覺得身上在發虛,便順手搭上了唐樽一隻手掌上。

畢竟這不是恐怖片,親眼看到那紅紅白白的一幕是在太駭人了。再加上又是死裏逃生,他小心肝現在可是后怕的跳的很歡,讓人眼前有些暈眩。

“我覺得一定發生什麼事了,不然那些人即然能藏得那麼深,又怎麼會這麼輕易被我激出來。這太荒謬了。”

唐樽微微蹙眉,將手指摸上白水的臉上。他不敢碰傷口,只是幫他拭去那些紅色的血,說道:“我知道了,你去看看你的傷,別操心了。

還有,以後再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語氣里難掩他的憤怒。

白水聽了出來,朝他抱歉的笑了笑。

另一邊,停駐在距離摩洛哥星球三千公里的一艘華麗飛船上,一個碧眼白大褂發現屏幕上的幾個光點消失了,微微驚詫,回過頭看向身後一個俊美的男子說道:“他們發現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未來最賢夫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未來最賢夫人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一百章 :白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