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降落
第三十四章降落
“迪達拉,我和鼬下去之後,你火速離開雷之國。你要是想顯擺,去小國顯擺顯擺就行了。”鹿川覺得還是要給小迪交代兩句。
這傢伙腦袋好使,不過有的時候總是犯渾。
比如說,為了證明自己的爆破能力,然後自爆了。
好吧,你是為了證明你的能力出眾。
那麼,證明成功了沒?至少鹿川覺得,沒有。
你只要沒把世界變成鮮橙多,那自爆就是失敗的。至少應該有個十字鎬型的白色大圖標能亮瞎千里之外的人的眼睛吧,這樣好歹有點儀式感。
千手扉間雖然也有一招同歸於盡的戰術,但人家用的是穢土轉生的身體呀。你用自己的身體玩算什麼。
鹿川就怕這傢伙犯渾,別到時候讓哪個國家給他鑿下來。
對待天上飛的,忍者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至少光鹿川知道的方法就有好多種。比如說用綱手的怪力直接扔風魔手裏劍給它打下來。或者一個麒麟,就像藍染用黑棺打靈王宮那樣,直接一個麒麟把它打下來。或者弄個朝天的無縫鋼管,上面放一個石頭下去,下面往上推一個螺旋丸上去,把石頭打上去,就如同炮彈一樣。
他死了沒關係,自己好不容易搞出來的休伯利安怎麼辦。
“知道了,知道了。”此時的迪達拉已經迫不及待的去顯擺從鹿川那裏租借的休伯利安了。
鹿川想了想,既然這傢伙還能能力日後去砂隱村搞空襲,那麼應該至少這次不會出啥問題。
“你真的決定用這個?”鼬看着準備往下跳的鹿川,叫住了他。
“對呀?”鹿川能夠理解鼬的擔心,畢竟這裏勉強能算科學家的只有蛇叔,而且還是生命科學院的。在這個沒有理論物理學的世界,給鼬普及《半條命》是件費時間的事情。我大物理學聖劍不被接受是可以被理解的。要知道,蛇叔以切身行動支持LGBT可是被他老師差點搞死,雖然最後沒死,也搞得沒法用自己的手解決問題。
“你為什麼不用劍?”在日本,刀劍這種東西很容易被混在一起亂叫。
“不給自己flag。”鹿川打了個哈哈。對於鼬的關心,鹿川還是很欣慰的。
如果鼬是個女的,鹿川覺得此刻自己一定會愛上他的,就好像被女主刷滿了好感的男性角色一樣。
但是,是男的。
這麼溫柔,哪怕身為競爭對手,哪怕被譽為終身的對手,哪怕背負了就算加上鹿川也難以承受的重量,鹿川也覺得會怦然心動的。
但是,是男的。
雖然沒活到後期,甚至到了大後期明明能復活卻選擇了死亡,匆匆地與世界告別,對這個世界不留一絲眷戀,但是依然讓鹿川為之心動。
但是,是男的。
【好可惜呀。】鹿川心裏這麼說道。
“你知道【荊軻刺秦王】么?”鹿川這麼對鼬解釋着。一副羋月“你會放屁么?”的腔調。
“……”
“因為劍。”鹿川說道。
荊軻刺秦王,失敗是因為用劍。當然了,還有個說法是“荊軻刺秦王,兩條毛腿肩上扛”。
扭過頭,簡單示意了一下鼬,然後自己就跳了下去。
一切都按照計劃執行——
鹿川拔出背上的雨露柘榴劈開雲彩,完整的天空就彷彿躺在手術室床上的打了麻醉的病人一樣,被主刀大夫精準地劃開一個口子。彷彿心愛的女子為你打開最後的大門,此時的雷之國雲忍村猶如毫無遮蓋的女子一樣暴露在鹿川面前,此時的鹿川彷彿天外來客,宣佈着自己的存在。來者不善,鹿川正是這個來者。所需要做的,也就僅僅是飛一會。
迎接鹿川的是雲忍數不盡的忍術,而這對於鹿川來說,是小兒科。
經過阿凱的洗禮,小型的忍術,鹿川直接用撬棍打回去,而大型的忍術,鹿川可以躲過。就算躲不過,後面的鼬靠着寫輪眼以及遠程忍術,保證了鹿川的安全。
忍術打擊撬棍產生的能量本應該是熱能,而雲忍廣泛的雷屬性使撬棍更加燙手。然後這正好附和鹿川的心意,從空中降落,因為高空的原因,本就是十分炎熱的,而這些熱量正好讓鹿川將其存儲起來。
撬棍通紅,任何物理攻擊,諸如苦無、手裏劍,在撬棍面前都被一擊變成兩半。彷彿滾燙的菜刀切豆腐,不,是切豆腐腦一樣。
這怎麼可能?你以為是明日香在太空迎戰使徒、營救碇真嗣呢?
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重力加速度,使得鹿川的身體飛快的撲向地面。鹿川多麼慶幸帶好了護目鏡,要不然穿過雲層的時候完全就把眼濕的張不開了。
不過有一點失算了,就是沒有帶口罩。這麼快的速度,衝擊讓鹿川感覺完全無法呼吸。只能靠着憋在胸口的氣維持。
開始的時候有些刺激,速度上去了,緊張感反而下來了。或者說已經沒空緊張了,氣流打在眼上,被護目鏡擋住,打到嘴上,咬緊牙關不張嘴就是了。但是打到鼻子上,怎麼辦?
忍者是有不張鼻子的肌肉鍛煉的方法的。但是沒帶氧氣筒,要是再不張鼻子,這不就是找死么。
彷彿仰起頭沖澡時,水流直接關注到鼻腔里的感覺一樣。鹿川不由流出眼淚,然後滴到護目鏡的內壁。
【話說藥師兜那傢伙不會直接憋死了吧。】
鹿川自己都感覺快憋死了,所以同感認為藥師兜也不好受。這就好比自己沒女朋友,就認為成天和自己一起聊天打屁的哥們也沒女朋友一個道理。
【鼬那傢伙咋樣?】
鹿川想到鼬,艱難的扭過頭。下降帶來撲向自己的風,直愣愣的往耳朵里灌注。胸鎖乳突肌彷彿被刀子劃過一樣。
鹿川已經完全聽不到什麼東西,不過因為頭稍微偏斜了的原因,本來直直打向鼻孔里的空氣現在也變得相對不那麼尖銳了,鹿川還趁機猛縮了縮鼻子,抓了兩口沒有水霧的氣換了換體內的高二氧化碳的氣。
換了換氣的原因,鹿川有點精力去看看鼬了。
那傢伙竟然就直撲撲的頭朝下,竟然也沒有呼吸不暢。
【不應該呀。】鹿川不信邪。
【憑啥你是鼬神就可以能呼吸。】
【你要是說你是干柿鬼鮫,那個大鯊魚,能呼吸我還能理解。你是鼬神呀。憑什麼。】
【等等,他嘴唇上棕色的是什麼?】
【艹,查克拉】
鹿川趕緊牛頭,提取體內查克拉,凝聚到面部。
世界頓時變得美好了起來。
反覆上一刻還是在外太空求取氧氣,下一刻發現只是和心愛的女人接吻然後吻畢而已。
【馬丹,都忘了自己是忍者了。】
鹿川感覺自己就是個傻瓜。既然科學解決不了的問題,那麼就應該果斷用忍術。
查克拉聚集到鼻孔處,雖然被強烈的氣流弄散,但同時抵消了氣流的強烈,一股溫順的氣可以自由與肺部交換。
鹿川不打算一直用查克拉維持,在需要吸氣的時候凝集查克拉就行了。在別的時候緊緊抿住鼻頭,肺中的雜氣還是能緩慢的放出去的。
這種感覺就好想在澡堂里,猛地扎個猛子到水裏,然後用鼻子出氣,然後冒出頭來再吸氣。
鹿川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換氣,世界彷彿突然慢了下來。
如果不是看到越來越大的雷影樓,鹿川還真以為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躺在了馬爾代夫的躺椅上,感受着海風帶來的腥氣,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排上張自拍,等到回到酒店,有WiFi了再上傳到朋友圈,然後放下手機,喝上兩口鮮榨果汁,換個姿勢趴下去,繼續自己的假期。
但是現實是,你發現自己是在做夢。然後趕快起床,刷牙洗臉,穿戴一切。戴上手套,蹬着自行車,迎着寒風去醫院報道,準備早上七點四十的morning·conference。在此之前,你好要先把帶教老師管床病人的化驗單挑出來,貼好,還要注意變化的指標然後準備彙報。而在此之前,你還先需要排隊上電梯。要知道這個時候正是住院病人家屬買飯的時候,電梯裏擠滿了各種人,而你在電梯門口的時候並不確定你是否能擠入這次的電梯。甚至,你手上帶的還有給帶教老師買的飯,而他,未必記得給你錢。(真實的故事)
沒錯,鹿川跳傘不是在突破極限,換一種活法。而是去殺人的。忍者,乾的就是殺人和如何不被人殺死的勾當。
其實越來越大隻是相對完全看不到而言。既然已經看到了,那麼就到了撐傘的時候。
鹿川很聰明的把手持式降落傘的把手套在了撬棍上,而雙手握住撬棍。這時候只需要撥開鎖緊的把手就行了。
傘快速張開,而本來上身向下的鹿川也因為拉着撬棍被帶着飛向天上。
正好像做引體向上一樣。
那麼要做的就趕快把身體夾起來。一直處於抓桿的狀態可堅持不了多久。還是把肚子靠在撬棍上省力。
想想自己有撬棍可以省力,再想想鼬和藥師兜就只能雙手抓桿,鹿川不由冒出一副優越感。
回頭看向鼬,只見有兩隻腳的腳尖勾着把手,身子依然處於上身向下的狀態。
【好吧,你是天才,你們都是天才。我是一個開後門穿越才勉強擠入天才俱樂部的傻瓜。】
鹿川此時,陷入到了無限的自我厭惡中。
本以為身為穿越之人,已經避開了忍者的普遍都有的盲點。但是卻突然發現,自己又產生了新的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