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空降
第三十三章空降
“你們真的要殺死雷影么?”迪達拉問着三人。
那可是一村之影呀,真要是讓這三人殺死了,那樂子就大了。而且那個可是強悍著稱的雷影,可不是後面小熊貓那麼水的風影。殺死雷影比金角銀角刺殺二代火影的難度還高。
雖然忍者搞得就是斬首行動,但是多數是對付那些不會忍術的麻瓜,或者大隱村欺負小隱村。
“我們是去打屁股的。”鹿川這樣說道。
鹿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守望屁股。雖然沒玩過,但是聽說過。
“啥,打屁股。”迪達拉這種天真的傢伙,還搞不懂鹿川的時不時的機鋒。
雖然迪達拉和鹿川都算是技術宅,主修理工的。但迪達拉屬於那種純理工的宅男,而鹿川修理工之前屬於文科生,天天研究算計這算計那的貨色。如果單純聊技術,兩人能聊得很愉快,但是要是耍心計,鹿川能把迪達拉賣吃了。
“對於不聽話的小孩,大人採取的方式多是打屁股。”很明顯,藥師兜也跟鹿川一樣,不是那種純粹的技術宅。畢竟在蛇叔手下混,怎麼可能那麼單純。
對於鹿川的“打屁股”的含義,藥師兜一下就命中考題了。
“是的,就是這意思。”鹿川贊同道。
其實鹿川想的是中國古代的廷杖。廷杖本身是羞辱性的懲罰行為,意思就是“你不聽話啊,打你屁股啊”這個意思。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就發展成為把不聽話的人打死的行為了。
“羞辱。”鼬概括着兩人的話,或者說是確認一下此次行動的核心精神。
“所以,”鹿川說著,又從背包里拿出兩個物品
“如果雷影在,咱們試着放倒他,然後拍照。”鹿川揮了揮手上拿出來的相機,“至少拍幾個雷影的囧照。”
“當然了,如果雷影不在,就更好了。咱們卷一些文件回去,然後留念。”說著又揮了揮拿出來的那罐噴漆,“除非是挖掉,否則是洗不掉的。”
如果在雷影的辦公室來一個【滑稽】,那感覺棒極了。
然後在下面再寫下點臨別寄言,比如說【鹿川到此一游】。不行不行,雖然大家都知道是誰幹的,但是這種活恰恰不能留下話瓣,讓人借題發揮。你要是敢留下【鹿川到此一游】,那雲忍就真的跟你不死不休了。
那寫些什麼呢?【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似乎感覺不錯。魯迅的文章一貫有韻味,不愧是修中國小說史的男人,而且從魯迅給自己的書命名來看,就充滿了對未來學生們的預言。正如學生們害怕魯迅的文章一樣,魯迅預測了學生們同樣害怕的一個字——略。沒錯,魯迅修得中國小說史的名字就叫做《中國小說史·略》。(原書中間是沒有那個點·的)①
多麼簡單的一個字,蘊含了魯迅對未來讀書人的同情。以及對編寫答案的人不負責任得給出一個“略”字,讓學生們抓破頭而不得門道的行為的批判。批判了應試教育的弊端,控訴了出版商的不負責任。以及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國家的渴望,對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的社會的憧憬,以及內心強烈希望每個人都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一個“略”字,在領袖看來,遠遠強於所謂的“晚安”。“晚安”只是對舊中國的批判,而這個“略”字,則是對新中國的嚮往。正如【前兆領袖】的領袖二字,正式魯迅漢語拼音的首字母LX的重塑與改造。(其實是領袖打字的時候用輸入法縮寫打的時候偶爾發現竟然相同的)
不過字數有點多,萬一雲忍反映快了,這不是自己坑自己么。
換,要換個字數少的,還能概括這種感情色彩的。
那麼就只能【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從剛才的二十二個字,變成十四個字。高度概括了其精神,而又在其基礎上得意升華。
如何談笑風生,如何搞個大新聞,如何圖樣圖森破,如何naive。唯有【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能體現。嗯,既然下面噴【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那麼滑稽的眼睛上應該順便噴一個大黑方框的眼鏡。
沒錯,長者的智輝。
一切都在長者的注視之下。
甚至搞不好給自己立了個flag。一會木葉,說不定猿飛日斬會對自己說“村子決定,讓你來當火影”。然後鹿川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完美。
不過似乎還是有點長。
那麼久只能——
【沒錯,是使徒】
畫一個托腮的滑稽,然後旁邊豎著寫上【沒錯,是使徒】。太完美了。
言簡意賅。
“呦西。”鹿川情不自禁的感嘆到自己的才華。
而旁邊有人完全領會錯了鹿川的感嘆。
“惡毒。”迪達拉對鹿川的噴漆這樣評價着。
“兜兄,本來是打算讓你昨天就去雲忍做潛伏的,不過某個爆破鬼才搞錯了航線,所以就有勞你先下去接應我們。”鹿川這樣說道。
對於打擾自己“一人飲酒醉”這種感覺的迪達拉,鹿川完全無視。認真你就輸了。
“好的。”
“雖然是用了迷彩的原理,但是畢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到時候兜兄你盡量往沒人的地方降落,離雷忍村稍微遠一點沒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大不了晚一點下去。”
“需要我搞些副業么?”藥師兜問道。
所謂的副業,指的是順手牽羊。畢竟賊不走空。
“安全第一。不過要是能發財,別客氣。”鹿川這樣說。
“不再說點什麼么?”看着三人都準備就緒,藥師兜已經準備起跳,迪達拉問着鹿川。
畢竟也算是作戰,戰前動員嘛。
“說點什麼呢?”鹿川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平時在拷問班也不怎麼講話。
可能這就是老一代和新一代的區別,老一代總是能講很多,長篇大論,而新一代聽老一代講話聽得多了,本能的就有一種反感,然後產生抵抗,最終變得討厭講話。
唰—唰—
鹿川拿着撬棍甩了兩個劍花,本來應該是用雨露柘榴的,但是因為準備降落的原因,鹿川已經把雨露柘榴背在了背上,手中除了那個手持式的傘包,就只有撬棍了。
“他的刀,是冷的。”唰—唰—
“他的劍,是冷的。”唰—唰—
“他的人,是冷的。”唰—唰—
“他的心,是冷的。”唰—唰—
“哈——”迪達拉不知道鹿川說的是什麼,畢竟沒有古龍,按行算錢還沒有正式流行起來。
“好了,就這樣吧。”鹿川說道。
而旁邊的藥師兜看着鹿川的自言自語,也早就習慣了。
不過藥師兜想不到,這句台詞,以後還會聽到。而且更加生動,具體,形象。
“走了。”藥師兜打了招呼,就往下跳了。
一點恐高的意思都沒有,到底是忍者,心理承受能力就是高。或者說,藥師兜本來就期待着這。期待着這種刺激感。
也或許是殘酷的任務乾的多了,跳傘可能就只是一種新鮮感而已。
某種意義上說,這才是最殘酷的。
看着跳下去的藥師兜,鹿川想了想,對鼬說道:
“那就咱倆對下表吧。”說著示意鼬。
“他呢。”鼬突然有種崩潰的感覺,藥師兜都跳下去了,現在才想到要對錶。
“還有,作戰計劃上有時間的概念嗎?”鼬接着問道。
“沒有啊,”鹿川乾淨利落的說道,“怎麼做就是憑感覺呀。”
“那幹嘛對錶?”聽到作戰計劃沒有嚴格的時間坐標,鼬姑且放心了。
“沒事幹呀。”鹿川這麼說著。
“你可以把計劃再完善點。”鼬這麼說道。
彷彿一個蒙太奇的畫面,鼬躺在可移動的床上,鼻子上戴着吸氧用的的塑料管,旁邊的心電監護儀如同潛艇里的聲吶一般嘀嘀得響着,而自己穿着白大衣,戴着口罩和帽子,剛剛做了三十個心臟按壓。這時候鼬張開口,說道“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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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魯迅在報紙上罵街,不對,鬥文。然後恍然發現沒人理自己了。然後發現大家都在那忙着修史。什麼梁思成的《中國建築史》啊等等吧,然後覺得自己也應該順應歷史的潮流。然後就修了中國小說史。這裏需要提一下,中國小說是從明朝開始的。這就看出魯迅的治學了。嗯。而且還是《中國小說史·略》
②學醫的以及經過相關培訓的應該知道,CPR做過三十個按壓之後應該幹什麼吧。沒錯,正是人工呼吸。領袖上學的時候老師講,按壓是為了保證腦供血,而人工呼吸是為了保證氧供。而腦供血比治療窒息更重要,所以,老師原話——“有事沒事先按兩下”。因為搞不好你這按着兩下,人就救回來了。比你干著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