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翎爺的身份
“靜兒、靜兒……”景星翎張嘴連聲大叫的時候蘭靜不管其雙手的動作而加快了腰身的搖動。“嗨……你……”景星翎身體一顫之後伏在其臀后趴了一會兒揚起身體,揚手“啪”的一掌拍在蘭靜豐臀上,笑罵:“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樣了,難道……哎喲,該不會是絲穎給你們說了什麼吧?”
蘭靜幾近虛脫的趴在桌上沒有回應景星翎的動作或者說什麼,而一旁的嫣紅已經替貞翎伊人重新梳妝好之後走到景星翎身旁嬌聲一句“駙馬爺”之後替其穿戴。景星翎抬手在嫣紅臉上揪一下,一臉恨恨神情說:“看來你們都被絲穎教壞了!”
“駙馬爺……”嫣紅嬌嗔一句之後輕輕轉頭,這時貞翎伊人走到其身旁一邊替其穿戴一邊急聲說:“翎哥哥,快穿好衣物!待會兒就是家裏晚膳的時候了!若是父親、母親看到你衣衫不整,那……”這時院內突然想起了貞翎隆陽的大叫。
“翎哥、姐姐,翎哥、姐姐……”
“在呢,陽兒!”,“嚎什麼?你就沒點正事?”
貞翎伊人應聲之後聽清景星翎的話不禁臉色一紅張嘴欲言的時候房門被叩響。
“姐姐、翎哥,快出來!宏玀赤地來人了傳話了!”
“啊?”景星翎聞聽驚呼一聲之後轉身就走,可沒注意自己的袍褲才剛被嫣紅拉到腳彎處,身體一個踉蹌就欲往前摔去。“哎喲……”景星翎張嘴驚叫的時候嫣紅閃身扶住他,門外的貞翎隆陽大叫“翎哥……”的時候貞翎伊人急聲叫道:“陽兒,別進來!”一絲不掛的蘭靜在聽到貞翎隆陽的聲音時就開始手忙腳亂的穿戴,而貞翎伊人急聲阻止推門欲進的貞翎隆陽時,蘭靜一對玉峰都還沒被羅裳罩住。貞翎隆陽推門的瞬間聽到貞翎伊人的喊叫心中一驚。隨即閃身往後一退,尷尬的嚷道:“翎哥……”
“還嚎!你這是要幹嘛?待會兒我就給父親、母親說,讓他們給你也找一堆夫人!”
“翎哥哥……”。“別!”貞翎伊人的嬌嗔和門外貞翎隆陽的驚呼一起響起,而一臉羞臊的蘭靜和幫景星翎提袍褲的嫣紅頓時笑出聲來。
“呵呵……”
“你們兩個還笑。你們就不怕家規?”
“少主……”兩個侍女聽到房外貞翎隆陽所說齊聲驚呼。
貞翎伊人突然臉色一黯,穿戴整齊的景星翎見狀正欲過問的時候,她將其推往門外,嬌聲說:“翎哥哥,你且先出去!伊兒有話與紅兒、靜兒說!”
景星翎一臉不高興的嚷道:“什麼話我不能聽的?”
“翎哥哥,女人家的話你也要聽的?”貞翎伊人臉上泛羞嬌嗔問道,景星翎尷尬的一笑說:“你們四個該不會合起來對付我吧?”
“哎呀……你先出去嘛!”貞翎伊人又是一聲嬌嗔之後將景星翎推出了房門,他出門之後見房門被關上遂轉頭看着一臉尷尬的貞翎隆陽。恨聲說:“陽兒,我看你一天就是閑的,待會讓我非讓父親、母親給你找一堆夫人!”
“別啊,翎哥!我還不想……”貞翎隆陽一臉苦相說著的時候房內傳來貞翎伊人的話。
“翎哥哥、陽兒,你們出去!不準偷聽!”
景星翎頓時瞪着貞翎隆陽,說:“得,看你乾的好事!我的夫人要攆我出家門了!”他說完邁步往苑內走去,貞翎隆陽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之後跟了上去。
房內的貞翎伊人聽到門外兩人的腳步聲,稍後將兩個侍女叫道跟前悄聲說:“紅兒、靜兒,家規你們可還記得?”
兩個侍女先是一臉錯愕。隨即面色一黯。貞翎伊人見狀將兩個侍女攬進懷中,柔聲說:“不是我不許,而是真皇一族的祖制和貞翎家的家規都是如此!若是我先孕育翎哥哥的孩兒便罷。若是……”兩個侍女見貞翎伊人一臉憐惜停止說話,委屈的臉上泛起一絲感激,蘭靜輕聲說:“我們知道!我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貞翎伊人眼眶一紅,嘆道:“靜兒、紅兒,不是我狠心!只是這祖制家規森嚴,若是你們先我有了翎哥哥的血裔,到時候不是你們要傷着身體便是孩兒們出身便會被處死!我可……”說著貞翎伊人的眼淚泛出。兩個侍女見狀也是雙眼泛淚,她們在貞翎家是見過那些不被祖制、家規認同的新生兒的下場。雖然現在貞翎家的家主夫人仲閶阿敏心仁,但為了保護貞翎家不被其他宗族詬病。貞翎蓬廷的一些侍妾的孩子都遵循祖制被扼殺在襁褓之中。貞翎蓬廷雖然痛惜,但其對祖制、家規有着超乎異常的偏執。因此其總是默許仲閶阿敏的行為。真皇一族的家主、少主、駙馬、宗親們,除了同樣具有真皇一族血統的侍妾、侍寢能夠為男主人誕下血裔外。其他身份低賤的侍妾、侍寢懷有的血裔都會被在腹中便被處置,若是有那種為了孩子而鋌而走險的人,不但孩子生出來死路一條,連其生母都難逃一死。
過了一會兒,貞翎伊人看看懷中兩個神情黯然的侍女,輕聲說:“你們也別太難過,你們出生雖然已經不在真皇一族的各族宗親內,可你們也是我們貞翎家旁支血裔的後人!我想只要你們不先於我誕下翎哥哥的孩子,便不會觸犯祖制、家規!若是……,若真有什麼變故,你們可在宏玀赤地孕育翎哥哥的孩兒!那宏玀赤地既不在祖制的管束下,家規也無法在那裏執行!”
“公主……”兩個侍女齊聲叫道。
院內的景星翎站在小池塘邊,看着湛藍的池水不禁皺眉問道:“陽兒,這池塘的水怎麼這麼好看?比那靜寧軒的水還好看……喲,不對!”他驚叫一聲之後轉頭看着貞翎隆陽,問:“陽兒,你覺不覺得現在靜寧軒的池水不是很好看了?沒有原來清澈了!”
“啊?”貞翎隆陽不解的叫了一聲之後,一臉疑惑說:“沒覺得啊!我也不怎麼看那池水。那池水有什麼好看的嘛!”
“也對哦,不當吃、不當喝……,哎……”景星翎突然神情一震。看着池水說:“要喝一口,那……”
貞翎隆陽眉頭緊皺一下。趕緊說:“翎哥,該吃晚膳了!今天我們難道不回翎兒居了?”
“這個嘛,母親說……”
“嘿嘿,翎哥,你該不會是想喝補湯吧?我和姐姐從小大大各類補湯可沒少喝,其實每天我們都有補湯喝,只是功效不同而已!”
景星翎看着貞翎隆陽臉上的壞笑,故作正色喝道:“陽兒。你敢這樣跟翎哥說話?我抽……”他說著揚手的時候,主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拉開,貞翎伊人嬌聲叫道:
“翎哥哥……,我們該出去了!”
“哦!”景星翎應聲之後閃身來到貞翎伊人身旁,訕笑問道:“伊兒,我們晚上還是回宏玀赤地吧!”
“這……”貞翎伊人聞聽面泛遲疑,景星翎見狀壞笑着說:“我怕到時候你們……嘿嘿!”他說著怪笑一下之後,沖貞翎伊人擠眉弄眼,說:“對吧!”
“哎呀,翎哥哥……”貞翎伊人嬌嗔一句之後。嘆道:“那回去吧!”
“嘿嘿……”景星翎壞笑着將貞翎伊人一把摟住,右手不自禁的往其身下的大腿內側撫去。貞翎隆陽見狀趕緊大叫一聲“我先走了”,便閃身射向小院門口。貞翎伊人見狀面色一紅的時候院外傳來一聲驚呼“少主恕罪”。院內四人聞聲趕緊疾步走出,看到立身走廊內的貞翎隆陽身前跪着一個侍奴都微微一驚。貞翎隆陽淡淡一笑,對身前的侍奴說:“你起來,是我自己差點撞到你,這不怪你!”
“謝少主!”侍奴應聲之後起身,隨即躬身說:“少主,殿下到訪!家主讓少主、公主和駙馬去見駕!”
“皇長兄來了?”貞翎隆陽一臉驚訝反問一聲之後轉頭看着同樣一臉吃驚表情的四人,景星翎稍頓之後嚷道:“來就來,來則是客嘛!走!”他說完邁步欲走的時候。貞翎伊人一把拽住他,急聲說:“翎哥哥。待會兒你可少說話!殿下身份尊貴,你可不能衝撞殿下!”
“怎麼就殿下了?皇長兄。我們的大哥嘛!走!”景星翎一臉不在乎的牽着貞翎伊人就走,貞翎隆陽和兩個侍女與那個侍奴一臉錯愕神情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
大廳內。
貞翎蓬廷與皇使坐在正中的兩個主位上,仲閶阿敏則端坐於貞翎蓬廷一側的側座首位上。龍空、龍魔兩人則站在皇使身側,貞翎忠師與摩羅無心則站在大廳外的門廊內若無其事的看着院內。景星翎拽住貞翎伊人進入大廳之後先躬身各自對貞翎蓬廷、仲閶阿敏施禮之後又齊齊對皇使行禮呼道:“拜見皇長兄!”
這時貞翎隆陽快步走到廳中對貞翎蓬廷、仲閶阿敏、皇使依次見禮,皇使在貞翎隆陽到貞翎伊人身旁坐下之後,他轉頭對貞翎蓬廷說:
“皇叔,正此來是有事相求!”
貞翎蓬廷聞聽將坐在椅內的身體微微一躬,應道:“殿下有事只管吩咐,蓬廷以及貞翎家萬死不辭!”皇使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之後,正聲說:“皇叔,我想讓那蒼言任伊人皇妹和翎駙馬的宗主賜使,不知皇叔……”
景星翎一聽不待面色微微一沉的貞翎蓬廷說話,一下站起嚷道:“不行,那王……”
“住口!”貞翎蓬廷清喝之後站起對皇使躬身抱拳說:“殿下,翎兒才入家門,有失禮數!請殿下恕罪!”
皇使右手抬起輕輕一揮,說:“皇叔請坐,翎駙馬生性不羈正早有見識!只是皇叔和伊人皇妹意下如何?”貞翎伊人在仲閶阿敏的冷目注視下將景星翎拽回椅內之後看到皇使投來的眼神,不禁轉頭看向一臉惱火表情的景星翎。這時貞翎蓬廷張嘴應道:“蓬廷謹遵殿下諭令!”
“皇叔,正此來是以子侄身份尋求皇叔的幫助,也是以兄長的身份求翎駙馬和伊人皇妹的幫助!那蒼言懷有能夠解決目前真皇一族及皇庭面臨最大隱患之雄才大略,所以正想讓其見識一下我們真皇一族的各宗族家主、少主們的威勢,讓其知道如何才能辦好事!正不敢以統攝皇庭儲皇的身份向皇叔提出這樣的要求。因此皇叔若有疑慮,那正便不敢為難皇叔!”
貞翎伊人一聽皇使這番話雙眼中儘是企求看着景星翎,景星翎見狀臉上的惱火神情頓消。嘟噥道:“居然皇長兄已經說了,那我和伊兒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皇長兄你讓那蒼言離我們和無心遠一點。否則到時候弄死他了,你可別怪我們貞翎家!”
貞翎蓬廷一聽景星翎這充滿不敬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正色看着皇使靜候皇使對景星翎所說之話的回應。皇使馬上張嘴答道:“好,皇長兄答應你,翎駙馬!只是這摩羅無心……”皇使說著將目光望向大廳外門廊內的摩羅無心,摩羅無心此時迴轉身體躬身應道:“摩羅無心在!”
“摩羅無心,本尊曾對人說過要見識、見識你這虛空第一刺客的本事!現在我想正好是一個機會,你可敢與本尊一分高下?”
摩羅無心張嘴即答:“不敢!”
皇使對其回答似乎並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問道:“為何?”
摩羅無心看看景星翎之後對皇使說:“殿下,無心如今身在翎駙馬屬下,而翎駙馬是貞翎家的駙馬!那無心也就是貞翎家的人了,儘管我也不是太在乎皇庭的什麼祖制、家規,可我不想讓我的主人因此入罪!”
貞翎隆陽不禁為自己的父親沒因為摩羅無心這番話發怒而暗自心驚,而皇使則在聽完之後說:“那本尊不追究你大不敬之罪就是了!那你可敢與本尊一決高下?”
“還是不敢!”
“哦?”皇使略顯意外的一聲之後靜靜的看着躬身而一臉淡然神情的摩羅無心。摩羅無心則一臉正色淡淡說:“回稟殿下,無心是刺客!而刺客是不與人正面決鬥的,刺客要做得事情就是殺死目標!而無心不敢將殿下定位目標,何況無心與殿下正面決鬥全無勝算!”
“你果然是一個坦誠的人!”皇使說完起身對貞翎蓬廷說道:“正多謝皇叔相助,那正這就回蒼靈峰向皇母討她的宗主諭令!”已經隨皇使起身而站起的眾人聞聽此言一起躬身呼道:“恭送殿下!”皇使看了一眼景星翎之後邁步欲走。可才走一步轉身看着貞翎蓬廷,說:“皇叔,我看翎駙馬還無公職在身!正讓他去做遠征軍的執令官如何?”
貞翎蓬廷不禁臉色一變。趕緊躬身說:“殿下,翎兒並無從軍的經歷!儘管他身為我貞翎家的駙馬,也有資格做那執令官,且也應當為皇庭效命!只是他現在……“
皇使打斷貞翎蓬廷的話說道:“皇叔,這沒關係!任何人都是要學習才會懂得新事物的,翎駙馬儘管生性不羈,可正能看出他是一個天資聰明的人!他用心隨統御將軍及那些身任執令官的長輩、兄弟學習便會熟悉的!”
貞翎蓬廷遲疑一陣之後瞪着景星翎喝道:“翎兒,你還不快謝你皇長兄的大恩?”
景星翎看看身體兩側臉上微笑都不太自然的眾人,面帶不甘沖皇使躬身說:“景星翎謝皇長兄大恩!”
皇使微微點頭。說:“好,翎駙馬你以後要用心學習遠征軍的軍務。不可放肆、懈怠!”
“是!”
皇使在景星翎應聲之後邁步就走。
貞翎蓬廷在皇使離開之後對景星翎說:“翎兒,你陪伊兒先回翎兒居吧!”
“啊?”景星翎聞聽一愣。而他身側的貞翎伊人也是一臉不解看着神情凝重的貞翎蓬廷。這時仲閶阿敏柔聲說:“翎兒、伊兒,那你們就先回去吧!翎兒,你明日可別誤了去帥營報道,事後還需去大將軍營內拜見你羅赤皇兄!”景星翎一聽原本要讓自己留在府內的仲閶阿敏也如此說,更是不解的看着神情凝重的貞翎蓬廷。這時貞翎隆陽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對景星翎說:“翎哥,你先回翎兒居吧!明天我陪你去見大元帥爺爺和羅赤皇兄!”
“哦!”景星翎知道一群人肯定有事瞞着自己,悻悻應聲之後牽着貞翎伊人往大廳外走去。貞翎蓬廷則在貞翎忠師邁步欲跟上的時候叫道:“忠師,你今晚就留在府中!”
“是。家主!”
景星翎見狀更是不解了,而原本在貞翎伊人身後的兩個侍女快步走到他身體兩側拽着他往通往宏玀赤地的傳送陣內走去,並齊聲嬌呼:“駙馬爺。走吧!”
“嗡……”的一聲之後,貞翎蓬廷注視一陣通往宏玀赤地的傳送陣后。對貞翎忠師說:“忠師,我有話要與夫人和陽兒說!”
“是,家主!”貞翎忠師應聲之後長劍出鞘豎在身前的瞬間化着一股黑氣並向大廳四周漫去,並最終消失在大廳之內。貞翎蓬廷在黑氣消失在大廳內后回身牽着仲閶阿敏坐到大廳的兩個主座上,嘆道:“看來殿下是要讓他這血裔皇弟在遠征軍中效力!”
仲閶阿敏聞聽此言先是一陣錯愕,稍頓之後驚呼:“夫君,難道你說翎兒是……?”
“對!”
“夫君……”仲閶阿敏站起大叫一聲之後,美目含怒。問道:“夫君,你怎麼能將這樣事關我們貞翎家生死存亡的事情瞞着我?”
貞翎蓬廷起身牽着仲閶阿敏的手,嘆道:“我也是在那宗勛驅除伊兒體內的玄炎之熱之後才知道,若是沒翎兒那我們的伊兒將終身受玄炎之熱的折磨!我一是不能將伊兒畢生的幸福置之不理,二是我覺得翎兒雖然習性不好但品性並沒不好。加上我們伊兒能先不讓我們知道而讓翎兒進了那靜寧軒,還不惜讓陽兒觸犯皇庭律法、祖制去助翎兒奪魁以謀求她與翎兒的親事。我這做父親怎還能怪罪這對伊兒有救命之恩的翎兒?因此為夫也只能出此下策!且我已經看出殿下一直庇護着翎兒,而翎兒對自己的身世全然不知!我想有殿下麾下的隱衛守護,翎兒的身世很難被泄露!”
仲閶阿敏聽完不禁哀嘆:“夫君啊……”
貞翎蓬廷見狀將仲閶阿敏摟進懷中,說:“為夫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現在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仲閶阿敏一聽又是一聲哀嘆之後看着一旁神情凝重的貞翎隆陽。抱怨道:“陽兒,你也敢欺瞞母親了!”
“母親……”貞翎隆陽委屈的叫了一聲,一旁的貞翎蓬廷見狀趕緊對仲閶阿敏說:“是我囑咐陽兒先不要對你說的。我也是怕夫人你擔心此事!”
仲閶阿敏頓時啞口無言,她知道現在一切已成定局,只能如貞翎蓬廷所說的那般“靜觀其變”,可心中一念閃過隨面帶驚惶問道:“夫君,那日兄長過府言語之中似有難言之隱,難道說兄長也知道這其中的詳情?”
“沒有、沒有!”貞翎連說兩聲之後安慰一臉憂色的仲閶阿敏說:“皇兄那日前來只是因為陽兒在比武之時為翎兒說情,想是他當時已經察覺了伊兒與翎兒之事!可他不會知道翎兒的身世,因為這事除了當時在靜寧軒的蘭靜、嫣紅、宗勛、忠師和陽兒之外,便只有你我知道。現在連伊兒也不知道翎兒的身世!”
“什麼?伊兒也不知道?”仲閶阿敏驚呼之後雙眼淚光泛動,戚聲說:“夫君。若是將來發生什麼事情,伊兒豈不是萬般委屈還不明就裏?何況那宗勛也未必能保守這秘密啊!”貞翎蓬廷輕搖一下頭。無奈的說:“這也是伊兒自己的選擇,若以後真有什麼事情那也是她自己應該承擔的事情!我只是想夫人你不要將此事透露給伊兒,讓她能好好的和翎兒生活在一起!至於那宗勛,我想他既然知道翎兒的身份還願意施救於伊兒,且讓我們當時替其保守其自己身份的秘密,想來他必然還知道一些不為我們所知卻又不得不堅守其中秘密的事情!我們真皇一族各家都有自己的秘密,而宗主也對各家有一定的忌憚而不會強迫過問!”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貞翎隆陽突然插嘴說:“父親、母親,陽兒到不擔心其他什麼人對翎哥不利!只是不知宗主那裏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兩人聞聲一起將目光投向貞翎隆陽,貞翎蓬廷急聲問:“陽兒,你是否聽到什麼了?”貞翎隆陽憂心忡忡的說:“父親,我聽到一些人說宗主已經吩咐阿赤、羅赤兩位皇爺爺去追查當年被皇長兄帶走的真皇血裔的下落,還說宗主已經默許誅殺那位流落俗世的真皇血裔……”
貞翎蓬廷一聽不禁大喝:“真有此事?”
“父親你別急。陽兒還有話說!”
“快說!”
“父親,只是後來又說祖皇和亞皇離開之後,此事兩位皇爺爺便沒有用心去辦!”
貞翎蓬廷長舒一口氣。說:“看來宗主對我們貞翎家還是心存不滿,否則這等大事也不會不讓我知道!如此一來也好。我也不用冒着欺瞞宗主的罪名替翎兒掩飾身份!陽兒你以後也不要再刻意去打聽與你翎哥相關的事情了,以免旁人心中生疑!”
“陽兒知道,此話還不是我們貞翎家暗探傳回!若是那樣父親你也早就知曉了,我是今日與晴風一起研習軍中事務時偶然間聽到凌彥雙華兩位公主說起的!兩位公主途經晴風屋外時便在談論此事,彷彿是故意說給孩兒聽的一般!”貞翎隆陽話說完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貞翎蓬廷與仲閶阿敏看在眼裏,仲閶阿敏看了看貞翎蓬廷,貞翎蓬廷則面泛無奈嘆道:“翎兒這真皇血裔也自身到有着一些旁人沒有的風采。他承繼了當今聖主當年的景象——讓真皇一族的多位公主為之傾心。我原以為只是蔓蘿那丫頭屬意翎兒,沒想到凌彥雙華兩位公主也會為翎兒動心。”說到這裏貞翎蓬廷看着仲閶阿敏,緩聲說:“敏兒,你莫要為此而為難翎兒!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們多說也無益,只要我們家伊兒沒有意見或受委屈便由着翎兒吧!儘管他的身世讓其身陷險境,可他畢竟也是真皇血裔!我現在倒是擔心,若是凌彥雙華兩位公主如此說,那亞皇也必定知道。若是亞皇知道了翎兒的身份,想必祖皇或也知曉。假如祖皇知曉還沒有阻攔翎兒與伊兒的親事,也沒因此而懲處或誅殺翎兒。那麼祖皇或默許了翎兒的存在!想祖皇和亞皇兄弟倆締造了我真皇一族的傲世功業,也未見他們兩人為權力出現什麼不合,或導致我們真皇一族陷入內鬥的情況發生!如此一來。我倒是安心許多!”
貞翎隆陽聽后臉上憂色不減,說:“父親,陽兒倒是認為亞皇可能是並沒有將此事稟奏祖皇!因為隱衛是亞皇締造,雖然隱衛只效忠隱衛首領,但傳言中隱衛敕令牌還在亞皇手中,那亞皇要驅策隱衛便易如反掌。那皇長兄統御隱衛去將翎哥藏在其齊納耶的情況亞皇必定瞭若指掌!而祖皇對亞皇的忠心在我們真皇一族一直是標榜,是我們各宗族學習的榜樣!或祖皇知道亞皇沒有將翎哥的事情告訴他,只不過祖皇出於對亞皇的信任而將翎哥的事情交由亞皇處理!若是這樣以亞皇行事的風格,那麼……”
“如此看來。兩位公主是在向陽兒示警了?”仲閶阿敏急聲問一旁在聽過貞翎隆陽話后又一臉凝重神情的貞翎蓬廷。貞翎蓬廷沉思許久之後,說:“看來亞皇才是更值得我們防備的了。祖皇行事在傳言中向來喜歡以祖制懲治那些身背罪責的人,而亞皇則是心狠手辣而將一切視為皇庭隱患的人殺之而後快!”說到這裏貞翎蓬廷轉頭對貞翎隆陽。說:“陽兒,以後你多去與晴風切磋武學、研習軍務,也多與凌彥雙華兩位姑祖親近!若是兩位公主真的屬意你翎哥,那若有什麼變故她們必然會想方設法告知於你!”
“是!”
貞翎隆陽應聲之後仲閶阿敏看着貞翎蓬廷,問:“夫君,難道兩位公主不怕亞皇責罰?”
“夫人,你當年不顧皇叔嚴令與我親近可怕了皇叔的責罰?”
“你……”仲閶阿敏不禁臉上一紅,嬌嗔道:“你還管你岳父作皇叔,若是父親在世,那……”仲閶阿敏突然不再言語而一臉凄然,貞翎蓬廷將其往懷中一樓,柔聲說:“夫人不要難過了,明日我們兩回去看看皇兄去!”
“嗯!”
貞翎蓬廷在仲閶阿敏應聲之後,對一直背身站在大廳門口的貞翎忠師說:“忠師,好了!”
貞翎忠師應聲“是,家主”的時候雙手在身前舞動。大廳四周的黑氣泛現的瞬間飛到他身前匯聚而劍身頓現,“啪”的一聲長劍歸鞘。
玄妙府。
正在丹房內看着手中典籍的宗勛看到宗賜拎着一個人走進來,不禁臉色大變站起急聲問道:“宗祖。你這是……”宗賜看到其臉上的表情不禁怒聲喝道:“勛兒,我宗家的妙御手了得也不是白來的!若是不繼續鑽研何來精進之說?”
“宗祖。若要精進研習與多接觸病人也行,這……”
“放肆!”宗賜怒喝之後,瞪着宗勛,說:“勛兒,我宗家妙御手每次施展都要耗費我們許多靈息,若是遇到危急的情況甚至可能讓我們自己都殞命!你看看我們宗家,如今加上你二世祖、你、我,才勝三人!從你三世祖——我的孫子到你的父親。哪一個不是因為替真皇或者真皇后,更或是當時的皇長子醫治的時候讓自己的靈息枯竭而亡?儘管為真皇血裔效命而身死都是我們的職責,可我也不能坐視我宗賜一族一直這樣!你想想,以我宗賜一族的能力雖不說與虛空長存,但要像我這樣活個幾千年完全不是問題!哼……我就是要從這些人身上找到能夠醫治人的疾病、傷痛,而又不至於讓我們自己身陷險境的方法。再說了,我也還得替祖皇找到能夠從心念中控制這些人的辦法!”
宗勛心中暗驚而不再說話,宗賜則將手中拎着的人往丹房內的一個方台上一扔,雙手在那人身上的空中點動,數根長針泛現的瞬間往那人身上各個重要內臟刺去。宗勛看到檯子上那人尖長的左耳。大驚失色的說:“宗祖,他是齊納人?”
宗賜聞聲手中的動作停下,那些長針則在即將刺入那人身體時凝滯在空中。他轉頭看着宗勛冷聲說:“勛兒,齊納人也是人,異族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共通之處,可我們宗賜一族只替真皇一族的人醫治,而真皇一族的人全都是齊納人!若要醫治齊納人,我不用齊納人來檢驗我的心念中的方法,難道去找異族人?異族人身體特徵多少與我齊納人有不同之處,而我這方法不像我們的妙御手可以醫治所有人類,只能是根據人體的特徵做出治療。這也是與一般的醫士使用的醫術有着一些相同的地方。勛兒,你過來仔細看了!”
宗勛遲疑片刻之後看到宗賜那嚴肅的表情只得應道“是”之後走上前。宗賜見狀滿意的點點頭之後雙手陡然而動。“滋滋滋……”的數聲響,那些停在那人身上的長針瞬間刺入其體內。
“啊……”那人突然睜眼並張嘴欲慘叫的時候宗賜右手捻指一彈。一根長針憑空泛現的瞬間直接射入那人的口中。“呃……”的一聲悶叫從那人喉嚨里發出的時候,宗勛看到其雙眼往上一翻,知道其性命不保。此時宗賜不禁眉頭一皺,嘆道:“不行,此人體內並的病症並無不同之處!哎,害我白跑一趟!”宗賜嘆聲之後雙手作爪狀對着已經氣絕的屍身隔空一抓,那些刺入的長針從屍身中飛出到他手邊時消失不見。宗勛見狀不禁面露驚愕神情,宗賜看到其臉上的神情轉頭得意的笑道:“勛兒,宗祖知道你的天資不輸你二世祖,可你的妙御手比起你的二世祖還差得遠,若要是想與我相比那更是差得遠了!好好學着吧!等你將妙御手修習到我這種程度,且不論這些妙御針可瞬間殺人取命就如同此人!”宗賜說著指了一下檯子上的屍身之後又說:“妙御手到我或者你二世祖的境界或者更高時,那天下任何武學、玄學攻擊我們,我們都會有能力化解!雖然不一定能將那些傲世之人打敗,但他們要傷我們或者取我們性命那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是,宗祖!”
宗賜在宗勛應聲之後,突然神色一振對宗勛說:“勛兒,祖皇聖令讓我辦的事情,只是我一人便會拖延許多!而你二世祖又需在皇庭當職無法為我分擔!所以我想讓你介入此事!”
宗勛趕緊躬身應道:“請宗祖吩咐!”
宗賜得到宗勛的回答露出欣慰的表情指着台上的屍身說:“勛兒,祖皇聖令說要我研習如何能夠控制皇庭治下之人心念的方法,我思來想去人心叵測,一念生則一欲存!要想控制一個人的心念何其之難,但要引導一個人的心念或者左右一個人的身體倒是簡單許多。而要讓我左右一個人的身體那比引導一個人的心念又更簡單了,那我便想找到辦法去控制一個人的身體!”說到這裏宗賜突然直直的看着宗勛。問道:“勛兒,我發現你似乎沒有修習妙御手中封禁玄學的部分,你是刻意沒學還是?”
宗勛一陣遲疑之後。說:“宗祖,從二世祖之後我們宗家的妙御手便沒有傳下封禁的部分!”
“什麼?”宗賜大叫一聲之後頓時滿臉怒容抬手猛的拍在檯子上。“啪”的一聲響起時他轉身怒喝:“水兒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將妙御手傳完!我倒是要去看看他想幹什麼!”宗賜說完轉身欲走,宗勛見狀急聲叫道:“宗祖息怒,請容勛兒說完!”
宗賜轉身看着宗勛,吹鬍子瞪眼的氣沖沖的問:“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宗家也有自己的家規!水兒他犯錯,我就要罰他!”
“宗祖,宗家到勛兒這一代也歷經十六世,而這皇庭治下的虛空大陸也沒了那些敢妄自施展玄學之人!二世祖傳下的家訓是讓我們宗家好好的為真皇一族效命且將宗家妙御手發揚光大。只是事與願違可也不怪二世祖!”
宗賜臉上的怒氣頓消,稍後面帶不甘嘆道:“其實水兒如此做也可能是因為我宗家僅是因為替真皇血裔療傷便獲得四大皇族之位,而讓其他各家主心存不滿的事情尋一些化解之法!如此說來我倒是可能是錯怪水兒了!好了,好了,此事便不再提了!以免水兒因此事分心而不能在蒼靈峰盡好本份而讓手中事務有所疏漏,雖然那些家主對你二世祖的身份還不是很明了,但我想眾人心中早有猜疑。不要為此讓那些家主到時候有了對我們宗家發難的機會!”
“是!”
“來,勛兒!”宗賜走到檯子旁將宗勛招到身旁,對着檯子上的屍身說:“勛兒,從現在開始宗祖便教你妙御手中的封禁之術。以防將來皇庭有何變故的時候我宗家無法為皇庭分憂而讓那些家主找到借口為難我們,好趁機窺探我宗家四大皇族之位!”
“是,宗祖!”
隆正殿。
魔岩水心趴在皇使的身上看着恍若出神的皇使。輕聲叫道:“皇長兄,你怎麼了?”皇使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而沒回應,她稍愣之後又說道:“皇長兄,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心兒去為皇長兄撫曲,如何?”
皇使回神看到揚身一臉痴情的魔岩水心,下意識的張嘴應道:“好啊!”
魔岩水心莞爾一笑之後在皇使嘴上親吻一下之後,說:“皇長兄,你且等一下!”她說完拿起貼身的羅裳穿好,然後下床欲往寢殿的門口走去。皇使見狀不解的問道:“心兒。你這是要去哪裏?”魔岩水心回頭看到皇使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之後說:“皇長兄。你不是答應讓心兒為你撫曲嗎?我讓人替我取來撫琴!”
“哦!”皇使應聲之時心中生愧,伸手將魔岩水心拽回床上。柔聲說:“心兒,不要去了,已經入夜你且好好的休息吧!”魔岩水心見皇使說話間將手撫到自己的翹臀上,臉微微一紅應道:“是,心兒謹遵皇長兄令諭!”
皇使在將魔岩水心拽回床上之後與其廝磨一陣,翻身壓住她正欲挺身之時腦子裏泛現景星瀧顏雙目輕閉、秀眉緊蹙而雙手撐在身後不停搖動腰身迎合他下身動作的情形,心神一顫之時猛的將腰身挺去。
“啊……”魔岩水心輕聲叫喚的時候秀眉緊蹙,皇使不禁心中一驚,趕緊問道:“心兒,皇長兄是否太過魯莽?”魔岩水心秀眉輕展,臉上泛起羞澀的笑容,輕聲說:“心兒喜歡……”她說話間將皇使的腰身摟住輕輕用力一拉。
慧馨宮。
成水在真皇后寢殿門口低聲說完之後,真皇後轉身看着躺在床上似不為所動的真皇一陣沉默之後,迴轉身體對着門外輕聲說:“由他吧!正兒喜歡便隨他,你只需叮囑他不要荒廢政務以及差人替正兒滋補身體便可!”
“是!”
在成水應聲之後真皇后又說:“成水,你別忘了告訴正兒不要忘了他皇父說過的話,若是顏兒那丫頭與心兒同在隆正殿時將龍空、龍魔兩人留下一位!”
“是!”
真皇后隨即轉身走到床邊趴在老態龍鍾而呼吸也有急促之相的真皇胸膛上,哀聲說:“玄陽哥哥,你為何不讓成水替你醫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