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為妻之道 118 辛肅的打算

117 為妻之道 118 辛肅的打算

王穎淳,王陸明的第三個女兒,也是唯一的嫡女,上面兩個姐姐均是庶出,生母已逝,一向安分守己,唯有王穎潔這個庶妹,因為生母深得王陸明寵愛,所以一向無法無天。

但王穎淳深知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對四妹妹比對她還要好上幾分,比如說現在,她們姐妹出來踏青,本是應該在帷幕里的,王穎潔偏偏要從帷幕里鑽出去,只說戴着帷帽就誰都看不到了,可走不到半山腰,她就不顧丫頭婆子的勸阻,把那帷帽摘了下來。

一個大家閨秀,拋頭露面到如此地步,將來還會有什麼好親事呢?

以“勸着四妹妹別太出格”為理由,也走出帷幕、戴好帷帽的王穎淳,一邊在心裏諷刺着這個不知進退的庶妹,一邊正好看到在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下,她將來的夫君,國公府的沈二公子,正在拂掉一個女子的肩頭落花。

那在國公府見過一面的公子,一直是懶洋洋的態度,現在卻臉帶微笑,眉眼間全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而那女子,她也見過,是那個白鶴樓的掌柜,有些男子的英氣,現在也不勝嬌羞、滿面緋紅……

王穎淳手裏的帕子緊緊地扭在了一起,慶幸自己戴着帷帽,別人看不出她忿恨難當的表情。

這時王穎潔正被丫頭婆子勸着戴上帷帽,往帷幕那裏走去。

王穎淳心思一動。走到王穎潔面前,說道:“四妹妹已經出來了,再回去看着也不大像。不如我陪着她,慢慢在那林子裏走一走,反正今天清明,山上人多。”

丫頭婆子一看有理,再加上四姑娘雖然胡鬧,三姑娘卻是個有主意的,於是也不想得罪王穎潔。就放手了。

於是王穎淳帶着自己的兩個丫頭和四個婆子,王穎潔也帶着自己的丫頭婆子。一路看着風景,走到桃林那裏。

王穎潔沒有辜負王穎淳的一番算計,立刻就看到了沈澈和鐘意,那兩個人已經要往回走了。

“二哥哥!”王穎潔也不管別人。摘了帷帽就朝沈澈跑去,“這麼巧!”

王穎淳抿嘴一笑,慢慢地走了過去,朝沈澈行禮,又朝鐘意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了。

鐘意很大方,對王家的這兩個姑娘行了禮,起身笑道:“確實很巧,以為你們這樣的大家閨秀。不會出來呢。”

王穎潔翻了個白眼,說道:“憑你出得來,我們怎麼就出不來?”

王穎淳笑着沒說話。心裏卻對鐘意的這句話很不受用,這是在笑話她嚴守大家小|姐的禮儀,不肯輕易出門嗎?雖說本朝風氣開闊,但世族大家,都還是恪守着女眷不出門的道理,她們今天從帷幕出來。確實有些逾越了,回去一定會被母親和祖母教訓。可教訓歸教訓,從鐘意嘴裏說出來,王穎淳就有些不服氣。

也是她對鐘意有了成見,才會多心。

王穎潔不理會鐘意,親熱地要拉沈澈的手:“二哥哥,這兒有什麼意思,我們下山,去酒樓看唱小曲兒的吧!”

王穎潔後邊的丫頭看了王穎潔的樣子,簡直是不忍直視,連忙說:“姑娘,咱們快去帷幕里待着吧,一會兒就要回府了。”

王穎潔從小被慣得無法無天,又沒有任何人教她禮儀,眼見心上人在前,哪裏還管那麼多,恨不得上去抓着沈澈的手,只是看沈澈的態度一直淡淡的,才有所收斂。

這時沈澈打開扇子,搖了搖,說道:“四姑娘雅興,在下卻不想奉陪,自便吧。”說完就走,極其乾脆利索,簡直是一點都不給王穎潔面子。

鐘意一看沈澈絕對不慣病的作風,心裏也挺高興,於是微微一笑,也跟着沈澈要走。

王穎潔呆在原地,憤恨難當,卻因為沈澈話說得非常直接,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她為人愚蠢,反應也慢,直接就呆掉了。

王穎淳這時候上前說道:“沈二公子,既然遇到了,也算緣分,下山什麼的就算了,不如到前邊清心寺一起坐坐吧。”

王穎潔這才反應過來,拍手笑道:“三姐姐這個主意好,對,前邊就是清心寺,我們讓那些和尚給收拾出一間屋子,坐着一起說說話,不比站在這地上強?”

沈澈眯着眼睛看了看王穎淳,倒是不大好反駁,這時鐘意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看不錯,東家,我們也去吧。”

既然鐘意已經開了口,沈澈再拒絕已經沒有用了,於是幾個人就一起去了前邊的清心寺。

清心寺後院有一處亭子,四個人就坐在那亭子裏,有個小和尚盛了些素果子茶品過來,幾個人就一邊說著話,一邊吃着點心喝着茶水,賞着春景,遠遠地有人望過去,都無比羨慕,覺得富貴之家出來的子女,就是非常有品。

可真正地坐在亭子裏的四個人可不這樣想。

沈澈感到很無聊,他想不通本來好好的和鐘意的一場約會怎麼多出兩個電燈泡子,於是茶也不喝一口,只是搖着扇子看風景。

王穎潔也感到很無聊,她想和二哥哥說話,可是二哥哥根本不理她,倒是三姐姐和上次在國公府見過一面的女掌柜說得挺高興,讓王穎潔也替三姐姐感到丟面子:一個市井出來的女掌柜,值得這麼巴結嗎?

鐘意和王穎淳倒是非常自在、或者說是看起來很自在地一邊喝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無非是說些春天挺好,桃花開得不錯的廢話。

王穎淳幾次想把話題轉到和沈澈定了親上,藉此刺激刺激鐘意,但無奈沈澈坐在面前,她實在是說不出口。而鐘意卻好像根本不知道坐在對面的是沈澈將來的新娘子似的,表情一直很熱情,王穎淳也只好暗自生氣。覺得這個鐘氏實在是厚臉皮。

四個人沒坐了一會兒,沈澈就先站起身走了,王穎潔想跟上去,但王穎淳感到和鐘意也說不出什麼來,就不想再和鐘意打交道,就拉着王穎潔離開了。

轉了一圈,沈澈還想找鐘意。可鐘意已經先和紫煙銀蝶回去了。

於是所謂的清明節約會,其實也只是桃樹下站了那一小會兒而已。

沈澈是挺高興的。但鐘意因為有王穎淳的出現,回到往去園悶躺了好幾天。

說不在意是假的,是真在意,尤其是桃花樹下經過了美好的一幕之後。就越來越在意了。

可在意又怎麼樣,只能躺着回去自己鬱悶。

王穎淳也很在意,自己還沒進門,夫君就喜歡上別的女子了。她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將來為子嗣納多少個妾,她也不會管,但她知道沈澈喜歡那個鐘意,是實實在在的喜歡,這讓她多少感到很沒面子。

她差在哪裏?沈澈為什麼會喜歡一個出身很低的酒樓掌柜呢?

她還沒出嫁。自己的夫君心裏就有另外一個人了……

王穎淳正在房間裏胡思亂想,她母親何夫人走了進來,跟她說她的親事準備下個月就辦。

“雖說是急了點。好在娘親很久之前就在為你準備嫁妝,倒也富裕。國公府那邊也是一應俱全的,日子也看好了,下個月十六是最好的。”何夫人還不明白女兒的心思,正喜氣洋洋地絮叨着。

王穎淳說了個好字,問了何夫人一句話:“那沈家二爺屋裏。有人沒?”

何夫人明白女兒問的是什麼,眼神犀利地飛了一下。就說道:“屋裏有多少人,還不是你說了算,你不喜歡,打發了就是,要緊是趕緊生個兒子……”

王穎淳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母親的話,又問道:“那沈二爺要納妾呢?”

何夫人冷酷地說道:“哪個男人不納妾,你爹不還有十幾個姨娘嗎?但正妻是你,這些妾都得聽你的,要發賣也是你說了算,你只要趕緊生了兒子,再盯着她們的肚子,別讓她們生下孽種,她們要狐媚你丈夫,讓她們弄去,你是做主母的,伺候公婆、打理中饋才是正經。”

這就是母親的為妻之道,其實說起來,哪個大家出來的女子,不是這樣過一生的呢?丈夫是不重要的,唯有兒子才是地位身份的保證,至於姬妾們圍着丈夫,使盡手段爭寵,那更跟正妻沒有關係,在母親心中,對夫君,尊敬即可,從不會為此動情,就更別提因為姬妾而吃醋了。

無疑母親做得是很成功的,母親和父親成親這麼多年,根本不管父親的風月之事,有時身子不爽快,還要推父親到姬妾房裏,因為她有一女二子,這一個當家主母做得,是名正言順。

可是王穎淳不明白,難道母親對父親,是沒有感情的嗎?看着別的女人在父親懷裏,難道她不會傷心,不會憤怒嗎?

這樣的話,她不必問母親,母親一定會像剛剛那樣告訴她,唯有兒子是她的依賴。

可王穎淳自己明白,當她得知她會許給國公府的沈二公子時,她是怎樣的一種心花怒放,而當她看到她心心念念的沈二公子對着另外一個女人展露笑顏,笑得如一抹春風時,她又是如何的憤恨難當。

她做不到母親那樣,她動了情,就要付了真心,她不會容忍夫君身邊的任何女人,哪怕是他喜歡的女人!

118辛肅的打算

作為一個生活在古代的現代人,鐘意對付情傷的方法很簡單:工作。

因為陳大有把白鶴樓打理得很好,鐘意一時也插不進手,也不好管太多,要知道陳大有其實是個很驕傲的人,鐘意早就看出來了。

於是這些天,鐘意主要管了管白鶴樓的後勤,解決了幾個骨幹成員的終身大事。

牛富貴和蕙娘的事很好解決,鐘意出面,用白鶴樓的錢,為牛富貴和蕙娘賃了一處院子,牛富貴和蕙娘只需要從工資里支就可以。

沈澈果然放出去不少丫頭。王夫人也沒有作梗,除了一個叫畫兒的,依舊回到王夫人那裏做丫頭。其他丫頭都被沈澈恢復自由身,放回原籍了。

於是鐘意就在這些丫頭中,選了一個還算老實本分的,叫雲兒,許給了蔡良。

蔡良高興地跟什麼似的,要知道大家族出來的丫鬟,那可是比尋常百姓要好太多。更何況是伺候過夫人和公子的,蔡良擔心駕馭不了雲兒。沒想到雲兒卻因為在沈澈房裏和一群丫頭爭風吃醋的,早已經厭倦了大家族的生活,正愁沒有出路,卻不想被放了出去。也就安安分分地守着蔡良過日子了。

羅成倒是沒答應鐘意做的媒,這個一向話少的夥計紅着臉對鐘意說,沒想過娶親的事。鐘意還沒聽出來什麼,倒是紫煙發覺了端倪,對鐘意說羅成大概是喜歡上鐘意了。

鐘意感到很尷尬,沒想到這個羅成自從那次偷配方事件之後,竟然心屬於她了。

這種事情也沒辦法開解,鐘意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由羅成去了。

後勤工作都做得不錯。還有一個何娘子,是當時進宮特別不安分、還借了一身好衣服穿的,這是蕙娘的人。於是鐘意就找蕙娘,對她說那何娘子留不得,心太野。

可是蕙娘卻沉默了,只說當時她們姐妹三個一起做工,互相扶持着一路走過來都不容易,明知這何娘子有些心比天高、好高騖遠。但也容忍了。

這樣一來鐘意倒不好說什麼了,只得又提醒了陳大有一聲。讓他看住了那何娘子,總覺得像是個會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關於這一點,陳大有也有所發覺,就對鐘意說放心,他都看着呢。

春天到來之後,牛富貴種的很多新鮮蔬菜都收穫了,白鶴樓推出了很多新菜,再加上德妃給的幾個內造的方子,釀的酒、做的麵食都基本是雄霸京城的,而鐘意之前花力氣找的渠道已經越來越正規,沈澈也說皇上吩咐的事差不多做完了,可以讓阿四和阿九一直負責物流,於是鐘意就做主,讓他們自己起名字。

於是阿四就恢復了本名姜峰,阿九是個不全之人,愧對父母,於是就跟了沈澈的姓,叫沈九。

阿三也釀了很久酒,業務很熟練,於是也恢復了本名,叫譚真,至於阿六,鐘意終於如願以償,讓他做了首席打雞蛋師傅。雖說這個稱呼有些奇葩,但阿六在白鶴樓的地位,是不容小看的。“雪風糕”和“軟玉糕”兩種糕點做得好吃不好吃,可全看他了呢。

阿六的本名叫白濤,他帶着麵粉鋪的兩個小孩子,張園、馮山在做。

而安傑最近一直跟着沈澈做事,很少出現在白鶴樓。

這樣一來,白鶴樓的十五個武林高手,終於有幾個是正式進駐了。鐘意讓陳大有也發給他們工錢,陳大有爽快地同意了。

內部事務管理得差不多了,該想想外部事務了。

之前想通過玉仙樓加入巨瀾會,結果碰了釘子,鐘意最近有事沒事就去玉仙樓坐着喝茶,一方面是考察一下玉仙樓的情況,一方面是在想辦法如何搞垮玉仙樓。

不是說巨瀾會只允許一家酒樓嗎?那既然有玉仙樓在,把它搞消失不就得了。

在經商一道,如果總是被迫反擊,那是永遠不會站穩腳跟的。

必要的時候,一定要主動出擊才行。

要知道鐘意手上,可還有銀蝶這個“雙重間諜”的牌沒亮出來呢。

鐘意還沒找到辦法,就又聽見有一天來給鐘意送東西的靜容說起來兩個新聞。

為什麼是靜容不是沈澈呢?

這也跟清明節時鐘意看到了沈澈和王穎淳有關。

感情這種事,自己說得有多好,看到了當事人,難免也會黯自神傷。

既然黯自神傷了,那還是不要看到當事人的好,當事人的未婚妻不想看到,當事人也不想看到。

沈澈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後才搞明白鐘意的心理,就只好時不時派靜容去送點東西,自己這邊抓緊搜集王陸明犯事的證據。

事情就是這麼巧,皇上讓他查的那件事。查來查去發現第一個當槍使的是王陸明。可憐王陸明還以為官運亨通,其實是走到了頭。

所以沈澈才對他與王家三姑娘的定親沒有反應,也是藉此讓王夫人麻痹。不要總打鐘意的主意。

如果王陸明犯了事,都不用他說什麼,王夫人自己就會去退親,在利益和地位面前,親兄妹又算什麼,什麼都不是,王夫人可不想有一個罪臣之女當兒媳婦。

但是這些東西沈澈不能跟鐘意說。只有等真的到那一天,他解除了親事。鐘意自然就明白了。

而靜容對鐘意說了些什麼呢?

第一個是沈澈和王穎淳的親事,下個月十六就要辦了,第二個是有傳言說巨瀾會的人很想請白鶴樓入會。

第一個新聞讓鐘意感到很傷心,不過也就傷心了一會兒。就更堅定了以後連靜容她都不想見的信心,而沈澈成親之後,她這白鶴樓掌柜之位,也不想做了。數數手裏的銀子也有,乾脆女扮男裝、雲遊天下去算了。

第二個新聞就讓鐘意感到很有趣了,這是誰放的風?

是玉仙樓的辛肅,還是真的巨瀾會的人?

這是等着她聽到消息然後主動去玉仙樓討好示下嗎?

關於這兩個新聞,鐘意的反應就是:不管它。

她還是每天溜溜達達地去玉仙樓坐着喝茶看風景,偶爾吃幾塊玉仙樓的點心。嘗嘗新鮮菜。

鐘意倒沒什麼,可她這樣天天來的,讓辛肅和於言兩個掌柜有點坐不住了。

這一天。看著鐘意在二樓悠哉地喝茶,於言又到櫃枱後邊找辛肅。

“大掌柜,那白鶴樓的女掌柜天天來,也不找咱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辛肅正在看賬本,聽了於言的話。放下賬本,皺着眉頭說:“這些天巨瀾會放的那些風。她也該聽到了吧?”

於言說:“怎麼聽不到呢?我還專門找人去她酒樓里傳了,肯定有人告訴她的。”

辛肅說:“那她怎麼無動於衷呢?之前她不是很想去嗎?”

於言皺着眉頭,他的智商本來就比辛肅要低很多,這種事他更想不通了。“她是拿架子吧,等着我們去招呼她?”

辛肅皺眉說:“可你昨天不是招呼過她了嗎?”

於言點頭說:“是的,她也沒說什麼,對我淡淡的,我多說幾句,她反倒有些不耐煩,起身走了。”

辛肅盯着桌邊的賬本,說道:“玉仙樓的利越來越少了,這麼大的酒樓,進得多,出得也多,東家要的也多,再這樣下去,就該關門了。”

於言一驚,賠笑道:“不能吧,我看咱們這人還挺多的。”

辛肅搖搖頭:“人多,卻賣不出去東西,咱們指着二樓三樓的包廂掙錢,一樓大堂只是賣個零頭,可是最近,人越來越往白鶴樓去了……”

於言憤恨道:“這女人!”說完臉上閃過一抹厲色,“要不,咱們找人……”

辛肅看了於言一眼,有點無語,自己這個二掌柜怎麼這樣蠢,只好說道:“那南城兵馬司新升上去的指揮使李大人,三兩天就去白鶴樓,你看不見?還有青花會的堂主何七,也有事沒事就去坐,你也沒看見?那女人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用陰的,不行。”

於言不吱聲了,反正整個玉仙樓,是他辛肅說了算的,他也不過是個慣會陪酒的掌柜罷了。

辛肅又想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咬牙說道:“我不知道東家怎麼想的,一定要讓那女人加入巨瀾會,可若是白鶴樓加入巨瀾會,還有玉仙樓的一點立足之地?那女人既然無作為,我們也不要管,玉仙樓我經營了這十年,斷沒有在我手上關門的道理!於言,你去把李大廚子叫來。”

於言又一驚,知道辛肅想幹什麼了,咬咬牙,也要走,又被辛肅叫了回來。

“那個銀蝶,最近過來說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你也把她找來,我有事吩咐她做。”

於言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辛肅看着賬本,又看了看悠閑自得坐在二樓喝茶的鐘意,眼睛眯了起來。

往去園裏,銀蝶把辛肅找她去玉仙樓的話告訴了鐘意。

鐘意笑一聲,說道:“我現在知道,巨瀾會的消息,怕是不是他們放出來的,就算是,玉仙樓里有人也是兩條心了,一條希望我進巨瀾會,一條不希望。找你的這個人,大概是不希望的,他可能是想通過你搞點事情出來,他跟你說什麼,你都答應了,回來說給我聽。”

銀蝶答應一聲,退下去了。

鐘意坐在後花園的石頭前喂鯉魚,扔進一點桂花蕊,那鯉魚就爭相搶食,一時攪得水塘波紋不斷。

“紫煙,你看看,人啊,就是為一點點利益,都會搶破頭的。”(未完待續)

ps:腦袋疼啊……但是今天下了大雪,好大好大的雪,貓先生這傢伙翹了班,我們踩着雪買了一堆牛羊肉豆皮豆泡寬粉蘑菇茼蒿白菜……中午吃了頓火鍋……吃到一半,貓先生說馬上去溫泉,我本想說好,可是想到今天的字還沒寫……下大雪的時候泡溫泉一定很舒服!等下次的吧!說完了之後我想吃雪糕,嗯,出去透透氣……昨天沒更,真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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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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