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腦死亡
“要不晚上我去看看,說不定有新發現”,我神秘的說:“我一直覺得我會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且我總覺得那裏到了晚上會和白天不一樣”。
金老闆看了看四周,也壓低聲音說:“但那裏管的很嚴,晚上不讓在院內瞎逛,而且據說的確邪的很,前段日子聽說有對情侶晚上溜進去談戀愛結果出事了,晚上去那裏還是要考慮下”。
“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的,而且不光是為了你,之前我就想過晚上去中心湖,我去定了”。我堅定的說。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下半輩子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活着,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金老闆如此大義凜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哈哈,說的好像去抗日一樣,不就是晚上去沒人的花園逛一下么,看把你緊張的,那只是一個普通的花園,又不是野生動物園,有那麼恐怖么,不過你就算了,才動完手術,我帶着你都嫌行動不方便”。
“喂,我很好,差不多都回復了,現在正和一個小美女在吃飯呢,你要不要過來”,金老闆打完電話,我問:“還有人要過來嗎?誰呀?”
“院長,就是報紙上寫的,寶刀未老親自上陣給我手術的那個院長”。
太好了,院長要來,等下我要不要問關於宛伯懿的事情?那天他為什麼裝失憶,還是真的失憶?
不一會,院長來了,院長的年齡和金老闆差不多,40多歲,頭頂一圈毛好少,一看就是飽讀聖賢書的那種中年男人。他來的時候一直在我身上打量着看,金老闆連忙介紹我,稱我是他的忘年之交。
院長詢問了金老闆的身體狀況,然後一個勁的說奇迹,恢復的那麼快。我問院長:“那到底撞的有多嚴重”。院長看看金老闆,欲言又止的樣子,金老闆坦然的笑起來:“哈哈哈,沒事,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說了若藍是我忘年之交,她在無妨”。
院長嘆了口氣,對金老闆說:“哎,這件事說出來有點不可置信,我們急救車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腦死亡了,醫學上把腦死亡定義為正在的死亡,也就是說,我們來的時候,你早就死了!但當時圍着一圈記者,考慮到你是特殊人物,再加上還有些微弱的脈搏,我們就象徵性的救治下,然後把你抬上車,準備到醫院宣佈死亡消息”。
“但後來怎麼就手術那麼成功……”院長看着窗外喃喃的說。
“哈哈哈”,金老闆又笑了聲說:“那還不是你們技術高超!”
“院長”,我打斷道:“有點我不太明白,既然你們都已經在心裏放棄金老闆了,那為什麼到醫院後會突然改變主意,全力相救?我看報紙上說,你帶領一支跟了你十多年的精英團隊一直手術了一整天,而且你都親自上陣了,是不是到醫院后發生了什麼?看到了救治的希望?”
金老闆點點頭,表示贊同,我們一起渴望的看着院長,期待他回答些什麼。
院長看看金老闆,再看看我,眼神好像有閃躲,手不停的互相搓着。“這件事有點詭異”。突然他冒出那麼句,但我和金老闆誰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認真的聆聽。
“我也不知為什麼,到了醫院后我就突然改變主意了,一定要全力搶救,但我一直是知道你已經死了,在這前提下,不知怎麼回事,就這樣下定決心,搶救你,不好意思,可能我有點語無倫次,但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院長邊說邊搓着手,顯得有點無助。
“是不是客觀都沒改變,比如你至始至終都知道已腦死亡,和,再救治沒有意思,這兩個事實,但你的主觀發生了改變,從,沒必要再救,到後來的,一定要全力搶救,是主觀變了,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的情況下突然改變了,是這樣嗎?或者我這樣說,一個醜女,小眼臉大滿雀斑,但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一天發現她好美,但眼睛看到的仍然是,小眼大臉滿雀斑,事實沒變,就是意識突然改變。”我說了一大堆,院長一直點頭。
“你說的很對”,院長說:“客觀都沒變,就是我的意識突然改變了,就好像我被施了魔法,或中了什麼邪,救護車到了醫院就突然開始全力搶救了”。
“看來老天爺不想讓我亡啊”,金老闆苦笑了下。
“這件事就詮釋了什麼叫,吉人自有天相”我笑着說。
原來金老闆車禍現場就已經死了,後來被莫名其妙救活,想到這裏,我有種錯覺,此刻在我眼前的金老闆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還有那個院長,怎麼和雷劈了似得,一下子就展開架勢去救一個死人,而且居然還救活了!
“你相信人死後會有靈魂嗎?”金老闆看着院長問。
院長靠在椅子靠背上,眼神遊離得看着窗外,然後坦然一笑:“我是醫術,當然相信科學了”。說完,我們三人誰也沒說話,氣氛有點壓抑,憋了好半天,我先開口:“院長,你認識一個姓宛的男子嗎?”
“宛?我身邊還沒有人這個姓氏”。院長看上去不像撒謊,有點後悔當初應該照片拍下來,那我就現在拿出來給他看,看他到底是撒謊,還是真的不知道。但院長一臉的無辜,真不像撒謊,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天我看錯了?
我們三人又沉默了,他說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怎麼再去接話。但我注意到院長一直在看我,從他一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打量我,現在又開始這樣偷偷瞄我,弄的我心裏發毛,難不成他是老色鬼?人家一個堂堂院長,要來色我幹嘛,再說,再**也不會當著鼎鼎有名的金老闆面,那他這樣到底幹嘛!
“這位姑娘,冒昧問下,上次有個出車禍來我院治療的孕婦,是不是你朋友?就是後來沒有保住孩子和**的那位”。院長看了我好半天,問了我這句話。
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我的想法怎麼那麼猥瑣,人家明明在認人,怎麼就把他想成**了!不過他問起姍姍的事情幹嘛?每天都應該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院長為什麼就唯獨關注姍姍?突然想起來了,我和雷行偷聽到姍姍主治醫生說,那個孩子很奇怪,要放起來研究什麼的,院長現在這樣問我,他到底想說什麼?
“曹姍姍是吧?她是我朋友,怎麼啦?她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我急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