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鬧事的夫人
張琪之見胤禮這會子也和自己站在一對了,這才看向胤禛,只是胤禛一直都不表態,他這才說,“若是皇上也這麼認為,那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畢竟呂默是被我打傷的,我能更準確的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聽到張琪之這麼自告奮勇的,胤禛自然答應說,“也好,這件事就先交給你去做。”
其實胤禛剛剛一直在想關於呂默的事情,呂默為人狡猾,做事太有自信。
不過,也不可否認他真的很有能力,可以叫人有危機感。
但是這對自己也不外乎是件好事,他越是能力強,對自己來說越有挑戰。
就在大家都以商榷好接下來該做的事情,胤禛也準備好說各自去忙,沒有想到一直都默默不語的莫矣會忽然說道,“皇上、”
胤禛聞聲看着莫矣,莫矣看着胤禛,胤禛心裏再明白不過他想說什麼。
所以給莫矣吃了個定心丸似得說道,“關於落霞,我想皇後會好好照顧落霞的,莫矣大可放寬心。”
莫矣見胤禛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在說什麼,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也很尷尬。
胤禛這邊則又說,“十六弟那邊和肖央的聯繫不能中斷,要時時刻刻提醒肖央京城的狀況,務必叫他盡量配合我們儘快了結此事。”
胤祿不在,胤禮說道,“皇兄放心,此事我會安排人轉告給十六哥的。”
胤禛聞聲頓首表示一切都交給胤禮了。
在看看張琪之還在,他又說。“張廷玉我已安排他做好一切準備,此事還需你和他商榷,所以解決好呂默的事情你也該快去和他碰面。”
張琪之見胤禛對於此事不急不燥,好像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都和自己無關,他如此君子坦蕩蕩的,他很佩服。
自應聲說,“我知道了。”
眾人得到指令紛紛離去,而景仁宮內的落霞卻一直哭不停。
她從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複雜的局面,她一直以為父親從呂家那件事中沒有受到牽連是老天爺給的大恩賜,可是誰曾想。這才沒過幾年好日子。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雖然呂蘭溪告訴自己,父親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更不會受到虐待,可是她心裏卻一直都很擔心。
皇后也算是自己半個親人了。畢竟她在宮中許久都是皇后親自照顧的。如今父親被劫。她又被困在宮中出不去,只有皇后能說心裏話了。
“娘娘,我真的很擔心我爹。”
我見她自打入宮起就一直哭。我也無奈的不知怎麼勸了,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都坐着不說話,隨她哭。
可是剛剛弘瀚和弘浩看見這麼梨花帶雨的,轉身都走了。
我知道曾靜被抓走,我們都很擔心,可是哭泣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我忙的說道,“我知道,可是落霞,我們都在努力不是嗎?”
“我們都不希望你爹出事,所以大家都在爭取時間,皇上和胤禮他們,還有張琪之他們已經許久沒有放鬆過了。”
“為了儘快把事情解決,又為了處理呂默做出那些突然事件,他們每一個人的神經都綳的緊緊的,他們已經許久都沒有休息過了。”
落霞聞聲抹了把眼淚,抽泣道,“那我,我能做些什麼?”
我見落霞眼睛都哭紅了,真是有些於心不忍,我說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焦急,我們慢慢來,你要相信他們不是嗎?”
落霞應聲“嗯。”了一句,可是眼淚依舊無聲落下,可是她已經在努力剋制了。
見狀我想起落霞會擔心的不只是曾靜,我說道,“還有,我知道你會掛心孩子,你放心,有墨瞳在她是絕對不會委屈了陌俠的好嗎?”
落霞點着頭表示明白了,可是忽然想起呂蘭溪之前和自己說的話,她問我道,“娘娘,呂蘭溪說,說要殺了皇上為家人報仇,她說的是真的嗎?”
聞聲我心裏一緊,有些抽痛,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景象!
沒有人比我更怕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說道,“我不會叫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落霞則蹙着眉,臉頰有些哭的浮腫,語氣如此膽怯,“可是,我害怕。”
聞聲我緊握着落霞的手,安慰她,也是安慰我自己說,“落霞要相信我,好嗎?”
落霞聞聲點頭答應,淚水再次落下,可是卻倔強的不再哭泣,我瞧着落霞這般。
好似能想到自己日後的生活,心裏如霜般的冰冷又難受!
若蘭胭脂鋪
紫禁城內最近的沉香很難買到,一些大型的香粉和胭脂鋪幾乎都以關門。
果然這一切都如張琪之所言,沉香以是眼下京城裏的生意人最火的東西。
有人甚至為了收藏沉香而瘋狂搶購,有人也為了能持續自己的生意而大價錢的收購。
眼下許多小生意以做不下去。
若蘭胭脂鋪的存貨也以基本銷售一空,因為沉香的價格貴重,所以很多貨物都以短缺。
為此若蘭也很籌措,雖然他們做生意不是第一位的,可是總覺得這裏頭有貓膩,可是又說不上來。
若蘭正若有所思的想着,就見外頭來了位妖嬈的夫人。
只見這位夫人身襲一身華麗麗的衣裳,妝容極其濃煙,濃眉大眼,地閣方圓,若不是她有胸,只怕要被人覺得是個男子。
小二看着這麼個人物來店裏,他哪裏敢怠慢,忙的上前招呼,“夫人要買什麼?”
那夫人一副高傲的樣子,跟本沒有把小二放在眼裏。而是掃了眼店面里的東西,最後驕傲的不是一星半點,眼睛恨不得長在頭頂問,“你們店裏有百蕊蜜香嗎?”
小二聞聲不知夫人說的是什麼,忙的喚若蘭過來,若蘭聽了小兒的敘述,趕忙收了心思問,“夫人說的是什麼香?小女子怎麼從未聽過?”
夫人見來了個漂亮小姐,她打量了一瞬,好似長的比自己好看都是罪人一樣說。“就是用一百種鮮花花蕊煉製而成的香。你們這裏既然也做香料生意,怎麼連這個蜜香都沒有?”
夫人嫌棄的樣子落入若蘭眼中,若蘭只覺得這麼個女人,誰會娶回家?
只是她哪敢這麼說。忙的應聲說。“世上花香無數。可是若能尋得百花香,也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夫人既然需要,不知可否等我們煉製好了。之後?”
夫人聞聲若蘭要沒有也就罷了,竟然還拖延時間,她真是忍不了,忽的瞪了眼若蘭,語氣不友好的說,“怎麼?你們現在做不成就要讓我一直等?若是你們一直做不成,我豈不是要等一輩子?”
若蘭聞聲趕緊賠笑,“話不是這麼說的,夫人既有需求,小店滿足不了,夫人必然可以選擇別家,若蘭不會阻攔的。”
夫人聞聲高傲的睨了眼若蘭,問,“沉香有嗎?”
若蘭見狀自不想得罪這位夫人,忙的說,“沉香最近短缺,只怕夫人要改日再來了。”
夫人一聽沒有沉香,頓時火了,只見她忽然變成了個潑婦似得,怒問,“你們店裏怎麼什麼都沒有?”
若蘭是個生意人,一見客人沒有買到想要的東西而發飆,根本沒有在意,只當是這位夫人心情不好。
忙的道歉,“小店滿足不了夫人,實在很抱歉。”
那夫人聞聲大聲嚷嚷着,像是個破落戶一般,手舞足蹈,“抱歉有什麼用,我就是不高興了。”
若蘭見來者不善,像是個故意找茬的,她不敢輕易得罪,趕緊說,“對不起,夫人若實在急需那兩樣東西,可以先去別家看看。”
夫人聞聲只覺得如芒在心,急哄哄的指着若蘭,惡狠狠的說,“怎麼你們家沒有,你還不許我去別家?少在我這裏點我,你以為你們是誰?”
“若蘭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不是,你就是。”
那夫人話至此處忽然沒有任何防備的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若蘭的臉頰上,若蘭本來纖瘦,這一下被打的臉瞬間紅腫,嘴角處也流了血。
若蘭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打,更何況這個夫人下手竟然這樣重,有這麼一瞬間,她只覺得疼暈。
而小二見那夫人動手打人,他看不下去也瞪眼說,“夫人你怎麼打人呢?”
那夫人見小二也猖狂,真是,論猖狂誰能猖狂過自己?
她自要打小二的姿勢,罵罵咧咧,甚至招來了外頭逛街的人把若蘭的店鋪團團圍住。
只聽夫人搬弄是非道,“我打人怎麼了,我就是要打人,我有的是錢,你們做生意的怎麼可以店大欺主?”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你到底會不會做生意?”
“你你,你們真是、”
那夫人話至此處真是五話可罵了,直接掀了裝滿首飾的桌子,還一把將若蘭推倒在地。
就在此時一直在後院休息的玉樹,聽到吵鬧聲趕來,他見若蘭被推倒,他急走幾步把若蘭攙扶起來。
自狠狠的瞪着那夫人說,“這位夫人請你自重!”
夫人聞聲不懼怕玉樹那冷冽的眼神,咋咋呼呼,沒有一點女子的修養,潑婦道,“哎,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叫我自重。”
玉樹懶得理她,趕緊的幫若蘭檢查有沒有傷着,畢竟剛剛有玉器被摔碎,若是扎着了一定要及時包紮才好。
而小二見那夫人一直吵鬧不休,從她進門就看的出,這個人根本就是來找事的。
他忙的挺直腰板,與那夫人對峙着,“夫人若是想撒潑,大可去大街上,我們店小,只怕擱不下夫人。”
夫人聞聲一把將小二推開,罵罵咧咧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你要知道,若是我老爺一句話,你們別說開店,就是北京城都混不下去。”
“你們還敢跟我這麼囂張,你們,你們真是,真是不知好歹。”
那夫人越說越有氣,自兩步來在小二的面前,揚手就要打人,小二嚇得抱頭不動,可是夫人在想落手已經是不可能。
因為她的手已經被玉樹緊緊制在空中動彈不得,她瞪着玉樹,只聽玉樹警告道,“夫人若是還想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眾人見玉樹這是生氣了,大家本來了解玉樹的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這夫人的不對,如何如何。
夫人見自己勢單力薄,自強撐着問,“你能把我怎麼著?”
玉樹聞聲蹙眉咬牙切齒,問,“要不夫人試試?”
夫人見狀大喊大叫,“你,你們竟然這麼欺負人,你們太過分了、”
那夫人話至此處忽的一頭撞在了門板上,頭上被撞出了血來,玉樹見這個人就是無賴,他忽然想殺人了。
就在此時巡邏的官兵忽然造反,見店裏亂作一團,地上還有散落以及被打碎的玉器不說,竟然還躺着一個人,那個人額頭上竟然還在流血。
領頭的官兵忙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婦人被撞的頭疼,額頭的血一直在溢出,她捂着傷口起身說,“他們,他們以店欺人。”
玉樹和若蘭都為開口,小二就看不下去了,吵吵道,“我們才沒有欺人,是你自己故意找茬。”
婦人聞聲也不示弱,“我沒有,就是你們欺負人,你們竟然還推我。”
屋子裏看熱鬧的人也是忍不住的說夫人的不是,人人七嘴八舌的說的官兵聽的不耐煩了,忙的呵斥,“好了好,別吵了。”
眾人聞聲閉嘴,官兵不悅的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蘭這才回道,“這位夫人要買百花香,我們店裏沒有,她就忽然撒氣潑來,真的和我們無關。”
若蘭被推了一把,腳傷了,所以臉色很難看,官兵睨了眼若蘭,哎,楚楚可憐。
在看看那夫人,不男不女的,妝容可怕。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可是這當官的不能給長得丑的穿小鞋,自問若蘭,“她的頭是怎麼回事?”
若蘭還未會話,就挺那夫人指着玉樹,“是他打的。”
玉樹蹙眉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瞪了眼那個所謂的夫人,若蘭見狀忙的解釋,“是這位夫人先對哥哥動手,哥哥才措手推了她,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夫人聞聲急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把將玉樹推出幾步遠。
玉樹沒有防備險些摔倒,幸好被若蘭給扶住。
而那夫人則不依不饒,“你們就是故意的。”
領頭的官兵見夠亂的,不厭其煩道,“好了,都別吵了,跟我回衙門。”(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