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馬威
校長看到女孩什麼都沒帶，又把抽屜里的一隻鉛筆和一個筆記本遞過去。
“你沒背書包，先用這些，都是我的東西送你了……”
“多謝老師！”看到手裏一堆東西，王若水臉上綻開了陽光般的微笑，自信出現在天真迷人的雙瞳中。
心中默念：師傅，我在這個位面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該交代的事都說了，校長睿智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心中驚異這孩子怎麼會有如此表現，面帶笑容地說。
“走，我帶你去教室。”帶着她走出辦公室。
此時，鈴聲響了，院子裏的孩子都往教室里跑。
她們隨人流往前走，來到一間教室門外，看見一位三十多歲女老師正站在教室講台上，正望着蜂擁而入的同學們。
看見她們出現在門外，老師急忙迎了出來
“郭校長，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事吩咐一聲，我就過去了……”熱情的語氣帶着點討好的神色。
若水這才知道帶她過來，面目慈祥的中年女人原來是校長，怪不得有那樣的目光。
郭校長公事公辦的語氣吩咐。
“李老師，這位是王若水小朋友。這幾天安排在一年級學習，如果能跟上開學升二年級，跟不上還在一年級……”吩咐完轉身回去了。
“我明白，校長你忙，我來安排……”李老師唯唯諾諾地表示。
李老師儘管口頭上說的很好，卻對這位新來的小朋友產生了反感。新來的同學一定和郭校長有特殊關係，否則她怎麼會親自送來。
她丈夫在這家學校擔任副校長，由於威望資歷都不夠，只能對現任的女校長俯首帖耳。夫妻兩人心中不甘，自以為聰明經常搞點小動作。
她小心眼地盤算開了，既然這位新同學和郭校長有關係，暗中找機會讓她難堪，郭校長也沒面子。
看到郭校長的身影消失，李老師對站在一旁的王若水吩咐。
“你就坐在這排後面的位置上，你個子比他們高……”理由很充分，任誰也挑不出理來。
若水不清楚人與人之間的複雜關係，聽話地走在最後面，坐了下來。
最後一排長方形桌子後面，有一位瘦高男同學坐在裏面，若水就坐在了過道旁的座位上。
上過學的人都知道，有這樣不成文的安排，坐在前排老師眼皮底下的學生，都是學習好或者是老師喜歡的學生。
坐在中間的孩子是次一等的學生，而坐在最後的同學，一般都是教室里淘氣的孩子或者是學習差的同學。
若水同桌看到她坐下，神秘兮兮地小聲詢問。
“嗨！你怎麼得罪她了？”
若水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睛望了對方一眼，很快反應過來，對方話語中她是誰，卻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不敢出聲詢問。
環視教室里的情況，她發現教室里是孩子們的年齡殘差不齊。她坐在這邊年齡比較小；教室的另一邊孩子明顯看出年齡比較大。
年齡比較小一共有十幾個孩子，她在其中年齡看起來最大。
另一邊孩子和她的年齡差不多。她看到白楓和白虎也在那些孩子中間。看見她的目光望過去，王虎不斷在做鬼臉。
若水看到李老師低頭，悄悄伸出去一個末指，強烈鄙視他。
李老師站在講台上，對同學們說。
“今天這堂課先上一年級的課程，二年級的同學們先做課後練習；下節課再給二年級孩子講課。請同學們拿出數學課本……”
若水這才明白，這間教師是兩個年級在一起上課，王虎和白楓那邊是二年級的學生。
她按照老師要求把數學書拿出來，簡單翻看一遍，心中有底了，原來這個位面和靈界的數學知識差不多。
若水在靈界的時候師傅總誇她聰明，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在掌握知識方便絕對不是蓋的。剛上學這點數學知識，對於她來說很簡單。
數學知識別說加減法，幾百加減幾百心算，很快就能計算出來。只有語文課里的字和這個位面差異不小，讓她有點迷糊。
李老師在上面講課，她走馬觀花地把這學期的數學課都看完了。
課間休息時，她到院子裏閑逛，看到院子裏那些小孩有校工在照管。院子裏有滑梯等活動器材，孩子們玩得很開心。
回到教室和白楓、王虎兩人聊會，坐在座位上想起同桌的問話。
“麻桿，你問我那句話什麼意思？”
同桌不高興了：“人家有名有姓好不好，我叫劉福……”
“劉福同學，這樣可以了吧？”若水態度極好地糾正。
劉福小聲把座位的事告訴她。
如水明白了，這裏面還有這麼多說法，馬上猜測到。
“那你一定是得罪了李老師，被發配到這裏來的……”
“小點聲，姑奶奶……”劉福小同學嚇壞了，急忙制止。
若水暗自琢磨，我也不認識李老師，不會剛來就給我小鞋穿吧，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就剩這一個空位置，當然安排我坐這裏。
上課了，李老師給二年級同學上課，安排一年級小朋友寫作業。題目很簡單，若水一會的時間就寫完了。
聽到李老師給白楓他們講課，她也跟着聽，很快也聽出了頭緒。
原來老師講的是乘除法演算，儘管沒有課本對於她來說很簡單了，啟蒙的時候她就掌握了。
若水心想，一定要在這幾天裏把這學期的所有功課複習好，爭取再上學的時候直接升二年級。
難點就是語文課，好在有一年級的課本，遇到不會的地方可以問同學和老師，白楓和王虎都是很好的詢問對象。拿起語文課本簡單翻了翻，看到每個字下面都有拼音，心中大喜，自學沒問題了……。
現在已經快放暑假了，李老師認為新來的女孩一定跟不上。沒想到上節課她聽課的時候很認真，現在給高年級講課，女孩也很有興趣在聽，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確實能聽懂。
老師看新來的王若水同學聽了一會課，不斷在翻書，明顯是溜號了。
這樣的壞習慣可不好，李老師正想要給她點難堪，立即採取了行動。
若水正在浮想聯翩，小動作不斷，耳邊聽到老師提問。
“王若水，你上講台把這幾道題做了。”
若水滿臉通紅地站起來，走上講台。
大家都奇怪地望着她，她不是新來的一年級小同學嗎？怎麼上二年級課時，老師提問她？
一年級的小朋友更奇怪了，走上講台的不是他們同學嗎？老師怎麼讓她去做兩年級題，難道老師糊塗了。
若水穩定了心神，剛才看老師拿粉筆往黑板上寫字，她也拿起粉筆。
第一次寫粉筆字確實難看，隨着心神穩定下來，字跡流暢起來，認真地把乘除法的題解答出來。
李老師本來想給這位新來的同學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小姑娘從執筆的生澀到嫻熟，很快把幾道題都解答出來，並且都答對了。
她頭腦中琢磨，這孩子難道是在別的地方學過？今天雖然是剛入學會做這些題。這所學校的孩子一般都是當地農民家孩子，也有很少一部分人在這裏做點小買賣，這孩子一定是隨家長新搬遷到附近居住的。
她的本意是想要讓對方難堪，對方卻出彩了，只能教訓她幾句發泄心中的不滿。
“今後做什麼事情都要專一，聽課就是聽課，你答對了也要虛心學習……”
“是！”若水站在講台上乖乖地聽老師批評。
李老師總算教訓完，鬱悶之氣出了。
“下去吧，今後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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