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願以償
“學費已經有了，今天我帶弟弟出去玩，在路上撿的……”這是若水琢磨良久的答覆。
“撿到多少錢？”
王二嫂洗完碗，正好推門進屋。
聽到死丫頭說錢，目光閃爍地插嘴詢問，就像貓發現隱藏在暗處的老鼠。
撿錢已經很巧合，如果說撿到的錢正好和學費一樣，那明顯太假了。
若水神態自若地說出了一個不多不少的錢數。
“撿到五元錢，這是我的學費……”她本想說四元，如果胖女人得到的太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那九元錢里正好有一張五元錢。
“學費也用不了那麼多，拿出來……”胖女人鼓起金魚眼，貪婪的目光望過來。
若水瞧了極品老爹一眼，看到對方好像沒聽到兩人說話，急忙提醒。
“爸，你答應過有錢就讓我上學，現在老天爺在幫我……”
“不會要你的學費，看你那小氣樣！”胖女人不斷地叫囂，眼神中露出鄙視的目光。
也不知道到底誰小氣，若水生氣的想。只聽便宜老爹冷冷的語氣說。
“拿來，多的留下……”
若水只好賭一把，她走進自己的小屋，拿出五元錢，把剩下的四元錢藏好，拿在手中不舍地走了出來。
剛走出小屋，手中的錢劈手被尾隨而至的胖女人一把掠過去。
“學費三元五，別當老娘不知道，剩下的錢放我這，以後撿到錢交給大人保管，吃我的喝我的，上學已經過分了，還想藏錢，簡直做夢……”
王二嫂一邊嘮叨；一邊回身打開緊鎖的柜子，把五元錢小心地放進去，找出皺巴巴的三元五角錢扔了過來。
“老娘不要你的錢，別冷眼瞧我，這點小錢我還沒看着眼裏……”喋喋不休地說完，扭動着胖屁股轉身出去了。
接過三元五角錢，若水長出了一口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胖女人黑心，她也沒轍。真到那時候，只能利用最後那點錢了。
此刻手上這三元五角錢總算過了明路，可以上學去了。
她知道上學的學費是三元五角，還有書費也需要錢。即使提了也沒用，胖女人的表現，吃到嘴裏的肉，如何肯吐出來，好在自己留有後手。
此時，王德勝把最後的煙頭吸掉，噴出一大口濃重的煙霧。
“丫頭，明天上學帶着弟弟，你自己說的……”
在煙霧瀰漫中，若水掃了金寶一眼，小傢伙這幾天和姐姐配合默契，想起她叮囑的話。
“爸爸，我也要上學！”
“你上什麼學？”
金寶眨巴着眼睛望着姐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接下來的事貌似姐姐沒教給他。
“爸，金寶既然和我一起上學，就讓他坐在我身邊學習吧，聽人說小孩子早點開發智商聰明……”若水只好胡編亂造，反正聽誰說的沒關係。
“這能行嗎？他這麼小？”王德勝眉頭深鎖猶豫着說。
“姐姐上學，我也要上學……”小包子看到老爹神色表情，想了一會，終於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冒出這句話。
“這麼小的孩子上什麼學？別把他大腦累傷了，讓你上學就不錯了，還鼓動弟弟……”王二嫂洗完碗，超級大嗓門從廚房裏傳過來，人也隨之走了進來。
金寶癟癟嘴想哭，看到大人嚴肅的神色，把即將發出的哭號收了回來。
既然他們不同意，此事只好作罷，若水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明天，先去學校看看，等將來小包子大點再爭取。再說，他想要學習自己現買現賣也能教。
第二天，大人們照常出工，彷彿上學的事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別說學習用品，連一句關心的語言也沒有。
若水把小傢伙穿戴整齊，和他商量。
“金寶，姐姐第一天上學，也不知道學校里是什麼情況，我先去看看，如果能帶你去，明天再帶你去。今天你是去奶奶家，還是去隔壁王奶奶家？”
“姐姐，我也要上學！”
“昨天你媽媽說怕把大腦累傷了，不讓你上學，你也聽到了，姐姐也沒有辦法……”
小傢伙歪着腦袋想了一會。
“那我去王奶奶家，姐姐早點回來……”
“恩，金寶真乖！”
小傢伙寧可願去隔壁也不願意去找親奶奶，可見昨天在奶奶家如何不開心。
若水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把錢揣好，把弟弟送到隔壁。謝過王奶奶，急忙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她問過王虎學校的方位，就在上次去的集市不遠的地方。
若水一路行來，路上遇到不少背着書包上學的孩子，沒遇到王虎和白楓。
她終於走到了學校門前，看見大門邊上懸挂着匾額，孩子們都奔這個院而來。放眼望去，同齡的孩子不少，大約有七八十個孩子，大小不一。
可能沒到上課時間，孩子們都在院裏玩。有幾個大孩子領着小孩在院子裏轉，可以看出來他們容貌很像，估計是一家孩子。怪不得極品夫妻讓若水帶孩子來上學，家中沒有人照顧孩子，上學的學生只好領着小娃娃來，這樣的情況看起來不少。
若水跟隨在一位很像老師的大人身後，走進了辦公室。發現屋裏的人都看她，她感覺冒失，靈動的雙眼看了看屋裏的幾個人，對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說明來意。
“老師，我是來上學的，應該找誰報名？”
中年女人是這所學校的校長，她剛到學校坐在辦公桌前整理用品。
看見一個女孩神色自然地走進了辦公室，她看起來很瘦弱，半新的衣服清洗得乾乾淨淨。目光和一般的孩子不同，那漆黑的眼眸中帶着睿智的光芒。有種說不出來的靈氣。
別的孩子報名上學都是家長帶着，這孩子怎麼自己來的，看起來她比一般孩子稍大，說話辦事如此清晰真令人意外。
她熱情地對察言觀色的女孩說：“你找我就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個村子裏？”
“我叫王若水，住在……”她大方地說出了自己的姓名，把資料填全。
女校長接過女孩手中幾乎要攥出汗來的幾張紙幣，心中明白，這些錢也許是小女孩所有的錢了。
“王若水小朋友，今年再上幾天課程，就要放暑假了。這幾天算你旁聽，這錢就算教下學期的學費和書費。這次考試你願意考就考，不想考下學期可以重上一年級……”
若水沒想到費了幾天的功夫，好不容易來上學，學校卻要放假了，從容的表情有點急切。
“老師，那什麼時候再開學呀？”
女校長把常識性介紹了一番。
“暑假一個多月，一般九月一號開學，等老師通知……。學校每天九點上課，一直上到下午兩點鐘。居住在附近的孩子吃完早飯來到學校，上完課回家吃晚飯，有的孩子容易餓就帶點吃的，或者是在附近買點吃的。”
“多謝老師！”若水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校長也沒有糾正她的稱呼錯誤，交代完了，又翻找了一會。
“我這裏有幾本一年級舊書，你先拿回去看，不要錢……”
若水拿起書本心中感動，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也就鄰居王奶奶、白楓和小包子對她好。這位老師從來不認識她，就對她這樣好，急忙表示感謝。
“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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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十歲的鏡頭很快就會過去，我會抓住幾件有趣的寫，請大家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