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九章 其妹青梨
“無言,他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許無言看看站在月色里的方卓涵,唇角彎起一個安靜的笑意,“卓涵,陪我走一走如何?”
方卓涵看看還不錯的月色,點點頭,“今夜月色還好,不如我們出去吃些宵夜如何?”
“好啊!”“我也要去!”子雅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方卓涵身後,接上許無言的話。
“走吧!咱們三人也是許久沒在一起吃宵夜了!”
三人像以前一樣,結伴來到靈州城的大街上,光影綽約如昔,人影竄動如昔,然而三人的心境卻是完全不似先前了。
“我們喝酒如何?”
許無言在一家酒樓前停下,回頭看了看子雅期和方卓涵,似乎好久沒有和兩人一起喝酒了,想想上次三人在一起的情形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好!”
三人走進酒樓,要了一間雅間,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
“妖男、卓涵,從我們第一次相見到如今也有四個年頭了吧!時光過的好快啊,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相聚,就要走完了。”
“無言,不會的!我們不會分開的!”
方卓涵看着許無言,少有的比子雅期先開口,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眸色里多了幾抹讓人心悸的不舍和掙扎。
“是的!狐尾,你忘了嗎?無論你到了哪裏,我們兩個都會陪着你的,我們可是盜騙三俠!”
許無言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都不願意麵對,甚至願意這般欺騙着相信,許無言不會離去。永遠不會。不去揭開那一道隔着殘忍事實的屏障。
許無言一笑,“不說這個了,來我們乾杯!”
“好!既然喝酒。我們就放下一切!”子雅期和方卓涵舉杯和許無言相碰。
“能遇到你們,和你們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即便我離開也沒什麼遺憾,只是清河鎮的事不查明,我實難甘心。”
“無言,那些殘骨我已經查驗過了,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有一點兒可以確定。那些殘骨應該是死於利刃之下。”
上次從細柳山莊回來,許無言便把勾魂所說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並讓方卓涵查驗那些被焚化后滿載清河旁邊的屍骨。從大量的殘骨之中。方卓涵能得到的訊息也就這些。
“還有,當年權傾朝野的大臣亦或是可以直接給暗探下達命令的官員,我也都相信查探過。並沒有誰再清河鎮有什麼天大的仇怨。只是,我查到了一件蹊蹺的事。”
“什麼事?”
“當年在清河鎮發生屠村之前的半年左右,神元皇帝曾到過清河鎮的千鵲山,還在清河鎮的一個農戶人家借住了一宿。”
“神元皇帝到清河鎮做什麼?”
“拜訪了無大師,像是為了皇嗣而來。”
“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能查的到嗎?”
子雅期搖搖頭,“我也只是查探到,當日了無大師和神元皇帝交談了許久,而且不容許任何人打擾。”
“卓涵,這件事你可知曉?”
方卓涵搖搖頭,“我雖然自小拜入師父門下。但是並沒有多少時間是陪在他老人家身邊的。更多的時候。都是我在石室之中研讀醫書毒理。即便是有不懂不通之處,也要等師父規定的空餘時間才得以請教。大多的時候。師父都是遠遊在外,不在千鵲山的。”
許無言點點頭,似乎不少的大事都發生在那一年,當年了無大師和神元皇帝究竟說了些什麼呢?“哦,對了,妖男當日白紫陽將他的那些姬妾遣散之後,陳清他們分別都去了何處?”
“分散留住在靈州城的客棧內,並沒有誰去過特別的地方。”說著子雅期掏出幾張紙來,“喏,這個是她們離開細柳山莊之後的落腳點和路線。”
許無言拿過來看了看,並沒有可疑慮之處,看了一遍之後便收了起來,“當年清河鎮屠村之事,排除了高官權臣之後還會有誰這麼做呢?又是為了什麼呢?”
“還有一個人我們沒有懷疑。”
“你是說神元皇帝?”
子雅期點點頭,“勾魂是神元皇帝當時夜隱門的統領,很多時候都是直接聽命於皇帝的。雖然依勾魂所說當年並不是神元皇帝親自下的命令,當時她也不能排除這一可能。”
“對!神元皇帝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當年清河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方卓涵給兩人倒了酒,“或許我們應該從當年清河鎮所發生的事和‘含恨’‘情迷’這兩種毒藥入手。”
“對!妖男,那‘含恨’和‘情迷’查的如何了?”
三人正對話間,雅間外響起了極大的嘈雜聲,三人聞聲站起身來推門向外看。
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走進酒樓,身上劃開的衣衫露出的白皙肌膚上儘是猩紅的抓痕,酒樓里的不少男人都拿那種類比貪婪的目光看着那個髮絲散亂的女子。
“姐姐!我要找姐姐!告訴我姐姐在哪裏?”那女子上前拽住一位婦人的衣角凄聲問着。
“啪!”那婦人一個耳光將那女子打倒在地,啐了一口尖聲罵道:“哪裏來的賤婦,大庭廣眾之下衣衫不整個,真是*!”
那女子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身來,可體力不支,雙手顫抖着撩開散落在身前的亂髮……
“青梨!”許無言一聲驚叫,飛身跑下樓。
許青梨慘着一張慘白的臉,其上帶着兩道觸目驚心的抓痕,掛着兩行淚珠,眸色里極力隱忍着痛楚,乞求大看着那些酒樓里的賓客,“求求你們告訴我姐姐在哪裏?求求你們告訴我!”
“欸喲!小娘子要找姐姐啊!哥哥陪你玩玩好不好?“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端了一杯酒走向許青梨,蹲下身體,貪婪的目光不住的在許青梨身上打轉。
“幫我找到我姐姐!求你!”許青梨似乎沒有意識到危險,繼續求着。
“好啊!你把哥哥伺候好了,哥哥就帶你去找姐姐好不好?”那個男人伸手鉗住許青梨的下巴,眸色里的淫慾更加濃烈。
“滾!”許無言一腳將那個男人踹開,蹲下來攬住許青梨,“青梨!我在這裏!”
“啊!”那個男人被許無言踹了個跟頭,跌在地上,爬起來就要破口大罵,“你,什麼人?!”
“如果不想死,就給我趕快滾!”子雅期一腳踩在那男人的肩膀上,眸色里的殺氣升騰,聲音裏帶着的肅殺讓人忍不住發抖。
“饒命!大爺饒命!”那個男人急忙叩頭求饒。
“滾!”子雅期罵了一句,那個男人便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轉而再看酒樓里的其他人見許無言三人都非尋常之輩,自然不敢造次,那個打了許青梨的婦人則是早早的溜之大吉。
“姐姐!我要找姐姐!”瑟縮在許無言懷裏的許青梨像是被人折磨了許久的小貓一般,聲音顫抖的讓人心疼無比。
許無言扯下外衫給許青梨披上,將她摟緊,“青梨!不要怕,有我在,姐姐在這裏!”
方卓涵蹲下來想要給許青梨診脈,豈料許青梨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驚恐的看着方卓涵,“不!不要!滾,滾開!”說著伸手就抓在自己的手臂,三道血痕立刻出現。
“青梨不要!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許無言嚇得急忙抓住許青梨的手,盯着懷中的許青梨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把自己抓的渾身傷痕的妹妹。
“不要!姐姐,青梨不要做人盡可夫的蕩婦!不要!不要!”許青梨在許無言懷裏掙扎着,極力隱忍的眸子裏升騰着一種嚇人的*,聲音凄厲而沙啞。
“無言!是情迷!青梨中了情迷!”方卓涵眸色驟然凝重,失聲道。
“妖男!快點了她的穴道!”許無言的心像是被什麼抓住了一般,猛然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子雅期見狀急忙伸手點住了還在極力掙扎的想要抓自己的許青梨的穴道,許青梨很快就軟軟昏倒在許無言的懷裏。
“走!我們回去!”許無言抱緊許青梨,看了看身後的方卓涵和子雅期,眸色里生出一絲狠厲。
到了行館,許無言親自給許青梨檢查了身體,大大小小的抓痕遍佈全身,那些猩紅猙獰的傷痕讓許無言的心一分一分的收緊。給她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換了衣服之後,方卓涵便進來給她診治。
看着床榻之上的許青梨,前日兩人的爭吵湧上心頭,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責緊緊攥住許無言的心,雙手成拳,指甲刺入手心,尖銳的疼痛提醒着她許青梨的遭遇。
“言兒!”楚寒徹握住許無言那冰涼無比的手,試圖給她溫暖。
診治了一番之後,方卓涵的神色愈加凝重,收起了針包,轉過身看了許無言一眼,少有的難以開口。
“卓涵,青梨她怎麼樣?”子雅期見狀小心翼翼問道。
“青梨身上的傷痕是情迷毒發之時她自傷所致,並無大礙。可是,青梨不但身中情迷而且還有‘含恨’”
“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