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八章 幕後黑手
“楓影!”許無言急忙蹲下身子,只見楓影臉頰開始灼傷,身上被血濺到的衣衫也開始燒壞。楓影則是痛的呻吟不已。
“阿言!”解決了秦家姐妹,漠朔看到楓影的狀況急忙伸手點了楓影的穴道,
“快!漠朔帶她回行館!快!”許無言有些慌亂的吼着,漠朔急忙抱起楓影轉身往行館跑去。許無言則是衝著圍過來的人掃了一眼,繼而挑了兩個青年男子,“你們兩個在這裏守着,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兩具屍體,靖王行館的侍衛馬上就到!這個是你們的酬勞!”
那兩個青年男子看着許無言遞過來的一塊金子,一時之間被許無言的神色震懾住,竟然不敢伸手去接。
許無言將金子放在二人的手上,“倘若這兩具屍體除了任何意外,你們的性命怕是也會難保無虞了。”說罷也不管兩人驚懼的神色,轉身追了過去。
“卓涵,楓影她怎麼樣了?臉頰有沒有問題?會不會留下傷疤?”許無言看了一眼床榻之上臉上纏了很多紗布的楓影,拉着方卓涵連聲問道。
方卓涵搖了搖頭,“無言,那些血跡中含有一種烈性的毒藥,楓影的臉頰不但灼傷嚴重且中毒頗深。現在毒素雖然已然肅清,但是楓影的臉上留下傷疤是不可避免的。”
“不!不可以,卓涵你救救她好不好?她臉上怎麼可以留下疤痕呢?卓涵……”
方卓涵握住許無言的手,溫聲道:“無言,你冷靜一下。現下,只要楓影沒有性命之憂就好,至於她臉上的傷疤我會儘力的。”
許無言點點頭,一顆心揪成一團,想到秦曉、秦靈兩人。眸色驟然發暗,“卓涵,你在這裏照顧楓影。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方卓涵點點頭。
“言兒。秦曉、秦靈的屍身我已經派人查驗過了,是服食了劇毒無疑。死狀和陳清、肖凌兩人一般慘烈。”楚寒徹走出來迎上許無言,簡短說道。
許無言轉身離去。
“言兒,你要去哪裏?”楚寒徹上前拉住許無言,神色不無擔憂。
“找白紫陽!”“我陪你一起去!”
許無言回頭看看楚寒徹,點了點頭。兩人離開行館駕車朝細柳山莊而去。
“白紫陽。你究竟給你的姬妾們說了些什麼?”
到了細柳山莊許無言二話不說直奔白紫陽的住處,看到正拿着賬本在核算的白紫陽,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賬本劈頭蓋臉的問道。
白紫陽一臉驚疑的看着突然出現的許無言。有些錯愕,“無言,這是怎麼了?”
“白紫陽,你不要……”
楚寒徹伸手攬住許無言的腰身,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繼而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白紫陽,而且說明陳清、肖凌和秦家姐妹四人已然死去的事實。
“什麼?無言。這不可能!”聽完楚寒徹的講述,白紫陽一臉憂色的看着許無言連聲解釋,“我從沒有跟她們說過什麼擄人錢財之事,無言,你要相信我!”
“那你告訴我,她們怎麼會如此痛恨與我?為何會如此激烈的不惜採用同歸於盡的方式置我於死地?”許無言少有的不理智衝著白紫陽吼道。
白紫陽無辜的搖頭。“無言。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天我一直待在細柳山莊不曾出去過。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嗎?白紫陽你還在騙我!”許無言越說越激動,繼而上前死命的拽着白紫陽的衣領厲聲吼着,從遠處看就像是許無言掐着白紫陽的脖子想要置他於死地一般。
“許無言!你住手!”
突然一聲嬌喝,繼而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旁飛出,手中的匕首直指許無言的心臟。
“無言小心!”白紫陽喊道,用力把許無言扯在身後。
楚寒徹則是一個飛身,一腳將那匕首踹落在地,繼而一張將那身影也擊落在地。
“楚寒徹,點了她的穴道,不要傷她!”許無言看清楚是白夢的模樣,急忙喊道。
楚寒徹依言,在白夢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許無言,你這個毒婦!”白夢怒視着許無言厲聲喝道,
許無言、白紫陽上前,看着恨意衝天的白夢,“白夢,你是怎麼了?”白紫陽蹲下看着白夢關切的問道,眸色里儘是擔心之色。
白夢有些激動但又疑惑的看着問話的白紫陽,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半天,然後有些混亂的眸子裏透出濃濃的疑問,“你…你是誰呀?”
白紫陽一驚,伸手放在白夢的肩膀之上,柔聲道:“夢兒,我是白紫陽,你不記得我了嗎?”
白夢茫然的搖搖頭,繼而有些痴傻的一笑,喃喃的說著:“幫我殺了許無言,她盜人家財、拆人姻緣,殺了她!殺了她!”
“怎麼會這樣子?她怎麼了?”白紫陽看看許無言和楚寒徹不解的問道,明明離開細柳山莊之時還都是好好的,怎麼幾日不見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呢?
“白紫陽,此事實有蹊蹺,白夢我們要帶回行館醫治。另外鑒於她們幾個都是你的姬妾,還請你也跟我們會行館,也好早日查出真相,免得你的其他姬妾再為此無辜喪命。”
白紫陽點點頭,“好!我跟你們回去!”
四人回到靖王行館,方卓涵穩住白夢體內的劇毒之後,一干人等便都到了正廳。個個臉色凝重,顯然連日來的命案讓大家都不好過。
“無論是已經死去的陳清、肖凌、秦家姐妹還是現在的白夢都是身中一種叫‘含恨’的劇毒,身中此毒者會將原本有的恨意增大數百倍,而且會被施毒之人控制心智。”方卓涵看了看許無言說道。
“那白夢呢?她還有的救嗎?”白紫陽看着方卓涵,急切的想要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方卓涵搖了搖頭,“中毒之人會依照施毒之人的指示找她怨恨之人報仇,至死方休!倘若見到了所恨之人動了兵刃卻不能殺了,‘含恨’就會毒發,中毒之人必死無疑。我雖然為白夢施針,但也只是減輕她死之時的痛楚而已。”
“怎麼會如此呢?究竟是什麼人採用如此歹毒的方法要置狐尾於死地?莫非是楚寒麟和連卿她們?”
楚寒徹搖搖頭,“這個可能性不大,楚寒麟和連卿已然被我囚禁在皇宮多時,他們的附庸也被我連根拔起,倘若有如此一位狠厲的角色,不可能成為漏網之魚的。”
“那會是誰呢?”
“此毒極為罕見,我也只是在師父交予的毒理之上見到過,而且從未見到有人中過此毒。此番‘含恨’接二連三的出現,實在匪夷所思。”
“纖若的情迷蠱毒,而後這幾個人的‘含恨’擺明了都是沖狐尾而來,除了楚寒麟他們還會有誰和狐尾有如此不共戴天的過節呢?”
“漠朔,你覺得會是誰對我如此痛恨至極呢?”許無言抬頭看了看一直沒有開口的漠朔,聲線極為平靜無波的問道,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一般。
漠朔看着許無言,猶豫了一下,繼而搖搖頭,“我也不知!”
“那你可知道又是誰重傷於你的嗎?”
漠朔握手成拳,看着許無言的眸子暗了又明,明了又暗,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那人突襲與我,模樣我不曾看清楚。”
許無言站起身來走到漠朔的跟前,伸手拉起他,“漠朔,跟我去一個地方!”說罷看了一眼楚寒徹,拉着漠朔就走了出去。
“漠朔,在你心裏我就那般無足輕重嗎?”
到了院中的亭子裏,許無言放下漠朔的手,轉過身看着漠朔,臉上的神色猶如月光一般,寧靜而帶着一絲清冷和落寞。
漠朔伸手攬住許無言的腰身,“阿言,相信我,無論我做什麼都是在保護你!縱然我死,也絕不容許你有絲毫的差池。”
“可是漠朔你也看到了不是嗎?我現在身處危險之中,時刻都可能喪命,還有行館之中的那些無辜喪生的侍衛,甚至是楓影,他們都是因我而死而受傷。我不可以再冷眼旁觀下去,你知不知道?”
“阿言!我會保護你!但是那個人的勢力太大了,大到令我都畏懼。正是因為你已然身處危險之中,我才不可以把更大的危險加諸到你的身上。縱然要生死一搏,也是我擋在你的前面。”
“不!漠朔,我不怕危險,何況我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因為我而有所危險,而且我也不容許有一個危險人物在我所剩不多的日子裏作怪。所以,漠朔你必須要告訴我那個傷你的人究竟是誰?”
“阿言!”漠朔盯着許無言那張臉頰,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許久之後鬆開,“在你的身邊任何人都可能是那個人的人,我不可以如此冒險!阿言,原諒我!”漠朔深深的看了許無言一眼,轉身離開。
“漠朔!我不是你強行護在羽翼之下的附屬,而是一個完整而獨立的人,我自己的生死應該由我決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