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糊弄人

聯合糊弄人

她並沒有說出來,且也側面提醒過他們,自己還沒說完,否則,隨便誰都拿去用了。

沒想到,這個王陵,倒是還算上道,林不喜樂得朝他瞧一眼,知道他不過是激將法,在逼馬商人快速考慮。

王家大少爺沒有實權,管不了生意,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對店鋪的制度進行改革?

不由得對王陵投去感激的一瞥,又怕馬商人覺察出來,裝作若無其事。

馬商人見他這麼說,卻是並不上當,他與王大喜熟識,便笑着說道:“我聽說王家的鋪子一向都是小少爺在管,怎麼什麼時候移權給了大少爺?”

林不喜一聽,駭了一大跳,原來王陵這個被冷落的大少爺,生意不許他沾手的名聲,竟然是人盡皆知,不由得覺得王陵可憐,又瞟了他一眼。

暗道激將法不夠用啊,只能再想辦法跟這個奸商斗一鬥了。

卻聽王陵笑着說道:“王家的鋪子是不許我插手,可是我方才有說王家的鋪子嗎?我可說的是我家的鋪子。”

見馬商人和林不喜面上皆驚,才笑着說道:“縣城最近開了一家有鳳來儀,不知道馬伯伯去光顧過沒有。”

有鳳來儀是那高端首飾鋪子的名字,馬商人一聽,哆哆嗦嗦指着他道:“是你……”

王陵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林不喜還在絞盡腦汁想着什麼是有鳳來儀。

她先前看到那個鋪子,卻只知道金碧輝煌大為不同,卻不認識繁體字,有鳳來儀四個字繁體是有鳳來儀,除了那個有字她認識,其餘的根本不認識。因此也沒把名字放在心上,此刻見馬商人面上滿是驚詫,急忙問道:“是哪一家啊?”

馬商人即刻收斂了表情。又微微笑着說道:“你別誑我,我沒聽你爹提起過啊。”

王陵冷冷一笑:“這種事情。我爹並不知道。”

馬商人一聽頓時來了勁兒:“你爹既然阻止你做生意,你卻背地裏開店,還一開便那麼大張旗鼓搶我生意,難道不怕我告訴你爹?”

林不喜聽到他說搶生意,才想到,馬商人之前說江口鎮所有的首飾生意都是他做的,只有近來高端首飾的生意被人分去了,不由得又驚又疑。那家金碧輝煌的店,只做奢侈品的店,是他開的?

正疑惑之際,卻聽王陵冷淡道:“馬伯伯這可就錯了,若是你不願意你兒子經商,卻突然間得知他有了一大筆好生意,是罵呢,還是高興呢?說到底,王大喜跟您,是合作關係。跟我,是血緣關係。”說完斜眼掃他一眼:“再說,我爹爹明面上不許我做生意。可是暗地裏,也不會告訴你。你且想想,那麼大一間鋪子,我開了,他能不知道?本錢從哪兒來?”

這番話反駁的太有力了,馬商人張口結舌,居然說不出話來。

林不喜開心的很,急忙指着王陵:“馬大叔,你可能不知道。王公子做首飾的手藝,那可是一絕。琳琅鋪子好多首飾,都是他做的。放在內室呢。”

王陵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是根據那隻蝴蝶珠釵,林不喜猜也能猜得個七七八八。再加上那日除夕夜,他跟自己吐露的身世與無奈,突然出來開一家店,也不足為奇。

只是,他是如何瞞天過海,又是如何弄到本錢,越過王大喜,在縣城開店來了?

不過總有辦法問清楚,林不喜突然不想討價還價了,畢竟,若是vip的操作手法給王陵的鋪子用,又可以幫上他一把,以後,還愁沒有好處?

現在進貨,貴就貴些,先賺錢再說。

林不喜笑笑,心裏明擺着已經傾斜了,對馬商人說道:“既然王公子有意小女子的辦法,那就請移步我們再談吧。”說完笑嘻嘻的:“馬大叔,你的貨我還會進的,不過我不還價了,你也省得捨不得。”

馬商人一見她要走,想到她說的那個辦法,可以穩住客源,不由得又有些心動,畢竟得到這個辦法,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極小,她一個小小的新鋪子,又能進多少貨?自己少賺點就是了,又不虧。

便急忙拉住她:“你可是先到我這裏來的,王公子也說過,我不要,你再跟他談的,現在我要,我要了。”

林不喜便有些猶豫,抬頭看王陵,見他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順從馬商人的話,坐了下來。

馬商人又請王陵坐下了,似乎此刻才想到待客之道,命人奉茶。

有了前面的基礎,後面一切談的就很順利了。林不喜將早就想到的累積數量與階梯價格,與馬商人的實際情況結合起來,先行制定了一個策略。

當然,自己享受的,也基本上是永久的vip價格了。雙方談好后,又在王陵的見證下,簽了一份文書,林不喜寫上自己的大名,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辦法沒換成銀子,但是到底是便宜了,以後的便宜,還有得占呢。

選好了貨,也付了定金,約定好明日過來取,卻的樣式等有了十日之後再送,林不喜手中的一百五十兩銀子,便全部都花了出去,迄今為止,基本上沒什麼銀子了,除了店裏賣出去貨后的幾十兩的流動款。

離開馬商人的府宅,林不喜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頓時覺得眼前一片光明,有了這些貨,自己以後,就真的是小老闆了。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林不喜帶着王陵:“走,今日我請你吃晚飯。”

王陵並不說什麼,像是昨天兩個人吵架沒發生過一樣,順從的跟着走。

林不喜事情了結,興緻好的很,只是逛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吃什麼,便一扯王陵的袖子:“這裏我不熟悉,你既然開店了,想必常來,你來選吧。”

王陵一愣,半響回答道:“我不常來,你隨便點吧。”

林不喜又是詫異了一下,卻也沒說什麼,選了一家還算乾淨的麵館,要了兩碗陽春麵,一碟小蔥拌豆腐。

古代的食品果然綠色,林不喜吃的香噴噴的,驀地記起來,便問道:“等一下吃完去找個客棧,我明日才回去呢,你今天要不要啟程趕路?”

說完這話,尤覺得自己像是沒骨氣在挽留他跟自己一起走一樣,便又吞了一口面,打着哈哈說道:“對了,我是事情沒辦完,你的事情呢?”

如果沒記錯,他說他是來給江天驕挑些好首飾作聘禮的,想到那個金碧輝煌的有鳳來儀,裏面好些好東西,只怕她都沒見過呢。王陵卻還專程從北集鎮,不說千里迢迢吧,至少趕了兩天的路程,專門給她挑好首飾,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再一想,也許以後別說是首飾,就連有鳳來儀,都是江天驕的了,人家是老闆娘啊,頓時愈發生氣,將筷子一拍:“我吃完了,你也快點吃完走吧。”

王陵還沒回答她的話,更不知道她這火氣來自何處,冷冷道:“我吃完自會走,你要是着急,就先走吧。”

林不喜沒想到他如此淡漠,又氣又急,起身想走,想來想去,終究還是折回身,將二兩銀子拍在桌子上:“說好我請你,本姑娘不是賴賬之人。”

原是她怕王陵以為她不想結賬,藉機發火走人。

王陵無奈的搖搖頭嘆口氣,慢慢吞吞將面吃完,極其優雅的擦擦嘴,拿起那二兩銀子,裝進荷包,又招手喚小二過來,說了幾句什麼。

小二去請示了掌柜,半響才笑着拱手,很是恭敬。

王陵走出門口,面無表情,順着一條小道往前走,待看見雲來客棧的幡子,便信步走了進去。櫃枱前,林不喜正拿着一塊房牌,準備上樓,瞥見王陵進來,心裏一喜,笑着說道:“掌柜的,把我隔壁的房間開給這位公子。”

那掌柜的見二人是熟識的,便笑着將房牌一併遞給了林不喜。

王陵也不詫異,就那麼仍舊背着雙手,信步跟着上去。

林不喜方才回來的路上一肚子火,半響卻又才明白,王陵回答的都是她提的問題,氣來氣去,不過是自己氣自己。

其實心裏清楚,這件事情,誰都沒有對不起她,是她明明知道王陵要成親了,心裏不甘心罷了。如是一想,反倒是自己過分了起來,此刻見到王陵跟來,哪有不歡喜的道理。

只是今天卻是恪守禮節,在房間門口便將房牌給了王陵,只道了一聲公子晚安,便閃身進了屋。

心裏那股子急躁慢慢壓下去,只凝神去想些別的事情,堅決不去想王陵,如是,倒是睡的很香甜。

翌日起了一個大早,先退了房,又敲了王陵的房門,問他今日的行程。

林不喜昨天得知王陵是有鳳來儀的幕後老闆,今日便想抽空過去看看,昨天匆忙,很多細節沒看清楚。若是合適,更可以請他今日也挑選了首飾,一同回去,也好有個伴。

王陵大概是沒想到她這麼早起來,開門時睡眼惺忪衣衫不整,別有一番慵懶的風雅和風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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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不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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