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荊(九)

第八章 破荊(九)

當徐元悠悠醒來的時候,才駭然現自己居然已經身在大營附近的密林之中,身前身後到處都是屍體,而且空氣中全然是血腥的味道。令人嗅之極為不爽。

徐元大駭下連忙翻身而起,卻看見黃庭一臉焦急地地站地自己的面前,當下警覺的向後退了兩步,但是因為剛剛才被解開麻藥,所以身體還有有所不大適應的地方,所以不由得打了一個趔趄,同時口中提出疑問道:“我到底這是在哪裏?”說完之後,身體不由得一震,終於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生的事情。當時己方的人正在吃飯,那些飯菜當然是戴員和媯覽兩人送來的,己方當然是全無戒備,但是在吃下那些飯菜之後,自己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知。在自己倒下之前,自己的那些手下比之自己還不堪,自然先一步倒在了地面上。至於眼前的這個人徐元倒是沒有犯糊塗,他還是認識,畢竟在迎親的時候,這個不知道姓名的戴員的手下比戴員和媯覽兩人看上去順眼多了,不思那二君,觀之只着衣冠而沒有人形。正是因為想起了一切,又看到眼前一片屍體,而且自己的那些手下也是一個個倒在那裏不動彈,自然是凶多吉少了,當下一步上前,緊張地一把抓住了黃庭的雙臂,沉聲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若是讓我死也要讓我當一個明白鬼,戴員和媯覽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家小姐呢?”

黃庭心中好笑,臉上卻肅容道:“徐元先生不要着急,大吵大嚷於事無補。”看着徐元暫時穩定了情緒,黃庭才沉聲道:“徐元先生先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下並非是戴員和媯覽那兩個狗賊的心腹,實際上我是孫翊將軍派在這兩個狗賊身邊的卧底。為的就是來監視這兩個狗賊,好容易才取得了兩個狗賊的信任帶在身邊否則今天徐元先生便糊裏糊塗地做了戴員和媯覽兩人的刀下之鬼了。”徐元聞言心中一沉,他並非是蠢笨之輩.自然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戴員和媯覽這兩人出了問題,但是卻不明所以,現在被黃庭這麼一說,自然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當下急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戴員和媯覽到底要幹什麼?

黃庭皺着眉頭道:這事要從頭說起,可能要費些時間,先生還請稍安勿躁.徐元聞言點頭。但是焦急的神色是溢於言表,畢竟自己要護送的小姐現在還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他自然擔心,若是萬一有所不測,不但小姐不能苟活,而且自己也是死路一條,家族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到了那個時候,荊州雖大,自己卻無半點安身立命。只能等死,凡人沒有不珍惜生命的,徐元自然不敢怠慢。黃庭心中偷笑,面上卻一片愁容慘淡道:“先生一定知道前一段時間孫權將軍那裏盛憲的事情吧?”看着對方微微點頭,黃庭這才接下去道:“當時孫羽將軍雖然把孫權的人趕了回去,但是卻覺得很奇怪。因為當時戴員和偽覽這兩個人為自己編輯的時候是對答如流,而且全無半點懼色,倒有些慷慨激昂的味道,要知道這兩個賊子本身就貪生怕死之人,雖然平日裏很喜歡拍馬屁,但是絕非是什麼才智過人之士,所以當天地表現顯得很反常,所以孫羽將軍覺得這兩人是暗中有人指點,生怕對自己不利……現在事太緊急。在下也不在乎什麼了,孫羽將軍還懷疑過是曹孟德在背後指使呢。所以才令在下這個原本就是我底的人接近這兩個狗賊,看看這兩個狗賊在玩什麼花樣。在今天之前,在下也不知道這兩個狗賊到底會有什麼圖謀,只是在暗中監視,這段時間又看他們老老實實的,自然也就疑心盡去,覺得這兩人並沒有背叛孫詡將軍,而且按照時間上來看,曹孟德也不可能先於我家孫詡將軍知道盛憲的事情,自然也就安下心來在這兩個狗賊手下辦事,誰知道這兩個狗賊暗中包藏禍心,居然另有一手對付我家孫詡將軍,他們得到了這一次迎親使的差事居然是另有圖謀,今天這兩個狗賊對先生和貴屬下手的時候我恰巧出營辦事歸來,否則還被蒙在鼓裏,這兩人在麻翻了先生和貴屬之後商量所要用藥物來**來控制徐靈兒小姐,以此脅迫小姐就範,為他們辦事,還說有小姐在孫翊將軍的身邊,他們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孫翊會把他們視作心腹的。至於先生等人,自然是被他的手下人抬到這荒郊野外來準備殺掉,並且他們還另外準備了一些人手在半道上加入到隊伍中,以此來冒充先生等人,這樣到了孫翊將軍那裏才不至於露餡,可以矇混過關,這兩個狗賊說先生不過是個小人物,孫翊將軍自然不會認識。”

徐元聞言目瞪口呆,這麼龐雜的信息他自然需要慢慢消化,但是他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人說的所以的話並非是謊話,因為這個說地所以的事情都是嚴絲合縫,沒有不合適宜的地方。徐元哪裏知道黃庭的這一番話九成九是事實,但是卻在戴員和媯覽兩人做事的目的上作了改編,更不可能知道黃庭地真實身份,當下便對眼前的黃庭完全的信任起來了.

一想到這裏,徐元便對自己的小姐的命運擔心來了,若是媯覽和戴元這兩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用藥**了,定然會痛不欲生,自己是徐氏家族的管家,自然對這位大小姐知之甚深,戴員和媯覽這兩人的主意也許不錯,但是對於自家小姐是不起作用的,到時候小姐定然會羞愧難當而死.而且看看天色,距離自己昏迷已經可有相當長地一段時間了,長到了足夠媯覽和戴員兩人可以做任何事的地步.正是因為如此,徐元急得全身熱汗直冒,眼睛都紅了,一下子拔出了腰中的佩劍,低吼一聲道:“讓我去殺了那兩個狗賊,然後以死謝罪。”

黃庭一把把他拉住,焦急道:“你急什麼?事情還有轉機。”徐元聞言一怔。連忙看向黃庭,眼中充滿希望,他倒不在乎生死,因為自己的性命就是徐氏家族給的,反倒是自家大小姐的命運。若是除了事情,那才叫他痛心疾,原本已經絕望了。可是現在卻聽說另有轉機,自然是驚喜交加到了不敢相信地地步。黃庭看着徐元的樣子,心中暗喜,肅容道:“先徐元先生要相信,現在戴員和媯覽兩人並沒有對小姐下毒手,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拖延,須知這兩個狗賊做事情十分謹慎,平日裏給人一種十分平庸的感覺,但是卻是心機深重之輩。否則也不會定下如此天衣無縫的計策。所以這兩人一定會等到了萬無一失的時候才會動手,正是因為這樣,在下才跑到了大營之外,召集自己暗中潛藏着的手,先把先生救出來,再把這些要對先生下手的人全都殺掉。不但可以把先生救出來,而且這些人不回去,沒有回報先生和貴屬地最後結果,戴員和媯覽兩人就不會動手,更何況在兩人的大營中也產不是所有人都是這兩個狗賊的心腹,他們要行事之前不是要做出一些佈置的,在這段時間內小姐是安全的,更可以讓我們做很多事情。”徐元聽了連連點頭,神色更緩和下來了,最後忍不住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黃庭換上了一臉正氣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道:“剛才因為召集人手的原因,所以在下來玩了。貴屬盡遭屠戮,只有先生幸免於難,不過也幸好如此,待一會兒,先生就騎馬一直北上到長江防線的軍營之中,到那裏去找鄧當將軍,吧這些事情和鄧當將軍說明,自然會領來援軍,到時候就可救小姐脫險了。”徐元聞言眼前一亮,旋即皺眉道:“可是鄧當將軍是孫權將軍的人,只怕會袖手旁觀吧。”

黃庭卻堅定的搖頭道:“這卻不然,要知道孫權將軍和孫翊將軍僅僅是繼承人的權位之爭,並非是兄弟間的你死我活,又都是心胸開闊之人,雖然彼此看不順眼,但那都是暫時的,要知道現在兩人表面上都在爭奪孫氏家族地家主之位,但是此時並非是太平盛世,而是危急存亡之秋,兩人爭奪這最高的權威未見其利,先見其害,至少青州軍會把最後的勝利者看成是自己奪取荊州的當其沖的目標,所以說兄弟兩人不知在爭先享福,卻是在搶着受苦,這些話我家將軍是經常說的,所以他們地兄弟之爭雖然傷感情,但是卻會隨着最後的結果的到來而消失,而這也是為何鄧當將軍駐守在赤壁,孫翊將軍會放心得很的原因,現在孫翊將軍未過門的妻子有難,鄧當將軍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現在在赤壁一共有兩支駐守軍隊,都是在荊州北部爭奪戰之後南渡過來的,一個是鄧當將軍,一個是沙摩柯,這個沙摩柯不過是個蠻夷之輩,表面上對孫翊將軍十分的恭敬,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因為在荊州北部的戰敗而實力受損,所以對孫翊將軍也有所不滿,若是去找他,反而掣肘,反倒是鄧當將軍,會因為孫權將軍和孫翊將軍之間地微妙關係而全力以赴的。”徐元聞言雙手一擊掌道:“閣下果然高明,我現在就去。”

黃庭點了點頭道:“我已經為你準備了快馬。”

徐元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道:“可是閣下不隨我一同前去嗎?”黃庭一臉地大義凜然,冷然道:“在下自然要留在這裏,前兩種拖延只可緩解一時,戴員和偽覽兩人若是現自己派出的人手久久未回,自然會派人來偵察,到時候我們的事情就敗露了,而先生到鄧當那裏還要有一段時間,還是取而復返,只怕時間上會趕不上,那個時候戴員和偽覽只怕會狗急跳牆,若是傷那就不好了,特別是到了困獸猶鬥的地步,更是不知道那個狗賊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到了那個時候就需要硬碰硬。你和我的屬下會在這裏埋伏,一旦現戴員和偽覽派人來偵察。立刻做掉他們的斥候,然後先下手為強,殺這兩個狗賊一個措手不及,自可在拖延上一段時間。”徐元聞言心中一震,立時熱淚盈眶道:“先生……”旋即嗚咽得說不出話來,他當然知道這一去凶多吉少。

黃庭心中冷笑,表面上卻做出大義凜然狀,焦急地催促道:“先生快快上路。否則時間就來不及了,先生越快,我們這裏的希望反而越大。”

需要聞言用力地點頭,才要說話,人又嗚咽,唯有轉身快步走開,結果黃庭手下人交到他手中的戰馬的韁繩,然後翻身上馬,和黃庭灑淚告別。看着徐元騎馬離開,人影漸漸消失。黃庭臉上冷冷一笑,轉身對身後道:“你們再把徐元的手下救醒,我們還需要他們來散播謠言。”

身後人聞聲點頭,旋即開始救人,沒有用多長時間,那些徐元手下地人便一一醒過來。驚恐地看着眼前的人,黃庭冷冷地看着眾人,森寒道:“我們及是孫權將軍手下地人,為的就是阻止這門親事,現在你們大小姐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原本要殺掉你們滅口,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孫翊已經在我家主上的控制之內,你們家地大小姐與其嫁給孫翊。倒不如嫁給孫權將軍,你們的領頭人徐元很識時務。

所以已經先一步和我們合作,把你家小姐帶了出來,可笑戴員和媯覽兩人懵然不知,全都被麻翻在地,已經被我軍控制起來……”黃庭的一番話令眾人一陣天旋地轉,這消息宛若晴天霹靂,嚇的眾人說不出話來.

黃庭看着眾人地樣子,心中好笑,表面卻肅容道:“按道理說你們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因為你們原本是要被我們滅口的,即便是能夠回去也會被你們的徐氏家族處死,不過現在我可以放你們一馬,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了.”眾人聞言立刻眼中閃過神采,顯影尚且貪生,更何況人乎?看着眾人滿懷期待的樣子,黃庭淡然道:“我會把你們留上一段時間,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看到鄧當將軍和沙柯摩將軍將會先後派兵經過這裏,可以告訴你們,這兩支軍隊都是孫權將軍神機妙算安插在這裏的人手,沙摩柯將軍早就暗中投降給了孫權將軍。所以我們才可以把這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不過這都不重要,現在我想要說的是一旦兩位將軍開始行動,那就證明孫權將軍統一荊州的開始,到時候孫權將軍將會派出他的秘密大軍攻城拔寨,先取荊州南部的腹地,至於長江防線就交給曹孟德那個多事之人處理了。你們也應該知道戰火一起,生靈塗炭,所以我主孫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就需要一支軍隊在前面散佈消息,為我軍壯大聲勢,因此才用上你們,若是你們願意散播消息,你們就可活命,若是不同意,唯有死路一條。

眾人聞言立刻紛紛點頭,表示願意做這件事情。

黃庭冷然道:“你們不要妄想回去通報徐氏家族,因為不但時間上趕不上,而且還無濟於事,只會白白丟掉自己地性命,所以不要對抗大勢所趨的事情。”眾人聞言心中一凜,知道黃庭所言不差,要知道自己這些人並不能馬上脫身,等着脫身的時候,人家的軍隊只怕早就已經進入到很多的地方了.

這些人又哪裏知道黃庭等人的真實身份被人家利用了還不知道.

黃庭看着這些人,微微一小,回命人把他們帶下去看管.

在一旁地林甫此時打破了沉沒,讚歎道:“大人吩咐條理清晰,屬下佩服.”

黃庭微笑道:“這隻能說明我們要對付的人是在太過愚蠢,這些下人不說,只說那徐元,居然不去看看自己的屬下是否真的死了,而且這滿地的弩箭都是十分特殊的,這些都是疑問,可笑這個徐元在心慌意亂下居然如此大意,實在是可笑得很。”

林甫嘿然道:“不要說他,便是一般的才智之士在這種疑神疑鬼的情況下都難免會上當,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徐元了。”黃庭哈哈一笑道:“這隻能說明咱們地呂蒙將軍實在是神機妙算,現在的一切都在我們地掌握之中。”

說到這裏,黃庭雙手一拍冷喝道:“鄧當那裏自然有呂蒙將軍應付,我們現在就回到軍營中,看看戴員和偽覽這兩個卑鄙小人去。”

眾人轟然應命。對於這片密林中的一片腥風血雨和爾虞我詐,戴員和媯覽則顯得詭異的多,黑色的夜空一片淫邪的污濁,叫人在心中產生一種有氣無力的墮落.黃庭和他的手下卻無視這種陰沉的壓抑,好似完全沒有重任在身,閑庭信步一般渡進了大營,直奔戴員和偽覽的大軍大帳而來,還沒有進入大營,就聽見一陣放肆的**傳盪進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戴員那卑鄙小人的,黃庭心中一震,雖然他內心如鋼似鐵,在殺人放火的時候全然漫不經心,但是這一次卻不相同,徐靈兒畢竟是個無辜的少女,而且青州的特種精英雖然鐵血,但是卻並不冷血,身為青州軍的戰士,學習的第一課就是要明白自己出生入死是為了萬民的幸福,並且被告知除非是與自己的敵手交手,否則沒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可以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為了青州被迫犧牲自己的幸福,當然太史慈沒有說這是什麼民主觀念,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民主觀念,只是說這是孔夫子教導大家的名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現在一想到徐靈兒有可能已經遭受到的凌辱,就令黃庭心中十分不舒服,雖然說徐靈兒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但是黃庭更知道越是這樣家族中的女子反而越可悲,因為她們的婚姻根本就是世家大族謀取家族利益的工具。從這層含義上來說,徐靈兒並非是青州軍的敵人,反而應該是青州軍的救助對象。想到這裏,黃庭再也按捺不住,抬手掀起中軍大帳的門帘,眼前的景象令黃庭立刻鬆了一口氣,雖然有點觸目驚心,但是還沒有到最壞的那一步:只見一名絕色女子正毫無知覺地被擺放在一張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大床上,身的的衣物還十分齊整,戴員的一雙的大手卻正落在那少女的小腿之上摸索,鞋子是早就脫掉了,一雙宛若粉雕玉琢的玉足裸露在空氣中,十支晶瑩剔透的纖細腳趾更是白裏透紅,說不出的誘人,此情此景,即便是古井不波的聖人只把也要興起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戴員和媯覽這兩個色中惡魔了,戴員在那裏上下其手,形容的淫邪自不必說,那媯覽更是跪在床上,一隻手正扶着那女孩兒的頭顱,另外一隻手正端着一隻酒樽做出要向女孩嘴中灌食的樣子,不問可知,那酒樽中盛放的自然是這兩個色中惡魔自行配製的強力,若是着徐玲兒喝下去,那後果定不堪設想。

黃庭的突然出現令戴員和偽覽兩人為之一愕,又看到身後6續進入了很多陌生人,那面孔居然一個也未見識過,顯然不是自己軍隊中的人,戴員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對黃庭卻沒有絲毫的懷疑,**道:“盛兄弟來得正好,來來來,見者有份,這第一輪就由盛兄弟操刀好了。”說罷,戴員的大手下流地伸向了徐靈兒那年齡雖小、卻育良好、平躺在床上卻依然是**雲峰的“偉大”**。黃庭卻沒有興趣和兩人多費唇舌,而且他也怕遲則生變,一擺手,深厚搶出六名特種精英,敏捷如豹地撲了過去,當然六人各有分工,戴員和溈覽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呢,便已經被抓了起來,身上的要害道自然被這些特種精英所掌握,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力量,至於人事不知的戌靈兒則被抬下床來,伏在一邊。戴員眼中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顯然是沒有用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媯覽當然也不可能明白,但是此人頭腦有點愣,反而叫喊出來道:“盛篷,你小子瘋了不成,到底要幹什麼?快點把我們放開!”說著還想要光着身子極力掙扎。黃庭看着這兩人光着身子受到如此驚嚇,可是**的“小弟弟”居然還那般士氣高昂,一付雄赳赳氣昂昂的立馬橫槍模樣,就知道這兩個色中惡魔是服用了床上助戰的,一看就知道兩人想要用幾天時間在床第之上徹底征服徐靈兒,不由得心中大怒,冷喝道:“死到臨頭猶不自知,告訴你們這兩個殺千刀的,老爺我並不是什麼盛?,盛憲的死活更與我無關,老爺我是青州軍特種精英的成員,今次渡過長江就是為了突破長江防線而來,萬不得已才與你們虛與委蛇,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自然要告訴你們我的真實身份,不管怎麼說我軍日後能突破長江防線也有你們的功勞,所以才會說這麼多,好叫你們死個明白。”戴員和偽覽聞言立刻傻了眼,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是青州特種精英,直好似在夢中,可惜這卻是個噩夢。

黃庭看這兩人挺着巨大丑陋的下體的痴獃模樣,更是一陣厭煩,不由得嘿然道:“天作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你們兩人也算是罪有應得,這滿營的人都被你們用迷倒,到是也省了老爺我不少事情。”戴員這時候彷彿才明白過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一張臉雪白毫無人色,看着黃庭連聲道:“盛箎兄弟,不不不,盛箎老爺,盛箎爺爺,我們兄弟二人從一始就想要投奔青州軍,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我們對青州軍那是由衷的佩服,可很卻是沒有機會,沒有想到您便是青州軍派來的貴人,還請體察我兄弟兩人的心意,讓我們加入到青州軍中,為司空大人太史將軍效犬馬之勞吧。”黃庭冷然道:“都告訴你們了,我可不是什麼盛籌,在下的名字叫做黃庭,你們可要記好了。還有,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家主上不久之前已經登上大寶,成為這天下之主,位攝九五之尊,正要橫掃天下,囊括四海!哼,你們荊州方面為了穩定軍心民心,知道這個消息后蓄意隱瞞,自然不知道了……”戴員聞言又是一陣便色,該朝換代?這消息足以令任何人吃驚了,但是此時沒有時間個他消化這許多的晴天霹靂,於是連忙陪笑道:“大汗氣數已盡,太史將軍,不是。當今聖上取而代之,換下了昏迷不醒無才無德的漢帝,的確是民心所向…”

黃庭不耐煩是搖了搖頭道:“和你說你也不懂,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五德終始說’?什麼叫做氣數已盡?天下至理乃是生生不息,和萬民離心離德自然五德斷絕,丟了天下,此乃人之過,並非上天要絕大漢天下,哼!我家主上雖然成為皇帝,而且並非劉姓,但是這天下大漢,因為萬民並沒有變!孟子早就說過‘民為貴,君為輕’算了,你這等利欲熏心之人自然不會明白,不過你只需要知道我軍並不缺乏人才,更不需要像閣下兩人這種酒色之徒也就夠了。現在距離我們的計劃只有一步之遙,自然留你們沒用。”

言罷,黃庭一揮手,兩名之中精英從背後抽出斬馬刀,一刀砍在了戴員和偽覽的脖相處,兩人還未來得及叫出聲音來,便被人鬆開身體仰面倒地,倒在一片血泊中,只是身下那雄偉的小弟還沒有消退下去,直直衝着中軍大帳的帳篷頂,一副恰不知恥的模樣。

黃庭懶得再看他們,對身後的林甫淡然道: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佈置現場,戴員兩人的人頭和屍體我們就地掩埋,不要留下痕迹,徐靈兒小姐昏迷也是好事,日後於交給呂蒙將軍處置,至於咱們在密林中殺死的人全都抬到大營來,至要緊記住把他們身上的弩箭拔下來,免得被人看出不妥當的地方,最好是作出被火焚燒的樣子,等徐元那蠢蛋帶人來到后或誤認為這是咱們偷襲的結果——

林甫不住的點頭,最後插嘴道:現在這滿營的士兵到底如何處理?黃庭的眼中露出冷酷的神色,口中冷冷道:“這些人都留不得,他們既然能夠在這趟任務中被戴員和媯覽兩人**來,那麼就一定是戴員和媯覽心腹之人,定然不是什麼好人,至於剩下的人,則很有可能是孫翊派來監視兩人的,自然也留不得,所以要把他們全部殺掉,我們不妨一路向南,在沿途不斷地留下這些人的屍體,作出廝殺的模樣,可以拖延很多的時間。”

林甫點了點頭,轉身下去佈置了。黃庭轉身出了大帳,看向夜空,心中卻想道:“徐元,你應該距離預定的時間差不多到了鄧當的大營了吧?”

徐元一路狂奔,很快便來到了鄧當的大營處。

雖然戴員的大營美其名曰距離鄧當的大營有百里之遠,但是其實並沒有那麼誇張,因此黃庭釋放徐元的地方本身就已經縮短了兩地的距離,再加上徐元的戰馬不旬,所以時間不長就到了鄧當的大營處。才一到地方,便翻身下馬,沒死命地向大營奔來。差一點讓巡夜的弓箭手射。幸好呂蒙早就預防到了這一點,在他的巧妙安排下自己成了當晚的巡夜將軍,故此徐元才保住了性命。

呂蒙站在大營內裝模做樣的詢部了一番,這才放徐元進來,看着徐元的狼狽模樣,呂蒙自己是一付大吃一驚的驚疑不定的表情,連忙向他詢問事情的經過,徐元當然向呂蒙簡章地陳述了事情的“真相”,當然這“真相”乃是黃庭口中的“真相”。呂蒙當然知道這一切,表面上卻還是做了大吃一驚的模樣。連忙帶着徐元跑到了中軍大帳,然後派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

不多時鄧當等人齊齊來到了中軍大帳,原本有些睡意朦朧,可是等到徐元涕淚交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之後眾人全都做不蛛了,自然是睡意全消呂蒙當下抱拳道:“姐夫,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孫翊將軍的家事就是我們主上的家事,現在戴員和偽覽這兩個賊子膽大包天,居然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方法保住性命甚至想要謀害孫翊將軍,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還請姐夫下命令,馬上派人提出援助,若是去晚了,只怕會追悔莫及,日後主上若是知道了,也會內心不安。”

鄧當點頭,卻在臉上徐元還以為鄧當懷疑自己的身份,當下急道:“將軍,小人真的是徐氏家族的家丁,這一點是千真萬確,而且口中絕無半點虛言。”

鄧當卻搖頭道:“徐元先生你不要誤會,本將軍絕對沒有懷疑你身份的意思,要知道孫翔將軍迎娶徐氏家族的女兒的事情乃是荊州境內眾人皆知的事情,而且你們在安營紮寨之後已經派人前來通知過了,本將軍淡然不會懷疑你說話的真假。只是先生有所不知,我軍現在駐守長江防線,戰事吃緊,不可輕易調動兵馬離開。若是長江防線失守,那便萬事皆休,所以還請先生見諒。:徐元聞言焦急道:“鄧膽將軍此言差矣,若是說起軍隊編製,將軍若是想要請求出兵的命令,那隻好派人到孫權將軍那裏去請防磁了。可是若是如此,只怕一切都晚了。雖然孫翊將軍暗中派出的隊伍會拚死攻擊戴員和媯覽的大營,而且這兩個惡賊的事情說到現在已經屬於暴露了。若是沒有人及時地去營救,孫翊將軍的那隻小股部隊不過就是飛蛾撲火,那是一定會自取滅亡的。到那時,戴員和媯覽定會狗急跳牆,不知道會對我家小姐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出現這惡果,別說我家小姐沒有辦法活下去,就是你們孫氏家族也會無地自容!”鄧當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當然知道許願說的句句是實,但是他的困難也是客觀存在的,要他擅離職守第卻是強人所難.

呂蒙看着自己的姐夫的樣子,心中好笑,表面上卻沉聲道:姐夫,有一句話小弟不得不說,我們雖然是主上的直系部隊,但是現在長江前線的指揮卻不是主上,我們應該權益從事,而且姐夫應該知道,即便人們卻向長江防線的主事之人請示,只怕得到的結果也是要我們出兵援救,因為在這裏,孫翊少將軍的事情是被孫氏家族放在一切事情之上的^鄧當聞言不住的點頭,他當然明白呂蒙口中所謂的孫氏家族其實是只看好孫翊的一派,正如呂蒙所說,這一派的確實把孫翊的事情看得很重,自己去請示多半就是自己出兵這個結果。不過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只怕一切也都完了,徐家的小姐也不知道要遭遇到什麼境況。

呂蒙看這等當的臉色,心中微微一喜,知道鄧當已經心動,當下加了一把火把:“而且這件事情對主上也是大有裨益

說到這裏,呂蒙便住口不說了。

鄧當看了一眼徐元,知道呂蒙有一些話不方便說,他當然知道呂蒙的意思,的確,若是這件事情做好了,孫權的確會聲望大震,因為這並不僅僅體現了孫權對自己弟弟的維護,更體現了孫權的胸襟,最要緊的是孫權的眼光,要知道孫權曾經因為盛憲的事情向孫翊討要過戴員和媯覽兩人。可是卻被孫翊嚴詞拒絕了,並且還說這兩人絕對不會犯錯誤,這件事情鄧噹噹然知道,但是這件事情還沒過多久,戴員和媯覽兩人就弄出了這麼一出,自然是孫翊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雖然按照眼前徐元的說法孫翊也已經派人在暗中監視戴員和媯覽兩人,但是反叛的事情還是生了,若是這個時候自己能夠解決這個麻煩,對於孫權的聲望的確是大有好處。想到這裏,鄧當不由得大為心動.

呂蒙看着鄧當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心中冷笑,口中卻沉聲道:至於長江防線的問題我看不大,這段時間青州軍還是和以往一樣,和我軍不斷的製造不型摩擦,公公是騷擾罷了,為的就是消耗我軍的錢糧輜重,不足為慮,所以現在我們出兵應該問題不大,而且這件事情應該是可以戰決的,青州軍基本上沒有可乘之機.鄧當聞言連連點頭,卻聽呂蒙又分析道:而且今天晚上一直到後天黎明時分,真正防守咱們這一段長江防線的並非是咱們這支軍隊,乃是沙摩柯的軍隊,有他們在前面抵擋,咱們何懼之有?

鄧當聞言一拍自己的腦門,失笑道:我怎麼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是了,今天下午我們剛剛和沙摩柯換防,我們後撤,他們前進.頓了一頓,鄧當看向呂蒙,沉聲道:“不過若是如此,你就必須率領本部人馬留在這裏,因為沙摩柯這人為人魯莽,又在青州軍手下吃過虧,我生怕他一時衝動中了青州軍的挑拔之計,那便糟糕了,這段時間我們兩軍之所以能夠和睦相處就是因為有你小子在中間調和,這沙摩柯和你的關係不錯,你的話他也能聽進去,所以為防萬一,你要留下來。”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呂蒙還是大喜過望,當下拜倒在地。同時心中知道,當鄧當下此命令的時候,長江防線的大門已經為青州軍打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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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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