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生活里我們只是戲子
時間過的很快,明天就是溫和去醫院的日子,我們三個心情都不是很好,徐苗苗說要給戴維打電話,溫和沒有說話,不一會,在洗手間裏聽到徐苗苗的爭吵聲音。徐苗苗很激動,不難聽出她在給戴維打電話,掛了電話徐苗苗罵道:“操他媽的,這是什麼人。”
溫和的臉色很不好,徐苗苗跟她說話她沒有答應。溫和生氣了,她也是有自尊的。這幾天來,戴維明知道他們分手了,可是戴維從來沒有問及孩子怎麼辦。
是他已經無所謂了。還是他那麼有自信溫和不會打掉孩子?這兩種結果都真他媽的可笑。
晚上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睡好,早晨起來我給安瑞打了電話,告訴她今天我不去店裏了。徐苗苗今天也格外的安靜。我本來想給戴維打個電話,想起昨晚我問溫和:“你還愛他嗎?”溫和說:“我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父親是真心對我好。”
我們勸了溫和很多,可是好像有一種毅力在支持着她。我故意刺激她:“你們還是不夠愛吧,不然你要真的想嫁給他,你們有很多種方法去感動你父親。”
溫和說:“我父親不同意,我不能丟下我父親就這麼跟他走了。”
這樣的她,讓我感覺很陌生。其實他們要是真的想在一起,他們有很多辦法,去說服,去努力。畢竟,每一個父親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傷害自己的身體。
我很冷漠的對她說:“你不是那麼聽話的女兒,你沒必要把所有責任推給你父親,是你自己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因為你沒有信心也沒有勇氣你以後的生活能過的有多好。”
溫和狡辯,言語都比較激動:“如果不是我父親反對,我早就去他家養胎了。”
我冷笑:“人是環境的產物,你回家的那幾天,你自己已經很清楚的想清楚了,你不要跟他以後受苦。”
溫和倔強的說:“就算是這樣,我也是百分之八十為了我父親,百分之二十為了我自己。”
我心疼的抱着溫和,我能感覺她的顫抖,我在她耳邊說:“親愛的,我們想過的好,想讓家人過的好,這並不是錯。”
溫和祈求的說:“我沒有勇氣,也沒有信心。我看不到我跟他的未來。我看不到我們以後會有多幸福。”
我啪啪她的肩膀,示意我能理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希望是多麼重要,這樣一個男人,實在不需要去珍惜。我刺激溫和只是讓她誠實面對自己。
一個人如果在分手的時候能夠誠實的面對自己,勇氣的去承受,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裏自己能夠解脫。
上帝教會我們戀愛,在卻很少教會我們分手,我們總是希望找一個理由,一個借口去為自己狡辯。一個男人即使不再愛一個女人了,男人也很少坦白的說:我不愛你了。他們只會找很多理由挑毛病,然後導致分手,責任還在女人的無理取鬧。一般來說,男人不願意承擔這種責任。
然而,如果一個女人不再愛一個男人了,他們則希望男人出現第三者,或者通過外界的因素來給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但是事後,女人總是會承認自己不愛了,男人則一直不願意承認。
我們三人來到醫院,徐苗苗去幫溫和挂號了,我一直陪着溫和。我感受到她這次比上次的情緒要穩定。我們跟醫生預約了時間,下午三點。
徐苗苗去超市給溫和買了一頂帽子,立秋之後,天氣時熱時涼。人流也等於一次小產,並不能怠慢。
溫和進了手術室,我獃獃的站在門口,她進去之前在耳邊說:謝謝你給了我誠實面對自己的勇氣。
我給戴維發了條短訊:我們在人民醫院三樓。
半個小時之後,戴維趕到了醫院。滿頭大汗的他還帶點憤怒,徐苗苗想上前罵他,被我攔下了。
戴維激動的衝著我們:“她憑什麼不跟我商量就打掉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她憑什麼?”
我一把推開戴維,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動手,他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指着戴維的鼻子說:“你算什麼東西?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這幾天你有問過孩子嗎?現在你在這裏裝逼呢?你的孩子?真他媽的好笑,你也知道溫和肚子裏面是你的孩子,你憑什麼就要溫和丟下一切跟你回家生孩子?你能給她什麼?”
戴維發瘋,眼神都是怨恨,她用雙手抱着頭,嘴裏囔囔:“都是他父親,這都怪他父親,如果不是他父親反對,溫和不會跟我分手,她父親太愛面子,她父親太愛財。”
戴維身上沒有擔當,出了事情,總是習慣性的丟給別人,這可能是他家裏人一直寵愛他,什麼事情都替他拿主意,什麼事情都替他安排好,導致這個男人不懂得責任,不懂得承擔。
徐苗苗看不慣戴維這種小男人的樣子,激動的跟戴維爭吵起來,隨着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旁邊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護士出來警告: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我拉扯住正在揮拳頭的徐苗苗,面前這個男人讓我非常反感,我還是很冷靜的說:“戴維,這就是你做男人的一個標準?你真他媽讓我噁心。溫和她父親再怎麼樣,也是她的父親,你算什麼東西?你跟溫和談戀愛的時候,你得到溫和父親的同意了嗎?你搞大溫和的肚子,你得到溫和父親的同意了嗎?既然都沒有,你憑什麼責怪她的父親?在你們不打算結婚的情況下,這個孩子不能算你的,只能算溫和的。溫和以後的生活,現在的決定,你都沒有資格干涉。”
戴維坐在那裏沒有說話,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我們也不需要知道他在想什麼。我跟他說:“你走吧,等下溫和出來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果你還有話對溫和說,等她身體好一點吧。我們只是通知你孩子已經沒有了。”
徐苗苗指着戴維毫不留情的說:你這樣的男人,真他媽的讓人瞧不起,你媽只教你認字,沒教你做人嗎?。
溫和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戴維已經不在了,誰也沒有在意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醫生開了點葯,叮囑了幾句,要注意保暖,多休息,一個月之後再去醫院複查。
溫和跟戴維的故事好像就在這裏塵埃落幕了。溫和暫時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她跟戴維就這麼結束了。
我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軌跡,溫和在家休養了一個月,我讓她重新回來上班,她說她想去外面走走。溫和去雲南旅遊了,她說這兩年真的累了。
是不是有很多戀人都是這樣,愛着,累着。最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