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你舅賣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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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1212,我也要剁手去,啊哈哈
左偉:艹
洒家:我會讓你死在一個溫暖的陽春三月。
左偉:最近好冷,求暖床。
洒家:可以,除非你先去死,我就不讓你死。
左偉:我可不可以不死?我qj女主的大業還未完成,我不能死。
洒家:快了。
左偉:我死了嗎?
------題外話------
“老賤人,你竟然敢動我兒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目的已經達到了,北極將柳大一家給放了,那柳大一得了自由,立馬就沖向了羅阿妹,看羅阿妹無事,又像野獸一般的沖向了張氏。
見此,柳三升終於出口了:“看在大家鄉里鄉親的份上,柳大一家搶奪他人財物,又辱罵皇親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畢竟說大了,這可是株連全村的大罪,北極,把人放了,大家各自回家去吧。”
柳大見張氏竟然敢推羅阿妹,頓時怒火朝天:“老賤婦,你竟然推阿妹!你給我等着!”
幸好一邊有人接住了,不然事情大了,羅阿妹在一邊泣不成聲。
羅阿妹也哭着跑了過來,要去搶張氏手中的拐杖救自己的丈夫,被那張氏狠狠一推:“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跟老娘逞威風。”
這個時候,村長也終於出來了:“三升,此事是那老太婆不好,現在你氣也消了,還是算了吧。”
“你個孽種,給我閉嘴!”
張氏自然是指自己的兒子,見柳大竟然敢推自己頂罪,又對着柳大一家三人一頓好打。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柳大一家知道今天不把張氏給交出去,柳三升是不會這麼容易就罷手了,三人一齊指向了張氏。
“他!”
“她!”
柳三升卻在一邊看好戲,還不忘火上澆油:“你們家這事有點難辦了,辱罵皇帝是要株連九族的,我今日就好心,有人抵命,這事算是完了,你們哪一個要去死?”
“你住口,我那不都是為了柳大?我讓你翻臉不認人,我讓你忤逆老娘,我讓你說我老不死!”張氏打得異常賣力,打了柳大還不算,幾棍子又落到了柳成松和柳蓉的身上,打得那一家人哭爹喊娘的。
那被綁着的柳大被打得急心,口不擇言地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看你乾的都是些什麼事情,你一個人死還不夠,硬要拉上我全家一起死不成!”
“你個孽種,早知道你不中用老娘當年就該一爪掐死你!”
可憐柳大被綁了手腳,完全沒辦法還手,也躲不了,那看着他的壯漢讓開了,讓那張氏放開了手腳打,棍棍落到實處,打得柳大慘呼連連。
說罷舉着拐杖就來打,北極忙將老太太身上的繩子給解了,那老太太雖然年老,但是力氣還是挺大的,衝過去將摔起拐杖將柳大打得眼冒金星,直接就打出鼻血來了。
張氏一聽柳大此話,那是傻眼了:“我x你個柳大,你這畜生,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今天我老婆子非打死你不可!”
柳大狠狠一咬牙,瞪了一眼那還在罵罵咧咧,‘歌頌’柳三升家那賣菊花舅舅的張氏,道:“那瘋老婆子自己老糊塗做出的事情,與我何干,明日我便將她趕出去,以後她犯事跟我家再無關係。”
柳三升抱着胳膊,無奈地道:“我倒是想繞過柳大叔您啊,可是你家老太太饒不過我這個小娼婦啊,還有我那賣菊花的舅舅怕是也饒不過她,那老不死嫌棄自己一個人死了不安靜,要拉你們一家都下去才行,我今日算是稱了她的心了!”
“小娼婦,你放開老婆子,老婆子下了地獄定在閻王面前告你一狀!管你什麼皇親國戚,老娘要你們通通死絕!死一窩窩!”
一根繩子,將柳大家一家老老小全部綁了,就要送上馬車,此時,那柳大才算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忙求饒道:“柳東家,是我們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你們家的麻煩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我們這一回吧!”
眾人退得更遠了!
張氏無意間可是將整個皇親都罵完了!
現在眾人才算是嚇住了,柳三升可是京城被貶而來的,按理說是一輩子沒有翻身之日了,但好歹血脈在那裏!
幾個壯漢一擁而上,將那張氏也給綁了。
但聽柳三升冷冷一聲喝:“老賤人,閉嘴!我雖然被貶了到此,姓名被奪,貶黜家族,但生我之父是京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生我之母是皇親國戚,我七大姑八大姨八輩祖宗都是京城貴人,我那賣菊花的舅舅正是當今皇上,你辱罵當今皇上,合該凌遲處死!來人,將這老賤婦也綁了!”
“你看什麼看,小賤人,看我不弄死你!”張氏作勢要站起來找柳三升撕逼。
聽這話,柳三升一住腳,冷眼看向了張氏,那似乎能殺人的目光,讓人們不自覺地退開了一大步,讓出了那在原地哭鬧的張氏,眾遭一併寂靜。
“你舅賣菊花,你老子你姑,你家老不死的全都是一群窯子找食吃的老賤貨!你全家遲早死絕!”
“你媽賣x,你爹花柳病,你全家老小八輩祖宗七大姑八大姨全是賣x,才生出你這麼個小賤人!”
“你還拉,放開我兒子,你個爛貨,我老婆子今天就跟你死磕到底!”
“小賤人,你要是再敢動我兒子,我死給你看!”
張氏邊哭邊罵,一路跟着,將柳三升全家十八代都罵完了。
眾多村民哪個不是內心發怵,但也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這可是要玩真的啊!
她那靠山馬上就要自身難保了,柳三升已經完全不將之放在眼中,拖着那一家三口一直往前走,已經有人去牽馬車來了。
“你沒那本事!”
她還在罵著:“柳三升,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幾個大漢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地便將柳蓉一併給綁了,將她按到在地,跟他父兄一般狼狽。
她繼而冷冷一笑:“也好,今日我成全了你哥和你爹替母受死的美名,缺了你一個也是不好,來人,將她綁了!”
柳三升知道柳蓉的自信來自於哪裏,未曾道破:“我有什麼好後悔的?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搶了東西就該填命,這就是王法,你柳蓉算個什麼的東西,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分量!膽敢與王法作對,是不是想讓我拉你一同連坐,你才甘心!”
柳蓉還是攔着,“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爹,我讓你明天就後悔!”
柳三升完全沒將她當做一回事:“你家奶奶搶我的東西,按律當斬,讓你爹去受那刀子,天經地義,送到官府去,也是我在理,你能怎麼樣,你還敢藐視公堂王法不成?又冤到縣衙去喊,跟我喊沒用。”
“柳三升,今日你要是敢動我爹,我絕對繞不過你!”
柳三升才不會理會她,管也不管她,拖着五花大綁的柳大父子便直接繞過了她。
混亂之中,柳蓉突然沖了出來,攔在了柳三升等人的面前:“柳三升,你放了我爹!”
村長也來了,可是卻說不上話,畢竟柳三升佔着理,就算是鬧到官府,也是保不住柳大的。
柳三家的何時見過這等場面,好歹是自己的大哥,但是此時柳三升在盛怒之中,哪裏容得旁人說一句。
柳大罵罵咧咧,柳成松早被嚇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張氏追來,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可是可憐了柳大父子。
也難怪,那張氏一次次地上門觸她的霉頭,得這報應也是活該!
果真是拖着柳大兩父子出去了,圍觀的眾人被柳三升的雷厲風行地完全震住了,從未見她有過此等震怒,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憤怒到極點了。
不等柳大求饒,已經命左右之人道:“拖走,馬車備好,今天就送去見官!”
她道:“我爹娘的東西已經幾乎全部被燒光了,他們房中的財物,都是我柳三升的,銀兩算是爹娘二叔自己的,是我發的工錢,便不是我的,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家老母親搶了我房中的一床棉被,那棉被是我的,那棉被造價便就是五兩銀子,還有那幾件衣服,全是作為工作服,置辦給他們的,穿在他們身上,但那衣服的所有權是我柳三升!幾件衣服作價也是幾兩銀子,衣服加上棉被這幾兩銀子,足夠判你們死刑了!”
柳三升笑笑,笑中帶着幾分殘忍,“柳大叔,您聽好了,我今日讓你們死得瞑目!”
張氏追上來,拐着拐棍要打人,還一邊罵道:“你個萬人草的小賤人,我拿的是我兒子的東西,關你個外人什麼事,你快放了我兒子!”
柳大底氣十足:“眾多鄉鄰,正好給我評理,我母張氏,也是柳二柳三之母,母親拿兒子的東西有什麼錯,按照律法,這不算搶奪他人財物。”
柳三升令眾人停了,見那被狼狽捆着,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柳大,柳三升居高臨下:“柳大,有什麼不懂的,現在就說出來吧。”
“慢着,你們這是私設公堂,我不服,我沒罪!”柳大還罵道。
村裡人哪裏見過這等動靜,紛紛震驚,見那一大群人來了,紛紛讓開了路去。
說罷雷厲風行,幾個壯漢揪着柳大和柳成松便出了門去,張氏追了出來,柳蓉已經嚇傻了,羅阿妹身子一陣虛晃,差點就暈了。
“好,”柳三升點頭,道:“帶走,送官,待得秋後處斬。”
蘇鸞鳳低頭看了一眼,那一堆東西光是白銀便就有三十兩,還不算其他的財物,她聲音清冷,“涉案金額重大,已經超過了三十兩,按律,張氏當斬。”
柳三升不看那眾人,低頭看那收繳出來的東西,“張氏光天化日搶奪所得財務已經超過了三十兩,鸞鳳姐,這又該如何判刑?”
眾人震驚——這是要玩真的了?
蘇鸞鳳一本正經:“按照律法,搶劫超過三百文,當受十棍,五百文,丈打十棍,超過一兩銀子,丈打十棍,刺字發配徭役一年。”
“鸞鳳姐姐,按照律法,他們該是怎麼判?”
“柳張氏年老,不能受刑,按照律法,便由作為長子的柳大受刑。”柳三升冷冷道,又問身邊的蘇鸞鳳。
堂中人傻眼,那房中的柳蓉也出來了,見這情景,也是嚇了一遭,片刻之間,那柳大和柳成松已經被嚴嚴實實地綁了,柳二家的也是嚇住了,他們只是想討回東西教訓那老太太一頓而已,沒想到柳三升更很!二話不說,先綁人。
柳三升一字一句地道:“柳張氏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我柳三升的宅子裏,公然搶奪我柳三升的東西,如今人贓並獲。”她冷冷道完,直接便對身後眾多的壯漢道:“把這柳大和柳成松都給我綁了,送去見官!”
柳大也怒氣沖沖:“柳三升,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氏衝過來就要打柳三升,“你這小賤人,這都是我的東西,誰讓你動的,還不快放回去!”
柳夢也道:“這釵子是我的,衣裳是我爹娘的。”
“是了,這衣裳是我前幾天剛新做的,讓那老太太給搶來了,銀子也是我家好不容易攢起來的。”李香氣沖沖地道。
柳三升低頭看了一眼,問李香和柳夢:“可都是你們家的?”
此時門口擠滿了人,都來圍觀,見着幾個壯漢將柳大家的房間搜遍了,搜出了衣服銀子和首飾棉被等,擺放在堂中。
最後,柳夢一把將柳蓉手中的釵子給奪了過來,不等她發怒,便和一眾人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留下那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柳蓉。
柳夢和幾個大漢一起,闖了進去,李香和柳美也隨着進去,那柳蓉還在房中得意洋洋地試柳夢的頭釵,便見柳夢領着兩三個壯漢,二話不說,翻箱倒櫃,便開始找東西,將她一個閨房翻得亂七八糟的,將張氏拿回來的衣裳首飾全部給搜走了。
柳三升站在房門口,沒進屋,道:“方才丫頭來報,家中少了三十兩銀子,幾件衣裳,朱釵首飾若干,還有一床棉被,說是你家老太太乾的,我派人來找找。”
“你們幹什麼?”柳大見着這麼多人,還以為柳三升是要殺人滅口了,忙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敢行兇不成?”
一大票人魚貫便入了柳大家的門。
柳三升一揮手,指揮眾人:“搜。”
張氏和李香罵,李香和柳大罵,柳美又和柳成松罵,罵翻屋頂了。
柳三升領人進門的時候,那柳大家中,正熱鬧不已。
眾人興緻勃勃地瞧着。
張氏對柳三升是如何的刻薄,眾人可是都知道的,今日這張老太還敢撞上門去,要倒大霉!
果真見柳三升風風火火地來了,身邊跟着蘇鸞鳳和北極,身後跟着五六個彪形大漢,那一群人一來,這柳大家的風向幾乎都變了,似乎冷風森森刮人骨,圍觀的自發地躲出一條道來。
“別說話,東家來了。”
“這下子可是不得了了,惹了柳二家那潑辣貨。”
“嘖嘖,我說發生什麼事兒了,原來是那老太太又不甘寂寞了!”
張氏攔着,罵罵咧咧,於是,又一陣好吵,柳大家幾乎都被震翻了,村裡人早就聽着動靜出來了,在那門口圍觀着。
“喲呵,老太太,您可是聖潔得很啊,你乾的事情比我乾淨了,去就去,老娘怕你不成!”一邊便要往張氏的房間裏闖,要去搶回自家的東西來。
比起吵架,十個張氏也不是李香的對手,張氏只得拿出長者的威嚴來:“你這小輩膽子倒是大,竟然罵我這老婆子,今天,非扭你到村長那裏,讓全村人看看你的嘴臉,讓老二休了你,趁早滾回你李家去,別再我柳家丟人現眼了!”
“像什麼樣子,跟你這老潑婦一個樣子!”李香上來就指着老太婆罵:“拿了我家的東西還想獨享不成,快給老娘交出來!”
正此時,張氏出來了,拐杖一剁,惡狠狠地道:“李氏,你像什麼樣子!”
柳成秋跟他爹差不多的性格,躲在一邊睜着眼睛看,李香和柳美母女倆卻是戰力十足,與柳大父子吵得不可開交,羅阿妹捂着肚子,也不敢靠近,只得在遠處看着。
外間李香正和柳大吵得不可開交,柳二在一邊畏畏縮縮,他是沒自家媳婦那個能耐了,特別是自己的老媽拿了自己的東西,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待那張氏罵罵咧咧地出去了,柳蓉勾勾唇角,歡喜地試那柳夢的新衣服了,可惜那老太太畢竟體力有限,去了柳三升房中也只搶了件棉被過來,應該拿幾件衣裳的,柳蓉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特別是柳三升那幾件繡花大袖衫和披風。
“是,”柳蓉乖巧地道。
“反了她了!”張氏一剁拐杖,便罵罵咧咧地出去了,還不忘回頭對柳蓉道:“蓉蓉,你好生在房裏看書寫字,莫讓那潑婦打擾到你了。”
那房中,柳蓉忙對張氏道:“奶奶,二嬸子好無理,那東西本來就是該他們孝敬您的,現在還咋咋呼呼的上門來要,簡直大逆不道,您可千萬不能對他們屈服,要不然以後,他們可是要上天了,或許今年年底的糧食和銀錢衣裳都不肯交了!”
“老娘今天就是有理了!怎麼著!過年的糧食銀錢,我家可是少了?你家老太太屁事不給我家幫忙,天天就知道問我家要錢要東西,不給倒還會搶了,快把東西給我吐出來!不吐出來老娘今天不走。”
柳大自然是知道方才老太太的壯舉,反而是理直氣壯:“哼,你們這些晚輩,家中有東西給不給生養你們的老娘享用享用,還要勞煩老娘親自上門去拿,還有理了你們!”
柳二不見說話,但是李香不得了:“帶出去?老娘辛辛苦苦做工賺來的銀子,你家老太太空手套白狼全給老娘拿了,想這麼就了結了,沒門!”
柳大憤怒:“李氏,你給我閉嘴,老二,趕緊把你家的惡婆娘給我帶出去!竟然敢長輩吆五喝六的,造反啊!”
李香那可是遠近聞名的潑辣貨,那聲音尖利得,說個話基本整個村都能聽見,此時咋咋呼呼地進了柳大的門,進門就道:“叫那老太太出來,把我家的東西給我吐出來!”
但是門外一陣喧嘩聲傳來,首先便是李香那尖銳的聲音:“敢打我家東西的主意了,你家老太太是不想活了吧!”
正此時,外面傳來柳大的呵斥聲:“你們幹什麼,不許進來!”
張氏一張老臉都笑得菊花了,越是看着溫婉的柳蓉越是喜歡,另外兩家那兩個整天田裏土裏的,一看就沒出息,哪裏有柳蓉的好福氣,將來可是要做秀才夫人,甚至舉人夫人的。
那是柳夢穿的衣服,還是嶄新的,料子也是極好,柳蓉瞧着,心頭一喜,軟聲道:“多謝奶奶,我明日去城裏,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來來來,蓉蓉,你看,這是我在那宅子裏拿來的好衣裳,明日等那小賤人不在,我再去拿幾件,讓你天天都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見王家秀才老爺。”
此時,柳大家中,那張太太正笑吟吟地將剛拿來的衣裳送到柳蓉的房裏,一臉和顏悅色。
北極也領着五六個壯漢來了,果然是個個都是面相兇惡,往那兒一站,便讓人發怵。
進門見自己的錢財都沒了,自己的棉衣沒了,那叫一個怒火滔天,領着一家大小就沖向了柳大家中。
一會兒,柳二家的得了消息也回來了,首先便聽見那李香一陣吆喝:“那個老不死的,竟敢搶我家的東西,看我今天不去鬧翻她全家!”
柳三見柳三升氣勢洶洶,知道是要衝誰去,本想顧及點骨肉親情,但今日那老太太實在是過分了,拿了自家的東西便罷了,還衝進柳三升的房裏吧人家的棉被給抱走了,當初那老太太將人給趕出去,連口乾糧都不肯給,還滿村潑髒水,柳三升今日能繞過她才有鬼!
北極得令,飛也似的跑向了作坊那邊。
她又對北極道:“北極,去作坊里喚幾個長得兇惡的來。”
“快些起來,這事不能怪你們。”柳三升忙將冬奴秋奴給扶起,“你們兩人還是得看着家。”
冬奴秋奴跪倒在地,連聲求饒:“奴婢辦事不力,求小姐責罰。”
‘噗通!’
家中只有兩個小丫頭,那老妖怪大概是見兩個小丫頭小欺負,竟然登堂入室!
的確,方才家中只剩下了冬奴和秋奴兩人,二狗子和南極去了涼州城,北極柳三一家柳三升都去了縣城,柳夢因為家中有事情,便沒有和柳三一道去,和李香柳美一家去了養殖場幫忙,柳二和柳成秋則是忙着拉貨去了。
蘇鸞鳳聽之,掐進了秀帕,狠狠地道:“那老太太可是會掐時間的。”
雖說在背後講主人家長輩的壞話是大逆不道,但是秋奴還是不滿地道:“方才那老太太突然就闖了進去,奴婢一碰她,她就耍賴,說我推她,坐地上又哭又鬧的,還打滾,我們退開一些,她就趁機就闖進院裏,搶錢搶東西。”
柳三家和柳二家都是單獨住了一個院子,此時柳三回家,發現柳夢的幾件好衣裳沒了,幾樣首飾也沒了,柳三裝錢的瓦罐被打碎了,幸好裏面沒錢,柳二家的錢卻是被人給摸光了,還有李香的一件好棉衣給沒了。
冬奴出來,憤憤不平地對柳三升道:“方才那老太太突然就闖進了宅子來,拿了三老爺二老爺家的東西,還闖進了小姐您的屋裏拿了一床上號的錦被。”
說話之間,已經回了家了,柳三一家是乘了馬車回家的,早一步到了,此時柳三升和蘇鸞鳳到家,便覺得家中有些異樣。
“呵呵,”蘇鸞鳳不禁冷笑:“嫁了才好,我等着看熱鬧呢!今早我看見那柳蓉獨自回來了,想是有什麼喜事,那臉蛋也是妖嬈了。”
她又不禁問道:“昨日看見那柳蓉在王家,看來林招弟是想將柳蓉嫁給那王朝的。”
蘇鸞鳳還顧念曾經的夫妻情分,但柳三升可是什麼都不顧及,那王家人敢在蹦躂,定叫他一家人償命!
“好了,別想了,那王朝自食惡果,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中,以後再也蹦躂不起來了。”柳三升安慰道。
聽聞了那城中發生的事情,蘇鸞鳳冷冷一笑:“當初我嫁入王家兩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找了大夫看了,我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藉著那王朝風寒之機,趁機讓大夫檢查了一番,他確實不能生育,只是為了顧全王家和他王朝的臉面,我出了自己僅有的一點私房錢,讓大夫守口如瓶,哼,那林盼弟看我不順眼,天天罵我生不出蛋的公雞,現在他們可是知道厲害了。”
柳三升下了馬車,與蘇鸞鳳一道往家中走去,兩人邊走邊說話。
一家人才回了蘿村,昨晚他們沒個信兒,便一去不回,可是將蘇鸞鳳給急壞了,今早一早便在村頭徘徊着,終於還是等到了柳三升。
書院之中的人都知曉了柳成龍家裏人捐給了書院百兩銀子,也是不敢再惹柳成龍了,那王朝有把柄在柳三升手中,也會不敢再鬧騰了,柳成龍在書院之中也得以認真讀書。
那結果,令他心寒。
這不過只是一個小插曲,柳成龍和王朝最終都還是回了書院去學習,王朝也曾經私下裏找了郎中給瞧了一番。
絕對不能讓柳三升失望!
柳成龍點點頭,眼中充滿了對柳三升的感激,和對未來的豪情。
“大哥,快別這樣!”柳三升可是折煞得,忙道:“我的命是你們家救下來的,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這個謝字就不要說了,還望你將來高中,莫忘了家中爹娘,莫忘了保持純良本性,做一個好官。”
柳三欣慰地點點頭,柳成龍看向了柳三升,對他正正經經地做了一個揖:“多謝三升今日之恩,我柳成龍台日定結草銜環以報。”
過幾日就是春試了,那王朝也是瞅准了這次機會。
柳成龍像個沒事人一般,道:“爹,經過這件事情,我懂了不少東西,眼界也更開闊了,我會好好讀書的,絕對不會誤了今年的春試。”
“成龍,你可要好好讀書,莫誤了學業。”柳三擔憂地道。
柳成龍第二日便返回了書院之中,柳三可是擔心得很,一直將他送到書院門口。
第二日,又去書院給了院長三百兩銀子,算是給書院的贊助費,其實是在給全書院的人表明,柳成龍背後有人撐腰,牛鬼蛇神趁早滾開!
當然,事後,柳三升還是塞給孟海五十兩銀子。
幸好還未曾用刑,那孟海一心等着柳三升去救的。
王朝改了證詞,又有王家和衛家的聯名書信,加之孟海從柳三升那裏得了不少好處,柳成龍當天便從監牢裏放出來了,王朝被一頓喝斥,賠了柳成龍三百兩銀子,這件事便就算是了結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被柳三升給抓住了把柄!
他的錢袋本來就是他故意丟在柳成龍房間之中的,林招弟被柳家給休了,那林招弟日日來他家中攛掇要讓柳成龍不好過,王朝也一直在背後時常給柳成龍難堪,這一次算是做得做大的。
王家沉悶了一會兒,王朝還是出門去了縣衙之中,為了柳成龍洗刷了冤屈。
說出去了,王朝的前途便就完全毀了,十年寒窗苦讀付諸東流,或許那柳三升一攛掇,判個欺君之罪也是有可能的。
她將兩人送了出去,當然關於王朝不能生育的事情隻字未提。
林盼弟忙道:“沒事沒事,你們也早些回去吧。”
“表哥,姨母,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見堂中,王朝面色蒼白,林盼弟也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坐在那處雙目無神,看來她已經從他兒子口中知道了真相,見林招弟母女倆進來,林盼弟忙將眼角的淚水擦了。
柳三升和北極已經去了,看着柳三升坐着馬車走了,那還未曾離開的林招弟母女倆才進來。
王朝握緊了拳頭,在花廳之中徘徊了許久。
臨去之時還道:“王秀才,陷害我大哥得個一時爽,配上你王家所有的身家性命,值得嗎?”
柳三升不想再多做逗留,直接便轉身而去了。
“王秀才你可是要考慮清楚了,”柳三升一把推開那張牙舞爪的林盼弟:“我是看在鸞鳳姐姐承蒙你三年照料的份上給你條生路,”柳三升手中把柄十足,不急不緩地道:“我大哥沒有偷錢,證據和人證肯定是能找到的,到時候,一樣治你一個誣告之罪,我再往上一告,那可就不是誣告,而是欺君之罪。”
“三百兩!”林盼弟一聲怪叫,“你賠我一千兩也沒用,今天我一定要給你點厲害嘗嘗。”
柳三升勾勾唇:“明日,你馬上去縣衙,說你連續幾夜熬夜讀書,腦子混沌了,將錢袋忘在柳成龍的房中,後來一時間沒有想起,才有了後來的事情,並且主動賠償柳成龍三百兩銀子。”
王朝沒有理會林盼弟,直接對柳三升道:“你想怎麼樣?”
林盼弟得理不饒人:“我這是鬧嗎?今天我不弄死那個小賤人,我決不罷休。”
關鍵時刻,卻見王朝將她攔住了,“娘,別鬧了。”
“柳三升,今日本夫人與你耗到底,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縣衙。”
柳三升冷冷一笑:“聖上明令,身有惡疾者不可參加科舉,你兒子已經考了秀才,要是驗出他身有惡疾,你們王家,可是要全族殺頭的!”
“誰怕誰!”林招弟作勢就要走。
“好啊走啊,誰怕誰!我正好請了清風堂所有的大夫,請來縣城所有的有頭有臉的老爺們給我做個公證,當著孟大人和所有老爺長者的面,給你兒子驗個原型,看是我誹謗,還是你兒子欺君!”
“柳三升,你少要胡說!”林盼弟氣極敗壞地道,“你等着,我馬上就去找縣令大人告一狀,我兒子好歹也是個秀才,誹謗秀才那可是大罪!”
看王朝做賊心虛,柳三升還火上澆油:“怎麼?王大秀還是不相信了?要不要我找清風堂的大夫再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王朝有些心慌,他和蘇鸞鳳在一起三年,三年蘇鸞鳳都未曾產下什麼來,他心中早已經懷疑了,只是沒想到被柳三升給抓住了把柄!
“我——”
丫鬟下去了,柳三升陰陰一笑,道:“王秀才,這身有惡疾之人可是不能考科舉的,看來你是早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存心的呢,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王朝神情一震,似乎是深受打擊,馬上將那在場的丫鬟給遣了下去。
柳三升底氣十足:“詆毀?呵呵,你兒子成婚三年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鸞鳳姐姐早就偷偷找了大夫給你家兒子看過了,他這一輩子也沒辦法生育!不僅是以前,現在,以後,一輩子也生不出個東西來!”
但是北極往那兒一站,她不敢上前,只能隔着北極罵著:“柳三升,你這個土匪窩裏出來的臟女人,你再敢詆毀我兒子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男人最是怕別人說自己無法生育!
“小賤人,看我不弄死你!”林盼弟最是厭惡別人這般說他的兒子,那是戳他的痛楚啊!
“那好,我就再說一遍,”柳三升也將聲音拔高了幾分:“你家兒子,王朝王大秀才,就是個生不出蛋的王八,還想考科舉,考你大爺!”
“柳三升!”林盼弟憤怒地摔了一個茶杯,豁然站起身,一根手指指着柳三升的鼻子:“小賤人,你有種再說一遍,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造謠?呵呵,若不是怕拖的時間長了,影響我大哥考試,我何必登門,早在衙門裏便將事情給辦了,”她面向那王朝,胸有成竹地道:“王秀才,你就別裝了,你無法生育的事情,瞞不了人的。”
這林盼弟還真是對自家兒子有信心。
舉人第一名便就是解元了。
“滿嘴噴糞!”林盼弟喝道:“你這小賤人胡說什麼,我家朝兒年輕力壯,怎麼可能身有惡疾,這造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家朝兒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今年的解元,非他莫屬。”
北極動怒,就欲上前給那林盼弟一巴掌,但柳三升阻止了他,站起身,走到那囂張的王家母子面前,冷冷一笑:“王夫人,若是讓全寧山縣知道你家兒子身有惡疾,你覺得他還有資格考科舉嗎?”
“喲!一筆勾銷?”林盼弟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反而是捂着手帕大笑,而後冷冷地道:“說得倒是輕巧,那可是幾十兩銀子,你們這些小門小戶,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容易就想一筆勾銷,你們算什麼東西。”
柳三升看這母子兩人令人噁心的面目,真是差點作嘔了,也不廢話了,直接便進入了正題:“我大哥是不可能偷錢的,分明是你陷害我大哥,若是你現在招了,除了我大哥的罪,這件事情便一筆勾銷。”
林盼弟還嫌惡地擁手帕子捂住了口鼻,道:“你這土匪窩裏出來的臟女人,破鞋,快些滾出我家門,別髒了我王家的地和塌子。”
在外人看來,柳家人似乎很窮,就算是柳三升買了些番瓜,但早讓土匪給一把火燒了,就算後來賣了些蘿蔔,那蘿蔔又不值錢,如何能翻身?
“他自然是偷錢的,偷了我一個月的月錢,我一個月月錢便是三十兩銀子,他那寒門出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起貪念也是自然的。”王朝說的有理有據的,還裝作是惋惜地道:“可憐我,將他視為好友,她卻趁我不注意偷我錢財,這般作姦犯科之人,若是能參加今年的春試,那才是上天不公。”
柳三升陰陰一笑:“那偷錢之事,我沒有在現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大哥到底是被冤枉還是真正偷錢了,想必王公子你是肯定知曉的。”
林盼弟也陰陰地一笑:“你柳家人只會點小偷小摸,那柳成龍在書院裏一直就是偷奸耍滑的,哄騙先生,小偷小摸也是經常的,此番被抓住也是活該,偷誰不好,偏偷我家朝兒,你今天就算是跪下了,也休想為你家那柳成龍說清。”
那柳成龍偷錢一事是人贓並獲的,王朝有了底氣,別過頭去,高傲地不給柳三升半點商量的餘地:“我知道你是給柳成龍求情來的,你放棄吧,他確實是偷錢了,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他辯駁。”
他大多數時間都在書院之中住,有時候也回家來住兩天,但是今日才回家,柳三升便殺上門來,肯定是為了柳成龍的事情。
“你個小賤人!”林盼弟張口便要罵,王朝的面色卻是現出了一剎那驚恐來。
“去吧,”柳三升不見半點驚慌,反而是好整以暇:“方才我去找了衛家老爺和首富王家的少爺要了聯名信,馬上就送到縣太爺手上,徹查我大哥偷錢一事,你去了正好,省得我走一趟。”
可是哪裏還有人來,都讓北極給放倒了,林盼弟喊了半天沒見着人來,火冒三丈:“你這野丫頭,還知不知道什麼是王法,你等着,我立馬就去衙門告上一狀,叫你們全家都坐牢去!你大哥偷錢,你這小賤人便敢直接闖我的門來了,真實無法無天了——”
“來人,將她給我趕出去!”
她進門一點都不知客氣,往那客廳的茶几上一拍,似個大爺般往那兒一坐,王朝和他娘被驚了出來,見柳三升如此無禮,那林盼弟大怒。
但是被北極輕易地便放倒了,一會兒的功夫便就躺了一地,柳三升登堂入室,直接便闖了進去,“王朝,出來。”
這王家還是養了兩個護院,馬上便有人出來阻攔。
“什麼人竟然擅闖我王家大院!”
林招弟面色不善地上前來,柳三升根本不看她一眼,有北極相伴,直接便闖進了王家宅子之中去了。
“柳三升——”
馬車停在王家門口,還未曾進門,柳三升才下了馬車就看見柳蓉和林招弟母女兩人從王家出來,看見柳三升的馬車,林招弟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