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武俠也可以是場綺麗的夢(上)

原來武俠也可以是場綺麗的夢(上)

心情出奇的好,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w市難得的朗朗晴空,一彎缺月,盈盈如水,浮光掠影,秋意沉醉。伸手是觸摸到的空氣攜着濕意在指縫間穿梭,青草和樹葉的香味縈繞其間,生命靈動地踏着足跡而來,在她的眼前綿延不絕。

她難得的對本已不再說話的吳蹈報以微笑,助學金事後這是吳蹈第三次來她們寢室,她和艾悅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眾人側目一番,評論一番,也就過去了,可是她每時每刻都在面對。

可是只有今天,才覺得這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朋友是這樣,生活也是這樣。

吳蹈顯然對她這一微笑受寵若驚,忙訕訕地笑笑,就低頭和艾悅耳語去了。她以前來寢室都是敞開聲音和所有人說話的,現在都是低聲和艾悅交流,偶爾說道好笑處,也只是低低淺笑幾聲。

只是艾悅表現得就比她自然多了,吳蹈走後就主動和她們聊起了最近一直熱度不減的電影《初戀這件小事》,這部電影甄心已經迷戀了好一段時間,最近一直在戴暮熙和阿亮之間搖擺不定,所以對於這部電影,魏雨叚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不愛看這類小清新的校園純愛片,但校園裏行走間就已經耳濡目染了。

艾悅和徐爽討論帥氣的男主,結果徐爽對這類男主不感冒,就掉過頭來和榆林討論女主,不過她們兩個聊得倒挺投機的,因為女主很像她們廣播台的一個女生,叫劉品然。只是這女生比電影裏小水長得更要倩麗,身材更要纖瘦苗條性感火辣,思想更為開放。

以至於每爆料一件,徐爽就驚呼一聲:

“啊?她證都領了!”

“啊?對方大她9歲!”

“啊?兩人已經同居了!”

“啊?都懷孕了!”

“啊?她爸他媽還不知道!”

每次榆林都用“噓”的手勢讓她噤聲,結果都無濟於事。也不能怪她大驚小怪,畢竟她們四個人中就屬她最單純了,這麼大的信息量這麼勁爆的內容遑論她了,其他三個人都消化不了。

寢室里一陣詭異的寂靜后,許久沒說話的魏雨叚問榆林:“那她什麼時候去打胎?”

榆林非常崇拜地說:“雨叚你真是一針見血。”

榆林極少在寢室談論她人的生活**,如果不是艾悅談興濃厚,徐徐蜿蜒行進的挖掘,她不會把話題深入到這種程度的。本想就此打住的,魏雨叚突然拋出這個問題,就十分驚訝於她大媽級的世事洞明,於是說:“昨天剛做的,整個人很虛弱,估計接下來一周都不會來學校了。”

魏雨叚只覺得一陣惋惜,她對這種女生本身沒有好感,但是頗覺詫異和好奇,更對這種事情能發生在學校感到不可思議。女生天生對八卦好奇,縱然不欣賞,但還是很樂於了解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女生就是聲韻之聲晚會上那個穿着很帥氣的黑色西裝跳爵士的人之一,所以倘若之間沒聯繫也無妨這幕劇的主角是誰,可是一旦有聯繫便難以接受,當時舞台上的八個女孩子動作乾淨漂亮,面容陽光朝氣。

大學不應該是純潔的嗎?

艾悅看得最開,看她們三個有些吃不消的樣子,不停地安慰:“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況且人也是領了證了,發生點關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啦。你們也不注意一下我們學校外面有多少家旅館和性用品店,大學這都是很正常的,只要把握住度就好啦。只是這人就有點過了哈,證都領了,對不起廣大c大的男同胞啊。”

幾個人看艾悅的眼神不免流露出匪夷所思的情愫來,她還沒找過男朋友,就懂得這麼多了,她們幾個倒像是小學沒畢業多久,全身上下一股只恨世間看不穿的傻氣。

“吱呀”一聲門開了,背後說人隔夜夢長,這還沒做夢心就掉得七上八下的。

來人正是劉品然,果然皮膚白凈,長相上乘,白色t恤配牛仔超短褲,腳踩高跟,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餘。只是沒想到,魏雨叚和徐爽真沒想到此人臉上的好看不是成熟不是嫵媚,而是無比清秀,所謂清新秀麗,一個最自然的女生模樣,臉因為蒼白又顯得十分嬌小羸弱。

不過大二的女生,不過十九二十的年紀,她已為人妻。

魏雨叚轉過身,收回目光,一時間只覺得這世界瘋狂。

有種白蓮花池裏綠藻肆意橫生的糟亂和沉重感,白色花瓣有綠色污跡,立時變得萎靡了。

她的身後跟着另一個女生,簡單的白色襯衣牛仔褲,爽利的馬尾,冷清的面容,狹長的眼線,一瞥就到了魏雨叚身上。魏雨叚在劉品然在介紹這個女生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接着將目光移回到劉品然身上。她雖然和屋子裏的兩個人都不認識,還是很自然親切地給眾人作介紹。

後面的女生名叫莫小平,她很冷清地一笑,應付一般的走個過場。

劉品然在榆林旁邊,很嬌弱地說:“榆林,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南寧休息一段時間,廣播台我那幫小孩你就幫我帶一下。這u盤裏是她們寫的新聞稿,幫我審核評分。”

榆林很不能理解地朝她渾身看了眼,說:“當然沒問題啦,只是你這個天還踩高跟鞋穿短褲,就不怕落下什麼後遺症么?”

劉品然嘟着嘴,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遞給榆林,要她剎住這敏感的話題,卻絲毫沒有埋怨的情緒流露,一副俏皮的樣子,彷彿這只是個簡單而美麗的秘密。

只是大家沒有聽到也感覺到了,卻都不約而同,安靜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們走後徐爽突然對魏雨叚說:“怎麼那個莫小平經常對你那裏看呢?”

魏雨叚回想她方才的眼神,說:“不知道,我這裏有蜜?”

這個人她壓根不認識,就算認識也是剛剛知道她是法學院的,同劉品然一個班,兼好友。不過她那眼神,卻有夠犀利。

她立刻想到一個人:歐陽靖!

心裏不禁咯噔一下,她今天再一次以極度嫌惡的方式拒絕了他,所以新仇加舊恨,他如斯報復,找來一個女卧底和槍手?

忽然又覺得好笑,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跟甄心相處了兩回,就被感染得聯想如此豐富了?拒絕一個討厭的男生本就是人生一堂極普通的必修課,學分修滿成績及格,不管會否影響到“獎學金”或者“考研”,至少在人生大學畢業是沒問題的。既然畢業都沒問題,又何懼他?

寢室人對她和歐陽靖是相當八卦的,只是最近特殊敏感時期,就沒再提了。只是接下來想不提都不行了,因為這個讓魏雨叚非常着惱的人又出現在寢室樓下了。一大早起來就是他兩條短訊,一條是對不起,一條是你下來。

徐爽趴在對面寢室窗戶往下看了一會,然後回來說:“雨叚,這光輝的傳奇可以納入校史了,歐陽靖是舉校聞名的花心大少啊,竟然雷打不動地追你到現在。”

艾悅說:“我覺得他是因為臉已經丟了,再不把她搞定他怎麼甘心丟這個人。”

她的話讓魏雨叚心裏極不舒服,也不想和她過多計較,當即冷聲回道:“是這樣的,晾着去吧,不理他。”

其實她更納悶的是自己姿色雖然不賴,但混在c大的美女群里就如滄海一栗,比她漂亮的、優秀的、活潑可愛的女生多了去了,他怎麼就偏偏盯上她了?鑫姐說她是個冷美人,吳淼說她死得跟個木頭一樣,周雅慧說她是一口悶鍾,人敲一下就嗡一聲。

只有羅淼對她的平價最中肯,但也是說,她這個人最理性和冷靜,如果哪天東門失火,別人都會立時像無頭蒼蠅亂竄,只有她先站在那裏,快速地判斷出火勢和風向,然後鎮定不亂地帶領周圍的人逆風逃離火源。

但昨天甄心卻對她下了這樣的評論:“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像個律師,一絲不苟,嚴謹有序。但現在才發現你是個文藝女兵,平時是一板一眼,紋絲不苟,那是沒到用情時,真正動情的時候會跟個小女生一樣,乖張,害羞,衝動。剛剛的你,特別的小女生。”

對於歐陽靖,其實之前她還覺得有種隱隱的快樂和驕傲,可是現在只覺慎得慌,試想如果和他在一起,怕今天就名節不保了,她的人生軌跡里,沒結婚之前堅決不能有性用品店這一站!

歐陽靖把電話打來了,《傳奇》的鈴聲在宿舍里響起第二遍的第45秒,她把電話接了起來,“歐陽靖,其實我覺得你特別像我兒子。”

寢室里“噗嗤”幾聲的笑聲此起彼伏,有人把電腦的聲音都關了,靜候這邊的消息。

他頓了下,想是在消化這話,然後說:“好吧,小媽媽,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下來吧,我不想他們對你指指點點,咱們離開這裏好好聊聊。”

她真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瓷皮肥臉,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委實說不出某些比較直白露骨的話,就跟他打太極說:“聊什麼?其實你再堅持堅持,等11級、12級師妹來了,就不那麼寂寞了。”

這一次他沉默了,在那頭嘆了口氣,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道理我是懂得,只是你不了解我。”

“歐陽靖。。。。。。”

“我說了,你不懂我,我的愛,是從你這裏開始的,魏雨叚。”他氣息波動很大,情緒在譜寫着波瀾壯闊的心電圖,聲音加了七分力道:“既然不相信我,總不能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吧?”

是的,她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她,她最不信的就是別人說愛。

你說喜歡,她可能會心動,可是你說愛,她只有嗤之以鼻。

只是此刻,她忽然覺得,歐陽靖挺傻的,什麼都不懂,就說愛,,對於創造“愛”這個人世間最偉大高尚的感情辭藻的前輩來說,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

而她其實並沒有刻意營造幽默感,說完之後才頓然覺得,他們倆的性格倒真的很像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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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九零后青春唯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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