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問題：對待菜鳥新人要怎樣？答案：當然是----舉起菜刀盡量砍！（砍掉菜頭就能炒來吃了）
問題在於……重點。
重點是他還是個光頭，而本來應該光滑的頭上有不明類似畫上花紋圖案。而更重點地是……那花紋就像漫畫裏地中海一般的形狀環繞在他的頭上。
非常……非常獨特！
平復了差點笑出來的心臟，拉了拉綠茶的衣袖打算叫他走人，我還不想被當。
「黑大叔，怎麼又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完全沒有敬意的綠茶几乎是吼着的，而且還有脫鞋的嫌疑動作。
真的可以這樣凶老師嗎？難道異界的師生關係不太一樣？雖然這種是我也有做過，在原界點學校的時候不用太乖的……
不過現在我是菜鳥新人，低調、低調。
「死小子，亂叫小心我下課找人圍毆你哦！來這裏當然是上課，要不然的空沒事不會去找美女專門找你這小子幹麼？！」
我說，這樣真的可以嗎？
綠茶說穿袍服的傢伙厲害，而這眼前的傢伙是穿涼衣的，所以說是比較可以惹嗎？
不過他剛剛才說要當掉我們誒，不會是咱家的老師吧？
這裏的課室好像很多，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綠茶……」我推了推綠茶，打算叫他快點走，我真的不想第一天開學就和老師斗。
「噗。」如同噴飯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接着是非常震耳的笑聲，「綠茶……天與地綠茶，是您最佳的選擇！哈哈哈哈！哈哈哈！妙，真是太妙了！」
黑色歐吉桑完全沒有老師風範的笑倒在地上。
這讓我再次懷疑這傢伙真的是老師嗎，還是是剛從療養院裏出來的退休大叔？
綠茶臉色難得變成通紅一片，有些憤怒又帶着無奈地轉過頭認真地對着我說，「月，我是叫蒼綠。查，蒼綠才是我的名字，不要亂亂叫。」
「我沒有亂亂叫啊。」我什麼時候有叫啊地叫的，「有、有什麼不同嗎？綠茶不是比較容易叫些？」我裝傻地看着他，雙眼無辜地眨着，怎麼看我都是人畜無害的——
誰叫你剛剛竟然把我丟在外面。
「哈哈哈，那麼請綠茶同學快點回到課室去吧，同學們需要綠茶解渴啊，哈哈哈哈！」黑色歐吉桑沒心沒肺地笑着，再說話時『綠茶』這個字還特別加重語氣。
那位比較冷酷的同學則依然是面無表情，毫無改變的冰冷氣息依舊在蕩漾着。
真是……不一般的……強……！
被綠茶狠狠地瞪了瞪后，我決定今天還是早點回家，免得明天報紙上出現『某同學不明原因被綠茶灌死在x巷子內……』、還是什麼『淹死在被裝滿綠茶的浴缸里』、『新型病毒在綠茶飲品中發現，目前已毒死一名學生……』之類云云的。
綠茶不爽地轉身跑到其中一間課室，把我丟在原地。
「綠、綠茶！」我在後面緩緩喊道，追了上去。
冰冷同學，自己走了。
留下的只有在地上笑倒的黑色歐吉桑。
他真的是老師么？
***
進到課室，綠茶旁邊都坐滿了人。
看了看他，我倒沒什麼表示，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反正只是開玩笑而已，氣夠了自然會消，雖然這個玩笑開到最後都還在沿用。
才坐了下來，不時感到的陰冷感覺又從背椎爬起。
好毛……是哪路的好兄弟不長眼跑來陰我？！
鎮鎮地轉過頭，看見八成是顏面神經系統壞掉的那位好人冰同學坐在我後頭。
好在沒什麼。
勾起商業式的笑容，然後把頭轉回去。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原本在門口的教室門忽然整個飛起撞在前面的牆壁，飛騰的時候我好像看見門的表面凸起類似嘴嚦起的面部表情。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應該是被施力后巧合造成的。
力能改變物體形狀，這種叫形變，所以這是正常的。
造事者從門外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頭上的特殊的地中海讓我無比熟悉。
事者還一臉無恙地罵咧咧着「靠，竟然不給我開門，一定要到事務處把你給xxxx……（後面不方便講，自行想像，謝。）」完全不在意在座的各位同學。
不會吧，不是說老師應該要品學兼優的么？
我可以投訴他嗎？
據說是老師的黑色歐吉桑叉着腰大笑，然後對着各位同學說到，「一點都不可愛的同學們，非常幸運和不幸的今年我會成為你們的班導，所以各位……顫抖吧！哈哈哈哈！」一進來就發表神經感言……
有些@@地看着所謂的的老師做着魔王在毀滅世界是雙手顫抖着往上舉的動作，還有學生很一致地回了他一句，「去死！！」然後有一堆不明的大型物體往講台前砸，然後也很一致地被閃掉，只留下在高速移動乏着光的光頭。
「額……各位不用那麼激烈……啊，毆打老師是不對的行為哦，因為你可能會因此而被種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還是會被蓋布袋……」面對飛奔而來的眾多物品黑色的光頭也似乎不得不暗淡一下，雖然依舊閃亮得讓人在眾多物品中清楚射中紅心。
我個人覺得，會被蓋布袋的是你占可能性比較高……
而在後來我才聽說是用來介紹學校流程的時間就這樣被一群瘋子給耗了。
「現在分下去的是課程表，空着的課堂你們可以從旁邊的選項選，有作上標記的是要有特殊條件才能選擇的啊，選錯別怪老師沒有提點你們了。」鬥嘴（有包動手）后的歐吉桑翹着腳目送着紙張自己飛到我們的桌子。
「還有別說我沒提醒暗黑詛咒和暗殺課是老師我有參與的課程，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黑色歐吉桑露出黑人牙膏的招牌笑容。
看吧看吧，露出正常笑容肯定有問題。
看了看手上的紙張，空掉的節佔大部分，已經安排好的節數只有零零散散那幾個。
看了學習單上各種各樣的學習科目，我都要悲哀了。
誰叫我來讀這間學院的？誰叫我是『新人』？
那些啥御葯啊、金屬、材料名稱、規則、情報、占卜、天文、常見妖怪辨識……
而且術法、符咒、武術等等裏面還在分出很多系……
……
我也只在基礎徘徊啊！你分那麼細是故意整我是吧！
我忽然覺得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我不想讀了！放過我吧！
黑色歐吉桑瞪了蹬四周的同學，「你們選到哪一科卻不好好用功給我們班丟臉……我會讓你們待不下去的……」
那個、我可以例外嗎？我有一種不明的預感我會是那一個……不用預言都能知道。
「月，你選了什麼科目？」熟悉的聲音忽然竄過來。
哇啊！你是什麼時候飄過來的？！
那個剛剛還跟我鬧脾氣的傢伙現在就熱乎地非常自助式的拿起我的課程表。
我想我不用回答了。
還沒來得及罵他兩句，綠茶就一臉嫌棄的說著，「你怎麼都選這些亂七八糟的，學來幹啥用啊？」
是我學又不是你學，幹啥理醬油啦！
在我可能發出會對我人身安全有危險的話語時，咱們黑色的班導顯現出他驚人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綠茶身後。
「同學，寫自己的就好，難道你想讓老師給你點意見嗎？我完全不介意哦。」
似乎對黑色歐吉桑的意見有很大分歧的綠茶乖乖的縮回去。
閑來無事的黑色歐吉桑也順道瞄了瞄我的課程表。
「同學，你選的科目好……雜啊。」似乎是也找不出什麼形容詞的老師只能做出這樣的評論。「你是叫維月對吧？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從原界點跑來的轉校生啊，看你還挺獃頭獃腦的，竟然有人幫你付學費進來……」
聽起來我好像很不堪……這又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來這裏混阿，以前那些學校好混多了……
「不過……」黑色歐吉桑瞪着我的選課表，似乎那張紙是他的仇人。
不過什麼？
「同學你剛剛是在發獃嗎？發獃是不好的行為哦……你選的聖光祝福和我的詛咒有衝突哦，是不是應該改一改？」
你剛剛說的是支持支持不是？我不支持不行嗎？我又跟你不熟，來套關係也要排隊啊！
……
而且得罪你的又不是我！我又沒有做什麼越界的事，你給我你建議幹啥啊？！
在那一咧白得發亮的牙齒下，我被逼將那節充滿光明的課程換掉走向地獄。
說不定小紅的牙齒都比你的和善。
「這就對嘛，好好跟綠茶同學多多學習，不要總是以為那些發光發亮的很帥，直接達到目的才是正道……哇，你選錯的課程還真多呢，看來我這個做老師的必須指點指點你，要不給外面聽到說我不敬責呢。」
看着黑色歐吉桑拿着筆刷啊刷的，幾乎有接近光明系的所選科都被改掉，然後我看見被刪掉的科目都被換成黑暗系的詛咒、暗殺……
真的是從光明走向黑暗，**開始衰竭，生機開始乾枯，世界走向末路……
死綠茶！死黑色歐吉桑！你們要搞暗殺搞詛咒是你們的事，托我一起下去幹什麼啊！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怎麼辦？你們要下去可我沒有想不開！
可是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裏的老師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世界的老師那麼純潔，脫口而出，「我覺得光明比較適合我，而且治療也應該要會一些……」
「所以同學你的意思是老師我是黑暗的咯？」謎樣的黑色背景在歐吉桑的身後蔓延，讓我有一瞬間想和他說他真的是黑的，而且還從頭黑到外面去。
「而且如果你先把對方黑掉那麼根本用不到治療，更何況我們學校還有救護隊的同學，你的治療術再怎麼高明也比不上他們，你就別為了省些錢就讓他們丟了飯碗吧？」
「是……當然的，要對同學友愛，對吧？」浪費錢是可恥的！「可是聽說光系法術也是很好的殺菌除臭避邪……」
「那種東西隨便威……展示你的才能然後讓那些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又和善友好的同學來幫上幾下就搞定了，所以你就別妄想和那……意圖敷衍你老師！」和善友好，這分明是笑着揍人！
不過在對方的淫威下也不得不接受這一切。
這世道……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啦！
黑色歐吉桑的眼睛好像閃了一下，有些嚇人，不知道是不是看錯。
「好久沒有像你這樣乖的學生了，所以說還是原界點那裏來的學生好教啊……」在我有些懷疑是不是閃光又加深的時候，黑色歐吉桑發出小小的感嘆。
所以你根本就是在欺負本菜鳥！又是新人又沒實力+勢力比較好欺負是嗎？
老哥，你看看你所謂的好學院是什麼樣子的？這根本就是比黨派還要黑的地方！
你真的有對你家弟的未來作打算的？
***&not；；；&not；；；
「為了避免我班屬的心菜鳥誤入歧途，老師我就先幫你保管一下。」
那位黑色的大叔是這樣對我說的。
然後我連我被胡亂更改的課程表都沒看到就被收去了，不久后大家的課程表也被令交上。
眾人只看見黑色歐吉桑以驚人的速度在上面做了些“手腳”，然後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去搶之前放進一個小型魔法陣傳送走了。
艹！所有人的心中出現了這個字。
我們班的班導真的是一個無賴，我相信在場的各位一定有和我一樣的想法。
很快的，同樣的魔法陣再次亮起，那一疊課程表就傳回來了。
這……也太快了吧？就算只是單單一張張拿起來再疊回去好像也沒那麼快……
雖然我知道在這種世界應該不要有正常人的思考模式來思考，不過還是很令人震撼。
手上剛拿到的紙張甚至還有一點淡淡的溫度，紙張還很誇張的燙了一層保護膜，旁邊甚至還有玄奧華麗的花紋，原本手寫的字體變成程序化的黑體字。
果然不能以正常角度思考。
太可怕了。
「各位可愛的同學，老師我有急事，你們就自己聯絡聯絡感情，聽到鐘聲才能出去，要不然後果自負。」黑色歐吉桑露出了完美的黑人牙膏笑臉，然後一陣閃光就消失在原地。
哇塞，魔法世界其實也挺不錯的……
「月。」旁邊傳來呼喚聲把我從幻想中拉出。
記得一開始綠茶是小月小月喊的，什麼時候換成月了，可能是意識到我的外表和年齡不符吧……（外表和內心同樣不符）
算了，反正小月還是月都很像女生的名字就是了，為什麼他們不能像我哥一樣聰明地叫維呢？
（亞洛特：你這死小孩終於知道你帥到驚天動地哥是多麼的聰明伶俐了吧？維月：我錯了……）
「你是打算在今年惡補完以前、現在、未來的課程吧？我還以為你剛剛是填爽的，最後再選比較喜歡的。」一直嘻嘻哈哈的綠茶換了種我被嚇倒的表情。
「這些都是要學的嘛，我都慢人家那麼多不能不勤勞一點。反正那些節空着也沒事做。又不能翹課……」
綠茶平靜地說出下一句我不知道的話，「空掉的課是可以不用來上的，不用到翹課那麼嚴重……」
根據這句話，我知道了原來課是可以不用上的。再來，翹課是很嚴重的行為。
「再來，其實我們空掉的節並不是讓你空爽的，是讓我們去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或者去外面的世界玩玩看看增長見聞……」綠茶解釋出這是有意義的休息，不是拿來睡覺還是發獃。
「不過現在已經登記了，也改不了，以後你多多加油。」
看綠茶的臉分明是在和我說節哀，加油也沒有用了。
難道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那個一直在說會指引菜鳥的老師是在幹啥的？！肯定是準備看笑話對吧！
綠茶這傢伙也有嫌疑，他剛剛分明已經看過了也不說！
算了，反正還是有幾節是空的，因為黑色歐吉桑寧願讓我空課也一點都接觸不到光明。
本來是想質問一番再決定要不要揍揍看着皮笑肉不笑的greentea，龐大的巨響從外面傳來。
接下來原本已經在想辦法把黑色歐吉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放在門口的結界打破的同學就這樣跌了出去，然後部分傳來不明的叫聲。
應該只是課室太高，有些、嚇人吧？
對不對！什麼，沒聽見啥尖叫？對對對，我一定是幻聽了。
「月，你從門口出去太危險了，我送你一趟。」
轉過頭去，綠茶的腳下已經有一條條發亮的線開始組成圈圈。
我連忙跑進圈圈內，雖然這幾天看書也大致學會要怎樣用傳送魔法陣，但是只能做近距離傳送而且我還會很累。
「你的家大致方向在哪裏？」因為今天第一天，只是來學校看看自己的班級、拿課程表之類的，之後就放學了。
「額……我自己看看吧。」實際上我分不太清楚東南西北，傳送陣我大概知道怎樣用，只是不夠力量而已，現在就好像有個發電站在旁邊。
通過所謂的精神力量連接去傳送陣內，很快的，眼前的景色變成熟悉的樹林口。
疑……？怎麼知道樹林外？看來我的誤差有些嚴重，要多多練習要不然以後去遠的地方誤差太嚴重（跑巴仙%的）就會很糟糕。
好在這裏挺近的。
「和目的地還有一點距離呢……綠茶你先……怎麼了？」意識到還要走些路程，轉頭去通知綠茶叫他回去先我自己可以走，可是卻看見一張怪怪的臉。
「你剛剛是直接把你的精神力插進法陣裏面？有、有什麼感覺？」綠茶有些以怪怪的表達方式問出，不過似乎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沒、沒什麼感覺啊？有問題嗎？」我有點害怕的爬爬頭，該不會有什麼禁忌吧？
「魔法陣里的有不同元素組成，精神力是用來控制這些元素不要消散，而且我的精神力還在裏面，不過剛剛看你好像很熟絡就穿進去了……」綠茶有些說不下去，因為看到某位正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然後呢？」看他又說話說一般，我忍不住問道。
「額……總之這種做法很危險，不要隨便再做這種事情了。」綠茶再次恢復那張大大的笑臉，像完全沒事那樣。
「蛤！對不起我不知道啊！剛剛是不是帶給你什麼麻煩了？有沒有要吐血？還是要暈了？會不會死掉？！」糟糕糟糕，不能這樣用的嗎？只是代替指揮一下不會搞出人命吧？
綠茶看著錶情有些怪異眼角還發著淡淡的水汽的小孩子……不，是同學，不知應作何表情安慰還是……嘲笑。
「沒事，不用太……激動。」綠茶算是找到了一個形容詞來敷衍過去。
為了不要被人說欺負小孩子，綠茶只好轉個話題。「你家是在哪裏？請我這位朋友去坐坐順便吃頓飯吧？」綠茶覺得這樣應該可以算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