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喜歡看笑話我會陪着看，有暴力傾向也就算了，有墜樓癖不是你的錯，可是請不要拖我一起下水！

正思考着是不是應該照着電影裏的巨人大叔那樣拿着雨傘去敲牆壁，後背卻被人冷不丁地拍了一下，嚇了我一跳，害我「哇啊！！」的發出一聲小小的叫聲，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聽到。

不能說是我沒種，換是你，想想，在這種環境下後背完全沒有聲音就這樣被人拍了一下，你說我能不怕嗎？

尤其是我以前經歷了一大堆不大不小的，對於後背被拍的其實還是會怕，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了，不過或許也是因為太久沒發生不太習慣？

這也不是我的錯吧？

帶着樂觀的心態轉過頭去，入眼的是一張燦爛的笑容。

佛祖保佑，幸好不是一張凄慘潰爛的笑容。

那位拍我肩的是一位男生，應該和我差不多歲，雖然他比我高大了一點點。（其實是很多點……）

他讓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很燦爛陽光的笑臉，接下來是以前很少見的墨綠色碎發和黑色的眼睛。

他穿着和我一樣的校服，校服上還有那個『很玄』的圈圈校徽，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同院的同學。

不過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拍人已經搶了某x的飯碗么？不怕被扁結果最後要挖墳鞭屍報仇哦？

「嗨！小朋友，找不到路嗎？」然後他爆出一句很傷人但他又不懂已經傷到人的話。

嗚嗚～我只是長的小而已啦！

現在我由衷地希望有人可以出來幫我揍他一頓。

不過找不到路是真的，所以我點了點頭。

「哎，現在的小孩真不近人情啊……」之後他好像嘀咕一些東西，不過我聽不清楚。

「來，這邊。」他笑着拉着我走到旁邊的一個角落，指了指一個地方，「看到那邊沒有，把你的學生證放在那邊就會進到裏面了。」

「哦，謝謝。」微微到了個謝，我是有禮貌的小孩……不、是同學。

不知道為什麼他能那麼確定證件是要放在那個地方的？

再我還想問些問題時，一直沒什麼人的巷子又出現了三個人。

「喂喂喂！讓開讓開，我們的『皇族』老大要先過！你們這些人都讓開！」後面來了的那幾個人趾高氣揚，而發出聲音的都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小跟班的人喊的。

而那名他們稱之為『皇族』的人是一名十幾歲左右男孩，身形和我差不多，大概是初中的學生。

來者同樣穿着和我們同款的校服，不過花紋是純藍色的，和我們青藍色的不一樣。而他旁邊的那幾名小跟班並沒有穿着學院的校服，反而像家臣的混混和大叔。

在我旁邊的那位同學走了上前，輕輕地對着站在中間明顯被保護着的小男生說道，「小學弟，難道你沒有看到學生手冊地兩百五十一條上寫着品德行為不好的人禁止進入學校嗎？」

額……學院有法律系的選科么？我怎麼都不知道……死定了，我完全不會……

「那、那又怎麼樣？」高傲的小男生抬頭挺胸地似乎覺得矮了他一個頭的高度能這樣挺出來。「我身為學校里的『皇族』，難道沒有特權嗎？帶一兩個人進去需要你的同意？」

我旁邊的同學笑了笑，依舊是無比燦爛的笑容，但是我絲毫不覺得像被太陽照到的感覺，反而有被陰風吹到的感覺。

「當然不用。」綠髮同學微微一笑，然後很自然地拉着我退後一步，讓他們先走。

咦？就這樣完了嗎？我還以為會上演一場大戰呢！真看不出他竟然會讓步。

等到那一行人離開后，我才聽到旁邊的冷笑聲和自言自語，「哼，進去后變成怎樣可不關我的事了，我已經提醒了。」

「學校的每一個規矩都有大的道理，他們離無視規則的距離還遠着呢！」這句話，我倒覺得好像是在和我說的。

「額……」我發出聲音。

「哈哈哈，剛剛被打擾了一下，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蒼綠.；.；查，是中位界的人。你呢？」同學大笑三聲，很自然就自我介紹了。

「我叫維月，是原界點的人，目前在暫住在這裏。」我對他點了個頭，笑了笑。

我很明顯的看見他臉色瞬間有些發冷慘白，該不會燦爛完就要慘爛了吧。

出至於關心的語句脫口而出，「綠、綠茶，你沒事吧？」

那位叫綠茶的同學愣了一下（查：誰？誰叫綠茶？某人語：我要奶茶～），若無其事的繼續他的燦爛笑容，「啊，沒、沒事，我們進去吧。」然後他很熱情地拉着我的手一起走進去。

熱情如火啊～

「綠茶，為什麼你那麼肯定那張卡片是要放在哪個位置的？」現在有的好問最好是現在問，總覺得等到以後才問有一點太遲了。

「蛤？原來你還看不到，你應該是還太小，等過多幾個月你應該就能看到了，那邊會有一隻東西在那邊測試你的卡片有沒有損壞，要不然進去時出問題會很麻煩。」

「哦。」我明白地點了點頭，「那會出什麼問題？」

「如果來得及的話我們應該等一下就能看到現場示範。」綠茶依舊笑着，讓我分不出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你是新生對吧？」綠茶看着我承認后，接下去問，「你看不到那為什麼沒有人帶你來？那很危險。」

「……因為家裏沒有人。」家裏只有一隻老虎。我在心裏接著說道。

「你是『平民』？」綠茶看着還很疑惑的我，「就是那種收到信或者從不知名的方法入學的。」

「不知道，我哥帶我來這邊，然後不見人了。」我在敘述着一件其實很悲慘可是看起來很好笑的事情。

綠茶的嘴角抽了抽，「你哥還正放心讓你一個『新人』來這裏闖蕩也不叫人接你。」

「對了，那些『皇族』和『平民』之類的是怎麼回事？」

知道我是『新人』后綠茶特別耐心地解釋給我聽，不知道是在可憐我還是真的在以一個『舊人』的身份介紹給我聽。

「皇族是指那些資質很高被學院看中的人才，學費全免的那種特優生。」綠茶還很貼心地怕我聽不懂換成原界點的方式給我聽。

「平民就是剛剛說的那種無意間入校的人和那種來學院測試通過標準的學生，就是很普通的學生。」

「而那些無意間入校又完全不懂這間學校的我們就叫新人，多數這個名詞是用在平民身上的。」

「還有一個稱呼是叫『貴族』，那種只要有錢萬事都能解決的那種，畢竟學校的開銷很大，也需要一些有錢人的支助。如果你有進去測試過應該會有一定的了解，即使是以奇怪方式進入的也會有學長帶你進去才對，我想你有可能是資本雄厚的『貴族』。」

我……資本雄厚？這分明是老哥在揮霍家產！

綠茶又加了一句，「而且還是前無古人的『貴族新人』，皇族新人就像剛剛進去的那個，每一年都會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孩冒出來，貴族除了拿錢砸人這點以外倒是比較收斂點。」

雖然我們說了很多，不過時間也只是一點點。

綠茶把卡『放』進去以後，交代我怎麼也不能讓我自己的卡片離身，不需要多久后，嚴重的失重感從腳底傳來。

我們是從高空下墜的。

「哇啊啊啊啊啊──」腳踩地板忽然整個凹陷，我放開聲音進行恐怖的尖叫。

綠茶臉色極為難看地揉着耳朵，忽然有點後悔剛剛為什麼忽然良心發現去幫助這個小學弟。

我的尖叫聲持續了3秒才停止。

「小月，你可以去選男高音了。」依舊老身在在綠茶哀怨地扁着嘴巴，恨恨地等着還有點驚恐未定的小孩，耳朵到現在還有陣陣耳鳴。

噪音、噪音！

「啊哈哈，抱歉，被嚇到了……」回過神后，我乾笑幾聲，不好意思地扒扒頭，誰讓變化那麼大嘛，我的反應力還沒開啟啊。

不過這真的沒事吧，這很高誒，不過這位同學應該會幫忙吧？

墜下去后，落地的感覺沒有馬上傳來，待景色一陣變換后，感覺好像是被扯進一個地方的感覺，然後地面就這樣貼到腳底，好像剛剛只是飄了一下。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非常繁忙的地方，小型的火車在人群中穿梭，一堆不怕死的人還很不要命地在四周肆無忌憚地行走着。

雖然說小型火車，不過都是火車，也沒有小到哪裏去。

來來往往的人大多數都穿着校服的款式，不過顏色各異。

我才想到一個我忽略很久的問題。

「綠茶，為什麼每個人穿的校服顏色都不一樣？」難道還不同學院嗎？

「每個年級衣服顏色都不同，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依次從紅、黃、藍、青藍、到黑色。」他頓了頓，「學院老師多半是穿着袍服，用來表示能力等級，袍服的等級也是這樣分的，一般上老師都是青藍色和黑色的，黑色的老師沒事不要惹。」

然後我聽見慘叫聲。

「現場示範來了哦。」綠茶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剛剛那位『皇族』學生現在在這地方屋頂的某個夾縫中，而那屋頂大約離地面10米左右的距離。

那兩個家臣也沒看到身影，四周有身穿黃色袍服的人分成兩隊從旁邊經過，一部分人跳上屋樑，如同只是馬戲團的表演。而另外一隊着走向一個憑突出現的像蟲洞的黑色洞口。

「這怎麼一回事？」我拉了拉正在看笑話的綠茶。

「如果沒有經過同意就擅自進入學院可是會觸碰到學校的一些防盜模式被丟出去。」

「而像這種還沒有什麼力量還很敢死地帶人進來的學院自然會給一點小小的教訓，順便為學校添補資金。」綠茶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

兩位黃色袍服的大哥正在把那位同學從隙縫裏弄出，其中一位黃袍拿了一張紙遞給他。

「出動學院的袍級是必須付費的，那張是罰單。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要犯什麼問題，學院的額外收費一向非常高。當然，一些突髮狀況會另外處理。」綠茶笑了笑，「你也不用太擔心，學院還有一些任務可以接，獎金同樣挺不錯的，改天大哥我帶你去。」綠茶再次開口做出後悔的約定。

額？這間學校還真吃錢。

不過你後面那句好像是帶小弟出去刷副本，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那些火車會帶你去到所屬分院的門口，要看好火車頭的顏色，別進錯門。啊，我看到我的車了，先走啦！」

「喂，等一等。」我拉住就要開跑的綠茶同學，「為什麼不能帶我？不是應該同一間嗎？」

「同一間？你不是初中的嗎？我的眼力應該沒那麼差吧？你不是人嗎？」綠茶一連串地拋出許多問題。

「我當然是人。」要不然我是神么？「而且你不是說照衣服顏色來分，我是青藍色的沒錯。」我質疑地看着那位向我介紹的綠茶同學。

「諤諤諤！你不是衣服染到顏色嗎？我以為你是初中的耶！」綠茶先一陣驚恐，驚恐程度有達天塌下來，然後像見到稀有動物似的，把我抓起來看，讓我嘗試一下脫離地心引力的滋味。

好在四周的人都很忙（或者是不想看），都沒有人注意到。

我扶額地看着綠茶，「衣服被染色也不會染到那麼均勻！我只是比普通人長得慢一點而已（是比人家更早停止長一點），有需要這麼驚訝嗎？」真是會挑痛腳啊！

「哈哈哈，對不起啦！因為我看你明明就是人類，只有別的種族才會有這樣的例子，我以為你是什麼xxx的遺族，因為被仇家追殺流落出來的小王子……」

我一爆栗把綠茶從幻想中拉出來，「同學，你看玄幻片看太多了。」還有你這是那一年代的情節了我說。

我無比真誠地給於他來自我們內心的勸誡。

私生子是有可能啦，小王子的話就不用想太多。因為像我再這樣沒品的王子一定會被其他王子和女性圍毆。

「那、那我們去追火車吧。」綠茶有些懵了地說。

說完，拉着我往其中一輛頭是青藍色的火車衝去。

「綠、綠茶，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它弄停了再上去呢？」我想我必須為我的生命提出疑問，不然我會死的不明不白的！

「放心啦，這個火車是要用來撞的，不是上的。如果你怕的話可以從旁邊撞進去，不過我建議你從車頭會比較容易。」顯然已經是在拖人的綠茶非常明白這位新來的同學應該跟不上火車的速度。

然後幾乎是沒反抗的我就這樣被拖到火車頭前讓車來撞。

巨大的黑影從頭頂照下來。

我地神喲！我怕怕……

接下來，如同剛剛，景色快速的變換，我們來到一個挺富麗堂皇的校門口。

難怪、難怪學校那麼吃錢了，光是建這門恐怕也得花不少資金，每年的維修費都從我們荷包出來的。

接近頭髮般細緻的花紋，更不說那如同花紋（的不明文字）完美無缺且遍佈整個門……

神勇的雕像，如同天使般的容貌與挺拔的身材與手上如同真實的石弓……

地板如同用水晶打造般晶瑩剔透，絲毫不見地底在何方……

靠，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吧……

「走，去看排到什麼班級。」有點加快速度的綠茶拉着我往其中一個方向跑去。

來到塞滿人群的佈告欄，綠茶叫我離遠些免得被裏面的人擠死。

綠茶吸口氣擠入被他說得如同猛獸般的人潮，然後又快速地出來。

「我看到了。」喘了一口氣，綠茶露出笑容，「我們同一班，高一5。」

「那、以後麻煩你了。」哈哈哈，既然在路上隨便都能遇到同班同學，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

只要我們的小小維運氣不錯，就代表別人要倒霉啦！天要下紅雨咯！

「嗯嗯，我一定會照顧你這個『新人小弟』的。」綠茶笑笑，「我們快點去課室吧，遲到了老師會碎碎念，而且進課室可能會有一點……小麻煩。」

喂喂喂！什麼叫『新人小弟』！你給我說清楚！

本來要開始追究這句話的我被忽如其來的強風灌進嘴巴。

似乎很享受這種非人的速度的綠茶拉着（拖？）我飛奔在廣闊的草原上。

我看八成是上癮了你！

然後在我還搞不懂他是怎樣在這種大草原上知道方向的，因為這裏真的沒有看見一種叫做坐標的東西。

奔跑完后是緊急剎車，害我差點把早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毫不氣喘打綠茶拍了拍我的肩膀，「月，你看得到那裏的那些坑嗎？」

綠茶指着離我們不足一米的坑坑洞洞區。

「看得到。」怎麼可能看不到，一個坑就差不多幾十米大小，可以說是隕石撞地球了。

「我們的課室在下面，等一下你要有心理準備，要自己跳哦～」已經怕了我的尖叫的綠茶說著也不理我，看準了個坑就要跳。

「對了，要在打鈴之前跳下來，要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知道了。所以快跳吧！」然後，人消失了。

喂！你這算威脅嗎？！

無助地站在邊緣，坑好深啊，都看不到底。

這學院八成有墜落癖，進來學院是這樣，現在連進個課室也來玩，還讓不讓人上課的啊！

哪有人威脅要上課還得先跳樓的啊？／3ㄟ……

如同野獸般的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地面傳來強烈的震動。

額額額……地震了，要怎樣辦，挖個坑跳嗎？這裏有很多現成的沒錯，不過好高啊……

後背傳來一股推力，我就這樣掉下去了。

嗚娃娃哇！我在心裏喊着。

為什麼不喊出來比較能能凸現我很怕？

笨蛋才會大喊大叫，這樣說不定會引起土崩被活埋還有可能下巴脫臼舌頭斷掉。

而且難道裝酷一下也不行么？

再次睜開眼后，是很普通的教室走廊，裏面大約只有普通課室數量的一半，但是長度好像是正常走廊的一倍大，在末端我好像還看見樓梯這種東西。

這裏如果再出現電梯也應該不奇怪了。

拍了拍衣服，好像也沒什麼灰塵，我轉過身對着那把我推下來的人感激的點點頭，「謝謝。」

「不用。」冷冷的語氣從他口裏噴出，真看不出他竟然是會幫人的那種，比綠茶那個笑（肖）的好多了。

「阿月，你好慢啊，不過總算不喊了……」綠茶嫌棄地說著，然後忽然停了下來，對我身後的那位好人挑了挑眉。

額……該不會他們是死對頭吧？一個冰山一個火山……

站在他們中間一邊熱一邊冷，我想我應該不幹啥事，我可以走了嗎？

「幾位小朋友，已經上課了還不回班是準備讓我當掉你們么？不過直接做掉比較快……」帶着開玩笑（可能嗎？）性質的慵懶語氣從我剛剛掉下來的地方響起。

哦，這是老師吧？

有些好奇異界的老師是長怎樣，我稍微移動腳步來看清被有些高大的好人同學擋住的視線。

是那種頭髮花白，留着長鬍子的半仙老頭兒？

帶着看戲看太多地後遺症，但看到後面的景色后，我有些傻眼。

來者帥氣地半跪在地上，姿勢是多麼的完美、多麼的無暇，身穿黑色的無袖寬大涼衣，活像披了條黑色的浴巾跑出來，看得我都涼。

整體來說是絕對的標準，但是如果換個人應該是帥的。

這位揚言要把我們當掉的老師是一位中年大叔歐吉桑，皮膚還很黑不過看得出不是印度人的那種，有點像晒傷的那種顏色。

這裏太陽有那麼毒嗎？怎麼其他人沒事？

噢，我明白了，這傢伙得罪老天了，人品差到這樣的地步，自求多福吧！

這些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