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二章
文案—跌落的翼人
記者:請問翼人先生有何感想?
翼人:我只是被蜜糖弄到翅膀才跌下來的!
翼人友:是嗎?我記得自稱天空王者的翼人不管是颳風下雨,打雷閃電,甚至是下流星雨的時候都還能翱翔自由呢?如果這事被翼伯父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目擊者甲:我看到翼人是被罐子砸中才掉下來的!
醫療隊員乙:是哦,我們把他搬回來的時候除了大腿骨跌斷以外額頭上還有莫名的腫包。
記者:可以請兩位詳細解說嗎?(獨家!)
翼人友:原來是被蜜糖罐砸中的啊,我就奇怪怎麼沒聽見玻璃破掉的聲音!
翼人:閉嘴!!!給我知道是誰丟的我要讓他嘗嘗時速一千五的俯衝!
維月:怎麼耳朵有點癢?
粉筆“刷刷”地在黑板上寫着,與以前不同的是粉筆是懸空自己寫,老師在旁邊一直講。
忽然慶幸起那段時間忍痛砸了一堆東西硬是把練葯砸到二級,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要怎樣上這課。
第一天上的就是『精神催發』,這正是我苦苦卡在一級邊緣最大因素。
因為我的精神力不足,在這一關卡了很久,要不然還不需要用砸錢砸上來。
大概地聽了聽年輕老師說的東西,實際上大同小異,不過有老師教還是比自己學快多了。
這老師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真的很厲害教,甚至我這個已經試驗過幾百次的依舊能夠從中得到一些經驗。
不得不說,這間學校除了老師和學生比較暴力、神經再加坑錢以外,其他方面真的很不錯。
不過如果以外前面那幾項可以改善那就真的很好了。
「……現在用你們手上的無尾草、鐵心、觀音座……練習一下,今天我會驗收。」然後年輕老師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我,「你們的家業和下堂課要用的東西我會寫在黑板上,請務必緊記。」
我現在才發現轉過去的眾位學長姐正在刷刷刷地抄着筆記。
咳……忘記要做筆記這件事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太久沒寫筆記了……
為了避免娃娃臉對我的厭惡再上一級,我耐心地等到老師說完話,坐在我前面的同學轉過頭來才問,「西方……學長,筆記要交的嗎?」
「筆記不用交,但是考試有考筆試,還有不用叫到那麼見外,隨便叫就行了。」
隨便叫?可以叫西米露嗎?還是西餅?
然後西方天使想了想,「不過你可能可以不用,說不定你下堂課就會轉班了。」
哦,所以連功課什麼都不用了是吧?
看我點點頭回應后西方很快把注意力轉向桌上的東西,自顧自地忙活起來。
我嘛……發獃唄~
肩膀冷不丁地被拍了一下,「同學,我注意你很久咯,從一開始進來就一直很有問題,有問題可以問老師我,不要一直去問同學。」娃娃臉皺着一張臉,以他以為嚴肅的表情注視着我。
其實還是很可愛——
不過如果你聽到我的問題之後你就會用你那張可愛的臉來殺人了。
「同學你現在還有問題嗎?」
我弱弱地回答,「沒……」我是真的沒問題了,你快走吧!
「那你是不是應該練習而不是發獃呢?」至少也該做做樣子吧!
東方惡魔忽然抬起頭,「老師,小傢伙進錯課室了。」然後還一直傳來『快感謝我吧』的眼神。
「愚民。」在天使旁邊靠邊的暴發戶難得再次出聲。
「現在上我的課,只要是學生就應該聽我的,我管你是不是這間課室的,快給我做練習!」年輕老師非常霸氣地這樣說道。
其實我很想說,老師的高度現在還比坐在高椅上的我還矮了半顆頭,視角實在不怎麼好。
老師,就算年輕脾氣也不能那麼暴躁啊!
「全給我轉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年輕老師一句話把轉過來的視線全部趕回去。
「還不快、點、做!」年輕老師毫不顧及身份直接楸起我的衣服。
這位……老師,不要那麼激動啊,你這樣的動作好像不良少年在干架咧!
一直看着的兩位學長好像已經商量好,在下一秒同時低下頭,「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你們沒良心……
「我不要做。」我真的不想做這種浪費精神力的東西,等一下我還有課!
實際上話出口後有些微微的後悔,可能是心裏不太爽吧?
被人楸着領子的確是一件高興不起來的事情。
娃娃臉忽然蕩漾出溫柔的微笑,讓我一陣傻眼。
「同學,你看學長們多努力啊,而且這並不會很難,老師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運轉自如了,所以不要對自己那麼沒有自信啊,既然人家能辦到為什麼你就不能呢?」娃娃臉一轉暴力現象到慈愛表現,讓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只我反應不過來,就連同桌正在埋頭苦幹的各位學長也拉長了耳朵,眼睛還有意無意地飄過來。
你確定你真的知道我幾歲了嗎?
不過即使年輕可是脾氣轉換得太快小心神經受不了綳斷哦!
「很累啊……」我小聲地嘀咕了聲,不懂有沒有人聽見。
「我那麼用心你到底有沒有聽見去,再不聽話我就讓你成為今年死亡榜上第一名,你信不信!」年輕老師看着一臉呆樣的學生,為什麼偏偏他的班會有這樣難搞得學生呢?都已經軟硬兼施了難道還要威逼利誘?!
不行,當老師就是要教好學生,我相信爛泥也有扶得上牆的一天!
一定要讓他發奮圖強!
看着那娃娃般的幼嫩臉龐,我實在無法對着他喊出『老師』兩個字,只好含糊帶過去,「呃……好啦,你先放手。」感受到衣服上的拉扯力越來越大,有些開始威脅到生命,也顧不得去想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手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似乎接受到保證后娃娃老師有一點欣喜地放下手中的動作,同時的壓迫感也減低了不少。
死亡榜是什麼?死了不就死了……難道有排那種『死到最憋屈榜』還是『死相最慘榜』等等等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好意思拿出來玩?怎樣都應該以死者為重嘛,我不想我死後還遺笑萬年叻!
你們這群人到底有沒有對死者該有的尊重!你們不怕被怨靈纏身嗎?
「嗯,這才乖嘛。」年輕老師點了點頭,有時候應適時地給予稱讚。
「那、要做什麼?」我對着桌上的一堆材料,不懂應該從哪裏下手。
年輕老師忽然發覺小孩真的到很嚴重的地步,必須多加關注才行,但是依舊忍不住心中一團火,「同學你剛剛沒聽課嗎?!」
我看着可愛的眉毛挑了挑,真的有想伸手去捏一把那近在咫尺看起來軟軟很好捏的臉蛋。
不過可愛歸可愛,眉毛上方的青根正標示着我很危險。
認命地拿起桌上的材料開始處理,在把某片葉子的表膜拔下來,再拔了某花的花瓣,才聽見年輕老師的聲音。
「原來還有這樣的方法,恩恩,看來得像這方面研究研究。」看的頭頭是道的年輕老師老成地摸着下巴,打量着我……手中的東西。
原來你也不懂啊!
不過也是,有誰會像我太得空然後運氣又好到爆呢?
在我突破不了一級的時候壞心情全都爆發出來,結果就開始摧殘花花草草,事後覺得很對不起它們(和自己)就廢物再利用,哪裏知道效果出奇的好。
所以我能突破這級有它一部分的功勞——
總之就成功減少了精神力的揮發,從而感覺到二級的玄奧后一舉突破!
「同學怎麼停下來了,繼續啊,別怕,老師在旁邊陪着你。」
實際上你陪着我更怕!
稍微觀察學長們的速度,以免太過出眾導致之後沒學過的課程時被叫到就會很衰。
原本只要幾分鐘就能處理好的一顆草,我特地以學長們多一倍的時間來完成,差點沒因為一顆草累垮我!
真是佩服學長們的精神里強大!
「嗯,還不錯嘛,那麼快就掌握了,雖然樣子獃獃但是還算聰明……」眼見年輕老師拿出了一個秒錶,「剛剛好過關哦,我會把你申請過來我這班的,都說你行的。」年輕老師給我一個讚賞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旁。
等等,為什麼你沒說要計時,如果你跟我講時間是多少我一定拼着就算精神力枯竭暈倒我也要把時間拉過去——!
我不要再多個暴力老師啊!
「同學,回神了。」娃娃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才發現我又走神了。
「好在你煉藥的時候不會走神,要不然這可是一大難題……啊,你的名字。」這次換年輕老師自己開始走神,不過娃娃臉走神的樣子真像我的同伴。
你要我的名字幹什麼?
「他叫維月,高一生。」在我還沒有回答之前有個熟悉的聲音比我更早向年輕老師回復了。
靠,東方你不用這樣吧,我是不會感謝你的!
拿到名字外加達到目的年輕老師就往其他桌走去看看有沒有同學需要幫助,順便避免意外的發生。
煉藥是一件很吸引人但是也很危險的事情。
「小月沒想到你真的行啊,恭喜哦。」首先迎來的是西方的祝賀聲。
「以後有機會記得報答我。」接下來是惡魔召喚……
「愚民。」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暴發戶開始用兩個字數落我。
其實除了天使其他的我都不想同班……
年輕老師巡視了一會後,似乎接了個電話,「同學你們接下來再試試看其他做法,多練習幾次,等到下堂課結束才可以離開,老師我有事先走啦。」
然後還有一些同學回應着『老師慢走』之類的話。
不久后和我同桌的那位暴發戶好像也接了個電話,被他回了個「我要上課」就掛掉了。
老師離開后也沒看見在座的同學有什麼動作,依舊努力地完成手頭上的東西,果然學長就是比較成熟一點,或者說著娃娃臉老師比黑色歐吉桑更深的民心。
如果讓你從兩個老師裏面選一個你會選誰?
是我一個也不選。
確定了四周沒什麼事,就連我面前的兩位學長也很用心地處理着,我靜悄悄地趴在桌子上閉眼就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離結束差不多了,已經有不少人小小地聊着天,如果是整桌人都好了的甚至直接做了結界以防打擾到別人。
啊,糟糕!
望了望眼前兩位恢復一開始見面的狀況,我瞄了眼東方后就轉向天使,「西……方,可以借我筆記回家抄嗎?」差一點要叫到西餅。
西方天使很細心地在檢查一遍又沒有漏抄的部分后就大方地遞給我。
東方惡魔嘖了聲,聽不到在喃喃自語什麼,「寧願找這個惡魔也不找我……」
無視掉東方有些失落的背景,「謝謝學長,那明天我應該拿去哪裏還你?」
借人的東西還是不要借太久,免得出現什麼意外就糟了。
「我們早上上課之前都會在大學區的『非』地帶,會和朋友一起,是四人組,很好找的。」
「哦。」我點了點頭后,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把西方的筆記收好。
雖然不懂『非』是哪裏,不過去到問問人應該找的到的。
接下來的那堂課我再次燒掉了一張符紙,安全無誤地抵達課室。
這節是練金課,不過這次我又去找老師幫忙,而這堂課也是有分班的。
「同學,以後沒有做好情報不要隨便蹺課了。」
打開課室門后,我才發現我又被老師耍了。
怎麼這班也都是大人啊?不過好在還有和我一樣是高中生的,我看見了有長得比我小的同學。
依照上堂課,我找了最靜的位子坐了下來,老師也很快就到了。
所幸這次的老師很正常,差不多三十多的年紀,頭髮還稍微擦了點發膏,就是一幅老師樣,也沒有看見他很暴力地對待某件物品,實際上來說煉金這堂課本身就是對金屬之類的物品敲敲打打,即使老師不用工具徒手就把某材質金屬捏成心形我還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不能歸於暴力一項。
和我同桌的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女生,實際上她是我在這班唯一見到的女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就是我們的班花了。
不過看樣子這桌的人是不會講話的了,我也不是跟人家自然熟的那種,所以互相瞄了一眼后就專心聽老師講課。
拿出備用筆記本一邊記一邊抄聽說會考的重點,之後再依照老師講的迅速錘鍊了一份材料,我就很不客氣地趴下來睡覺。
我真的累了。
好在老師只是看了看桌上的材料就很好地放我睡覺了。
微微被人搖醒,睜開眼睛后看到的是和我同桌的其中一位同學,「呃?」
我發現剛剛的老師換成了個老頭,他那雙有點凸的眼睛正瞪着我。
我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剛剛老師有急事,這位教授來代課,他已經瞪你很久了。」那位同學這樣解釋道。
好吧,畢竟在一個年歲已高的老人家面前睡得那麼爽的確是一件很不應該的事,我會原諒你的。
「謝謝。」微微向那位應該是學長的同學道了個謝。
那位學長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就繼續聽課了。
硬撐着眼皮然後被老頭干瞪了一節課後,才宣佈下堂課需要現場完成一樣作品,可能會沿用到接下來的時間,所以要求同學們去處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下次的課就要等到下禮拜才有了,剛好就是我昨天蹺掉的那幾堂課之一,而煉金之後就是剛剛年輕老師的煉藥。
和老師商量一下應該可以吧,看在我們似乎同年的份上……
當我昨天遇到過臭美的吸血鬼老師后,我無法相信咱的年輕老師會是什麼正常人類。
在我記憶里能夠活很久又一整天掛着那張年輕到要死的臉只有一個種族——精靈。
我已經打算忽略年輕老師到底是什麼種族了,更不像去注意老師的耳朵是不是尖尖的,這並不重要!
不過我召喚出來的元素精靈實際上部分很暴力了。
我已經不想幻想再次破滅,我擔心以後會做噩夢。
接下來我向門口走去,因為等一下是休息時間,我忽然好像看看課室在坑裏的樣子。
但是我忘記綠茶同學曾經說過我用走的會很危險。
我不應該忽略他為數不多的金玉良言。
門口。
剛剛同桌的兩位學長就站在門口不懂在幹什麼。
當我走近時是聽到這樣的一段對話。
「課室還在睡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還是該死的趴着睡,我不想鑽地。」
「讓他翻身啊!」
「為什麼每次都叫我做苦力啊?」
「你是龍族的少年,不是應該活力四射,有用不完的力量嗎?你們可是以力量著稱的,小心我告訴伯父你破壞他的名聲。」
「唉……」
原來還真的有龍嗎?是中國龍還是西方龍呢?
我當然不可能撲過去問問到底是什麼樣子,如果他直接恢復原形給我看順便一腳踩死我也不是不行的。
不過,原來課室也是生物嗎?那我們現在是在『它』身體裏的那一部分……
只見其中一位學長狠狠地踩了一下地板,小腿以下的全都陷了進去,蜘蛛網般地裂痕向外擴散,然後他緩緩地把腳從地板里拔出來。
然後整個地面傳來一陣不怎麼容易注意到的震動。
然後門口被另一位學長踹開,翅膀就從他的後面張開,帶些褐色的羽翼剛剛好地衝出門口。
實際上門打開的時候是很奇異的,這邊有課室窗外傳來的陽光,偏偏這裏的陽光好像被遮住。
對哦,這是在坑裏嘛,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忽略了某件事?
緊接着那位據說是龍族的學長也打開了翅膀,但並沒有像我想像地直接變成龍奧向天際,只是單單張開那種有些看起來像薄膜的羽翅,具有多年打遊戲的經驗我認為應該是西方龍。
可惜,我還以為真的有中國龍呢,東方龍飛起來很壯觀啊!
一個鳥人一個龍人就這樣飛上天,而還在課室裏面的我忽然慶幸我沒有隨意走出去,因為——
外面傳來一陣怒吼,然後再門口附近的我感受到有巨大的風從後方的某處吹出去,差點讓我一起飛出去。
原本黑暗的外頭轉成天藍色的天空,課室有一陣沒一陣地震動,有好一些畫面甚至是放大的翅膀,柔順的羽毛飄了幾根進來。
「來啊,來追我啊——」外面傳來這樣的聲音。
干!
你這個課室不會好好當個非生物你當個會跑會跳的生物幹嗎?太嫻沒事做嗎?!
不過好在內部還算平穩,除了外面一直灌進來的還有因為強烈的慣性作用導致我撞在門旁邊不遠的牆壁上讓頭有點痛以外,基本上沒什麼事。
追!追個屁啊!
沒事惹課室幹什麼,以為翅膀硬了?
我往外頭丟了瓶東西,外面很快出現物體墜落的聲音,然後這間課室生物好像高興地跳了幾下繼續去追另外一個。
怎麼沒有一箭雙鵰……等等,我剛剛在幹什麼,我竟然對學長們出手?!
不、跌死他活該。
希望他不知道是我丟的。
而且我只是丟了瓶蜜糖出去啊,閃不掉是他技術問題,不關我的事。
我馬上開啟我的簡陋性傳送陣開跑。
但是魔法陣運轉到中間時出現有一陣每一陣的震動。
傳送陣不可以在空間不穩定的地方使用,這是很危險的舉動。
請問現在空間那裏不穩定了,只是風大了一點而已,就算你是簡陋的你好歹也給你們傳送陣掙點面子啊!
受不住風雨要怎樣成長呢?
……
神啊,保佑我吧,不要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