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章
文案:菜鳥的用途
學長們:供我們玩耍。
同學們:供我們娛樂。
某光頭班導:任我欺負。
某娃娃臉:加以鞭策。
成功者:向成功邁進的踏腳石一枚。
失敗者:教導錯誤信息的對象。
農民:抓菜蟲。(似乎是最有用的一項)
……
昨天一整天的消耗似乎在睡了一覺后恢復了。
今天第一堂課就是我昨天蹺掉的其中一節,而偏偏這節課被綠茶列為沒用的課,他說他幼兒園就玩過了,不好玩的。
是啊,你讀過幼兒園可是我沒有,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補救一下?
在獲知學校的東西只要學到一定程度而不需要達到全能型的情況下,我安慰自己只要這一年熬過了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我一定能夠在學校發光發熱的!〖請問這不是太陽的工作嗎?〗
好在課程表後面有註明課室的編號,而且綠茶給我的那一疊傳送符咒還在。
拽拽地驅動符咒,四周閃出漂亮的光芒,然後景色變換。
課室還是和之前的一樣,長長的走廊見不到底。
可是現在我有一件非常煩惱的事。
每間課室都有人在裏面,這裏課室那麼多我應該進哪間啊,課程表上面只註明課室沒有註明『班級』。
非常感謝上天恩澤,我瞄見一個和我身型差不多一樣大的同學正很努力地拖着一個很像垃圾袋的東西向前走。
「喂!」,我出聲叫住正在前進的同學。
走近后我才發覺雖然他的身型和我差不多不過那張臉真的是可愛到不行。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娃娃臉?
娃娃臉沒好氣地對着我,「什麼事嗎?」聲音同樣是軟軟綿綿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可惜我現在去掐他的臉外觀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為什麼就是長不大呢?這句話不知道是問娃娃臉還是自己。
我現在才發現這位同學不止行為奇特連穿着也很奇特。
他穿的是一件全黑的衣服,背後還披着黑色大褂,身後拖着黑色垃圾袋,整個就是詭異到極點。
難道可以不用穿校服的嗎?說不定真的可以,那本手則上並沒有寫一定要穿校服。
之後一定要問問綠茶。
「請問這裏是藥劑學的課室嗎?」由於無法露出微笑,我只好微微點點頭當作打招呼。
然後我收到一記可愛的白眼。
即使是翻白眼還是很可愛的同學語氣非常沖地說,「不是這裏是哪裏,怎麼會有那麼呆板的學生!」,然後直接把我當白痴快速走掉。
又罵我呆誒!
愣愣地看着娃娃臉直道他走進一個課室后才回神。
結果我還沒問這些課室到底是怎麼樣。
最後我也只好跟着娃娃臉消失的身影進入那間班級。
打開了門,裏面的人望了望門口的我后又把目光收回。
在看見課室內的佈置后,我不得不再次感嘆學校真的很有錢。
課室內大概擺了十來張的白色大理石的超大桌子,有點像以前學校實驗室的桌子,是一組一組坐的那種,不過體積倒是大了一倍有餘。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學校是為了彌補工具不足才分組的,可是我所見的是每一個座位上都已經有齊全的儀器,而且還是很先進的那種。
那你讓大家坐在一起是幹嘛?該不會是因為這種大理石桌沒有個人使用的大小就乾脆買個超大的讓大家隨便坐算了?
真的是嫌錢多了!
為什麼有錢的那個不是我!?
環繞了四周,發現剛剛那個拖着垃圾袋的娃娃臉很奇異地並沒有在課室內。
雖然說因為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有些失落,但是和人家並沒有認識很久也不可能把整間課室翻過來看看他是不是掉進垃圾桶了。
找了個比較空蕩而且比較靜的座位坐了下來,人太多的地方我不是很習慣,那堆人看起來就是都認識的,我又和人家不認識還是不要湊上比較好。
還有一桌全都是女生,外面已經掛着牌子禁止男人干擾。
如果老師是男的你們是不打算聽課了?
反觀這桌,除了坐在旁邊不遠處的兩人小小聲的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聊天以外,其他人都是一板凳地坐着。
看來其他人都是莫騷擾的狀態,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去貼冷屁股。
我比較在意的是擺在眼前的儀器,實際上這些工具現在的家裏也有,不過屋子裏的儀器不是新到像剛買就是舊到可以當古董,而桌子上的儀器是其中一部分新到要死的種類。
今天應該只是用到這些工具,我並沒有看見更多工具被擺放在其他地方,可能是要用的時候老師才會派發。
滿心歡喜地玩弄起了眼前的物品,雖然這課是我砸錢排行榜的前幾名,而且連到至今級別只停留在可憐的第二級,但是這倒是我學得蠻輕鬆的一課。
自顧自玩鬧的我收到了來自某個方向的視線,我非常能確定那眼神充滿鄙視,因為這種感覺在昨天才出現過,剛剛也有。
忽然有點悲哀原來我每天都在受人鄙視。
我絕對不是第一個——自我安慰。
不止人,精靈也鄙視過很多次。
可能是第一個也說不定。
順着視線望過去,一個坐在我前方靠邊位子而且明顯比我大很多的男性正用他最高的目光往下來鄙視我。
「鄉巴佬。」
男性輕輕吐出三個字,但是我還是非常清楚地聽見他在說什麼。
男子的容貌應該是還可以的(最近看太多帥哥,連評定水準也變高),但是鼻子好像特別挺,頭髮還是少見地留着不及肩的長發,整個樣子就是高傲到不可理喻。
好像王子,可惜不是那種溫柔大方人人愛的,是那種萬惡跨家視萬物為糞土的那種。
鄉巴佬就鄉巴佬唄!我還住在原始木屋裏咧,暴發戶!
無視有可能是王子的大號人物,我訕訕將東西擺放回原位,因為那令人難以忽視的鐘聲剛剛響了。
結果似乎有某試管跟我不對盤,竟然滑過我的手向地面跌落。
完全無望的我只能祈求這試管不是什麼貴貨,還有這堂課的老師脾氣不會太大。
眼看着悲劇就要發生,一隻手穩穩地接住掉落的物品然後放回原位。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要不然就要賠錢了!
抬頭看着那隻手的主人,同樣是個高佬,以他身上黑色的制服明顯是個大學生了,年紀和那位非常大的王子差不多。
和綠茶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嘴角一直掛着溫暖的笑容而沒有像前者那麼燦爛。
我忽然發現我又忽略了一件事!
這群人並不是全部穿着校服,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
只要是穿着校服的都是黑色的制服!
omg!原來我混進大學區了?
那個娃娃臉該不會是鬼來的吧?!
「這位同學真年輕,不過要小心別弄壞學校的東西哦。」應該是學長的同學微微笑着說道,然後坐在我前座左邊的位子,而坐在我前座一直在閉目養神的人懶懶地看了來人一眼算打了個招呼。
「各位同學,上課時間已經到了,請停止你們聊天的動作。」有些熟悉的幼嫩聲音從後方傳來。
不、不會吧?老天你真的要玩我?!
黑色的大褂,平頭,大大的眼睛,百五左右的身高——
這分明是外面遇到的娃娃臉『同學』!
不會吧,他真的要當我老師?!
真是年輕得過分的老師。
年輕的聲音走到講台,原本的那包垃圾袋雖然看不出體積哪裏減少了,但是娃娃臉卻很輕鬆地一併拿上講台。
所有的學生很一致地望過去,並沒有什麼質疑老師的年齡。
算了,只要藥劑厲害就行。
「咳咳咳咳。」有些被自己口水嗆到的我咳了幾聲,在這沒有多少聲音的課室顯得特別刺耳,而且還有迴音。
年輕老師望了我一眼(疑似瞪),「如果咳嗽就應該掩住嘴,不要讓口水亂亂噴。」頓了頓后又繼續說道,「昨天讓你們準備的材料有準備好嗎?」
躲過老師的眼神,我向那位依舊帶着溫暖笑容的學長問道,總不能讓我問老師吧?我看他會直接衝過來斃了我,而精通藥劑的他絕對會把我丟進某溶液里讓我屍骨無存。
「那些材料是什麼?」
溫暖牌學長感覺到我好學的眼神,略帶疑問,「材料是三色紫星草、茴天螟、彩刺……學弟你昨天沒聽嗎?」念出一串名字后,最後才發出他的疑問。
這些材料都不便宜啊,難怪學校會叫我們自己找了。
「昨天我沒來,所以不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微微道謝。
查看了我現有的材料,發現還是少了一些,畢竟沒事帶那麼多東西做什麼,而且大多還是冷門的。
算了,直接跟老師說我弄不到吧,反正我家好像也沒什麼存貨。
然後微笑的學長小聲地對我說了一句,「同學你如果沒有可以跟我交易哦。」
「啊?」我有愣住地看着他。
交易?
「怎麼算?」我想如果不會太貴的話應該會換,反正換多以後還是可以用。
「一樣物品一瓶療傷藥水,不計等級。」他的笑容在我眼裏漸漸有些邪惡。
怎麼忽然感覺有些像與惡魔交易啊?
而坐在那個帶着微笑有些像惡魔旁邊的慵懶同學瞥了過來,眼神絕對是懶到像——沉睡的惡魔一枚,然後用極淡的聲音開口,「你不要欺負小孩子,沒品。」
「唉,我這是好心誒,而且他好像是高中生咯~」然後轉過來問我,「小孩你多大?」
「高一……」我默默地傷心再次被當成小孩。
在我認為也是惡魔的一位再次掃了我一眼,停留的時間比剛剛多了一秒,然後抓起我的手好像掂掂斤兩多重,「雖然長得很小,但是真的夠年份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還夠年份誒!
我忽然聽見窗外傳來慘叫聲,原來桌上材料不夠的同學一一被年輕老師丟了出去,而且還能很清楚地聽到落地的聲音。
是說這裏是一樓吧?
不,這裏明明是坑裏,怎麼可能還有更低的地方?
為了我安全着想我得馬上處理好現在桌面上的問題。
我馬上把我有的東西搬出來一一排在桌子上,然後對着兩位還很悠哉閑情奕奕的學長求助,「不管是怎樣你們先幫幫我吧!」老師就要來了啊,雖然他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可是他絕對是把我丟到最遠最高的那個,讓我爬都爬不回來再空掉一堂課。
「我借你,之後你再還我。」慵懶的惡魔搶在另一個惡魔開口前說出了天使的語句。
原來是個愛睡的天使啊——
然後再那位天使般的笑容的惡魔瞪視下,愛睡得天使用無影手把東西擺放在桌上,然後再補足我的部分。
我沒看錯的話就連微笑惡魔的份也是愛睡天使幫他放的。
可惜在老師的『審視』下我也只能幹『瞪』着微笑惡魔。
等老師恨恨地把目光掃過我們這一桌,大家都有驚無險地通過了,沒有在我眼前弄個現場直播。
這裏糾正一下,是‘我’有驚無險而已,這樣可以了吧?
「同學你眼皮抽痙嗎?我這裏有偏方你要不要?」微笑惡魔在可愛老師身影轉過去后這樣和我說。
「不、用。」咬牙地說出兩個字,你的偏方再好也醫不了我臉部問題。
「你不醫小心面癱哦,這可是非常糟糕的疑難雜症。」正在開解着面前小孩的惡魔被另一名蘇醒的天使一巴拍向桌子,暫時起不來。
「小同學,你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伊費爾之神保護着與人族的美好。」天使非常正規地和我打了個招呼。
……呃,是說我們見面很久了吧?
「你好……」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馬上被旁邊甩了一下頭髮,然後被以帥氣的姿勢善良出場的微笑惡魔搶白了。
「咱們倆都已經大二咯,小學弟有什麼問題我們很歡迎解答,小學弟你只要稍表謝意就行了。」然後挺起胸膛,大拇指指着自己,最後指了指旁邊的天使,「我叫東方,他叫西方。」
東方惡魔和西方天使?!
「我叫維月,還有你流鼻血了……」這次依然有人和我搶白,不過我要介紹的重點也只是這句。
「靠!」旁邊傳來小小的粗話,然後惡魔轉過身去擦鼻子。
搶白的人換成了天使,「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不敗。」
不敗?想贏想瘋了你?
微笑惡魔也接著說,「如果叫他不敗那我就是坑了。」緊接着眼睛裏閃耀出來的光芒絕對很符合坑這個字眼。
西方不敗?東方坑!
「你們……該不會有玩網游吧?」我有些黑線地說出這句話,說出來后其實我也有些後悔。
在以前的家裏平時都沒什麼事做,所以有在打網游,不過來到中位界后就沒有了,因為我好像沒有看見家裏有插頭這種東西,而我那架『過時』電話是沒有電力不足這個問題的存在所以並沒有在意。
所以我的電腦就一直荒廢在一旁,我的人物等級應該很快被人追上了。
兩雙眼睛頓時放光望過來,「你有玩?」
「你們該不會真的是西方不敗和東方坑吧?」我有些傻眼地看着眼前兩個大學生,沒想到竟然遇上『同游者』?
我在以前的世界都沒遇到一個,來到異界反而這麼快就遇見兩個?
「呵呵,看來我們和學弟很有緣呢,改天大哥哥帶你去打本要不?」東方惡魔再次丟出一誘惑。
「可是,這裏有網絡嗎?」我問出了一個我一直還沒去證實的問題,實際上我是直接當它不能用了,畢竟我現在很忙,都沒時間去打怪。
「當然有啦,你到底是怎麼過活的,網絡是我們學校公會一大交流場所,可是傳播消息到各個界面最方便的聯絡方式呢。」東方惡魔嘖嘖了幾聲,小聲地嘀咕,「沒想到只是隨便報個名就能收到小弟,真是太劃了……」
倒是西方天使微微低頭苦思,「月學弟,你該不會是那個『貴族新人』吧?」
「噢噢。我看八成是哦,高中的新人可不多,怎麼看他就覺得和那個暴紅的貴族新人很搭哦。」東方惡魔一臉就是如此地說道。
貴族新人這個名詞是誰傳出來的?!還很暴紅,為什麼我不知道?
「看他,不回答就是是啦!接下來我們的日子可好玩啦……」
又是個愛玩新手的傢伙,你們入學的時候一定是有被玩過的陰影所以現在才來殘害你們的學弟,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一個惡性循環嗎?!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是新人的——」我臉上有寫我是新人這個字眼嗎?我只是蹺了一節課罷了不行嗎?
「基本上這裏的都是舊生,你是除了那位老師以外唯一的新面孔。」
「而且很小,還帶着『超時代』眼鏡。」
「昨天是分級的時間,平民新人會有學長帶,就算沒來他們的學長也會幫他去找老師。」
分級?!
「中和上述幾點,得出結論:你就是貴族新人。」東方以非常專業的口吻總結了以上各大疑點,然後一臉調侃,「而且看你的樣子百分之百是隨便進其中一間課室的吧?」
不如你就別讀書可以出道去社會危害各個集團算了!
你那麼奸詐精明,去賺他們的錢啊!
讀書是學習知識不是賺錢啊,同學!
老哥,你確定沒讓我進錯學院?
不、現在質疑你是不是報錯學校已經沒用了,是你放一個小孩自己出來闖蕩未知的世界根本是你的疏忽!
「小……月,你就別理東方了,說說看你的角色名稱說不定我們認識呢。」天使似乎對遊戲非常感興趣,盡然直接用小名。
誰會不認識你們兩個,東方坑那個從一級到現在都是坑着人家過來的,現在已經列入黑名單第一首榜,西方不敗自從成名以來和別人比試沒有輸過一場,競技場排行第一。
是說我們這樣肆無忌憚地聊天可以嗎?
你們背着那位老師可能沒有感覺,不過正對着他的我可以感覺到他要殺人的目光。
「同學們,叫你們閉嘴是聽不懂嗎?難道要我把你們的嘴巴給縫起來!」隨即年輕老師用他小小的粉拳砸破他後面那片牆,惡狠狠地瞪向每一桌的同學。
你身為老師在同學面前破壞公物不好吧?
不,說不定學校很歡迎他們破壞,我已經不懂是第幾次看見同學和老師在破壞學校了,然後又默默地看着物品慢慢恢復然後沒有證據指證。
被瞪過的每一桌都乖乖靜了下來,除了某桌女生被瞪後母愛心泛濫有些小騷動然後直接被可愛的娃娃臉老師忽視。
實際上我只覺得老師雖小,但是很恐怖,在那娃娃臉下面絕對是一隻惡鬼,而且還可能是高級的那種,真不知道她們的母愛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我之後找時間會去密你。」我壓低聲量讓口形保持平行的狀態,盡量地清除念出句子。
「接下來開始我們正式的第一堂課——」原本的牆壁並沒有恢復,反而整個碎裂開來,露出裏面的深青色熟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