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合夥
石曉磊邊聽李朝光說話，一邊用神識掃描手下的這塊毛料，驚奇地發現這塊毛料內有乾坤。
毛料開窗的地方露出的是豆青種，可在毛料的另外一面，內部卻還有另一塊綠色，那細膩潔凈的水種要比他以前見到過的冰種翡翠更好。這塊快一百公斤重的大毛料內部藏有一塊磚頭般形狀大小的豆種翡翠和一塊蘋果般大小的高等級翡翠，石曉磊估計它的價值怎麼也能值兩千萬，而毛料的報價才一百二十萬，要拍到手裏估計不會超過四百萬。
拍下這塊毛料定能大發一筆橫財，不過石曉磊在金城賭石圈裏的表現已經有些妖孽了，如果再從他手下賭出高翠，難免引人注目，恐怕會招來麻煩。正好這時李朝光說出合夥賭石的提議，石曉磊覺得這倒是一個減少別人對自己關注的方法。由李朝光出面拍毛料和解石，自己偷偷和他分成就好。反正已經忽悠他說自己天賦異稟，聽力超長，而他也對此深信不疑，認為自己是個賭石的高人。看這人平時的做派，身家背景恐怕也不簡單，如果合夥賭石，兩人利益一致，如果出了什麼自己不方便用異能解決的麻煩，他也能幫到自己。異能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自己現在欠缺的就是社會關係太薄弱，交這麼個朋友並沒什麼壞處。
石曉磊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輕輕敲打毛料，嘴裏說道：“要搭夥沒問題，不過錢我也得出，賭石的事誰也說不準，沒有道理讓你獨自承擔風險。話說回來，李哥，你是做什麼的，這麼有錢？這裏的毛料可都不便宜啊！”
“嘿嘿，我就是個普通公務員，一個小科長。不過我老婆家有錢，你就別多操心了，放心選吧。”
石曉磊看李朝光的眼光變的有些怪異，心想：“難道我看錯了，這傢伙是個吃軟飯的？”
李朝光被石曉磊盯得有些發毛，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解釋說：“你別亂想，這麼給你說吧，我老丈人家裏是做工程的，架橋、修路、打隧道，這些都是很來錢的買賣。但是他家的生意好不好做，還是我家說了算，嘿嘿，我家老爺子在交通廳說話還是很管用的，明白么？”
石曉磊撇撇嘴，然後表情誇張地笑道：“哇！這就是傳說中的官商勾結？怪不得你不差錢呢，原來李哥就是二代啊！以後還請李哥多多關照小弟，小弟可是貨真價實的草根啊！”
李朝光笑罵道：“去，你還算草根？你隨便賭塊石頭得來的錢，就幾十、幾百萬吧！你也別瞎說，我老丈人的公司很正規，技術和實力在這一片都是拔尖的，工程質量有保證，這方面如今抓得嚴，不敢亂來，出了事可是要坐牢的。我爸做事很有原則，能做的無非就是幫他們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靠着我家老爺子的名頭，沒人敢來伸手要好處，正經做工程已經夠他們賺得了，沒有必要做那些黑心的缺德事。”
石曉磊也就隨便開了句玩笑，他對官商勾結其實沒什麼看法，人家憑本事撈錢，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沒有在這個話題多做糾纏。四周一打量，金城來的眾人已經走散，周圍沒有什麼熟人，手指這塊毛料，正色對李朝光小聲說道：“這塊原石有點意思，我聽着這沒開窗的這頭裏面似乎也有翡翠，要不咱把這塊毛料拍下來看看？”
李朝光馬上來了精神，也蹲到這毛料面前仔細打量，嘴裏問道：“有把握么？”
石曉磊笑道：“你真當我是神仙啊，這賭石誰能說的准，我就是覺得這裏面還有貨，至於裏面翡翠的成色好壞就只有看運氣了。這塊毛料一百二十萬也不算太貴，估計中標也就只需要二百多萬，就算賭垮也虧不了多少錢，怎麼樣有興趣玩玩么？”
“嘿嘿，我只知道你看好的毛料還沒看走眼過。好！我也陪你賭這一把，大不了把我的小金庫賠進去。”李朝光笑着點頭答應。
“沒這麼誇張，這毛料裏面肯定是有綠的，切垮了頂多是小虧，不會讓你的小金庫血本無歸的，放心吧！不過李哥，這次你出面來投標解石，我怕萬一又賭漲了被人惦記。”
“沒問題。你說這有什麼好怕的，我想出風頭還找不着機會呢，以前我老切垮石頭，被他們叫我‘黑手’，這次我也好好打幾次翻身仗。這是暗標的毛料，要後天上午才揭標，你說咱們出個什麼價錢合適？”
“我估計最多不會超過四百萬，不過咱們先不急投標，明天下午再投標也不遲，這兩天咱們先看看現在毛料的價格行情再說。”
“可以，咱們先說好，毛料的錢你我一人出一半，解開后如果賭漲了，利潤你七我三，如果切垮了，虧損也是你七我三。如何？”
“聽你的，就這樣定了。”
二人商議妥當，記下毛料編號，然後繼續挑選毛料，沒走幾步，石曉磊的電話響了，他掏出電話一看，是汪婷這個小妮子的來電，連忙接聽。
“磊子哥，今天周日，下午我有時間，可以幫你參謀買衣服，不過你要請我吃午飯哦。”
“呵呵，這次恐怕不行了，我現在人不在金城，在麗瑞呢。汪婷啊，謝謝你還記着這件事，要不咱們還是再約時間吧，到時候請你吃頓好的。”
小丫頭的聲調在電話里一下變得高了起來。“啊！你也去麗瑞了，是去參加賭石公盤嗎？你認識汪峰么？他是我二哥。”
“汪峰？聽着耳熟，我想想……”
石曉磊打電話沒有避諱李朝光，所以他說的話李朝光都聽見了，聽見從石曉磊嘴裏說出汪婷和汪峰的名字，也感覺有些驚訝，一面伸手要過石曉磊的電話，一邊對石曉磊說道：“汪峰是和咱們一同來的，那個帶一個小男孩的就是汪峰一家人。”
說完又對着石曉磊的電話怪聲說道：“小婷婷，你能聽出我是誰么？”
石曉磊聽到李朝光的話，想起了這家人。這家的男主人確實叫汪峰，昨晚大家叫價爭奪紅翠時，他還叫了幾次價，現在想一想他和汪婷的臉型還真有幾分相似。他家那個五六歲大的，叫冉冉的小男孩，長得很可愛又很活潑好動，給石曉磊留下的印象非常深。
石曉磊覺得太巧了，自己最近新認識的這兩個朋友居然相互也認識，不禁感嘆這個世界太小了。不過想一想，這兩人的家庭背景似乎都不簡單，都是金城上層圈子裏的年輕人，他們之間有聯繫也不足為奇。
用神識能很清楚地聽到電話里汪婷的聲音。
“啊！你是李大叔，你這麼奇葩的聲音怎麼會聽不出來。我知道你是和我哥一起去麗瑞玩的。哼！你們都去玩，偏偏不帶我去，本小姐記住了，等你們回來再算賬！”
“哎呀，這樣你也能聽出來，看來對你李哥的聲音，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嘛！我給你說啊，麗瑞這裏可是很好玩的，景色優美不說，這裏的美食還非常不錯，你不來真是可惜了。還有，我昨天親手解出了塊紅色的冰種翡翠，那個漂亮呦，嘖嘖，你要是見了一準睡不着覺。”
“切！你就別吹了，我都知道，你就是個大黒手，能解出翡翠來才怪呢！過一會我就給嫂子打電話，說你還有私房錢賭石，讓她找你算賬。”
“呵呵，你隨便說，我來麗瑞的事情她都知道。還有，以後不要叫我黑手了，我昨天真的解出了塊冰種紅翠，過一回我給你傳個照片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人了。”
“哦？冰種的紅翡翠？嘿嘿，好李大哥，和你商量一下，如果嫂子不要的話，這塊紅翠讓給小妹我唄。”
“哈哈……，小婷婷，紅翠是石老弟的，不過昨天當場就賣了，值六百萬呢，你是見不着嘍。”
“什麼？賣了！你讓姓石的接電話。”汪婷的聲調又提高了。
李朝光把電話還給石曉磊，還衝石曉磊擠擠眼睛，說道：“汪婷要和你說。”
石曉磊接過電話，嘴裏剛說出個“喂”字，電話里就傳出汪婷連珠炮似的聲音：“磊子哥啊！你真吧紅翠賣了嗎？你知不知道紅翠有多難得啊！”
石曉磊伸手撓撓頭，說道：“這個，你也沒和我提到你喜歡紅翠呀，不就是塊紅色的石頭么，我還是更喜歡錢多一點。好了，有機會我再幫你找一塊就是了，多大的事啊，看把你給急的。而且買紅翠的是咱們金城的孫老闆，等他回去，你喜歡什麼樣的首飾，從他那裏直接定製不就行了么。不過我可懷疑你的經濟實力哦，到時候你買不起可不能怨我嘍。”
“原來是這樣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你還要幫我找好翡翠，你是高手嘛，一定有辦法的。”
石曉磊無奈答應，剛掛斷電話，李朝光就問他：“這個小魔女你也認識？這丫頭可不好對付，我們幾個見了她就頭痛。”
“見過兩次面，還不算熟。不過她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吧，雖然有些調皮，有時像個小孩子一樣，吼她兩句就老實了。”
李朝光眼睛瞪得老大，對石曉磊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敢吼她？這小魔女是家裏的寶貝，她們一家子都是部隊裏的，性格火爆的要命。你膽子還真大。”
“我又不是隨便欺負她，他家人還能不講道理？”
“嘿嘿……，我和你說不清楚，以後遇到了你就知道了。”
石曉磊心裏有點發毛，他還有點追求汪婷的心思呢，就算做不了老婆，做個情人、炮友什麼的也很不錯，現在聽李朝光這樣講，他可不敢亂招惹這姑娘了。
看看時間，十點過了，石曉磊還打算去昨晚給於培淼下套的賭石鋪子一趟。做戲就要做全套，昨晚說好今天要去，如果自己不再出現的話，有可能會留下疑點，於培淼的家族勢力看來不小，說不定會查到這裏，最好還是把事情做乾淨點好。於是便和李朝光打了個招呼，出了會場。
來到毛料交易區，石曉磊又能感受到酒店裏的狀況了，不過那個總統套房裏已經沒人了，這年輕人看來是出去了。他師父還在面對鼎爐打坐，沒有什麼變化。
來到昨晚的鋪子見到老闆，石曉磊還沒開口，老闆就說話了：“小兄弟來了啊，這個嘛，那塊毛料昨晚就被人高價買走了，不過小兄弟你也別生氣，那毛料解開后大垮，賭石的那人差點給氣死了，現在都住進醫院了。小兄弟你這是躲過了一劫啊！這件事昨晚挺轟動的，你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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