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兩邊的調查
班裏頓時一陣唏噓。
“快斗的堂妹？”青子轉頭看着快斗，“快斗，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快斗支着下巴歪頭帶着點欠扁的得意瞥了一眼班裏其他男生艷羨的眼神才回答青子的話，“她一直在美國，我們也只是視頻聯繫，怎麼介紹給你嘛。”
“原來是這樣，”青子恍然地轉過頭看着囿呂，“不過緒方同學好美……誒，堂妹的話，那她不是比快斗你……”
“啊，”快斗漫不經心地轉着筆，“比我小一歲，跳級上高三。”
坐在他周圍的幾個人聽到快斗說的話后都有些驚訝地看着囿呂，青子眨眨大眼睛，“好厲害，和快斗你完全不同誒！”
“哪有？！”
班主任聽到囿呂說到是“黑羽快斗的堂妹”的時候也是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快斗周圍的座位，“原來緒方同學是黑羽同學的堂妹，不過快斗同學附近也沒有空座了……”
“沒關係，我坐到後面就行。”囿呂淡淡說，無視周圍男生的眼神經過快斗和青子旁邊，微微沖青子點了點頭換來後者的有些手足無措，徑直走到最後的座位坐下。
快斗支着下巴目光尾隨着着囿呂到後面，然後瞥了一眼囿呂旁邊還空着的座位，隨口一說，“白馬那傢伙還沒來啊？”昨天晚上估計把他累的夠嗆，但是什麼證據都找不到，嘖嘖嘖，真可憐啊哈哈。
“看來終於來了個幫手了嘛。”
快斗收起了心裏的幸災樂禍，擺出自己平時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轉回頭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人，“什麼，你又在說什麼啊？”
“作為白色罪人的盾牌，隱藏在黑色的外衣之下……”紅子沒有看快斗，只是看着囿呂淡淡說著那些她昨日佔卜出的喻示，眼神變得冷冽沉鬱，隨後的話全變成了低聲的呢喃。
“啊？什麼意思？”快斗剛想再問得詳細一點，紅子卻已經轉了回去，快斗一頭霧水地乾笑了兩聲，算了，還是不要去招惹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好了。
“工藤君。”
戴眼鏡的男孩聽到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一步一步不緊不慢走過來的茶色頭髮女孩，“啊，早啊，灰原。”
灰原則是一臉笑笑的表情看笑話似的看着柯南，“看到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昨天晚上那個小偷可是又行動了。”
“嗯，看到了，”柯南不免有些鬱悶地轉過頭，“我根本就沒聽說過昨天晚上他有行動。”
“啊拉，聽這話的意思就像是‘如果是我我就一定能抓到他’呢。”
柯南無語地看着身邊女孩臉上“怎麼，不是嗎”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昨天我到過那個永金大廈。”
灰原聽到柯南的話一頓，奇怪地看着他，“你去過？”言下之意是你去過你還沒有參與抓基德的工作？
“是啊，”柯南一想到自己沒準曾和那個小偷擦肩而過心裏的不爽就又上升了一個階梯，抱着手和灰原並肩走去教室，“因為在那個八層發生了件凶殺案，不過當時就破案了。”
“凶殺案？”
“啊，遇見了個奇怪的女生，”柯南的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個冷靜得過頭、渾身散發著不屬於普通人氣場的黑髮女生，也沒有多想就隨口說出來，“感覺很像別的什麼人。”
灰原“哼”了一聲，調笑地瞥着柯南，“怎麼，那女生是不是個美人？”
柯南一愣，“嗯？嗯……差不多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吧。”
“那就可以理解了。”
“喂，灰原！不是那個意思啦！”柯南轉頭一臉“你聽我說完啊”的表情看着已經扭過頭認定了自己得出的答案的灰原，“那女生的感覺……”
灰原轉頭看着臉色有些凝重，用手捏着下巴陷入思考的柯南，感覺到了他話中那個女孩的不尋常，“怎麼？”
“那個女生的氣質很像一個人，”柯南抬頭看着灰原，眼中完全沒有玩笑的意思，而是滿眼的認真，“貝爾摩得。”
灰原的心猛地一抖，大腦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像是“嗡”了一聲。
那個女人……
“貝爾摩得？！”灰原兩秒后才恢復了正常說話的能力，臉上的蒼白卻還沒有恢復，聲音也稍微大了一點，“你是說那個女生很像貝爾摩得？！”
“啊，”柯南左右看了看身邊走過有些好奇回頭看着他們倆的同學，拉了拉灰原的袖子示意她繼續往前走，“不過那是個高中生樣子的女生。”
“貝爾摩得偽裝的技術你不是沒見過，”灰原打斷，已經平靜下來了一些，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路，輕輕地走在柯南身邊，“年齡在她那裏根本不是偽裝的障礙。”
“啊，我知道，”柯南皺了皺眉，“但是那女生應該不是貝爾摩得假扮的。”
“為什麼？”灰原扭頭看着柯南，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她現在想起來那個女人的樣子也還會渾身升起一股涼意，雖然她認為她們兩個人大概這一生都不會再碰到了。
柯南抬手拍了拍灰原讓她冷靜下來，自己也笑了一下，“那個女生明確地說了，她是今天要轉學去江古田高中的。”
“江古田？”灰原重複了一遍，有些詫異地看着柯南。
“嗯，你想想，現在貝爾摩得的境況絕對不會比你好，更不會悠閑到扮成一個高中生躲進一個市立高中里，而且如果是假扮起碼也要假扮成個長相普通不引人注目的人，”柯南冷靜地給不太冷靜的灰原解釋道，“那個叫緒方囿呂的女生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太獨特了，所以我能確定那個女生不是貝爾摩得。”
灰原垂下眼帘似乎是想了想，“也許，但是不能排除那個女生不是‘那邊世界’里的人的嫌疑。”
“啊，”柯南應了一聲，“我覺得那女生不是普通人。”那種讓人感覺到壓力的氣勢。
“江古田高中是嗎，”灰原淡淡說，“我記得離這裏並不遠。”
柯南扭頭，“你要幹嘛？”
“當然要親自去看一眼，”灰原毫不給柯南這件事還有商量餘地的眼神或表情，語氣中甚至帶上了一絲堅決，“讓我確認一下。”確認一下他們的網是不是已經逼近自己這唯一可以存在的地方。
柯南認真地看了看她，那雙茶色的眼眸沒有給自己一絲一毫可以說服的眼神，最終轉回頭，“好吧，放學我陪你去。”
而在這時在悠閑的私立高中里……
“啊……千石是不是在談戀愛？”南走到東方雅美旁邊，兩人一齊看着網球部門口淡定如初、堅定不移地打電話的千石。
“誰知道，反正他就是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啦，現在女孩子打扮的都很合他胃口吧，”東方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不甘心，但咱們學校也只有他和亞久津那個傢伙像是能進日德聯賽的名單的人。”
“喂，是小羽嗎？”接通電話后千石的眼睛明顯是一亮，“誒？你就在附近？……嗯，好，我在學校等你，一會見。”
在千石隨隨便便地在網球部周圍跑到了第十圈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網球部的周圍，在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這個橘黃色的東西從這邊“咻”地就沖了過去，“呀小羽，早上好！”
“早上好千石，我家做的蛋糕，你要不要嘗嘗？”
“謝謝，我帶你參觀我們山吹的部活！”
南他們這幫男生一個一個都帶着一臉八卦相往千石的背後看，等到那個女孩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眾人先是一愣，然後——
“西本羽？！”
從眼前的人身上挪開的眼睛有些驚奇地看着他們，然後帶上了太陽的光亮。
等千石真的說完了“西本羽馬上就要轉來山吹高中”上學的一刻全部先是一陣寂靜，然後明顯有幾個男生低低地“耶”了一聲。西本羽眨了眨她墨綠的大眼睛，然後爽快地露出一個陽光度甜美度雙雙衝破一百的微笑，霎時間秒殺方圓十米一切雄性生物。
千石看着自己的隊友們都是一副享受着陽光照耀的花痴表情，“你們要不要這麼誇張啊……”隨後給西本羽一一介紹正選隊員后，千石有些惆悵地看了一圈，意料之中地沒有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今天亞久津又沒來啊。”
南乾笑了兩聲，“壇現在在初中部，誰還敢去找他啊？”
千石嘆了口氣，“那個傢伙啊……”轉頭歉意地看看一臉不明所以但是好奇地打量着網球部的西本羽，“不好意思，我們部一個問題分子還沒有到，但是他真的很厲害。”
“是嗎？”西本羽轉頭有些驚喜地看着千石，顯然到了一個新的環境裏沒讓這女孩感覺到不舒服或者是拘束，帶着一臉充滿了交流欲的表情看向一個個每被她認真看到就有點臉上發燙的其他部員們。
千石看了看部員們，做出了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其實心裏很明白這時候大家最像做的是什麼，“我們是不是應該練習一下讓小羽你看看？”
“那就最好了！”西本羽高興地眯眼一笑，然後忽然有些擔心地左右看看，似乎這時才覺得自己一個女生站在這裏有點不合適，有些歉意地看着周圍人，“我在旁邊妨礙你們嗎？”
一眾男生立刻：“不妨礙！”
千石默嘆一口，你們這幫人……剛才是誰埋怨我打電話來着，現在是不是該感謝我了？
等那個豎著一頭銀白色頭髮的男生邁着大步走進網球部的時候就感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勤奮和熱血感，總覺得這個網球部里的男生就像是一夜之間被打了3000cc的雞血一樣實力直逼全國級力量型技巧型選手。
剛要揪住一個人問怎麼回事，那邊嬌小的栗色發色的女孩忽然就進入了他的視野範圍內——理論上來說應該不屬於這裏的性別不太對的人。
“lucky，正好壓線嘛！”千石剛一轉頭想向某個人炫耀一下，正好看見亞久津皺着眉頭一步一步走向認真看着南和壇練習的西本羽，心裏某個警鈴迅速拉響！
“喂女人！”
“嗯？”西本羽毫無防備地一轉頭，平視着她的是眼前一個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異常健碩的胸口。
“啊亞久津——”
千石及時跑了過來把西本羽保護在身後，笑着拍拍亞久津的肩膀，“我說你是不是來的有點晚，我們已經開始練習了，你要不要加入？”他看亞久津往自己身後瞥了一眼，連忙笑着解釋道，“亞久津你不知道吧，這位是……”
“無關的人都離開這裏，礙事，”亞久津越過千石冷冷地瞪着那個多出來的女孩，在所有部員都有類似於要不是你是亞久津我就打你啊的想法、等着目送着他們的心中小女神懷揣着一顆受傷的少女心離開網球部並且發誓再也不來的時候，西本羽小朋友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你的胸肌練得不錯啊，其他地方也是。”
手、手、手、手！
連千石和壇甚至亞久津本人都一臉獃滯地看着毫不見外、膽大包天、直接越過千石一爪子捏到亞久津這位暴君的右胳膊上，捏了捏然後又轉去捏左胳膊的西本羽同學，上下看了看，忽然啪地拍在亞久津的胸肌上，“肌肉這麼好，你打球應該很厲害吧？”
猛地看到這姑娘的眼睛又開始往腹肌那兒瞄，即使是亞久津也往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西本羽看亞久津跟看鬼一樣看着她，連忙站出來撤下爪子，規規矩矩地鞠了一躬，“你好我叫西本羽，也是打網球的，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網球部里眾人有些楞地看着這神發展，不由得在心裏對這位西本小姐一挑大拇指，真是條漢子！因為迄今為止在亞久津那種目光下能堅持下來的生理上是漢子的人都很少！
“對了，”西本羽忽然抬頭習慣地一笑，那一對小酒窩俏皮地裝點着這個笑容，滿溢出來的甜美幾乎讓空氣中都充滿了甜味，“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在這一抬頭之間，似乎陽光都隨之亮了起來，就像是能照亮一切的明亮的笑容，甜美的像是看不到任何憂愁，看不到任何黑暗。
他皺了皺眉，別過頭看看旁邊有些愣住的其他部員，冷冷地回一句，“亞久津仁。”
“你就是千石說的那個還沒到的人？”西本羽轉頭詢問式地看看千石，後者則尷尬地點了點頭，這女孩怎麼一點都不怕亞久津，一般要是別的女生被瞪一眼早就不知道逃跑到哪兒去了。
千石心有餘悸地看看亞久津的臉色，幸虧這傢伙剛才沒被小羽那神來一爪激怒，不然這整個網球部都不知道會被他弄成什麼樣。
“千石，”西本羽轉過頭看看千石，小聲道：“謝謝，我沒事的。”好像是看出千石是怕自己被亞久津嚇到所以匆忙跑過來的樣子，揚着的笑臉一點也沒有害怕的跡象。隨即左右看着，又放大了音量，“大家的水瓶里是不是沒水了，你告訴我哪兒有賣的我幫大家買吧，別耽誤你們練習時間。”
“不用，還有很多呢！”千石拿起杯子晃了晃放下，然後甩了甩球拍走進球場，“好好幫我找找弱點啊小教練。”
西本羽眨了眨眼，然後一臉正經地行了個軍禮，“交給我吧！”然後兩個人互相看着都是撲哧一笑。
青春嘛，就是要有男生有女生才行，什麼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反正山吹的人在西本羽的注視下是真的打一下午球都不累啊，這就叫美女效應！
夕陽西下，兩個小孩的影子出現在本不屬於他們應該出現的地方——江古田高中的門口。
他們兩個到這裏的時間像是正好是江古田高中放學的時間，學生們都三三兩兩地從校門口出來，就像是普通的高中一樣，絲毫沒有除了青春之外的危險氣息。一切就像是他們的多想，這個普通的高中里原本就只有屬於這個高中的小世界中的大人物，出了校門就沒有多餘的人會知道的那種。
“這一路上我就在說啊，要是殺手的話直接去殺你不就好了，怎麼可能會進一個高中當學生啊，”柯南無聊地枕着手站在一臉淡然的灰原旁邊，雖然早上沒有拒絕，但是在來的路上還是不得不試着去說服灰原。他和世良兩個人對於那個人都感覺到了危險那麼應該就不會有錯，現在這種時刻絕不適合讓灰原再和任何危險人物牽扯上關係，“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堅持要來。”
“你就當我是來看美人的，”灰原淡淡回道，“當然了，某些人心裏是不是在期待着那個美人的出現就不知道了。”
臉上一囧，轉過頭沖灰原抗議，“灰原！”
“噓，”灰原就跟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生怕她不知道你來了嗎？”
“你太緊……張……不會吧？”
灰原看着柯南看着自己身後某一點的眼神忽然瞪大，一臉莫名其妙地轉過頭看着身後校門走出來的人：金黃卻又感覺耀眼得十分溫和的短髮，酒紅色的眼眸，整個人就像是各種小說和童話書中書寫的王子一般，身上有着不是他這個年紀能有擁有的優雅和淡定，清雅的面容應該是每個希望王子出現的女孩最愛的那種。
“怎麼了，那個人？”灰原明顯不是那種女孩，完全不為所動……
柯南這才注意到灰原看的人和自己看的並不相同，“啊？哪個？”往那邊稍微瞥了一眼，大大的眼鏡又是一滑，“開玩笑吧，白馬居然也在這個學校？”
“那你剛才看的是誰？”灰原抱着手剛往右一轉頭就鎖定了一個人：酒紅色長發，紅色迷人的眼眸，一舉一動極盡女性可以達到的優雅，唇角揚着一個異常合適的弧度，一顰一笑都足以勾起身邊所有男生的注目。
“那個是以前和我一起辦過案子的偵探，在國際上很有名，”柯南看着白馬探站在路邊像是在給誰發短訊一樣按着手機，時不時向左邊的路口望一眼，似乎在等什麼人，“我倒不知道他轉來的學校離帝丹這麼近。”
“啊拉，現在還有閑心看那個偵探？”灰原涼涼的聲音傳來，拉拉柯南的衣服指指右邊，“那個美人要走了。”
柯南掃了那邊一眼，立馬就知道了灰原哀的心裏已經想到了什麼，“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曾經夢見過一個長得很像她的女生，所以才那麼驚訝。”其實準確來說，是女巫……
“哦，是么？”
“是！”
灰原笑了兩聲一臉鄙夷地看了看他，然後轉頭看着那個也是站在路邊不知道等着誰但是總是有男生一臉憧憬地過來搭訕的女孩，“還真是個美女，你要找的不是她么。”
“不是，”柯南忽然看着江古田高中的校門口，用下巴點了點那邊，“是那個。”
灰原轉過頭，那個有着強大氣場的女孩深刻地烙進了她的眼中。
夕陽西下，那一頭幾近於囂張的黑色長發隨着她的向前向後微微飄起，帶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氣勢。紅色的眼眸不僅僅是漂亮，更令她心寒的是那裏面散發出來的眼神——這種眼神在常人看來可能僅僅只是有冷淡，但在她看來則是漠然，可正是這種平靜的漠然讓她沒辦法確定這個女生的在他們中間將要扮演角色，是謀士、還是殺手？
“灰原……灰原？”
“什麼？”
柯南抬了抬下巴示意讓她看那女生在說著話的身邊的男生，“看他旁邊。”
灰原這才艱難地從那個女生的身上把眼睛挪開放在她旁邊的人身上，但只是看一眼就不知是該用什麼表情看看柯南又看看眼前的那兩個人。
“這是……”搜索了半天詞彙量，最後轉頭研究式地看着臉上表情有點不好的柯南，非常認真地看着柯南，“你雙胞胎兄弟？”
“不是！”
他還想知道這個跟他除了髮型之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生是怎麼回事呢，還有他和那個沉着過頭的叫緒方囿呂的女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個小孩往學校門口的停着的車后躲去，灰原的臉上沒有柯南想到的因為自己認錯人而出現的鄙夷或者因為害怕而出現的恐慌，只是一片嚴肅的判斷的表情。
“那個人起碼不是組織里的人，”灰原淡淡說，“如果組織里能有這種人，gin也不會一人獨大，但是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和她牽扯上關係。”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柯南看了灰原一眼，然後凝重地點了點頭，“看來有必要讓阿笠博士幫忙查一下。”
“查緒方同學么？”忽然一個頎長的陰影蓋住兩個小孩，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忽然從柯南身後響起，灰原抬頭，眼中毫無意外情緒地看着這個人。
柯南轉過頭就看見眼前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根本不屬於偵探的貴族氣息的白馬同學，心裏暗暗說了句“倒霉”，小學生連忙擺上自己招牌式的笑臉，“啊好巧啊，白馬哥哥！”
“我還在想有沒有認錯人呢，”白馬蹲下來拉進和柯南兩人的視線距離，“好久不見啊，小偵探。”
“啊、嗯……”糟了，剛才的話好想讓這個人聽見了……
“接下來呢，”白馬像是對於柯南和灰原的談話很有興趣似的看着他們兩人，“你們認識她？”
怎麼白馬好像對緒方囿呂也很懷疑……他們兩個人認識嗎？柯南想了想，“我上周五遇見過緒方姐姐，她說她會轉學來江古田嘛，就想過來看看。”
“是這樣嗎……”白馬微微笑了笑，似乎是相信了柯南的話一樣，但隨即闔上眼，“我還以為你找她有什麼事呢，畢竟我們兩個人是同桌。”
同、同桌？！不會吧，這麼巧？等等，這樣的話……柯南還是在心裏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毫無根據地就拜託白馬好好注意那個緒方囿呂啊，又不可能跟他說出灰原的事，他們兩個根本不熟。
算了，就這樣吧，關於那個人的事以後再查，否則再多留在這裏和白馬這傢伙多說幾句話不知道他又會知道些什麼。畢竟這傢伙不是普通人，是個名震國際的高中生偵探，說得越多漏洞可能就會越多。
“啊……白馬哥哥，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柯南往後退了兩步準備撤退，“晚回家毛利大叔會啰嗦的。”
那雙酒紅色的眼眸深深看了看柯南，隨即清清淡淡地掛上笑容，“好，路上小心。”
“嗯、嗯！再見！”怎麼都覺得他像是看出什麼了，柯南心虛地“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拉着灰原兩人連忙走了。
夕陽下，那個頎長優雅的身影一直停在那裏，那雙酒紅色的眸子跟着那兩個小小的身影，直到他們跑到了拐角消失不見。
“要查她的人還真是多啊……”白馬微微笑了笑，“但是要查的人也覺得多了呢。”
江戶川柯南、灰原哀，和上個月的那件事好像也有些關係吧……
總覺得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正在逼近自己。
收回停在那兩個小孩的方向的目光，拿出校服內兜里的懷錶看了看時間，“奶媽怎麼還沒到，不是她讓我跟她去買東西的么，真拿她沒辦法。”
此時正巧一輛車開過來停在那個酒紅色長發的女孩前面，女孩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跑走過去的柯南和灰原，酒色的眸子緊緊地一凝，隨即若有所思地抬頭看了那邊的白馬一眼，心中不知轉過了多少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