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老員外
劉越見這尖嘴猴腮的老頭端坐在滑竿上,深凹的眼球傲慢地盯着自己,一撮發白的鬍鬚就像一堆亂草一樣饒着缺牙少齒的臭嘴。
“真是壓海棠的一樹好梨花啊!”劉越陰笑着讚歎了一句就抱着雙手道:“您就是張員外吧,您的腎可真好啊,聽說你把您的小孫女都給糟蹋了,真是禽獸啊,嘖嘖!”
劉越的一句亂編的瞎話竟揭穿了張員外的一個隱藏已久的秘密,張員外見眾奴僕詫異地盯着自己便忙解釋道:“你知道什麼,那是我養的干孫女!”
“嘖嘖,原來是搞蘿莉養成計劃啊,也罷,幸好今天沒打雷,要不然老太爺不劈死那你這沒人倫的老東西!”劉越啐了他一口就往回走去。
張老太爺還沒發威就落了下風,氣得不行,忙顫巍巍地喊道:“你跟我站住!”
劉越笑着轉過身來:“怎麼,你這條老牛當真是要吃我院中的嫩草嗎?”
“氣死我了!你這沒王法的野雜種,把他給我打死!”張老太爺氣得豎立其獸頭拐杖指着劉越喊道。
胡管事忙讓幾個拿着大棍的壯漢沖了上去。
“喂,真的要打架呀!我可不想破壞我在香兒姑娘和姨娘姨爹面前的書生形象,要不我們講講道理吧”,劉越倒還戲弄起了張老太爺,笑着說道:“張員外,大家都是讀書人人,動刀動槍是不是有辱斯文呀?”
“打死這個野雜種,別聽他廢話!”胡管事忙喊道。
劉越躲過閃來的一棒,飛起一腳將衝來的這人踢得頭顱左旋轉了九十度:“喂,還有沒有王法!”
“我好怕!”劉越故意抖了幾下,彎下身去,抓住一人的腳左右揮舞起來轉着圓圈將圍過來的人全都掃倒在地。
劉越見自己手中的這人早已是滿頭流血,便忙丟在地上:“找你們張員外要醫療賠償,可別找我啊!”
“他媽的,直接拿刀招呼,不要怕出人命!”胡管事見那十幾個打手頂不住,只得將更狠的叫了上去。
“喂,還真的要玩命啊,我可是良民”,劉越說著就騰空躍上樹梢,一個虎撲招式躍過後就站到了那群大刀隊的後面:“嘿嘿,你們劉爺爺在這兒呢。”
劉越緊接着又以幾個騰空翻,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就落在了張員外面前,一把推開胡管事:“張員外,我們來玩個擒賊先擒王的遊戲吧,免得鬧出人命可不好。”
說著劉越就將張老太爺從拽了起來,反手押着他:“快住手,要不然我把你們老爺的腳打斷!”
一人不信,操着根大棍子就打在了劉越身上,疼得劉越險些倒下去。
“小子,力氣夠大的呀!”劉越一手扣住他的脖子,一腳打了張員外的膝蓋,只聽咔嚓一聲,張員外的小腿折了。
“張員外,您最好叫他們都把武器放下,否則我踢爆你的鳥蛋,這樣你就不能糟蹋良家婦女了”,劉越忍着後背傳來的劇痛咬着牙威脅道。
張員外只好讓他的家丁住手,不停地哎喲着。
“好了,我也不過分為難您,還望您以後收斂些,保護腎臟很重要,經常吃什麼虎鞭、牛鞭、海狗腎對身體沒好處,再見!”劉越說著就放了張員外,摘了一顆梨送入口中忙吐了出來:“真他媽的澀!”
香兒忙笑着迎了過來特意挽着劉越的手道:“公子,你真厲害!”
“對了,香兒姑娘你是死契還是活契?”,劉越忙問道。
給大戶人家當丫鬟的賣身契有死契和活契之分,死契的話,家人是不能贖回的,活契則可以贖回。
“活契,當時賣了三兩銀子”,香兒忙回道。
“我靠,這麼個大美人就這麼便宜”,劉越吐槽了一句,就忙跑去把張員外抓了回來,硬是花了三兩銀子把香兒的賣身契要了回來才肯罷休。
陳大娘和王叔見香兒不再是張家的丫鬟,也就覺得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心想張員外應該也不會來找麻煩了。
張員外回去之後又摔了只成窯的茶杯,氣得咬牙道:“去縣城把我挨打的事告訴我那當捕頭的外甥,我要把那對狗男女關進大牢!”
“對,就該這樣,老太爺,應該讓那對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男女騎木馬,穿檀香!”胡管事一邊煽風點火道。
“那你還不快去!”張員外氣得又要摔東西,但見桌上只有一隻成窯茶杯只得忍了。
“哎喲,我的腿!”張員外突然感到了一陣強烈的疼痛,不停地呻吟着。
這邊劉越也感到了一陣疼痛,香兒只好脫了他的上衣,一見一隆起的青紫紅腫塊,嚇得張大了嘴巴:“好大!”
“這個?”劉越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見她忙拭着眼淚去把陳大娘叫來時才發現是自己瞎想了。
“這群狠心的狗奴才,真下的去手,快躺下”,陳大娘忙去端了碗藥酒來:“越兒忍着點,姨娘給你擦點藥酒。”
“哼……哼哼……”,劉越的傷處被酒精刺激的很痛,就像刀割一般,不停哼哼着。
香兒也自覺地沾了點藥酒柔柔地在劉越的背上抹着,一點也不想陳大娘那樣簡單粗暴,軟滑的手指觸碰在堅實而又敏感的後背上,劉越倒也忘記了疼痛,身子倒有些燥熱了起來。
陳大娘見劉越有些不舒服扭着大腿,便明白過來,笑道:“這孩子真是長大了,香兒你別抹了,免得把越兒刺激地不舒服!”
“我靠,姨娘你能不能不要說出來,不知道由香兒姑娘摸着是又煎熬又爽快嗎”,劉越腹誹道。
“算了吧,自己也真沒出息,這都會有反應”,劉越暗想道。
臉兒紅紅的香兒只好住了手,蹲下身來看着劉越問道:“公子,很疼嗎?”
“謝謝香兒姑娘關心,不疼!”劉越強笑了一下,突然又大叫了一聲:“真疼!姨娘,您能不能輕點!”
“呵呵,你就裝吧!”香兒朝他笑了笑就歡快地如鳥兒般學着劉越翻了翻櫥櫃道:“公子,你餓了沒有,要不我給你煮點吃的吧。”
“你姨父剛去李秀才家裏要了點豆子回來,把它煮了吧”,陳大娘笑道。
“算了,豆子吃多了盡打屁,香兒姑娘,你去我衣服里拿出點錢,去李秀才家買點米肉回來,我們要改善生活”,劉越忙吩咐道。
“臭小子,還沒成家就亂花錢了!”陳大娘忙打了劉越他一下,疼得他忙哎喲了一聲:“姨娘,我錯了!”
晌午時分,太陽給了幾分面子,沒有昨日那般酷熱,大榕樹底下卻多添了幾徐清風。
劉越特意把桌子擺在了大榕樹底下,佈置好碗筷飯菜就與香兒們享用起了豐盛的午餐。
“姨爹姨娘,越兒想了想,覺得還是讀書舉業才是正道,所以我不想種地,而你們也種不成張員外家的地了,所以這十畝地還是送給你們種,另外我這裏還有十幾兩現銀,麻煩姨爹去請幾個泥瓦匠來把這屋子改成泥土房吧,免得又鑽出一些蛇呀貂呀嚇得我們香兒姑娘睡不着覺”,劉越說著就給二老碗裏一人送了塊肉。
香兒忙瞪了劉越一樣,鼓着粉腮道:“哪有!”
“你還狡辯!”劉越笑了笑突然就拍了拍腦袋道:“哎呀,說好了今天要吃蛇肉的,我都忘了!”
“我已經腌制好了,過幾天再吃吧”,陳大娘忙笑道。
吃了飯,王叔就去請了幾個資深的泥瓦匠來,風風火火的開始砌牆制磚。
劉越想去幫忙卻被他給攔住了:“讀你的書去,這次考了秀才明年還得考舉人呢!”
“公子,你就安心地讀書吧,香兒給你磨墨!”香兒也走過來把劉越拉了回去。
至此以後,住在姨娘家的劉越過得很是輕鬆愉悅,每天都是“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而劉越的兄嫂分了家似乎並未過上安寧幸福的小康生活,幾天之內,劉敢就把家裏的存銀輸的差不多了。交稅的時候,還是拿五畝好田賤賣給劉五叔換了筆銀兩交了稅。
與劉越沒分家以前,兄嫂二人是一致對外,如今一分家內部矛盾是越來越突出。
剛與周氏吵了一家的劉敢氣得進了城準備大賭一場。
可沒到一天,劉敢就把家裏的地輸的精光。
賭場老闆楊捕頭很興奮地拿着從劉敢手裏贏來的五張地契出來,笑道:“整整二十畝上好的水田,老子又可以多養一房小妾了。”
“劉大公子,下次見!”楊捕頭不忘向垂頭喪氣的劉敢打聲招呼。
胡管事見楊捕頭高高興興地走了出來,便忙走上前來:“給表少爺請安!”
“胡大胖子,是我老舅叫你來的嗎?”楊捕頭忙把地契藏進懷中,一本正經地問道。
胡管事把張員外被劉越打了的事說了,然後又道:“表少爺,您可得給老爺出這口惡氣,那姓劉的傢伙厲害的很,您可得給他治個罪。”
“哼,這個姓劉的傢伙敢欺負到我老舅頭上,真是活膩了他!難道他不知道我老舅的兒子是府里的大官嗎”,楊捕頭揚起手來道。
楊捕頭然後又狠狠地拍着胡管事的肩膀:“你回去讓老舅放心,不用什麼罪名,我明天就帶人去把他抓了回來,把五十斤的枷鎖架在他身上我看他還老不老實!”
“哈切!”劉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罵道:“那個龜孫子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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