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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特別嚴重,但也需要提醒。”
紀花年站在廁所門口,面無表情的說道。
四個人溫溫吞吞地站起來,走進了破爛的廁所。
看着眾人嫌棄以及不情願的表情,紀花年不由失笑。
“好了,宿舍樓旁邊那棟樓快建好了,而且也不是什麼教師宿舍,是‘rainbow’公司贊助捐來的一棟新宿舍。”紀花年宣佈了一個好消息。
“rainbow。”譚筠可笑着重複了一遍。
“你爸爸工作的公司!”骨繁恍然大悟。
“呵。”三剎發出了單音節的不屑和鄙夷。
譚筠可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rainbow公司的掌控者和她的爸爸是生死之交,還有一些秘密。
“好了三剎。”只是以為譚筠可很喜歡rainbow集團的千陌責怪般出聲制止。
“哼。”三剎冷冷地看了千陌一眼,別頭看到窗外去,不急不緩地冷聲說:“rainbow的董事長就是個人渣。”
“三剎你怎麼了?”譚筠可皺眉問道。
“行了行了,這件事回頭再說,重點不在這。”發現了事情偏移了主題,紀花年立刻提醒道。
“嗯嗯,花年姐說得對,說說梁子潯的情況吧。”千陌連忙點點頭贊同。
“好。”紀花年點點頭,其餘四個人別彆扭扭地站在廁所里,也算是專心致志地聽着紀花年講着梁子潯的情況。
“她以前一定遭遇過家暴,有個叫‘夙’的人幫過她。”聽完紀花年的分析,三剎手指富有節奏地敲擊着盥洗台上的大理石,思索着說。
“有可能。”紀花年點點頭,轉頭問骨繁:“她之前和你說過什麼?就在她抱着你的時候?”
“唔,她說什麼‘爸爸又踢我了,後背好疼’什麼的,然後哭訴着。”骨繁無奈地苦笑,她怎麼知道僅僅一腳踢在人家後背上,就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少女把腦袋踢壞了。
“三剎說的有道理,看來就是這樣了,回頭直接問問梁子潯本人好了。”千陌聽了三剎的話眼眸一垂,掩飾般地搶過話面前笑着看着四個人眨眨眼。
四個人同時沉默了。
不管剛才說出的是母親亦或者是父親,總之對於千陌來說是心裏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她一輩子的恥辱和傷心處。
“好笨,怎麼能那樣直接地揭人家傷口呢?”良久,譚筠可搖搖頭抿嘴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地敲了敲千陌的腦袋。
千陌抱着腦袋輕叫了幾聲,哀怨地看着譚筠可,然後不滿地問道:“那怎麼辦?還能不管了嗎?”
“可以引她自己說出來啊。”譚筠可看着千陌,也眨了眨眼說道。
“對,通過其他途徑讓她在不傷害自己並且能自己說出來。”紀花年點點頭說。
“筠可姐威武!”千陌壓小聲音偏偏又是高音,說出來的話怪裏怪氣地。
惹得四人咯咯直笑,到最後千陌也傻乎乎地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熱鬧的小廁所笑聲吵醒了外面熟睡的梁子潯。
揉着惺忪的雙眼,梁子潯拖沓着走去了小廁所。
去扭門把卻發現開着燈的小廁所門卻反鎖着,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小廁所里還傳來了熟悉的笑聲。
“有人嗎?”敲敲廁所門,梁子潯。有禮貌地問道。
平淡有禮的一句卻把廁所里的五個人嚇得不輕。
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約而同地向門口靠攏,打算在開門的第一時間衝出去。
最後廁所門被千陌打開,看起來像是被人推了出來。千陌尷尬地沖梁子潯笑笑,梁子潯乎回以一笑。
“誒。。嘿你醒了啊?”千陌找不到話題,硬是問了這麼一個沒水準的問題。
“嗯,我記得是要和骨繁、白絮學姐去吃飯的,可後來我就忘了,之後就是現在,好像做了一個噩夢。”梁子潯微微懊惱,然後歉意地對骨繁笑了笑。
不說還好,一說一笑骨繁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還好她只以為是夢,這是骨繁站在後面,神情看似漫不經心,但在心裏直呼慶幸。
“什麼噩夢?”三剎有意無意地瞥了骨繁一眼,抓住“噩夢”一詞想要挑事一般。
“哦,我小時候一些不太好的事,我不喜歡提起。”梁子潯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略過了這第一個刁難她的問題。
她殊不知這是第一個,無盡痛苦審問的開頭。
“好了,那麼阿潯餓不餓呢?”譚筠可見梁子潯的。表情有點冷漠立刻向前一步岔開話題。
“還好吧。”梁子潯摸了摸肚子,冥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久才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就溫溫書,然後早點睡吧。”譚筠可外頭微笑,幾個人點點頭。
梁子潯問了一聲后就進了廁所,骨繁趴在床上悶頭就睡,三剎跑到隔壁五班的宿舍里找凰穸“培養姐妹關係”去了,紀花年認認真真地複習,譚筠可倚在床上玩手機,千陌去操場跑步了,美曰其名減肥。
梁子潯站在盥盆台前,呆愣愣地看着鏡子裏映出的人:蠟黃的臉色,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毫無精神。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