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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吩咐下去,東西準備妥當,大家馬上寫下自己的意見,然後折好,統一交給太子妃的宮女。

很快結果統計出來了,有六個人不同意,只有一個人同意太子妃的提議。

太子妃依舊保持和煦的微笑,“既然如此,我尊重大家的意見。”

宜妃面色淡淡的:“來人傳令給內務府,良嬪的葬禮按照嬪的儀式。”

雖然太子想法她固然想幫他完成,但是後宮還是宜妃掌權,她和宜妃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

事情塵埃落定,大家趕緊找理由回去了。

曼寧自然也想逃避這裏的戰場,這裏的鬥爭與她無關,就算不能抱着小輝兒,能在一旁瞧着也很好。

太子妃回到毓慶宮將結果告訴了胤礽,胤礽聽了,倒是意料之中,關切問了句:“宜妃有沒有給你臉色看?”

有丈夫的慰問,至少沒有白忙活。她搖搖頭,“宜妃對妾身自然是客氣,只是氣焰越來越囂張,估計以後整個後宮就是她的天下了。”

“她能囂張多久,年華老去,宮裏最不缺就是年輕女子。”胤礽冷哼道,“以後會有人收拾她的。”

石氏莫名聯想到,日後她年華不再,不知道他對她又是如何?

“怎麼了?”瞧見石氏神色不對,他立即來到她身旁,用手指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

石氏回過神來,對上他充滿關心的黑眸,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未來之事她不知道,她只要把握好當下。

她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最近累着了。”

胤礽叮囑道:“有空就多多休息,其他事讓奴才們來做,偶爾也請太醫來把把平安脈,調理好身子。”

她心裏湧起無限暖流,下意識點了點頭。

本還打算讓她請慈寧宮的老太太說,既然她累了,就罷了,他親自跑這一趟。

宜妃沉浸在敵人死去的喜悅中,看一切都跟以往不同,心境變了,人也輕鬆了不少,這點貼身的丫頭的柳雙感覺最明顯。

只是到晚上的時候,又發生了些許變故。

向來她報喜不報憂,這種不討喜的事就讓新來的宮女去稟告好了。

她伺候完宜妃吃完晚飯後,才讓人去把消息傳來。宜妃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了,她生氣吃不下飯,其他人就不要有指望了。

“娘娘——”新來的宮女遇到點事就慌慌張張,正好成了宜妃的出氣筒。

“何事大呼小叫?”宜妃不悅開口。

小宮女看到宜妃如此,怯生生道:“娘娘,據內務府來報,良嬪的葬禮是按照貴妃的儀式。”

“什麼?”宜妃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語氣冷得駭人,“你給本宮再說一遍!”

小宮女見過宜妃的次數寥寥無幾,哪見過如此生氣嚇人的模樣,頓時嚇得口齒不清,哭着求道:“娘娘恕罪。”

“蠢貨!”宜妃罵道,倒了一杯滾燙的熱茶,直接灑了過去。“說句話都說不好!”

小宮女被熱水燙到,驚慌尖叫,鬼哭狼嚎。

宜妃看着就煩,冷冷吐了一字:“滾!”

小宮女被嚇得只剩下半魂,根本沒有聽清。柳雙見宜妃又要發火了,馬上叫人把她抬出去。

柳雙奇怪:“娘娘,為何臨時會出現了變卦呢?”

宜妃也納悶:“皇上不在,試問有誰敢跟本宮作對呢?”

“莫非是太子妃?”柳雙試着揣測,“可是她已經同意了。”

宜妃冷笑:“她同意了,太子不一定同意。”

柳雙明白了,“那娘娘接下來該如何呢?”

宜妃哼道:“既然太子插手了,本宮自然不會與他正面對決,就當賣他個面子,反正人死了就行了,靜觀其變吧。”

永和宮的曼寧收到了消息,倒是有些驚愕。早上才有了結果,晚上又變卦了。宜妃如此強勢,肯定不會是她改變主意瞎折騰,估計也只有太子妃有辦法了。

只是這個死後的冊封,不知道為何太子妃如此堅持,不惜與宜妃撕破臉。

“想什麼呢?”德嬪涼涼的一句話,令曼寧瞬間清醒。

她搖搖頭:“沒什麼。”

“一會兒有話跟你說,你好好坐着。”德嬪撂下一句話,抱着小阿哥就從她眼前慢慢消失了。

曼寧內心忐忑,好端端的,不知道她想出什麼辦法“折磨”她。

一個人坐在大殿上,及其寂靜,她心裏有一絲害怕,多麼希望胤禛此刻在她身邊。

她覺得一分一秒竟是如此漫長,差不多半個時辰后,德嬪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額娘有何吩咐?”曼寧直接開口問。

“你也看見了。”德嬪開門見山,“本宮很喜歡這個小孫兒,每個月你至少帶他進宮一次,一次留下半個月。”

曼寧不敢相信,她自己的兒子在她身邊每天見她都覺得不夠,還要分半個月給她。

她絕對不會輕易妥協,先是婉轉道:“輝兒還小,哪能如此麻煩額娘,媳婦還擔心累着額娘。”

“本宮有的是精力,不需要你操心。”德嬪面無表情道,“本宮也只是順道告知你一聲,你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

曼寧聽她如此厚顏無恥的話,怒了:“額娘你喜歡並且幫忙照顧小輝兒,那是他的榮幸,也是他的福氣,但我才是她的親生母親,你不能剝奪了一個母親撫育孩子的權利!”

德嬪置若罔聞:“隨你怎麼說,本宮已經決定,就不會再更改。”

說完,德嬪轉身就走。曼寧失魂落魄跌坐在椅子上,強勢的德嬪,她沒有半點辦法,她該怎麼辦?

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傾斜流出,來到永和宮就備受她的壓迫,這也就罷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把她的孩子給奪了。

“胤禛,你在哪,快點回來——”

曼寧全身放佛浸在冰窖中,渾身透着寒氣,眼裏滿是絕望的淚水。

第二天一早,曼寧就跪在她的房門前,目光平和,卻透着勢在必得的決心。

舒雨瞧見一看,忙過去扶起她:“福晉,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曼寧言語充滿了堅決:“舒雨姑姑,麻煩你跟額娘一聲,如果額娘執意,我就在這長跪不起。”

“你這是又何苦呢?”舒雨嘆息道,“娘娘的決定誰都不能動搖。”

“我已經顧不了許多。”曼寧眼圈青黑一片,一整晚都沒有睡,只要孩子能回來,什麼磨難都可以忍。

“好吧。”舒雨進入房間,把情況跟德嬪說了一遍。

德嬪才剛剛化好妝,漫不經心道:“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隨她去吧。”

舒雨擔憂道:“可是宮裏人多嘴雜,傳出去多不好聽。”

“你多慮了。”德嬪道,“在我失寵的時候,很多人都被打發走了,剩下的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心腹。”

“可是——”

舒雨還想說什麼,被德嬪打斷,“伺候本宮更衣。”

舒雨咬咬唇:“是。”

跪了許久,德嬪依舊沒有出來。膝蓋上酸痛持續傳來,又熬了一晚上,曼寧有些堅持不住了,額頭間密密麻麻細汗流下,神色蒼白又無力。

只是想到每個月要分離半個月,初為人母,她豈能甘心接受?

她不信,這樣耗着,德嬪會鐵石心腸,依舊獨立獨行。

她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明白,就算喜歡小孫子,她可以時常進宮就是了,為何要這樣為難她呢?德嬪怎麼能那麼狠心,竟敢與她搶奪半個月的撫養權利?

她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可是誰能幫她呢?

曼寧越想,心裏越是激動,神色也越發緊繃,目光死死盯着幾步之遙的大門。

為了孩子,她會與德嬪抗爭到底!

直到傍晚,曼寧終於堅持不下去了,眼睛一黑,整個人昏到在地。

舒雨也是時不時偷望幾眼,見曼寧昏過去,馬上叫人抬她回房,另叫人請太醫給她診治一下。

德嬪一切看在眼裏,神色淡淡的,語氣不急不徐:“真是自找麻煩。”

舒雨有些看不下去,但不好直說,語氣委婉道:“娘娘,畢竟四福晉才是小阿哥的生母。”

德嬪聞言,不悅道:“舒雨,你跟本宮這麼多年,這麼做自然有本宮的用意,你不必多管閑事。”

舒雨頓時啞口無言,靜默站在一旁。

正值初春的時節,京城的風沙時不時肆虐一番。每當這個時候,太醫院的沈太醫雷打不動前往延禧宮。

惠妃天生哮喘,這個時候最容易發作,他必須親自去診治。

惠妃自打從冷宮出來后,宮殿裏的人更加冷清了,地上積累了許多風沙樹葉,無人清理。

步入正殿,他恭恭敬敬給主位上嫻靜的婦人行禮。“娘娘吉祥。”

惠妃笑了笑,“勞煩沈太醫了。”

“乃本官分內之事,娘娘何須如此客氣。”

惠妃點了點頭,朝旁邊的丫頭吩咐一句:“給沈太醫泡一壺熱水過來。”

“是,娘娘。”丫頭領命出去了,只剩下二人。

惠妃直接開門見山:“良嬪之死,沈太醫也在場,到底死因如何?”

沈太醫道:“回娘娘,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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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四福晉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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