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結婚進行曲之家
從爺爺奶奶屋裏出來,回到西廂房,躺在床上,這幾天發生的事跟走馬燈一樣在我腦海里又回放了一遍,一夜未眠,間或還能聽到小芸說夢話的聲音,早上很早就起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就這樣莫名奇妙地把自己嫁出去了。
等我到大廳的時候,覃劭驊像一尊佛似的已經坐在椅子上和爺爺下起了棋。見我來了,和爺爺說了什麼,聲音有點低,我聽不大清。然後他就站了起來向我走來,只說了一個“走”字,人就向外走了,我回頭對爺爺點點頭也跟着走出去。
坐上車,很快就到了一家高檔的婚紗攝影店的門口。覃劭驊又用昨天同樣的方式扔給我一個精美的袋子,無疑這裏面是一件衣服,只是這次是婚紗。
被推進試衣間,穿着那件應該給白雪公主穿的衣服,無措的走出來,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又被那群服務小姐推進化妝間各種修理打扮,約莫2個小時,在我脖子快斷,腿快麻掉之前終於弄好了,剛舒了一口氣,又被推到特大型鏡子前,抬頭差點沒認出自己,自己都驚艷了一把,怪不得別人都說新娘是世界上最美的。
自戀的對鏡子露出一個賞心悅目的笑容,突然撞進了一雙炙熱的眼睛,意識到眼睛的主人是某人的時候,尷尬的錯開眼神,回過頭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他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跟着他走出去,才發現他也換了身行頭,雖然他穿西裝也很帥氣,不過還是軍裝最適合他。走着走着突然間撞上了一堵肉牆,磕的鼻子疼,模糊中聽到了一聲極低沉隱忍的笑聲。抬頭對上他死氣沉沉的臉,才打消疑慮。
婚禮是在一家五星級豪華大酒店舉行的,在他紳士般打開車門,我從容不迫地走下來,裝出一副極為自然的姿態主動挽上覃劭驊的手臂,清楚地感受到他一瞬間的僵硬,看來他也很不情願啊。無視杜浩軒心傷的眼神和其他或是嫉妒或是羨慕或是無關緊要還有一副幸災樂禍、等着看笑話的各種眼神,心裏想着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我幹嘛要介意。
走過小芸那一家的時候特別回以感激的笑容,經過覃家的時候看着那個小傢伙向我伸着兩個小手撇嘴想要哭的樣子,原來小傢伙還記得我,特意俏皮地向他吐吐舌頭眨眨眼逗他笑。殊不知我的這些小動作全程都錄在覃劭驊眼中,還有他眼中越來越重的笑意。
婚禮進行的相當順暢,不是小說、電視劇里在這個時候都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是挺着大肚子的小三過來攪局,就是與女主是苦命鴛鴦被父母無情拆散,跑來帶女主遠走高飛的男配求成全。
結果想像中的場景絲毫沒有出現的跡象,真的很想看看某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地跑來控訴覃劭驊的花心不負責任。在婚禮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大聲地說出那句:“我不同意”,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將視線全部聚集在那名女子身上,這時的覃劭驊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呢?
真的很想看看覃劭驊面癱臉皸裂的那天,光是想想覃劭驊臉上除了面無表情之外,還出現其他的色彩,例如慌張、臉黑的要死等等,我就覺得心情特別的好。我不知道的是今後覃劭驊臉上會出現更多我想像不到的表情,而那時的我只會為他所有的表情或是心疼或是開心或是苦惱,這遠遠偏離了最初的軌跡。
婚禮進行的不是一般地輕鬆、快捷和勝利,就連每桌敬酒的禮儀都省了,只是在婚禮的最後主持人讓大家一起舉杯來祝福這對新人永結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在酒宴之後,被覃劭驊帶往偏離老宅的方向駛去。那是一片郊區的一幢別墅,這應該是覃家為覃劭驊結婚預備的,沒想到被我這個假的覃少奶奶住進去了。看這別墅的佈局和規模,粗略估計沒有幾十億是不夠的,規模雖比不上老宅,但氣派和豪華度只多不少,不知道裏面的佈局如何。
進去了,才知道什麼是別有一番天地。裏面的裝潢是仿照歐式風格,簡約不單調,雅緻不庸俗。收回打量的目光,決定和覃劭驊說說同居的細節性問題。沒等我說之前,他到開口先說了,而且是至今為止最長的一句話。“你隨便挑一間房,放心我不會碰你,你的職責就是照顧好我兒子,其他的事只要不觸犯我的底限,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你也可以把它當作你自己的‘家’。”說完就走進主卧室。
我還沉浸在他的最後一句話中,家,哪裏才是我的家。我露出與我臉上精緻妝容完全不符的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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