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無語凝噎
最後是我和小芸也去了對面的包間,被迫和覃劭驊坐一起,美其名曰預定好的夫妻名分。
小芸坐在翁紹斌的對面,兩人正在練火眼金睛,看得我只想笑。
這時覃劭驊突然放了杯果汁在我面前,還真讓我受寵若驚。
好在這個包間足夠大,各種服務和設施一應俱全,簡直就是一個私人的休閑室。豪華的裝潢,奢侈的佈置,是在其他娛樂場所很難見到的,不愧是有錢人的消費場所,我細細地打量着。
或許是加上我和小芸的緣故,大家都沒說話,氣氛有點壓抑。加上翁紹斌一直瞪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比較活潑的蔣梓涵率先說道:“既然這麼巧碰到我們的嫂子,我們玩些特別一點的吧!情歌對唱怎麼樣?沒人反對的話,就這麼玩了。大哥和嫂子這對先來吧!剩下的我們自由組隊,這個提議不錯吧!”
鬼才蔣梓涵不得不說在調節和活躍氣氛這方面做得不錯。
江睿哲附和道:“不錯不錯,這個提議相當好,那大哥、大嫂就先唱付笛生&任靜——知心愛人來揭開今晚的序幕。”
江睿哲邊說邊挑眉看了我一眼,還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好的成分佔多數,多半有些看熱鬧的嫌疑,還有些對我的質疑,似乎要試試我這個新大嫂的能耐,到底有幾斤幾兩才能配得上他們的大哥。
頓時我有種我被下套了的感覺,面對眾多各式各樣的視線,我如芒在背。
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裝無知我還是學得來的。
雖然這首歌我經常在ktv聽到,說不會唱,是騙人的,但是並不代表我就願意唱啊!
在我想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拒絕時,一隻修長的手遞給我一個微型精緻的話筒。
抬頭一看居然是冷臉的覃劭驊。一看他就不像會唱這種歌的人,他行嗎?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
結果呢,這悠揚和緩的聲音居然來自覃劭驊,太驚訝了!他先唱了女聲部分,並瞥了我一眼,推了一下我。
沒辦法我只能趕鴨子上架,接着男生的部分。還好以前在音樂室做過勤工助學,會一些樂器和練過聲樂,不然今天就糗大了。
我的聲音一出,覃劭驊只是平淡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合道“我們彼此都保存着那份愛不管風雨再不再來”這句剛結束,掌聲和調笑聲此起彼伏。
江睿哲挑着眉笑着說道:“看不出來,大哥和嫂子關係已經這麼好了,這一曲合得相當的perfect,天衣無縫啊!不知道的人,還會誤以為之前有練習過呢!”
相比剛剛那充滿各種色彩的笑,江睿哲此時的笑已經明顯好一些,至少不會讓我覺得刺目。
小芸得意洋洋道:“那當然,我家的兮子可厲害着呢!只是看着別人練聲樂,自己就會了,每次學校的活動都是兮子策劃的,主持人和壓軸的歌曲都是我家兮子一手攬下的······”
有些人一旦說到與自己相關的人和事,就會滔滔不絕起來,比如小芸這個傻妞。
我橫了小芸一眼,她才停下,向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請求原諒的小動作。
我沒理會她,在心裏腹誹,傻丫頭,有這麼透底的嗎?明知道我不喜歡惹麻煩,還亂說,看我回去不教訓你。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既然嫂子這麼厲害,那就再高歌一曲吧!也讓我們這些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人見見世面”。聽着這怪腔調又諷刺的聲音,無疑是翁紹斌。
我不知道應該說他報復心強還是小孩子心性,竟然這麼容易記仇。既然他那麼想看我的笑話,我就給他看看,順便挫挫他的銳氣。
給小芸一個安定的眼神,點了濱崎步—dearest,還好這些設備是智能的,一般的ktv還沒有這首歌。在他們驚訝的眼光下,用日語唱了出來:
“本當に大切なもの以外
全て舍ててしまえたら
いいのにね現實はただ殘酷で
そんな時いつだって
目を閉じれば笑ってる君がいる
ah—いつか永遠の眠りにつく日まで…”
翻譯過來“若是除了最重要的東西
能夠將其他的一切捨棄
那該有多好
但現實總是殘酷無情
這時我只要
閉上眼睛
便可以看見含笑的你
ah—只希望在踏入…”
是啊,若是除了最重要的東西,能夠將其他的一切捨棄,那該有多好!我什麼都捨棄了,只僅剩下那可悲的尊嚴了。再照這樣下去恐怕連那一絲可悲的尊嚴都守不住了。
一曲終了,暫時陷入寂靜。雖然比不上濱崎步唱的那麼好,但是因為很喜歡這首歌,會比較經常唱,再加上那段時間我在自學日語,連帶學了一些日語歌,這首歌我自認還是比較拿得出手的。
不知道是誰先鼓掌,才打破僵局。
蔣梓涵笑着說:“表嫂,我是真心佩服你了,我叫蔣梓涵,是你未來的表弟,那個混血的叫江睿哲,那個長的很斯文穿白色西裝的叫杜浩軒,剛在門口你碰到的叫翁紹斌。表哥,不向我們介紹介紹表嫂。”
直接無視翁紹斌複雜的目光,我趕緊自己介紹道:“我叫渫芷兮,這是我的好朋友齊小芸。”要等着冰山介紹,也不知道猴年馬月。然而覃劭驊遞給我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好像控訴我的自作主張。我沒有理會,悠閑地喝着果汁。
最後以翁紹斌和蔣梓涵合唱鳳凰傳奇——全是愛,鬼才蔣梓涵以他搞笑滑稽的動作和詼諧的唱功,再加上翁紹斌極力的配合。成功的把我們給逗笑了,就連冰山大人都勾了嘴角。
最後的最後是大家起鬨讓覃劭驊送我回去,一路上在尷尬又詭異的氣氛下,我只能看着窗外。終於到了,我迫不及待的下了車,禮貌性地道了謝。
他只是點了點頭,就毫不猶豫開車走了。哎,終於走了,無語問蒼天啊!不過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嗎?也許這次我的決定很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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