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意

“老闆，午飯已經好了，因為您的口味不太清楚，所以每種都做了一些。”陳淵馳推開小門，探出頭給坐在櫃枱的姬文澈說道。

“那真是謝謝了。”姬文澈將店門關上，和陳淵馳來到了小廳。

小廳的主要色調是綠色的，很清新，擺放着屏風和方形長木桌還有配套的坐墊；木質的地板，剛好在正對庭院中央的地方。

桌子上整齊排放着很多菜色，不光有天寺國的小吃和主食，還有很多別的地區的一些菜色。

姬文澈隨意坐在了一個地方，而陳淵馳卻很規矩的坐在對於姬文澈位置來說一個下人的位置上。

姬文澈稍稍驚訝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拿起小勺，一點點品嘗面前的湯羹。

但姬文澈也是注意着陳淵馳，很優雅的舉止，不緊不慢，明顯是大家出身。

“等一下。”正當姬文澈剛想吃清淡的芹菜的時候，陳淵馳瞬間叫住了他。

“恩？”姬文澈有些不解。

陳淵馳嘆了口氣，“您還真是不注意呢。剛才的湯羹里有蟹肉，和芹菜是衝突的，不太好。清淡的話，可以吃青菜解膩，也可以緩一緩，可以麻煩您等一下吃芹菜么？”陳淵馳將一盤青菜推到姬文澈近處。青菜雖然只是清炒，但是，很明顯，油水適中，帶有的香氣基本都很適度地被散發。

姬文澈確實不注意這些，他一般吃食都是草草了事，自己做飯也不會刻意注意很多，至少自己適口就好。

一聽這些，姬文澈反而乖巧點了點頭。

陳淵馳放鬆一笑，“下次小心，不然食物衝突而中毒可划不來。”

“你很清楚呢。”姬文澈和陳淵馳相處也有一個月左右了，早上基本陳淵馳將早飯放到姬文澈房間門口就走了，因為姬文澈以前都不怎麼吃早餐；平常中午自己一般都會出去，這也是第一次和陳淵馳一起吃飯，自己也甚是好奇。

陳淵馳說道：“沒什麼，因為很注意身體，一般就比較在意這些事情了。”

姬文澈笑了笑，對於這點，他還是覺得不錯的。

有客人要來了。

姬文澈停頓了一下，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你先吃，有客人要來了，我出去一下。”

陳淵馳點點頭，他不想過問什麼，自己暫時還沒有這個資格。

姬文澈看了一眼陳淵馳，沒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姬文澈剛到店裏，將木門拉開，就有客人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姬文澈再次露出自己那種神秘的笑容。

男人一愣，看着姬文澈，恍惚之間自己竟然有一絲害怕。

姬文澈開始打量男人，身上衣服布料華貴，而寬大的衣服在男人瘦弱的體型有一些不合適。

“啊，您好。老闆，我聽說這裏做的生意其實很多？”男人點了點頭。

生意很多？

沒錯，姬文澈不需要隱瞞什麼，只要有點人脈關係的，打聽到自己做的生意，可稱為輕而易舉。

“是的，那麼請問，您想要我幹什麼呢？”

“殺人。”很乾凈的回答，顯然也不是簡單人，這兩個字竟然輕而易舉就可以說出。

“大概什麼人呢？”對於姬文澈來說，能掙到錢的生意，自己自然不會簡單而過，但對於殺一個路人之類的，不需要多說，價錢人物一確定，當天就完成。

“看來老闆還是分等級？”男人答非所問。

姬文澈輕笑一聲，他不喜歡和啰嗦的人打交道，“自然。”

“那麼，江墨國的將軍，這個人，您看身份夠把我請到裏面么？”男人也沒在意，畢竟自己是有事所求，但是，面前的人，有點不太會做生意吧？

“大致可以，那麼請進。”姬文澈將小門打開，將男人領到後面的院子。

江墨國是和天寺國一樣的大國，還算和平的國家，打仗次數是所有大國裏面相對來說很少的。

男人滿意笑了笑。

姬文澈將男人領到裏面的一個房間。

陳淵馳看了一眼姬文澈，輕輕走到門口，聽着兩人的談話，門上面木牌寫着的名字令他倒是一驚。

“辭世人”。

“那麼請問，您的名字呢？”姬文澈坐到男人對面，笑着說道。

“您好，我叫甄滕。。。。。。”

“不好意思，我希望我的委託人告訴我真名哦。”姬文澈打斷男人的話語。半眯雙眼，笑着說道，溫柔的語言反而讓人覺得害怕。

“老闆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抱歉，我叫石銜。”名為石銜的男人說道。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姬文澈笑着說道，點了點頭，“石銜？是江墨皇姓或者宗室的姓吧？”

石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是江墨國太子。至於我要殺的人，江墨國輔國大將軍，石卿。”

“輔國大將軍？我記得他可是打下周邊造反小國的功臣吧？而且，輔國大將軍，是正二品的高官。”姬文澈問道。

“對。就是石卿，可以說，他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吧，硬要說，就是皇室的四皇子。”石銜解釋道。

文澈問道：“那為什麼封為了將軍。”

石銜耐心說道：“他的身份，只有少部分的皇室子弟還有忠心皇上的個別官員知道而已。他的母親，是當年江墨國紅火的煙花女子。我父親，當年還只是太子而已。後來，你能明白。因為母親身份的原因，我的皇祖父絕對不可能讓她封妃，而父皇就只能遵從，但通過石卿的努力，和父親還有一些大臣的暗地幫助，從軍一步步晉陞，但今天的地位，也是合情合理，父皇也不是昏君，這也是那些大臣願意幫助石卿和父皇的原因吧。”石銜回憶那些大臣對於石卿的評價，自己心裏也是痒痒的。

姬文澈好像看出了石銜內心的想法，說道：“那你不也是太子？沒必要因為他而怎樣吧，反正，他永遠是臣，而你，終會是君。”

說這話的時候，姬文澈也是眼睛裏閃過一絲落寞，夾雜着許些恨意。

石銜說道：“那您可以幫我么？”

“這個倒是無所謂。那麼請問，您出的價錢呢？還有，理由？”姬文澈笑着說道，這個人應該可以掙到錢吧？

姬文澈看了一眼門外。

石銜說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如果成了，他的所有，都是你的。至於理由，只是單純的討厭而已。”

姬文澈覺得不會相信就因為這麼一個簡單的理由，但也不想過問，“那麼，包括，人？”

“是。”這次，石銜說的有一些艱難，他沒想到姬文澈所添加的條件這麼古怪。

門外的陳淵馳也愣住了。

千萬不要是他。

這是陳淵馳此時的一個念頭。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出這種想法。

“那就好。您的期限呢？”

“一個月。”

“一個月啊，時間倒是不短。那麼，首先說明，我們只負責殺人，後果一律不會負責。他的死法，我們有權自由選擇，不過，請您放心，我們不會露出馬腳，包括有關您的任何痕迹。最後，但您踏出我們前面店的大門，我們的交易就正式成立，不能後悔。當然，事在人為，您隨時可以改變規則，但是要看您的能耐了，我可不會保證我會全面同意。”姬文澈笑着說道。

“您放心好了。”石銜安靜說道，沒有覺得什麼不合理。

陳淵馳發現裏面沒了動靜，便快速回到小廳，坐下來吃着沒有吃完的飯菜。

沒多長時間，姬文澈回到了小廳，而這次他沒有坐到自己原來的位置，而是直接坐在了陳淵馳的身邊。

“怎麼樣？會接生意了么？”姬文澈笑着說。

“聽了這麼多，自然會了。”令姬文澈意外的是，陳淵馳竟然沒有否認。

“你怎麼不會否認呢？”姬文澈問道，他倒是很在意這個問題，而此時笑得反而很輕鬆的樣子。

“既然老闆已經問了，說明您有把握吧？那我如果否認，不就是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們都是明白人，你能夠理解的。”陳淵馳笑着，解釋出自己的理由。

“對了，話說您為什麼會接下，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吧？一個將軍的，怕老闆還看不上。”陳淵馳反倒在乎這個。

“怎麼可能。將軍府里好東西也許會很多呢。”姬文澈沒好氣的笑了笑。

“是么。那我還真是期待他們會上演什麼樣的戲呢！“陳淵馳拿起茶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