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沈涵因動晴

“但是，老爺爺我想你親口告訴我我大哥的病是什麼病，我是他唯一的親人，我有權利知道。”

雪凌霄從蕭雲墨的口中幾乎已經可以判定賀蘭寒西感染上了天花。

“是，天花。”

沈中天又有嘆了口氣。

“小姑娘也別怪我的這些土地反感你們，曾經我們伏龍村原本有數千計的村民，可是突然來了一個感染天花的病人來求救，卻不想我的手中剛好只有一個人份量的葯了，那個人好了。走了之後，我們的村名幾乎大半都感染了，死了很多人，雲墨和石清的隨行人都死絕了。”

沈中天看了眼雪凌霄繼續道：“你們其實是來伏龍村求葯的吧！我已開始就知道，是那個人指引你們來的，不是他的話應該你們找不到來這裏的路”

雪凌霄啞口無言。

她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麼。

“可是我其實現如今也無能為力了。丫頭去看看你大哥吧！你大哥行了想要見你，本來我們都在找你，剛好又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沈中天忽然有些愧色說道。

“啊！哦？”雪凌霄倉促的點頭。

“哦哦！好好，我馬上就去。”

當雪凌霄推開門時看到的便是一幅美男脫衣的香艷畫面，於是悲劇的她的鼻血就噴了。

賀蘭寒西好笑的又鄙夷的看着雪凌霄。“你做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來。”賀蘭寒西的語氣里似有責問。

“我睡覺睡到現在不行啊！”雪凌霄頂嘴的說道。

“幫我換一條冰帕吧！”賀蘭寒西有氣無力地說到。

“怎麼，你的燒還沒有退嗎？雪凌霄有點不相信的為賀蘭寒西探額頭。“怎麼會這樣，你怎麼還這麼燙。”雪凌霄焦急的問道“沈中天不是為你看病用藥了嗎？”

相對於雪凌霄的着急，賀蘭寒西顯得比較平靜。他的腦袋裏想着沈中天對他說的話。“我會盡量醫治你的，不過你知道的，天花這病三國五洲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倖免的。所以，你想好要不要接受我的醫治，最後可能都是死路一條。還有為了以防傳染給其他的人，因為我要把你送出村去。”

“賀蘭寒西，你等等，我去再找老爺爺過來給你看看。”雪凌霄給賀蘭寒西額頭敷好帕子便急於跑去找沈中天了。

“你、、、、”賀蘭寒西伸出想要拉住素雅的手只得慢慢垂下。“哎！”他嘆了口氣。有些悲哀的想着自己還是感染上了天花這一絕病。自他懂事起他就知道三國五洲的天花的人數不勝數，且沒有人能逃脫。唯一的奇迹便是便是大周國的皇上北堂昇。

“老爺爺，你快去看看我大哥，他的身體還是很燙啊，而且燒一直沒有退啊！”雪凌霄跑進葯堂里，拉起正在給徒弟講解藥性的沈中天便跑。

“賀蘭寒西，我把沈中天請來在為你看一下病。”

賀蘭寒西有些無語的看了眼雪凌霄。轉向沈中天抱歉的說：“沈神醫，請原諒舍妹的衝動行為。”

“沒事。”沈中天搖了搖頭，示意他的不在意。“小姑娘只是擔心你。不過，我也對你的病感到抱歉。”

賀蘭寒西仍舊的笑笑。

“人自由天命的，沈神醫不用介懷。你起先的建議我心領了。我決定過幾日稍好一點便走。絕不會將自身的病傳染給村民的。”

“等等！”一直在一旁聽着的雪凌霄叫道。

“什麼叫，人各有天命啊。人各有天命，那這個世上幹嘛還要有大夫，大夫本來就是與天斗的人。”

雪凌霄瞟了眼賀蘭寒西。“老爺爺，你風管我大哥同不同意，你就按照你的方法給他治病。”

“哎！”沈中天嘆了一口氣。

“雪兒，你來看看吧。”

賀蘭寒西拉起衣袖。雪凌霄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眼神看向那白玉般的手臂上。

雪凌霄仔細的研究着上面的疹子。

天花又名麻疹，主要為嚴重毒血癥狀（寒顫、高熱、乏力、頭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體溫急劇升高時可出現驚厥、昏迷）、皮膚成批依次出現斑疹、丘疹、皰疹、膿皰，最後結痂、脫痂，遺留痘疤。天花來勢兇猛，發展迅速，對未免疫人群感染后15~20天內致死率高達30%。

雪凌霄的腦海里立馬閃現出這段話來。

“你是不是嘴角會覺得噁心、嘔吐、便秘、失眠等。最近才出現手臂上的這些紅色疹子，軀幹和下肢也有。”雪凌霄問向賀蘭寒西。她的神情凝重，賀蘭寒西這是初期癥狀，後面很有可能就像烏日娜那樣了。可是她要怎麼做呢！這裏又沒有靜脈注射電解質、抗生素之內的葯。就算她會治病可是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小姑娘，會診病？”沈中天對於雪凌霄那副對賀蘭寒西病狀專業式的詢問變猜出眼前這小姑娘會醫。於是他對林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因為在三國五洲內會醫術的人很少，在大周國，南詔國，東女國這樣的女子之國這三個大國內每國各自所有的醫師不過幾十人。更不用說其餘五洲了。

就算是本為醫學起源地的的南詔國所有醫師也都集中在他們這伏龍村裡。只有少數的幾名醫師進了州府內任職太醫。

在整個三國五洲，因為醫師的少，所以生了病能請得起醫師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其餘的平民都只有等死的份。不是說他們這些醫師平日裏嚷着愛眾，只是就算他們肯為貧苦人看病，那些人也沒錢去買藥材。所有的藥材都是由國家所有，其價格讓人不敢去靠近。

既是醫師這麼少，那麼就更不用說女醫師了。當今也就只有一名被人所知的女醫，那便是他的死對頭——鬼婆。

雪凌霄感覺到沈中天看着她的灼灼目光，讓她覺得勝為緊張。

“嗯！”雪凌霄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賀蘭寒西感覺的雪凌霄有點緊張不自在，悄悄的把雪凌霄為他探脈的手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想給她安心的告知。雪凌霄感覺賀蘭寒西的動作，她看向他的眼睛，她讀出他眼裏讓她安心的話。

其實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承認自己會醫，因為她雖會看病但是對於治病她卻不知如何讓下手，因為她對於現在這個世界的藥材根本毫不了解。林勝昌也並未教過她些什麼，她只是憑着抄醫術來認識這個世界的藥物，但畢竟只是書上的，所以根本不夠她學習深研。所以當她能為人家診出病因卻沒有辦法去治療時她的心很痛，為她作為一名醫生卻不能救病人而痛。

“我妹妹是看過一些醫書，所以會斷一些病症，希望沈神醫不要驚訝。”

賀蘭寒西淺笑着為雪凌霄解釋道。

“是啊，是啊！”雪凌霄也急忙的點頭認同。

沈中天見兩人的回答，想來也確實那樣。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着小姑娘特別的有眼緣，他心底似乎想有一種收她為徒弟的想法。

“小姑娘請好好你大哥，老朽我還要去葯堂。”沈中天說完便推開門離去了。

雪凌霄看着那已經關合的大門，心裏很不是滋味。

“難道，就因為是治不了的病症久放棄嗎？我們努力這麼久來這裏，如今真的要放棄嗎，那麼日那與茗香還有漁村的村民怎麼辦。”她自言自語着。

“不是放棄，是無能為力。”賀蘭寒西有點精疲力盡的回答。“你先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一會兒。”他說完就躺下閉上了眼睛。

雪凌霄看着賀蘭寒西，她的心湧上了極度的憐惜還有悔恨。悔恨自己無能為力。

她重新給賀蘭寒西換上了一條濡濕的巾帕然後走了。

日中的太陽正高高的照着大地，是的大地發熱發燙。人們都盡量躲進屋內，唯有名女子端坐在木凳上盯着那太陽。

雪凌霄盯着那太陽，盯得自己的眼睛都發黑髮昏。

“雪兒，你還是進屋裏去吧！想你這樣坐在太陽底下暴晒會出事的。”

葯園裏的的沈涵因把需要暴晒的藥材擺弄好以後，就給雪凌霄打了一把傘出來。

雪凌霄看着自己頭頂一下子黯淡下來的天空，轉頭看着在她頭上撐傘的沈涵因。

“謝謝哦。”雪凌霄看着沈涵因慢慢羞澀的垂下了頭。

“我們進去吧。”她站起身準備想要跟着沈涵因進屋，但是可能是因為坐得太久她居然有些頭暈人險些也就倒在地上，她順手抓過一片衣袖穩住。

“我抱你進屋去。”沈涵因彎下腰不由分說的便抱起她往她的房間走。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雪凌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一臉的着急，便不由大腦思考的問出了這話。

話音剛落，腳步就停頓了。“我，我、、、、”抱着雪凌霄的沈涵因結巴的說不出話，他的手緊張的扣着雪凌霄的衣裳。

“你先放我下來吧。我的頭已經不暈了。”雪凌霄讓沈涵因放她下地。

兩人面面相對，雪凌霄這發現自己好矮好矮就算她仰着頭也只可剛好見着沈涵因的眼睛。雖然不能窺看全部，不過能看大眼睛也算不錯了，就是苦了她的脖子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