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可愛小正太

“誰？”正在烤雞的人瞬間緊張起來。那是一張可愛的臉龐，帶着這樣緊張狼狽的表情讓雪凌霄頓時笑開來。

“是你。”

蕭雲墨看着眼前正笑得不斷地雪凌霄，頓時就不高興起來。

蕭雲墨的話讓雪凌霄仔細的觀察期眼前的小孩。皮膚白皙，眉毛柔軟濃厚，玫瑰花似的粉嫩的嘴唇，眉間還有一個紅紅的美人痣。“哇！”雪凌霄在心裏呼道：“真是一個美麗的小正太啊！”她想起昨夜她恍惚在沈中天的眾多徒弟中看見的一個小身影。

“你是沈中天的徒弟吧！”雪凌霄套着近乎的靠近蕭雲墨。“你這雞可烤得真香啊！”

雪凌霄的靠近讓蕭雲墨很不快活，後面的話變讓蕭雲墨更加的鄙夷雪凌霄。“你離我遠點，我看着你都討厭，想吃我的烤雞沒門兒。”

“你！”雪凌霄因蕭雲墨的話起得顫抖。怎麼那麼可愛的男孩兒，說起話來就跟那麼毒呢！“我是大人，我不跟你這個小屁孩兒計較。”雪凌霄憤憤然的起身準備離去。

蕭雲墨也並不因雪凌霄的話回嘴，他專心的烤着雞。雪凌霄離去他並未看一眼。待烤好了雞，蕭雲墨拿過一邊的荷葉將雞包了好幾層，然後有從衣服里摸出一塊藏青色的布又在裹了一層，才覺得安穩。他將包好的烤雞放進自己的懷裏，忍着燙提起他裝好酒的籃子向西山邊的葯蘆走去。

“站住。誰准許你來這裏的。”刀疤臉忽的出現在葯蘆門口。

蕭雲墨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身體，慢騰騰的回頭。那張兇狠恐怖的臉讓他又再度顫抖了一下。

“石叔，我是奉師父的命令來送飯的。”

“蒽、、、、”石叔哼了哼。“你師父有叫你送酒送肉來嗎？”

蕭雲墨提着食籃子的小手抖了幾下，然後再石叔的眼睛下，把藏在食籃子底層的酒瓶拿出，把白飯掩蓋下的菜全部弄出來。

石叔點了點頭，他的眼睛以為深長的盯着蕭雲墨的胸膛。他眉紋深陷，良久他打開了葯蘆的門。蕭雲墨如獲大釋的幾步跑進了葯蘆。

葯蘆里深黑悠長，他只得一步一步的探着邁步。

“諸師兄，諸師兄！”一邊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碰到種着毒草的牆壁，一邊呼喚着諸石清，這讓小身材的蕭雲墨頗為吃力。整個背脊都勝覺冰涼。

“雲墨，怎麼是你來啊！”諸石清本在抄寫毒經忽的聽到蕭雲墨的聲音，然後立即的跑到門邊。不過他出不去這門，因着這門外便是數十米的深寬的凹陷，且這凹陷下面游爬着數不清的毒蛇。想要過去，除非用鑰匙開動對面機關架出一道橋來。不過這兩邊分別還有一個繩子連接起來且繩上鉤掛着一個籃子。那是專門用來傳送食物的。

“諸師兄，我是來給你送飯的。”蕭雲墨已經走到了師門對面。他拉過籃子，將食物放進籃子裏。蕭雲墨忽的對着諸石清興奮一笑，輕聲的說道：“諸師兄，還有一隻烤雞哦！”諸石清便見蕭雲墨從胸膛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包裹。“你怎麼帶進來的？”諸石清有些奇怪蕭雲墨帶進來的烤雞。要知道他們師傅為了讓他們這些不聽教誨的徒弟深刻的教訓，不止讓他們要在葯蘆里抄寫醫書、毒經、道德經這麼簡單，還每天只有一餐、每餐只能吃白米飯。既要苦其心，也要苦其身。且把門的石叔，可是公正無私的啊！

“我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啊！我故意的將酒菜藏在食盒裏被他發現，這樣就可以偷偷帶進懷裏面藏的東西啊！”蕭雲墨說話的空隙食物已經送到了對面。

諸石清從籃子裏拿起食物。那一小包裹的溫度讓他措不及的燙了手。“啊！”他的驚呼引起蕭雲墨的關心。“諸師兄怎麼了。”諸石清沒有說話，他只是抬起眼看着蕭雲墨，眼中有些憐愛但更多的是憤怒。

“雲墨，你將你的胸膛露出來給我看。”諸石清這話讓蕭雲墨驚了心。他有些扭捏。“諸師兄，你看我胸膛做什麼。你還是快點趁熱吃飯吧！”

諸石清見蕭雲墨不願意，就更生氣了。他一把把整個食籃摔下了凹陷之下。蕭雲墨被嚇了一大跳。“你以後要再是燙傷胸口來給我送這些東西，你就不要再叫我師兄。你回去吧！”

“知道了，諸師兄。”蕭雲墨委屈的憋着嘴離去了。

蕭雲墨出去的時候，石叔仍舊不說半句話鐵着臉給他開門。

當蕭雲墨失落的走着回到院落的時候剛好碰見從廚房裏飽餐回來的雪凌霄。

“嗨！”雪凌霄因吃得飽飽心情也好。對於先前蕭雲墨對她的態度她也不再放在心上。畢竟，在她眼中小孩子童言無忌的嘛！而且，她對於蕭雲墨正太的嬌容真是沒有辦法去抗拒啊！

“小雲墨啊，怎麼悶悶不樂啊？”雪凌霄半彎腰笑眯眯的對着一臉悶愁的的蕭雲墨。

“你滾啊！我討厭你。討厭你那個生病的哥哥，你不知道你哥哥是什麼病嗎，他會害死我們的。會害死所有的村名。”蕭雲墨一揮手，瞬間的蕭雲墨的手打在了雪凌霄臉上。

“啪！”清脆的響聲。雪凌霄愣住了，蕭雲墨驚住了。

她居然被一個小屁孩刪了一巴掌。

“雲墨。”一聲怒吼。

蕭雲墨朝聲音的主人看着。他的眼睛充滿驚恐，蓄滿了淚水。“師父。”雪凌霄吃痛着的捂着臉，也看着那一眾的早已呆愣住的人。

“到省思堂來。”於是所有的人有轉行到了省思堂。

沈中天坐到上座。“跪下。”

其他的人站在兩邊。蕭雲墨跪在中央。雪凌霄站在門口看着堂內的情形。

“取藤鞭。”沈老大夫命令道。

“師父！”站在身邊沈涵因想要勸說。

“閉嘴。怎麼，你也想違抗命令。”於是沈涵因只得低下頭，隱忍着從大堂的裏屋裡取出藤鞭來。

“給我打！”沈老大夫又在命令。

“啊！”沈涵因因這句話藤鞭驚落到了地上。

“你們一個兩個都違抗我的命令是吧！”沈老大夫氣急了。站起身來，怒撿氣地上的藤鞭開始一鞭鞭的朝沈涵因打去。沈涵因挺直背不敢再吭一聲。而蕭雲墨已經哭得成了個淚人兒。

“師父，雲墨知錯了。雲墨不該忘了師父的教誨，要待人寬容，作為醫者要懷有仁心、、、”

“夠了！”沈老大夫打斷了雲墨的話。“既是作為醫者是否該有懷恨之心？”

雲墨禁住了哭泣，原來他因諸師兄被關進葯蘆的事記恨雪凌霄被師傅知道了。“不該。”蕭雲墨一頭磕在地上。“雲墨再也不會了。請師父責罰。”蕭雲墨跪趴在地上。

沈中天對於蕭雲墨的認錯行為心中認可，於是怒火也就去了一半。不過可憐沈涵因被牽連。他忍着自己痛由一旁的師弟扶起退到一旁。看着蕭雲墨一鞭鞭的接受着師父的懲罰。一鞭鞭的打在蕭雲墨的身上，也一鞭鞭的同在他的心上。為蕭雲墨而痛，為自己的師父而痛。師傅現在極端嚴求與他們聽從他的話，都是那場從天而降的悲劇。讓那溫和祥言的師父不復存在。

當蕭雲墨的懲罰結束之後，所有的人都散去了。一些人也忙着將沈涵因與蕭雲墨帶到葯堂去上藥療傷。

空蕩的省思堂內，沈中天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脊背整個的彎曲得不成直線。剛剛那些徒弟怨恨的目光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是老了啊，他的脊背已經無法再去承受了。他只是想着想在自己死去之前好好的讓教養他們，不想他們在因為一時言語知錯得罪人而飛來橫禍啊。他想着他的那些醫術想着他的愛徒們，想起他那可愛的卻殉情女兒和他那最有天分的卻因得罪了顯貴之人而死去的大徒弟。竟止不住嗚咽起來。一直在門口遲遲未離去的雪凌霄跑進省思堂內，她慢慢蹲在沈中天的身前。

“老爺爺，別這麼傷心。你的徒弟肯定不會恨你的。他們雖然氣你打了他們，可是他們知道你是為他們好的。他們有你這父親般關心他們的師父是很好的福氣呢！”

雪凌霄想它是可以理解沈中天的。因為她在沈中天身上看到了和自己爺爺一樣的影子。嚴教卻疼愛的心。

沈中天抬眼看着雪凌霄。“好姑娘謝謝你的安慰。我的那些徒弟我怎麼會不了解呢！一個個都是我看大的。”沈中天嘆了口氣。他的聲音蒼老而又哽咽。“我啊！知道自己要求過嚴，也做的過火。所以，他們理解不理解我也不在意。倒是你這小姑娘，能感受我這老頭子的心。實屬可貴。”

雪凌霄被沈中天這一讚揚得不好大意思。其實她畢竟前身30歲，懂事得肯定要比這醫園裏的那些人知事。而且這醫園裏看起來最成熟的沈涵因也不過菜19歲而已。

“老爺爺，不要太誇我。只是今天這事也有我的不對，其實心裏滿過意不去的。”

沈中天見這麼善解人意的雪凌霄心裏也寬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