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樂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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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子面露驚喜,興許他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來的,他說:“葯我拿回去煎就是了,不用麻煩姑娘。”

我笑道:“這葯不同其他葯,需得我親自煎熬才能奏效。”

咖啡豆我在前幾日便用石磨磨成粉,如今只需滾水沖好便可,我這般跟允子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待我把沖好的咖啡裝進壺裏,遞給允子時,我說道:“這味微苦,若不適應,可放點白糖。喝完后,回味起來倒是滿口飄香。”

允子喜滋滋地接過來,說道:“多謝姑娘了,凡是良藥必苦口,若真能讓壽王爺振作起來,倒也不畏這吃苦了。”

他剛準備離開,我特意叮囑了句:“仔細把它熱熱喝,涼了的話,味就變了……”

允子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司教習從門外進來。她冷着臉說道:“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什麼事都能應承下來,那葯如果不奏效的話,你可知道後果?壽王爺雖然溫和謙恭,但最恨女人欺騙他。”

我歪着頭問:“比如楊玉環?”

司教習白了我一眼,口裏輕哼一聲,眼裏帶着慍火。

唐玄宗和楊玉環這段翁媳戀果然讓大唐市民不屑,甚至是鄙夷,比如今天司教習提到她時的神態,還有前日晚綠蘿講這段野史時,話語間的嘲弄,民間都對這個溫和謙恭的壽王爺表示同情和憐愛,言語間對那雙翁媳是一陣鄙夷。

當然這都局限於民間關起門來的聊天。

生活就這麼不急不緩地過着,我的木蘭坊舞姬生涯是枯燥而又乏味的。

偶爾也會有讓我驚喜的一面,比如同小枝、綠蘿她們逛西市。

西市,曾經一直存在我的幻想中,只能在歷史的書頁里,偶爾翻看着關於大唐西市的繁華。

秋漸漸深得見底,初冬眼看着趕來了。

這一日難得有清閑的功夫,小枝便笑着約我道:“記得剛來時,答應帶妹妹去西市,如今有這閑空,不如去逛逛?”

小枝的提議,讓綠蘿幾個小丫頭歡喜雀躍。我更是充滿期待和嚮往。

簡單的梳妝后,我們一行五人便乘一輛馬車往西市去了。

馬車在西京的主幹道上飛馳着,在高牆深巷中穿梭,馬蹄踏起的煙塵在車廂后繚繞。雖然長安的街道都是土路,但是這時期的人們已經注意到城市的綠化,因此周圍是各色樹榦和常綠草本。

馬車裏歡聲笑語,隨着車夫“驢——”一聲吆喝,車穩穩地停下來。

車夫在轎簾外說道:“小枝姑娘,今兒逢集,裏面不讓進了,也不遠,你們就走着去吧,我就在這等你們。”

我們跳下車,小枝笑着對車夫說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們可能要多玩會,到時候我們自己找車回去。”

綠蘿幾個小丫頭早已嘰嘰喳喳跑在前面,待我跟小枝與車夫告別後,她們已經把我們甩出一大截。

我的心情異常激動。

我確確實實站在西市的土地上,周圍是樓閣,門房。人聲越來越大,待我們走進去后,果然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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