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情不知所起故一往情深。
二:情不知所起故一往情深。
{我不怕萬人阻擋,我只怕自己投降}
{iamnotafraidoftenthousandpeoplestop,iamafraidtheirsurre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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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輾轉已臨近期末。似乎周遭的人兒不是忙忙碌碌奔去圖書館,就是忙忙碌碌的從圖書館奔回家,而到那時,天已黑。
所以這樣的情景入了安琳的眼,才迫使她內心有些急躁起來。
連着幾個月菲裊不知怎麼的,已經不和她來往。吳媽看着,打趣兒說,好叻好叻,你這撒潑小蹄子,快收收心專心念書。到期末給考個好分數臉上也光彩,你爸媽就是睡覺也會笑醒。
安琳那時正在喝牛奶,聽聞后,岔了氣,將喝進嘴裏的奶全數噴了出來,灑了滿桌。
“吳媽,你怎麼老說些害我的話!”
吳媽瞥了安琳一眼,拿着抹布走過來,沒好氣,那是害你?休讓我拿着抹布堵你的嘴,盡說些氣死人的話!說著,便把那擦了奶的抹布揮來揮去,倒像是真要往那姑娘嘴裏塞。
吃了早飯,想起今兒是周末,又記起昨晚媽媽打來的電話,說是年末要和爸爸回來的。思后,柳葉眉蹙起。
自打要從樂安回來,第一個見到人便是吳媽。如今回到了這家,一切照看她生活起居的又是吳媽。想來也好笑。若不是昨晚那通電話,似乎就真的認為圍着她轉的人便只是吳媽了。
而後又想到什麼,“騰”的坐起,朝廚房喊道——吳媽,你說我今年幾歲了。
——喲,你這丫頭喝奶喝傻了?!十七了,姑娘!
廚房裏傳來的聲音此起彼伏,安琳不覺得有些好笑。重新靠回椅背,若有所思。
七歲前,她有菲裊,七歲后呢,她什麼都沒有,如今,盛海拋棄菲裊,菲裊也不鳥她了。南辰不是她的,安娜不是她的,安傑。。。?她就從來沒奢望過。
她還有什麼?
。。。。。。
嗯。。。讓她想想。。。
爸爸呢?好像從那年開始,她就不覺得了爸爸有多麼慈祥了。噢,還有媽媽。。。唔,好像不對,若是媽媽愛她,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送走。媽媽一點兒也不想她,若是想,怎麼不打電話到樂安?
她鼻子有些酸,眼眶似有東西在不斷聚集。吳媽走過來抱住她,問,七七怎麼了,別嚇吳媽。
那聲音顫抖,她聽到心裏,卻有些暖。
她輕聲道,沒事兒呢。
她怎麼忘了,這不,還有這此時正抱着她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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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裏出來她就後悔了,不是男子非要裝爺們兒。只是摟着單薄的外套,就夠她發抖的了。
每天樂呵呵的安琳,那爽朗的笑聲似乎是能將她所在的地方抖一抖,而到夜裏,會蝸居在角落聽着王菲的歌曲,倍感焦愁,如詩人。好像有人曾這樣說——經常自稱女漢子的姑娘們都是紙老虎,你覺得一大老爺們會對別人說,其實我特man特爺們兒嗎?真正的女漢子,當別人這樣稱呼她時她很心酸,因為被疼愛的都是那些會示弱,會撒嬌,會掉眼淚的小娘們兒們。
不過她不喜歡那種樣子的姑娘,她喜歡的姑娘是陶淵明筆下所謂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的不妖”。且所謂的白富美,是那種身為女子:潔身自好為白,經濟獨立為富,內外兼修為美。
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她做不了她喜歡的姑娘,亦做不了厭惡的。
她還是去了圖書館,就像吳媽說的,收收心專心念書。所以又坐下來的十分鐘,這姑娘都在思考她倒是用功了能不能考上及格:若是用功,考不上怎麼辦?若是不用功,考不上怎麼辦?若是很用功,考不上怎麼辦?若是稍微用功,考不上怎麼辦?。。。
望了望從家中帶來的筆和本子,嘆了口氣,沉了沉心思,托腮開始思忖,先複習什麼?語文?數學?物理?化學?還有什麼來着?
於是乎,這姑娘開始掏出手機,登了企鵝,開始call所有在線的頭像。
幾分鐘后。。。跑酷玩的不亦樂乎。。。
哎,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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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北。。。?”語中饒是帶着疑惑,有人在她身旁坐定。
安琳側目時,鼻尖觸及到的,是帶有洗髮水清香的墨色長發。
米。。。朵。。。
她有一刻獃滯,而後又想到世界無奇不小,既然都是同齡人,既然都是在上學的年齡,遇到了,又有什麼好奇的?
換了另一種心情,在手機屏幕暗下的那一刻,安姑娘展顏,笑的山明水靜——嗨,米朵,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蘇。。。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