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情不知所起故一往情深。
一:情不知所起故一往情深。
{夢裏繁花落盡,此情未央,此意難盡。}
{thisdream,flowersbringthisnotended,hardto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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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天氣轉涼,已經能感覺到秋老虎的來襲,安琳裹緊了些帶出來的外套,怨懟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前面蹦跳的人兒。
早知如此,何必剛剛!剛剛啊剛剛!若知道她是要出去見盛海,定是將她打死,也不會哄着伯母帶菲裊出去。
罪過罪過!
裹成粽子的少女在心裏問候了菲蔦的祖宗。
只見那蹦躂的人兒止了腳步,轉了身,湊到安琳跟前來好死不死的說了句,七七,開心點,不然別人以為我後面跟了不幹凈的東西似的。說罷,麻溜兒的咬下不知何時買來的冰糖串兒。
引得安琳一肚子的火。
呸!你才是不幹凈的東西!你們全家都是!
“為什麼要騙我?”她惱。
“因為你傻!”
“你媽頭!”她啐。
“呀,七七,”菲蔦囫圇吞下一顆糖串兒,“你這髒話跟誰學的。”話尾,又好死不死的瞟了少女一眼,上挑的眼尾與安家少爺用來鄙視某人時的極為相似。
安琳磨牙,卻以無奈告終。
不知誰說,向來情深,奈何緣淺。以前她不懂,如今懂了,又希望不懂。
有佳人情深,又怎的奈何“緣淺”二字。安琳偷偷在心底嘆了口氣,親愛的小狸,怕是你的嫂嫂不會是我家菲裊了。
安琳出來時,問了菲裊此行的目的,那姑娘咬着最後一顆糖葫蘆,話語乾脆,拿回我該拿的東西。
該拿的東西?安琳笑,只當是那姑娘被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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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慕容家,自然可用富麗堂皇來形容。
安琳不太了解盛海,打從認識起只是大概知道慕容家的生意已經做到風生水起,那程度便是在有些資本的外人口中聽起,那也是帶有敬畏的語氣。
所以,可想而知。
進了慕容家,安琳跟在菲裊後面看着前面的人兒已然端起了賢淑大方的舉止,絲毫沒有了方才在街上鄰家姑娘的幼稚。看那姿態倒也不俱怕,似是來了無數次般。可也只有菲裊自己知道,左肩上的傷口還在疼。那天的情形如何兇殘如何暴力,甚至是那曾幾何時還寵她寵得無法無天的少年對她說出“分手”二字時,語氣里的冰冷。
她都記得。
穿過庭院,來到正門,開門的是林向晚。
那女子姣好,抬眼的一瞬間,眼尾水光瀲灧,頗有一番風情。可這風情在早就見識過這女子潑辣的菲裊看來倒成了虛偽。
所謂“虛偽”,面具罷。
誰不會呢?姑娘在心裏嗤笑,也戴上了面具,微微一笑唇紅齒白,佯裝誰也不認識誰。她道:我找慕容盛海。
林姓女子挑了挑眉,只頓了眨眼的功夫便側身讓菲裊進去。與之擦肩時,聽她道,姑娘拿了東西,慕容家便於姑娘兩清。以後橋是橋路是路,還請姑娘看清了再走。
說罷,便扭臉進了屋內。
安琳認為,那挑眉的動作包含了諷刺的意味,這讓她極不舒服。剛才對那女子美貌的青睞也就全部化作一攤污水,蒸發從而消散。
她向來不喜歡有心計的人。
菲裊出來的時候安琳正蹲在地上輸完第3752隻螞蟻。與剛才進去時,只比手中多了一套筆記本。
原來他欠她的,只是一台筆記本。。。
“走吧。”那姑娘說。
跟來的時候一樣,菲裊走前面,安琳跟後面。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聽得不真切。安琳想問她在裏面跟盛海說了什麼。話沒問出,又自己在心裏細想了一番,便把問題憋在了心裏。
還能說什麼,兒女情長,也就那樣。
從此,菲裊的話中,少了“盛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