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話 問米,狐狸or神婆
得不到,就算傾盡所有,也要不擇手段。
在宿舍管理員大嬸盛氣凌人的下達了閉燈的要求后,婧影抬手把臉上的淚珠擦了,轉身走到門邊把燈關了起來,寢室里又恢復成之前的暗黑靜寂,只有月光灑入進來,每個人臉上的輪廓朦朧間依稀可見,我們都躺在了床上,聽到門口大嬸的腳步聲漸漸拖地走遠,直到聽不到聲音了,才從對面下鋪傳來初曦低低哽咽的哭腔:“婧影,你說請了靈媒是什麼意思,瞳瞳真的已經。。。。。。。”
“我不知道!”婧影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她閉着眼睛,蝶翼般的眼睫毛微微顫抖。
初曦聽了她的話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不知道那為什麼要請靈媒啊,瞳瞳不可能會死的,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我想她是沒法承受你和世勛交往,所以才離家出走去散心的,她現在一定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裏哭泣呢,等她不那麼難過了就會回來的。”
“初曦,你不要這麼激動,瞳瞳一定會沒事的,婧影也是想早點找到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瞳瞳已經消失了半個月了,不是報警都沒找到嗎。”漫城當中間人語氣溫和的調解着,婧影側了個身面對着牆壁什麼話都沒再說。
初曦把頭埋進被窩裏,卷在漫城身邊,賭氣的也不再說話,臉頰上掛着兩行眼淚。
夜晚漸漸加深,宿舍的後面是一大片的楓杏林,不時的從窗外傳進來貓頭鷹的輕叫,那奇特的聲音在夜裏聽起來還是挺嚇人的,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撲扇着翅膀從窗外忽閃而過,嚇得我心裏一驚,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傳說夜貓子進宅必定凶多吉少,雖然我和她們三個今天才剛認識成為朋友,但我也不希望她們的周遭發生不好的事情,願明天去靈媒那能得到一個好消息。
我現在躺在上鋪雙手合實的祈禱,我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這麼相信神明了,好吧,平常心,聽老師的話,相信科學,說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做作了,親眼見到鬼啊,妖啊,仙啊的,你讓我怎麼相信科學啊喂!
冷靜。。。平常心。。。晚安。。。。
第二天。
天空晴朗湛藍,白雲一團團的漂浮在半空中,看起來就像雪白蓬鬆的棉花糖一樣。
大中午的我們四個女生站在校門口等吳世勛他們一起去靈媒那裏,婧影說只因為吳世勛和朴燦烈有車,而她不想走路,我只想問他們兩個成年了嗎?怎麼可能有駕照,漫城臉色變得尷尬,皺眉說道:“現在已經是個用錢能夠解決任何問題的世界,對於婧影,吳世勛,朴燦烈這三個人來說,只要是用錢能擺平的難題就不是難題。”
額。。。,這讓我馬上就想起了現在網絡上的流行語,忍不住雙手緊緊的握住婧影的手,一臉諂媚的說道:“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漫城“。。。。。。”
婧影“。。。。。。”
初曦一臉驚訝:“我好像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畫面。”
漫城點頭:“對,就像你當年剛認識婧影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初曦“。。。。。。”
我:“o(n_n)o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今天你們的樣子看起來都太失落了,我們不是要去找靈媒嗎?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婧影嘆了一口氣,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不慌不忙的說道:“如果能從靈媒那問到消息就一定不是好消息,只有鬼才能上靈媒的身,告訴我們她現在在哪裏,如果她還活着,那問米就問不出什麼,到時只有請狐仙用追魂術去找她的行蹤了。”
狐仙???
為什麼我的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會是鹿晗呢!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會有狐仙!”我嘴角抽搐的故作淡定。
初曦更加肯定了婧影的話:“是啊,我們這個鎮上最出名的靈媒就是御狐坊的鹿大仙吧,人們都說他是千年狐仙,神通廣大,仙術,妖術,法術樣樣精通,還會算人們的前世今生,禍福吉凶,神准,但很難預約的到,而且很貴。”
我只感覺我的背脊一陣陣的發涼,不會吧,真的會是鹿晗嗎?可這不科學啊,臭狐狸明明就是一副冷漠自傲,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會像個神棍一樣乖乖坐在門店裏等着客人上門算命驅鬼呢,他如果那麼愛財又怎麼會待在偏僻的鄉下,每天都坐在窗口望着遠方,像一尊雕刻俊美的石像一樣。
如果那個靈媒真的是鹿晗,那我可以想像到他不耐煩時,一定會對顧客亮出鋒利的爪子,然後惡狠狠的威脅道:“呀!活膩了嗎?乖乖受死吧!!!”
想到這,我不禁冷笑出聲,那人絕對不會是鹿晗,只是那麼湊巧的也姓鹿罷了。
風輕輕拂過滲出絲絲汗珠的臉頰,蟬鳴把夏天渲染的更加燥熱了,南方的氣候有些悶熱潮濕,燦爛的陽光把地表的一切都變成了耀眼的金色。
當校門口停下兩輛豪華的跑車時,初曦就拉着漫城坐上了燦烈開的紅車跑車,因為那輛車上還有張藝興,初曦說過她喜歡張藝興,一個帶着靦腆的笑容,溫暖的像天使一樣的男生。
而我和婧影就順理成章的坐在世勛的銀色跑車後座,把車門關上后才感覺到透心的冰涼,空調靜靜的開着,車裏很乾凈,一股好聞的香水味道,前排的駕駛座世勛雖然沒有轉過頭來,但第一次看他的後腦勺,梳理整齊的順毛,筆直的後背,白色襯衫下優美的手臂線條,渾身散發著一種貴公子的氣息,難怪婧影跟瞳瞳兩個那麼好的朋友會同時喜歡上這樣一個男生了。
吳世勛的旁邊坐着金鐘仁,本來我想和他好好打招呼的,可來到學校后就一直沒機會和他說上話,原因只有一個,這人為什麼都在睡覺啊,修長的四肢彆扭的卷在座椅里,也不怕身體血流不暢,四肢僵硬啊,和前世看到的那個一身清朗的富家少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你們真的走到了要去問神棍的地步了嗎?那種只會裝神弄鬼的人也只是想騙錢罷了。”世勛轉動方向盤,跑車往街道上開去。
婧影皺起了眉頭,嘴角勾起,問道:“那麼吳大少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只要能找到她,就算是神棍,也要去問問看,不然那樣盲目的找人,恐怕一年半載都未必找的到吧。”
吳世勛從後視鏡里望了婧影一眼,眼角凜冽的上挑:“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婧影的臉被陽光蒙上了一層晶瑩的白皙,保持原樣卻面無表情:“我從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我疑惑不解的聽着他們的對話,他們不是情侶嗎?怎麼對話跟吵架一樣,還是他們現在在冷戰期,因為那個失蹤的瞳瞳。
現在我才有多麼羨慕鍾仁可以在任何場合睡覺,睡著了就不用像我現在這樣處於尷尬了。
我不自在的把視線轉到窗外,一條條寬闊的街道兩旁種着成排的芒果樹,盛夏的天氣,芒果樹上果實累累,看得人垂涎欲滴,走在街道邊都能聞到濃郁的果香。
跑車在轉了幾條街道后開進了鎮中心一座像廟宇一樣的亭台樓閣里,不得不說,放眼望過去,這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無論是迴廊畫欄,假山花園,景緻真的很美,我發現這裏的主人一定很喜歡彼岸花,偌大的庭院裏種滿了成片嫣紅的彼岸花,以一種高傲絕艷的姿態迎向天空。
我們八個人從車裏下來,前後走到一起,燦烈他們一車的氣氛真的很好,剛打開車門就聽到了嘻嘻哈哈的笑聲,而世勛和婧影走在最前面,可中間像隔着層看不見的紗,明明近在咫尺,卻視若不見,我猜的不錯,他們是在冷戰當中,初曦和漫城向我飄來同樣疑惑的眼神,我搖了搖頭,我比你們更不知道內情,我只是猜的而已。
鍾仁走在我的旁邊,不時的抬頭打哈欠,眯着的眼睛裏眼淚都流出來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這人晚上都去劫富濟貧了嗎?這樣發困也太誇張了吧。
這時,從我們對面走過來一位穿着日本和服的女生,挽着精緻的髮髻,一枚碧綠通透的玉簪固定住頭髮,額前薄薄的劉海,劉海下面是一張同樣精緻的臉龐,眉宇間說不出的溫柔可人,透着一股清澈靈氣,和服上的彼岸花圖案更加的妖艷。
“歡迎光臨御狐坊,我就是這裏的主人鹿兮,等你們多時了。”聲音綿細溫柔。
無可挑剔的一個女生,我們都驚訝的看着她,原以為傳聞中那麼出名的靈媒應該是中年,高深莫測的形象,可眼前的人真的也就跟我們差不多大,雖然她也姓鹿,可她並不是鹿晗,我就知道,那狐狸是絕對不會跑到這邊開這麼大間店鋪的,他向來就不喜歡湊熱鬧多管閑事。
婧影把我們一一介紹給她后,那妮子眼神落到我的臉上,突然眨了一下眼睛,搞的好像我跟她很熟一樣,大家好奇的望着我,我聳了聳肩膀:“我也是第一次見她。”
“因為我們有緣啊。”鹿兮笑的眉眼彎彎,有那麼一刻,我好像在她的臉上看到了鹿晗的影子,難道他們是親人?
既然婧影花了重金來問米,我們也只是寒暄了一下彼此熟悉,然後就跟着鹿兮的身後,走過一條條的迴廊,這座建築內部建的跟個迷宮一樣,也不知道走過幾道門,我們終於到了一間比較陰暗的密室里,密室里擺着作法的案台,案台的四周站着四個少年男女,應該是她的弟子,在四周協助着她作法,密室太暗了,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只是覺得隱隱約約間露出了漂亮的臉部輪廓。
以前總覺得長的好看的人,現實中真的很少,可來到這裏的這一兩天,怎麼俊男美女變得比比皆是,都被我一下子全都遇到了。
我們站在案台的前面,鹿兮交待了一下我們問米時要注意的事項后就走到案台上開始作法,嘴裏碎碎念些我們聽不懂的咒語,我們都驚詫的望着她,其實更多的是懷疑,到底這場人鬼的溝通會不會變成真的。
鹿兮念完咒語后,整個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越來越劇烈,像是得了癲癇一樣,頭上的發簪被甩飛,披頭散髮,不斷的躲着腳,我們看着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女生們緊緊的挨在一起,我們不是真的那麼怕鬼,而是更怕這詭異的氣氛。
經過了挺長的時間,案台後面的鹿兮終於不再動彈了,而是低垂着頭,五官被頭髮給遮住了,我們又等了很久,初曦忍不住叫她:“鹿兮,成功了嗎?”
“初曦,我好痛苦啊,呼吸不過來,快要悶死了。”從鹿兮的嘴裏發出了不同的聲音,這個聲音比較哀怨,聽起來就毛骨悚然。
“瞳瞳?”初曦和漫城異口同聲的問道,驚的瞳孔張開。
婧影腿軟的向後退去,被世勛扶住腰,兩個人默契的看着彼此,世勛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婧影,你快給我放開世勛,世勛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鹿兮說著突然抬起了頭,亂糟糟的頭髮下面臉色煞白,一雙眸子裏含着血淚,儼然已經是別人的神情,和原來那溫柔如水的鹿兮簡直天壤之別,恐怖至極,她就是瞳瞳,在場的男生們也都愣住了,真的有鬼上身這回事!
世勛把婧影護在了身後,厭惡的看着瞳瞳那憤怒的表情,冷冷的說道:“你要是不甘心就衝著我來,我告訴過你我只喜歡婧影一個人,你幹嘛還背着她不停的來騷擾我,我早就受夠你了!”
“是嗎?”瞳瞳和世勛對視着,突然眼眶裏的血淚流了下來,面目更加的猙獰可怕,咆哮的對着世勛狂喊:“討厭我,所以才假裝約我出來見面,結果卻叫幾個流氓來欺負我,毀我的清白還不夠,還要把我掐死,我現在很難受很痛苦,靈魂被束縛着每一天都在煎熬,這就是你的報復嗎?你好狠的心腸啊!”
天哪!我們都聽到了什麼?是世勛找人把瞳瞳給jian殺了,怎麼可能,世勛一個如玉般的男生,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們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世勛,婧影在世勛身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初曦走到她的身邊,把她用力的緊緊摟住。
世勛眼神毫無退讓的看着瞳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單獨約過你出來,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吳世勛。。。。”
“你吳世勛是不可能會看得上我的,對嗎?”瞳瞳接着她的話說了下去,從哭泣,哭喊,變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不喜歡,就算付出所有,也惘然。
這一點其實瞳瞳比誰都知道,可是怎麼辦?她已經愛世勛成瘋了,明知道他已經有女朋友,明知道那個人還是自己的朋友,可愛情就是自私的,她已入魔。
這一切應該是從婧影帶着世勛來奶茶店介紹給她們這幾個好朋友認識開始,只是一眼,瞳瞳就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他,世勛看起來冷峻淡漠,氣質高貴,不容易接近,可對婧影卻又溫柔體貼,莞爾一笑都能融化堅冰,讓人心頭一震,分別後,他的樣子一直徘徊在她的心裏久久都無法散去。
最吸引她的還有世勛的家世背景,能和這樣完美的人在一起,簡直就是她奮鬥終生的終極目標,錯過了他,她不知道還會不會再遇到這種男生。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並不比婧影差,憑什麼她能擁有世勛,而自己就不能,想了很久之後,瞳瞳決定,她一定要得到吳世勛,就算失去所有,被朋友唾棄也在所不惜。
想好計劃開始,她就偷偷的在婧影的手機里找到了世勛的電話,然後每天在宿舍熄燈后躲在被窩裏給他發信息,比如:今天看到你在球場上受傷了,去醫務室包紮后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還會痛嗎?看你受傷了,我的心比刀割還痛,好好照顧自己啊!
比如:天冷了,多穿些衣服別感冒了,你病了我會更難受的,答應我,多愛惜寫自己!
一開始,世勛還會回她短訊問她是誰?瞳瞳心裏雀躍的躲在被窩裏捂着嘴尖叫。可久而久之,他就沒再理會她了,看着世勛和婧影更加的甜蜜,她的心更加的失落,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在宿舍底下世勛摟着婧影嘴唇吻上的一刻才真正刺激到她。
婧影回到宿舍后,她處處故意找婧影的麻煩,大家都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也沒在意,熄燈時瞳瞳就發信息給世勛:你怎麼可以這樣,在公眾場合做出那麼噁心的事情,難道不覺得丟臉嗎?
世勛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回她信息了,卻馬上回了過來,瞳瞳興奮的打開,可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冰冷的話:你是誰啊?你有病吧你,再發信息給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虧我一心只想着你,你居然這樣對我,那我也不要跟你客氣了。
瞳瞳氣憤的爬到床邊,看着下鋪睡的正香的婧影,一氣之下把手機砸到了她的臉上,婧影疼的醒了過來,一聲尖叫,宿舍里所有人都驚醒了,漫城跑去開燈,只見婧影的額頭破了皮,血珠不斷從傷口滑落,嚇得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打電話急救。
世勛接到電話后就和燦烈一起開車到宿舍樓底下送婧影去醫院,瞳瞳也一起去了,她現在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婧影會出事,更害怕世勛知道後會恨她,到醫院檢查完傷口,婧影的額頭上縫了五針,大家都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只是靜靜的看着瞳瞳,充滿疑惑,但什麼都沒說。
她沒說,但不代表所有人不知道,比如心細如塵的吳世勛,從莫名其妙收到陌生手機的短訊后,他就感到了不尋常,因為這個發短訊的人就像個跟蹤狂一樣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並且都會在特定的時間給他發信息,那個時間應該就是寢室熄燈的時間,況且他的手機號碼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知道的也都是身邊信任的人,那這個女生就很有可能是唯一知道他手機號碼的婧影比較貼身的朋友,只有三個人。
漫城喜歡的那個人是燦烈,雖然她不承認,但世勛還是能看得出來,所以她可以排除。
初曦平時大咧咧的,但一看到藝興就臉紅害羞彆扭,她更不可能會這樣做。
而瞳瞳,這段時間以來他都感覺到她怪怪的,會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被發現了就連忙轉移視線,這破綻也太明顯了吧,應該是她,可只能是懷疑,他還不確定,但晚上她竟然發來這樣的短訊,世勛受夠了,回了她一條,結果沒過兩分鐘,手機就響了,婧影被手機打破頭,她不願說是誰做的,可有人會作死到拿手機把自己的腦袋砸破嗎?
只有睡在婧影上鋪的瞳瞳。
世勛站在病房裏直指瞳瞳,憤怒的說道:“是你吧,是你用手機砸她的對吧?”
“我。。。。。”瞳瞳欲言又止,懊惱的看着世勛。
“瞳瞳?”初曦和漫城都疑惑的望着她。
瞳瞳低下了頭,對上了婧影的視線,婧影本來就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她剛才不會說,現在自然不會問,只是她真的不明白,瞳瞳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好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吧。
望着婧影額頭上被包着的白色紗布,理智才慢慢回到她的心裏,犯了個不可能原諒的錯誤,婧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麼可能這樣對她呢?
“對不起。。。。”瞳瞳拉住婧影的手哭着道歉,心裏難過,矛盾,複雜。
“真的是你,每天晚上都發信息給我的人也是你吧,你瘋了嗎?”世勛難以想像的看着她。
這一句似乎觸到了她心裏最受傷的一部分,瞳瞳放開婧影的手,未語先哭,眼淚簌簌而落:“我是瘋了,是你把我逼瘋了,吳世勛,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為什麼你的眼裏只看到了婧影,卻一點都看不到我,我也很漂亮,我的學習成績比她還好,唯一輸她的就是沒她家有錢,她已經得到所有了,難道就不能把你讓給我嗎,要是我家也像她家那麼有錢,你可能會多看我兩眼了,對吧?”
世勛聽后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愛情都是建立在金錢上的嗎?像你這種物質至上的女生我根本承受不起,你的行為也到了變態的地步,我沒別的請求,只希望你離婧影遠點,也別再來招惹我。”
事已至此,瞳瞳還有什麼話好說,她抬手亂七八糟的擦了眼淚,轉身跑出了病房,從那天晚上后,她雖然還是住在寢室,可已經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了,包括婧影很多次都要找她好好談談,都被她拒絕了。
很快,一個月後宿舍提前通知全體住宿生都要搬去新宿舍,所有人都為新的環境感到好奇,躍躍欲試,瞳瞳還是先收拾行李搬出去住了,後來大家都搬去了新宿舍,可瞳瞳卻再也沒回來了,直到他們今天來靈媒這裏問米,才問道瞳瞳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