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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權本是我和夏染母親結婚時,爺爺送的結婚禮物,現在她母親不在了,股權理應由夏染繼承,也算是彌補我對她們的母女的虧欠”夏宗明深深嘆息一聲,夏染母親的死成了他一生的罪孽。
但是周潔卻急了起來,抱怨道“你曾說過要把公司百分之三的股權給夏若,都過了二十多年了也沒見你上心過”
“這是遲早的事,公司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夏宗明暗責周潔婦人之見。
周潔覺得他是在敷衍自己,忽然她眼前一亮,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但是又怕惹到夏宗明,因此再三猶豫中,軟了強調,討好道“要不,把這份股權一分為二,這樣的話……”她話還沒說完,夏宗明就已經臉色驟變,拍桌而起,這一聲驚的周潔渾身一顫,臉上一抽一抽的。
“你以為股權讓渡是小孩過家家嗎?說給誰就給誰,婦人之見,愚蠢!再說你三年前對夏染做了什麼,你的良心過的去嗎!”夏宗明吹鬍子瞪眼,氣勢洶洶一頓訓斥,奪過周潔手上的協議書腳下匆匆的朝門口走去。
說的周潔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好一會都不見了夏宗明的身影,周潔還仰着下巴問:
“你去哪?”追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又覺得沒臉追上去,轉而,不甘的嘀咕道“小若也是你的孩子,你不為她着想,我這個當媽的當然要管管”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人都死了,還招惹我們活着的人,真是晦氣!周潔心力咒罵了千萬遍,扭着身子離開了書房。
夏宗明離開家以後約了夏染在西餐廳會面,夏染沒有回絕,驅車赴了約。
夏染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找我有事嗎?”並不是時間緊迫,而是她不想和夏宗明多言,雖然答應赴約,但也不能證明他們可以和正常父女一樣,談笑風生。
看着這雙清澈靚麗的眸子,夏宗明的心頭爬滿了罪惡,知道夏染不待見自己,於是他也不兜圈子,將手邊的牛皮紙文件袋推送去夏染的面前。
“什麼?”夏染視線在夏宗明和牛皮紙袋子之間來回了一趟,不明所以。
“這是你母親在D麥的股權”
母親這兩個字是夏染心中的禁忌,也讓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很久都沒人提起這兩個字了,先不管夏宗明是什麼意思,夏染打開了牛皮袋,看了眼裏面股權轉讓協議書,然後才問:
“你什麼意思?”夏染將股權放在一邊,直逼夏宗明的眼睛。
“你母親不在了,這份股權理應是你的,只要你簽字你就是D麥股東之一”
的確,夏宗明的目的確實很是誘人,D麥股東,多麼好聽的稱呼,多麼耀眼的地位,不過,卻讓夏染胃中酸水翻湧,厭惡道“拿回你的狗屁股權,我不稀罕”
“夏染,就當是我對你們母女的彌補”三年不見,第一次見夏宗明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夏染算是遇見奇觀了。
夏染冷冷一笑“我從來不需要你的彌補,當你把那個女人接進門的時候,你就從沒想過她的感受,她一讓再讓,最後瘋了,你也從沒去看過她,如果時光倒流我希望媽跟你永遠沒有關係,如果現在醫學發達,我早就抽干我身上的血,不做你夏家的人!”夏染說的咬牙切齒,要不是公共場所,她早就掀桌走人了,免得在這邊噁心自己。
霎時,夏宗明啞口無言,雖然夏染字字如針,但卻讓夏宗明毫無反駁之力,羞愧中他逐漸垂首看着桌子一角,夏染見不得他這個樣子,拉過身邊的包,就這樣滿腔怒火的離去。
留着夏宗明坐在原地頹廢的懊悔,出了咖啡廳,夏染只覺得胸口憋的快要窒息,不得已停下匆忙的腳步頓在原地,輕微調穩了呼吸,可還是禁不住回首最後看一眼坐在窗口夏宗明,這一眼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甩了甩髮痛的腦袋,朝車位走去。
比艾總裁辦公室內,蕭馳拿着文件細細斟酌,一時蹙眉,一時托腮沉思,越想越是煩躁,最後扔掉文件,仰身靠在了椅子上。
這時聽見敲門聲。
“進”蕭馳重新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桿。
權敏赫拿着一份資料走了過來,隔着桌子將東西遞給他,蕭馳看了策劃案,蹙眉道“沒有其他方案了么?”
“那塊地規模太大,如果單靠我們公司來開發的話,需要向銀行貸款大筆數額,只怕銀行方面也很難批下來,如果和震遠集團合作開發的話,不管是資金方面還是各方面,都會輕鬆許多,這是個不二選擇”
“可是遠集團我們從沒有合作過,而且這個公司以我的了解雖然在業界略有知曉,但是這個公司的代理人聽說是個難纏的角色,怕初次合作,會多生作怪”
“之前蕭哲已經和這家代理人照過面了,現在只要我們點頭,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蕭馳沉思了一會,猶豫中開口:
“知道了,你通知陳經理下午面談”
“是”
“還有,我讓你的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提到這個問題,蕭馳繃緊了腦中的弦。
“醫院的閉路電視被人做了手腳,什麼也看不到”權敏赫也一陣遺憾。
蕭馳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目光深邃中帶着星星怒火,權敏赫腦中又閃現出另一個念頭,帶着質疑的開口:“你說會不會是三年前那個人……”
被他這樣一說,蕭馳心口突然跳動了一下,一雙鷹眸帶着刀光射了過去,深思中又陷入了沉思,三年前原以為蕭哲的助理有可疑,但是追查了近乎半年,越查線索越遠,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走進了死胡同,而現在又有人想致夏染與死地,到底是同一個人,還是其他小人,但不管是誰,都沒有容易那麼好對付。
氣氛越來越沉靜,辦公室內的兩人誰也沒再開口。
晚上蕭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夏染哄睡了念念剛出房門,就撞上了蕭馳,嚇的夏染打了個冷顫,蕭馳看着她被嚇到的樣子,反而笑了笑,然後問“念念睡了嗎?”
“嗯,本來想等你回來一起堆房子,但是卻睡著了”
蕭馳點點頭,摟着她的肩走開,到了卧室夏染就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睡衣,遞給蕭馳“去洗澡吧,忙了一天”
蕭馳一手接過睡衣,一手攬上她的腰,俯首印上她的唇,只是短短數秒,卻已經甜入彼此心間,被蕭馳灼眼爍爍的看着,夏染反而越發的不好意思,暗有撒嬌之意的推推他,然後催促道“去洗吧”
蕭馳才依依不捨的退下身上的西裝,鬆掉自己的領帶,然後進了衛生間,稍後便聽見流水嘩嘩聲,而夏染卻渾身意外的燥熱起來,臉也紅了,是因為剛剛的吻么?可是他們的親昵遠遠超過於此了,怎麼還這麼不好意思?
這時,蕭馳西裝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夏染猛然回神,找出手機,來電的是個陌生號碼,夏染猶豫中還是接通了電話,彼端很禮貌的傳來一句男音:
“你好請問是蕭先生嗎?”
被這一聲問的,夏染不知道怎麼回答,心想着要是客戶怎麼辦?一時懊惱接了電話,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給掛掉,於是硬着頭皮道“你好,我是他太太,請問你哪位,有什麼事嗎?”
“這裏是海安公安局……”
對方簡單說明了事情的緣由就掛了電話,夏染看了眼衛生間,猶豫中不知道要不要跟蕭馳說聲,但是想着他剛剛從公司回來,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於是拿過衣架上的手提包,匆匆出了房間。
也不知道蕭晴闖了什麼禍,以至於鬧到了公安局,想想,夏染就有些頭痛,當她到了公安局的時候,還在門外就聽見蕭晴尖銳的咆哮聲“有種你就拿出證據!沒有就別在這誣賴好人!”除了嗓音之外,更嘆為止觀的是,她還架着一條腿在凳子上,捋起袖子,一副’潑婦‘的模樣,就連頭髮也蓬鬆凌亂,像是經過一場‘鬥爭’
夏染看到這種情景愣在了原地,問着自己,這是誰?
“要不然我的東西怎麼在你包里”一位中年男子爆吼着,擺着吃人的仗勢,分明是死咬着蕭晴就是偷了自己東西的人。
“誰知道你東西怎麼跑到本姑娘包里了!”蕭晴恨不得一口唾沫淹死這不要臉的渣男。
站在門口的夏染算是聽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定了定神踩着高跟鞋緩緩走近。
蕭晴正打算下一輪迴絕時,餘光卻發現夏染的靠近,驚愕道“你怎麼來了?我哥呢?”
“你哥有事暫時來不了”夏染溫柔着嗓音,口氣一如既往的友好。
“我哥來不了你來湊什麼熱鬧!”轉眼,蕭晴遷怒了夏染,帶着濃濃怒火撲向夏染。
夏染動了動唇,不知道怎麼接下這句話,蕭晴自然也沒什麼心情跟夏染多說什麼,又對着中年男子吼道“今天姑奶奶我就跟你一耗到底!”